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请“军”入瓮,杀神磨刀,十面埋伏!

作品:《我白起,坑杀四十万,被周姐直播

    这边。


    联军众人相视一眼。


    而后。


    魏无忌自纵马而出:“关上可是武安君乎!?”


    一声呼喊。


    陆仁点头轻笑,语气不疾不徐,不带丝毫波澜:“无忌公子,前番咸阳一见,已别数年,公子安好否?”


    信陵君眯着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关上的陆仁,却是朗笑三声:“今日你我,兵戎相见。武安君此举,莫非关内兵力空虚,此番欲诈得我军?”


    陆仁闻言。


    脸上的表情重新的恢复了淡漠。


    侧过身去。


    缓缓张开双臂:“兵力是否空虚,公子攻关,岂不可一探究竟?”


    “百万大军,皆欲得白起之首级。”


    伴随着陆仁幽幽之呼声。


    “噌!”


    银光一闪。


    宝剑出鞘。


    陆仁独以一人。


    而剑指百万大军。


    “白起项上人头在此,诸位不欲取乎?”


    关下。


    联军沸腾。


    虽怒,然军令未至,却不得进一步。


    顷刻间。


    魏无忌本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并未有丝毫破绽的陆仁。


    再望向那近在眼前空荡荡的关门。


    门洞深幽。


    如同大口,欲择人而噬。


    魏无忌的内心告诉他自己。


    此刻。


    只要挥军而进!


    则攻克函谷关,近在咫尺!


    然而。


    理智却告诉魏无忌。


    一向是兵行险招的武安君,怎么可能用着如此低劣的计策!?


    若其中有诈。


    设有埋伏。


    贸然进入,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


    前番长平赵军前车之鉴,仿佛还在眼前。


    深深的看了陆仁一眼。


    魏无忌并没有多些什么。


    只身纵马而回。


    及至中军。


    众人聚拢而来。


    “信陵君(君上),如何了?”


    一声声的询问。


    而魏无忌无奈摇头:“那可是武安君,怎能看出丝毫破绽?”


    随后。


    魏无忌目光逡巡在面前众人身上,是一字一句道:“如今,函谷关内情况不明,看似空关,唯恐有诈。”


    “以诸位之见,我军待得如何?”


    仅仅片刻之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春申君黄歇缓缓的望着那关上陆仁独自一人之身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间带起了一丝忌惮:“武安君用兵,皆不循常理,多阴谋使诈。如信陵君言,此番空关,唯恐其中有诈。”


    “此番,不若撤之,待得打探虚实,再行定夺,亦不迟矣。”


    话音刚落。


    还不待黄歇抬起头来。


    “不可!”


    “不可如此!”


    “当攻函谷关!”


    三声齐刷刷的呼喊声,瞬间便已经是传来。


    说话之人。


    不是别人。


    正是平原君赵胜,赵将廉颇、乐毅。


    听得三人之言。


    黄歇微微皱眉:“我知三位,于武安君有家仇国恨。然此番,诸位为我联军大将,一举一动,当以联军为重。”


    “若贸然进军……”


    然而。


    话还没说完。


    廉颇便是抬起头来。


    冷冷的望向函谷关之上,那独自一人的陆仁,浑身上下满是冷冽和杀意:“其中或许有诈。然亦有可能,此乃白起空关之计。为惑我军退兵,而故弄玄虚。”


    “若函谷关中真兵力空虚,只需我大军一进!则倾刻间,函谷定矣!”


    乐毅亦是起身:“何况,我大军百万。纵关内有诈,不过耗费些许兵力。若能一战而取得函谷关,何乐而不为?”


    而赵胜不语。


    却是忽而纵马,至于函谷关下。


    “武安君!”


    “白起!”


    朗声一阵大喝。


    陆仁微微欠身:“平原君安好!”


    相比于陆仁一脸的淡然。


    这边的赵胜,有亡国灭种之仇,有亲朋亡故之恨。


    家仇国恨,便以平原君之儒雅。


    此刻脸上表情,却已满是凶煞:“白起,你不过使空关之计,如今便欲退得我军乎!?”


    陆仁神色如故:“是否空关,君大可进关一探。”


    赵胜浑身上下,气势汹汹。


    只是冷冷的瞪了陆仁一眼。


    不过片刻,便再纵马而回。


    “攻关吧!”


    沉沉的一声呼喊。


    这边。


    魏无忌虽然是面带犹豫。


    但毕竟自家姐夫都已经是这么说了。


    更何况。


    前面廉颇和乐毅之言,魏无忌也觉得是颇有道理。


    哪怕此刻函谷关中确实有诈。


    他们也不过损失些许兵马。


    对于他们堂堂百万大军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痛痒。


    而若能借此,探知函谷关之虚实。


    甚至是趁机一举攻克函谷关,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边。


    沉默片刻之后,便是缓缓抬起头来:“诸位,吾欲攻关!”


    当是时。


    平原君赵胜、廉颇、乐毅……等几乎大多数的人,都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而春申君黄歇,望向身旁的赵胜和魏无忌。


    却是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忽然间。


    黄歇突然是后悔了。


    原本兴冲冲的来参加这联军。


    最后却发现,好像绝大部分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面前的这俩郎舅身上了。


    毕竟自己只有一个人。


    而面前这两位,却是一家人……


    “罢了……若有损失,便由你魏国和赵国,一力承担便是!”


    言罢。


    黄歇一拂袖,却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廉颇猛然一拱手:“三位君上,末将请为先锋,先行攻得函谷关!”


    三位公子齐刷刷的点了点头:“好,便以老将军为先锋!”


    于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廉颇带着大军,很快便已兵至函谷关之下!


    “武安君!本将知你故弄玄虚!”


    “今日,便要攻克函谷关,取君项上人头,以报我赵王、赵国血仇!”


    面对老将军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陆仁笑而语之:“请老将军入瓮。”


    话都已经是说到了这个份上。


    在廉颇的眼中。


    陆仁那所谓的淡定。


    反而是成了底气不足的证明。


    当下。


    便是指挥大军。


    没有丝毫犹豫,而杀入函谷关瓮城之中!


    而不过是片刻。


    随着联军先头部队业已杀入瓮城。


    不过是刹那间。


    随着闸门转动。


    原本大开的函谷关大门,却是紧闭!


    “杀!”


    “杀!”


    “杀!”


    呼而杀声四起,呼声遍地。


    原本空无一人的关门之上。


    万千秦军将士而起。


    “祸事!吾军中计矣!”


    这是与此同时。


    所有联军将士心中,唯一的想法。


    便见得此刻,那函谷关关墙之上。


    无数秦军而起。


    其军容之盛。


    哪里还有前几日兵力大减的样子!?


    分明正是前几日的军势!


    此刻。


    函谷关中的秦军,依旧是四十万之数!


    哪里来的兵力大减!?


    但是很明显。


    此刻的明白。


    于联军而言,已经是太晚太晚。


    特别是,对于那刚刚冲入瓮城中的先头部队而言。


    须臾。


    见得这两极反转。


    刹那间。


    整个瓮城之城中。


    弓弩呼啸!


    如同雨下!


    滚石、擂木无数,直接滚入瓮城之中!


    忽而火起。


    但见得片刻。


    弓弦声,铮锵胜而起。


    呼喊声,惨叫声大作。


    马嘶鸣,人惊叫。


    中箭身亡者有之,推搡者有之,奔走者有之,撞门者有之,跪地而泣者亦有之。


    业不过半日。


    足足万余人。


    便在一片弓弩火海之下。


    再也出不得瓮城。


    函谷关,再复寂静。


    一番试探后。


    联军败退。


    关墙之上。


    望着败退而去的联军。


    蒙武心有余悸。


    望向面前的陆仁,愈敬之万分:“君上真乃神算也……早知联军不会顾忌,欲攻入关内。否则,大祸至矣……”


    深深吸了一口气。


    原本。


    在当日,得知陆仁之令后。


    蒙武本以为,武安君将会派遣他父亲以及王龁、王陵将军,即刻赶赴各地驻防。


    然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陆仁却是让他们,再多驻留几日。


    并言及今日,联军必定出击试探。


    而此刻。


    见得退去的联军。


    陆仁的嘴角,带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所用之计,自然是空城计。


    但如此多年的征战生涯。


    陆仁用兵,早已和白起一般,从心所欲,如有臂使。


    计策没有所谓好坏之分。


    不过因地而制宜。


    联军之人,并未有司马懿之谨小慎微。


    反而如平原君赵胜以及廉颇、乐毅等赵将,于他和秦国之间,可谓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初使空城之计。


    联军岂能中计?


    于是乎。


    便是有了今日之事。


    而这边。


    王龁、蒙骜、王陵等人便再一次的望向陆仁:“君上,真神人也。”


    自然不是什么恭维之言。


    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


    而这边。


    三人便是再拱手:“如此一来,吾等今日趁夜,便带着大军出发而……”


    话音未落。


    “不!”


    “尔等依旧不得出发。”


    说话之人,除了陆仁又待何人?


    而众人惊疑抬头:“如君上所言,联军其余三路之攻势便近在眼前,武关、河套、渭水等地,已是危如累卵。事态紧急,为何君上……?”


    陆仁眯着眼睛,依旧是静静的望着联军退去的方向:“联军,必复来之。如此往复,至得三次,尔等便领大军出发。”


    一语出。


    满座惊。


    是夜。


    及至联军帅账之中。


    “怪哉!怪哉!其中蹊跷,必定有诈!”


    魏无忌目光如炬,忽而暴起。


    忽然一声呼喊。


    余人惊疑。


    “信陵君(君上),这却是何故?”


    面对众人询问。


    魏无忌深呼一口气,那锐利的目光,径直的望向函谷关所在的方向:“吾等,恐中计矣!”


    一番话后。


    黄歇微微皱眉,依旧疑惑。


    他们中计,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毕竟,武安君不过以一空关之计,便诱得他们入城。


    足足损失万余将士。


    而此番。


    魏无忌却又复说中计,却又是如何?


    倒是一旁的赵胜,廉颇、乐毅等人,猛然抬头,忽然是想到了什么:“无忌(君上)是说,此乃武安君疑兵之计!?”


    魏无忌眯着眼睛,静静的望向函谷关所在的方向。


    一面思索,一面是言语匆匆:“武安君其人用兵,变化无常。然万变不离其宗,其用兵之道,虽不循常理,却皆有目的。”


    “尔等以为,武安君今日空关之计,所计为何?”


    黄歇皱眉:“欲诱我军将士入关耳?”


    魏无忌未言。


    这边赵胜便是猛然摇头:“非也!区区万余将士,于我百万大军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也。”


    “冒此陷关之危,而以空关之计,岂因区区万余将士?”


    随着这一句话。


    黄歇瞪大了眼睛,终于是想到了什么:“平原君和信陵君言下之意!?”


    廉颇沉着一张脸,直接出列:“武安君,欲以空关诱兵之计,而诱我军。此番计出,来日复空,我军知有诈,岂能进之?”


    乐毅徐徐而出:“若此后,武安君尽关内之兵,而援之于武关、渭水、河套,则我军待如何?”


    黄歇明白了。


    忽然间,却有头痛欲裂之感。


    他主邦交连纵,辅国从政。


    朝堂、各国之上,尔虞我诈早已习以为常。


    但今日却才知道。


    这战场之上的门道,比之朝堂,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缓缓的望得现场众人:“所以,以诸位之意是?”


    “或一日,或两日,或三日,亦或十日。若武安君复空关,随意另择一日而攻之!”


    于是乎。


    便这般。


    足有六日之后。


    前五日。


    函谷关在陆仁之令下,依旧关门大开。


    而联军,似乎也像吃一堑,长一智。


    对函谷关只是围而不攻。


    即便关门大开,也没有丝毫攻击之意。


    于是乎。


    便在今日。


    见得麾下之斥侯。


    魏无忌是沉声问道:“函谷关情况如何?”


    斥侯没有丝毫犹豫:“奉君上之令,这五日,函谷关中之灶,似有每日愈少。”


    一瞬间。


    还不待魏无忌说些什么。


    赵胜等人,便已经尽数起身:“此言当真!?”


    斥侯拱手:“千真万确!”


    众人闻言大喜:“莫非真以君上所言?”


    唯独魏无忌此刻,却依旧皱了皱眉头:“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武安君岂是吾能猜透?或依旧为武安君之诈也……”


    便是魏无忌,此刻其实也是有些拿不准的。


    虽然明白,他的猜测,又几分可能。


    但是。


    他能想到的事情。


    堂堂武安君,如同天人一般,被称为战神,会想不到么?


    万一……这又是武安君计中之计,为的就是再坑得他联军将士。


    若每次死上万余。


    纵联军百万,何以终日?


    更何况。


    任凭武安君驰援遣大军各地又如何?


    便此刻不攻打函谷关。


    各路进攻亦不顺畅。


    不出半年。


    待秦军粮食耗尽之后。


    他们便不战自胜。


    然而如果是当真撤军了,只要此刻一攻打……


    此刻。


    魏无忌的脑海中,仿佛是有两个小人,再他的耳畔不断的呼喊一般。


    攻还是不攻?


    这是武安君之计?


    还是计中之计?


    犹豫良久。


    魏无忌猛然摇头:“诸位!吾等只有两次试探的机会!”


    “若再无破绽,便以先前之计而行事!”


    于是乎。


    第六日。


    陆仁依旧独坐关头。


    联军复攻。


    折军两万余,损裨将一人。


    第十日。


    联军主力压上。


    没近四万众,亡裨将三人,老将廉颇右手中箭,险些坠马。


    待得联军再一次的退去后。


    “王龁,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今夜出发,驰援河套。”


    “诺!”


    “蒙骜,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明夜启程,至少梁、蒲津、龙门三渡,必不让列国兵力,入我渭水!”


    “诺!”


    “王陵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三日后,赴武关。”


    “诺!”


    三十万大军,终是离开了。


    于是乎。


    此刻函谷关所遗之秦军,已不足十万。


    而这十万人。


    还要以先前陆仁之令。


    掘得函谷关周围的稠桑原之土。


    实际镇守函谷关的秦军,其实业已不足万人。


    更何况。


    此刻函谷关之关门,此刻依旧日日敞开。


    也就是说。


    只要联军大举压境。


    不须得十万人。


    最多五万人!


    便可破得函谷关。


    如此之陷境。


    饶是蒙武和王翦,都是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君上……当真是不调一些士卒回防么函谷关么?”


    “要是函谷关一失……”qqxδnew.net


    话还没说完。


    陆仁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河套、武关、渭水等地开战之前,联军必不复攻。”


    众人皆是知悉联军兵力之动向。


    便在十日前。


    联军三路大军,便是出发了。


    然而。


    这三路大军之行军路线,距离函谷关,还算比较遥远的。


    便是最近的武关,欲待开战。


    等联军主力得到消息,恐怕也是近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而当真是等到了那个时候……


    陆仁眯着眼睛。


    却是望向了后方。


    那高阔的稠桑原之上。


    山石林立,丛林茂密。


    而在稠桑原的后方,便是奔腾不休的黄河。


    便在此时。


    王翦抬头,此刻脸上神色愈是复杂无比:“那待开战之后呢?君上又待如何?”


    毕竟。


    王翦自然是明白。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


    或许可以凭借这空关之计,而暂时的迷惑联军。


    但是。


    待得开战之后。


    函谷关兵力之空虚情况,便会被联军众人毫无保留的知悉。


    真到了那个时候。


    以函谷关之兵力,当真是能抵挡联军之兵锋么?


    直到这个时候。


    陆仁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便等。”


    “等何物?”


    “待至那时,汝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