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犯错的狗狗

作品:《同时招惹八个病娇后她逃了

    牢牢记着林七言嘱托的阿陶一直在哭,此时听到那句话后猛地止住了哭声,生气地瞪着秋实的背影。


    但她性子弱,生气也骂不出口,那气闷的模样看得林七言好笑。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了,危机解除,继续回去睡觉吧。”


    “小姐,你脸上……”阿陶眉头皱紧,一副担忧自责的模样。


    “噢,这个啊。”林七言抹了一把,指腹瞬间便沾染上了颜色,“都是假的,不用担心。”


    阿陶看得瞪大了眼睛,凑过去仰头仔细看着那颜料,眼睛亮晶晶的。


    “小姐你好厉害啊。”


    “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林七言得瑟,进屋翻出一堆伤药塞给阿陶后又关门捣鼓着从薛怀知那里取到的血。


    期间她摸到了从薛怀知那里拿到的东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囊,但仔细查看里面的香料,林七言便找到了些蹊跷。


    里面有一味香料叫做“南花”,味道虽然清香淡雅,但却极易使人情绪暴躁。


    若是再辅以其他刺激类的药物,便会让人气血翻涌,严重者当场暴毙。


    再者,将这种消息放出来,无论如何,对祁竹溪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林七言百思不得其解。


    闫旭得到的那个消息不会是意外,那究竟是祁竹溪在钓鱼,还是他身边真的出现了叛徒呢。


    但不管怎么说,明天都会极为精彩吧,毕竟想要他命的人那么多,是真是假肯定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了夜间,林七言给阿陶喂了些助眠的药,待苏南星一来,她便离开了林家。


    临走时还简略地跟他说了说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结果那人根本没怎么听,死死皱着眉头看着阿陶的脸颊。


    “本来就丑,现在脸肿得跟包子一样,更丑了。”


    苏南星轻“啧”一声,“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换好衣服从内室出来的林七言:“……这不有你吗?”


    苏南星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吓到了一样一连后退数步,声音都尖了几分。


    “你在胡说八道!”


    林七言瞥了一眼那烧红的耳尖,漫不经心地应他。


    “对对对,我胡说八道,反正阿陶现在才十四,以后好夫婿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苏南星被噎了一下,见林七言踩着窗台攀上屋檐后又理不直气不壮的补了一句。


    “这没胸没屁股的豆芽菜,谁能看得上她呀!”


    回应他的是悠悠长风和簌簌作响的树叶,万般寂静之下,小姑娘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尤为明显。


    苏南星飞快的瞥了一眼又移开视线,抱手底气不足的小声道:“丑死了。”


    ——


    离开的林七言一路冲向摄政王王府。


    许是因为附悲盘踞在心脉处的时间日益增多,导致蛊毒爆发的程度越来越深,时间也越来越快。


    不过是才入夜两个时辰,林七言心底的躁动便几乎压都压不住。


    尤其是属于祁竹溪的情绪,彷徨而胆怯,却又克制不住的贪婪痴迷,翻滚纠缠时,让她难受得停下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到了摄政王王府,却发现那里灯火通明。


    一袭黑色龙纹长袍的祁竹溪立在高门之前,垂眼漠然着神色时,哪里像是心底委屈暴躁的模样。


    林七言一头雾水,却也不想要和他有什么纠缠。


    虽然知晓卫湮那件事和他没关系,但他试图“驯养”她这回事,她心底的火气可还是有的。


    抿着唇瓣,林七言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还未开口,便见祁竹溪猛地撩开眼帘看向她。


    本来是浅色的长眸,却因为那过分压抑的情绪而显得黑沉不已,像是透不进一丝亮光的深渊般。


    他浑身上下更是死气沉沉,枯寂得犹如具没有生机的尸体一样。


    林七言被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吓了一跳,在察觉到自己有几分心软时赶紧移开了目光。


    “进去说。”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即使她语调压得毫无波澜,但附悲不会欺骗爱人,那陡然出现的几分心软还是被祁竹溪察觉到了。


    他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沉冷如冰,可林七言分明感受到了那突如其来的狂喜。


    像是犯错的狗狗忽然得到主人的抚摸一样,尾巴摇得几乎只剩下了残影,恨不得冲上来将自己的主人整个压在身下舔舐一番。


    可实际上,祁竹溪只是颤了下眼睫,十分矜持自傲的“嗯”了一声,侧身示意她进府。


    林七言:“……”要装是吧。


    她眯了眯眼,面上一片漠然,路过他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从太阳西沉便一直在等人的祁竹溪僵了一下动作,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


    这几日折磨着他的不安此时达到了巅峰。


    什么喜欢不喜欢,什么骄傲理智,什么真假爱意,在被林七言忽视的那一刻,统统碎得不成样子。


    祁竹溪原本放得极轻的呼吸陡然加重,脚步一转,大跨步上去直接从背后牢牢抱住了人。


    深红色的府门被关起,周遭的禁军皆数退去,不过瞬间,这里便只剩下了林七言和祁竹溪二人。


    若是先前祁竹溪还能告诫自己要矜持,可当温香暖玉在怀时,哪能想得起半分克制。


    他弓腰将脸埋在林七言侧颈里,贪婪的呼吸着时,手下的力道不断收紧,像是恨不得将人给揉进骨血里面才会罢休般。


    林七言不舒服,本想要用手肘推开他,可感受到心底那铺天盖地的委屈时,她又不合时宜的开始心软。


    都怪附悲!


    她咬牙切齿,颇有些色厉内荏地呵斥祁竹溪。


    “放开!”


    可后者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一样小心翼翼的蹭着她,声音闷闷的回:“不要。”


    林七言冷哼,“算无遗漏的摄政王殿下,连这区区蛊毒都克制不了吗?”


    “嗯。”祁竹溪应得极快。


    林七言却更阴阳怪气,“哟,现在知道克制不了了,搁这儿可怜兮兮的,您又在算计我什么?”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