第26章 无罪释放
作品:《小殿下呀,你未婚夫要退婚》 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岔开话题,重新回到处置司徒钰上呢?
因为当年的事,和皇族人也有关,但是为了皇族的颜面,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这些,婧儿并不知道。
(其实当年,柔姬真正要下药的对象是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明瑞。
可惜明瑞已有心悦之人,强忍着药性跑了,最后是现在的瑞王妃,他的心上人帮他解了药,促成一段情缘。
后来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最终还是查到了柔姬。
只不过,那时的柔姬已经是司徒府的妾室,还身怀六甲,看在司徒家的份上,皇帝最终还是饶了怀有司徒家血脉的柔姬,并下令此事不能再提。
从此,这件事几乎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没有在明面上说,但还有的悄悄在背后说。
所以,闲谈此事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原因。)
皇帝既然已经说话,大臣们也不会死揪着司徒尧,而是把注意放在司徒钰和那一小截燃烧着的香。
婧儿左看看,右望望,也没有看到人。
怎么办呢?
真的就这样看着他无辜受罚吗?
婧儿死死地盯着香炉,当然也看到了站在香炉旁边的德公公。
“德公公,你愿意证明吗?”
德公公虽然不是文臣武将,但此时此刻就在大殿上,而且他还是太监之首,有权有能。
德公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扯到他那里去,他顿时不知所措,而面色却如常,他抬头看了看皇帝,似乎在无声问道:可以吗?
皇帝想了想,还是不要伤了自己宝贝公主的心了,微微颔首。
婧儿也注意到皇帝的这个举动,觉得凑足十人很有希望了。
“回公主,奴才愿意!”德公公微微弯腰行礼回话。
在德公公说完,最后一小截香也燃尽化成灰落入的香炉中——时间到了,刚刚好凑足十人!
这会,又有人不满了。
程铂率先提出不满,他说直接德公公作为宦官,不能算数。
这句话,让不满的人又增加了两个。
第一个是德公公,他心想:咱家是奴才,知道自己不配,但是,这么直言宦官太监 ,实在是太过于侮辱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
而这第二个就是皇帝了,德公公从他登基以来就跟着他,相伴数十年,是君臣,是主仆,亦是知己,朋友。当着他的面,含沙射影他的人,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了。
程铂说完,又有数人附议。
骂了皇帝的人,皇帝还会让他如愿吗?
别人我们不清楚,反正明耀是不会的。
他一锤定音,说算就是算,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司徒钰,听旨!”
司徒钰穿着囚衣,由双腿下跪改成单腿半跪,就是武将的单膝跪法“末将在!”语气坚定有力。
“由三公主求情及十位朝臣为你作证,朕现在给你三天时间,找齐足够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否则仍按叛国罪论处!”
“末将遵旨!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钰重重地磕了个头。
紧接着,司徒旭也磕了个头,“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铂看到这一幕,很是不甘,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失败,三天又如何,三十日他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不一样还是要被处死吗?
哼,跟他斗?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了!
但现实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司徒钰对皇帝说,不用三日,今日他便可自证清白,还要求当堂对质,看看之前那些证据到底有多真。
皇帝命人把前一日程铂呈上去的证据拿来,摆在司徒钰面前,司徒钰一看,都是些泄露国事的书信,署名是他,印章是他,不是字迹不是他的。
这样的证据,破绽重重,皇帝是一时被气昏了头了,他那么信赖的将军,竟然背叛他,还有种种证据,直接处死都算便宜他了。
司徒钰将那些所谓的证据仔仔细细地看完,而后对皇帝说:“启禀陛下,末将可以用这些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首先,这些书信都署末将之名,但这些字迹却非出自末将之笔,这些字迹一眼便能看出是莽将所写,末将自幼同祖父练习书法,字迹万万写得这般难看。”
“口说无凭,有本事那出证据来,但当堂验字是不行了,谁知道不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变换字体。”一个依附程铂的文官阴阳怪气地说到。
“字体可以随心而变,但书写习惯却难以改变,大理寺有会验字的验官,若是需要陛下召来即可。”大理寺卿开口帮忙道,他也看到了这些证据,也有自己的想法。
“司徒钰,需要验官验字么?”皇帝问道。
“回陛下,既然这位大人说了验字不可信,就不必验了,信的人会信,不信的验不出他们想要的结果还是不信的。
末将有另一种方法!”
“说来听听!”皇帝也对司徒钰的另一种方法感兴趣。
“末将 参与大小战役成百上千场,写下战报,求援信,捷报很多,还请陛下命人取来,一对便知真假。”
德公公前去取来几张司徒钰从战场上传回的战报。
战报与书信一对比,真是天差地别,不愧是练过书法的,战报上的字迹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苍遒有力,几位皇子都逊色几分。
这样一比,几乎就没有再传出质疑的声音了。
再大家都认为已经证明清白的时候,司徒钰的声音又想起了,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了,怎么说呢?命要紧。
“此乃其一,其二是信上的盖章,此章是陛下亲赐无疑,但是,末将在志愿北境之时,章印不慎丢失,当时忙于战事,无暇寻找,匈奴退回后末将这才找到,丢失了近半月。”
司徒钰话音刚落,婧儿就接上了“虽然这信上还有战报上都印着一样的章,但是战报印章是要求,写叛国信还印章署名,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叛国投敌吗?”
经过婧儿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
“还有,这信写得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呢?”昊王这时也来了兴趣。
“据史书记载,历史上的密信内容简单直接,没有称呼,没有署名,更不会有印章。这些信,写得很刻意,就好像是要陷害一般。依司徒将军的能力,若是像匈奴投诚,完全不需要巴结,而信件中却处处能看出阿谀奉承!”婧儿指出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皇帝听觉,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是他是皇帝,面子不能丢,错误可以承认,道歉觉得不可能。
“司徒钰啊,昨日朕初闻此事,怒火攻心,冲动所为,莫怪啊。”皇帝摸着下巴,本来是打算摸胡子,但是没有胡子,只能摸下巴了。
“末将不敢!”
“哈哈哈!好!心胸开阔,不愧为我大明好儿郎啊!皇儿,来!免死金牌拿回去,你皇爷爷真是料事如神啊,留你在朕身边,实乃大明之幸呐!朕现在就舍不得你出嫁了。”
“是啊,三公主可是个宝贝呢!宝贝侄女,跟伯伯回府去吗?”昊王应和着,还小小开了个玩笑。
“皇兄,你这样不厚道啊,你又不是没有女儿,怎么天天想着拐走朕的宝贝女儿呢?”皇帝急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哈哈!”最终,在皇帝三兄弟的笑声中,退了朝。
各大臣们都离开了皇宫。
历史上,皇族兄弟为争夺皇位,机关算尽,手足相残,毫无念及血脉之亲。
到了这三兄弟,兄友弟恭,相互谦让,和睦得让人不敢相信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表象,人心难测,表面兄弟和睦,暗地里谋划什么大事呢!但是等了十来年了,都没有看到两位王爷造反。
这样也挺好,朝堂稳定,百姓安定。大臣们也省了不少事。
就这样,一个大乌龙解开了,司徒钰被无罪释放,还领了不少补偿。
皇帝也将免死金牌还给了婧儿,司徒钰无罪,不需要,婧儿的据理力争也获得了很多奖赏。
而程铂,诬陷司徒钰,皇帝本来想治他一个诬陷罪的,但是他老奸巨猾,硬是说自己为国为民,心系皇帝,才无意冤枉了司徒少将军。
当皇帝打算治他欺瞒罪时,他更是阴险狡诈,声称自己也是被人陷害,拿着假证据当成真的,还口口声声说有奸细。
但,无论他说什么,皇帝都没有相信。还降了他的职,加上冒犯公主罚的俸禄,他未来三年的日子,得紧衣缩食了。
还有那司徒尧,被司徒旭带回家去教育了。
经历了此番,朝堂上下都知道了婧儿有免死金牌了,他们心想:以后要多给三公主行方便了,搭上了三公主 哪天自己有难,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三公主决不会见死不救。
还有的已经起了求娶三公主的心思。
娶了三公主,那么免死金牌就是他们家的了,但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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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
司徒旭带着俩儿子回了司徒府。
司徒夫人忧心忡忡地在门内踱步,走来走去,等了几个时辰,终于把自家夫君和儿子盼回来了。
司徒钰一进来,
司徒夫人就冲了出去,拉着司徒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看了遍,除了那身脏兮兮的囚服,没有受伤。
她紧紧抱住司徒钰,“还好还好,好好地回来了。”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能放下了。
司徒钰也回抱了司徒夫人,还顺了顺她的背,“娘,我没事,别担心了。”
“夫人,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吧!”司徒旭开口提醒夫人。
“好好好,来!我们进屋说!夫君,尧儿,辛苦你们了,快进来!”司徒夫人招呼着三人进家门。
刚进家门,司徒旭就黑着脸对司徒尧说道:“孽子,滚去祠堂,给我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爹!”司徒尧听了一惊,他显然已经忘了在大殿上大义灭亲的事了。
“不是大义灭亲吗?去列祖列宗的灵牌前跪着,让我司徒家先祖看看,你这孽子是怎么大义灭亲的!”司徒旭生气极了,“任何人不许求情,否则和他一起跪。”
司徒尧看向司徒夫人,希望她能够替她求情,此时,平时生母所教的我都忘了个干净。
“夫君,息怒!尧儿还是个孩子,犯错在所难免,责备一番,以后改正便是了,不用这么严厉。”司徒夫人拉这司徒旭的手,劝道。
“还愣着干嘛,滚!”司徒旭对着他吼道。
司徒尧这才慢吞吞不情不愿地去了祠堂。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徒旭着才一改严肃的神情,温和地对夫人说,“夫人,不要管他了,这孽子干出这样的事,我没把他逐出家门已经是仁慈了。”
接着,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司徒夫人讲了一遍。
司徒夫人听完,眉头一皱,这些年她对他不薄啊,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司徒旭拉着司徒夫人坐下,
司徒夫人八卦地问道“夫君,公主这么帮着我们钰儿,是不是有意招我们钰儿为驸马呀?”
“圣意不可揣测,公主的意思也不能乱猜,许是钰儿和公主有什么交情吧?先前边境开仓放粮一事,公主也帮了忙的!钰儿,你说。”
“爹,娘,我和公主没关系!”
“没关系她怎么会那么帮你?”司徒夫人嗔怪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没有!”司徒钰无奈,自从他娘替他张罗婚事的想法觉醒后,他每天不是无奈,就是无语,不然就是无奈和无语一起。“我先前救过一姑娘,是三公主的朋友,应该是看着她的面子上。”
“姑娘?”司徒夫人抓重点的能力极强。
“长得如何?”
“芳龄几许?”
“家在何处?”
……
连续几个问题抛出,司徒钰不知道回答哪个。
“娘,儿子有中意的人了一定会告诉您的,您就放心好了!”
很明显,司徒钰隐瞒了婧儿。
他对婧儿的感觉,跟对其他女子不一样,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中意。
而且婧儿是王府的小姐,应该是郡主了,她还没有提过她的身份,如果告诉了母亲,以母亲的办事效率,不出三日,定会去王府提亲。
还有,婧儿是郡主,那他配得上吗?
想着,司徒钰以累了需要休息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司徒夫妇看得出他心事重重,知道他心里惦记的人了,但是他不说他们也没有强求,只当他是在牢里待了一日太累所致,便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司徒钰走后,司徒夫人问道“你说钰儿以后会娶一个怎样的媳妇?”
“儿孙自有儿孙福,钰儿的眼光不低,媳妇定会挑个优秀孝顺的!”
“那尧儿呢?啊!那孩子是不是还跪祠堂呢?我们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回房休息去!让他跪着,任何人不许去看他!”温和的司徒旭一听到司徒尧,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随后,拉着夫人回房去了。
下人人听到老爷这样吩咐,自然是不敢去帮尧少爷的。
柔姬得知儿子跪祠堂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
佣人告诉她,尧少爷和老爷都回来了。
但是她迟迟没有见到她的尧儿,差人一问,才知道司徒尧跪了一夜的祠堂了。
她认为是司徒夫人挑唆司徒旭罚的,一下子闹到司徒夫人房里。
“大夫人,你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去跪祠堂…………”一句接着一句,毫无身为小妾的自知之明。
还在房里歇息的司徒旭被吵醒,直接罚她禁足房中,还怪她带坏了儿子。
这下终于清净了。
【大家新年好呀!新的一年,祝大家兔年吉祥,财源滚滚,好运连连,万事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