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空间拉赵云出来战斗这一手，对于小孩子来说。


    可能就是很酷的操作，可萧婉柔很清楚，这意味着凌凡和人类缔结了召唤契约。


    “你，不是普通的召唤师？”


    萧婉柔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凌凡整个看透一般。


    “召唤师，这个职业不好定性不是，召唤英雄也是召唤师不是？”


    “所以，你是真的能召唤，人？”


    “赵云嘛，不是那啥，历史……”


    凌凡试图解释，说道历史的时候，萧婉柔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反倒是出言反问道:


    “什么是历史？”


    “啊？”


    凌凡被这么一问有些懵了，萧婉柔应该接触人类社会挺久的时间了。


    说完全不知道历史故事，倒是让凌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亚托克斯，他游戏角色不是……”


    “什么游戏角色？”


    面对萧婉柔的一问三不知，凌凡起了些许怀疑，转头问起了系统。


    “什么意思这是？是不是你搞得？”


    【系统功能，为了召唤英雄获得合理身份，自动剔除其余人有关素材的一切记忆】


    系统作出了解释，但也导致凌凡在萧婉柔这里有些解释不清楚。


    对于召唤术，凌凡咨询过系统。


    理论上，智慧生命是最难契约的，智慧程度和契约难度成正比。


    而人类，就是召唤物中，性价比最低的那一类。


    和人类相同难度的契约生物，甚至是巨龙、魔狼这样的神话生物。


    而萧婉柔显然也是朝着这方面理解的。


    “你有这种实力，为什么会去契约人类？连利维坦这种生物的契约难度应该都没有人类高才对。”


    “额，这个……不好解释。”


    比较契约赵云和亚托克斯是系统的功劳，自己又不愿意暴露系统。


    “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是，所以你契约那个弱鸡，是为了掩盖身份对吧！”


    凌凡支支吾吾的功夫，萧婉柔似乎已经将设定脑补了出来。


    “你这么强，肯定有很大的机缘，而你没有消化完这个机缘。


    所以，借助土豆的弱小，伪装出一个新手召唤师！”


    “呃呃呃，算，算是吧……”


    “大姐姐，你们在聊什么？”


    小海凑上前，似乎是有些好奇凌凡两人的聊天内容。


    心里有鬼的凌凡，借机揉了揉小海的脑袋，直接将话题扯开道:


    “我们现在击杀了这些窃皮者，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小海你拍些照片，我们走！”


    凌凡原计划是为了搜寻关于窃皮者变成人类的证据，用于揭发那首长的伪装。


    然后想办法借助军队的力量，将那伪三阶的窃皮母体杀死。


    现在窃皮者在边缘开始觅食了，那四处搜寻一下说不定还是有机会录下这些怪物变异的证据的。


    【宿主可以收集一些窃皮者的组织样本，我可以进行分析，制造一种逆向变化的药剂】


    系统精灵有些殷勤的帮助凌凡处理问题。


    凌凡也是乐得如此，悄悄弄下一点组织样本，提供给了系统精灵。


    窃皮者撕破伪装开始猎杀人类。


    这件事对于出去觅食的人类队伍来说，是极大的威胁。


    “袭杀平民，这种单纯的觅食行为，我们根本阻止不过来。


    我们得想办法，拍到他们变形的画面……”


    保护人群这事，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人群一早便已经走散了，人们下意识的抱团行动寻求安全感。


    但是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群来说，抱团并不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简单啊，你不是说它们只是觅食吗？觅食完毕总要回去吧，让他们吃饱然后跟着不就行了？”


    萧婉柔不假思索的提出了自己的假说。


    下一秒直接便被凌凡驳回了。


    “拿活人当饵，确实方便，可能我们袖手旁观拿着这种证据回去，我们自己怎么洗脱嫌疑？


    我们的行为又和那些怪物有什么分别？”


    凌凡不会站在人类的道德层面去谴责萧婉柔，毕竟对方并不是人。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然后空手回去。


    别忘了，你出来是容易，但是还不一定回得去，你现在还是个罪犯的身份。”


    “罪犯……”


    凌凡似乎是捕捉到了关键词一般，大脑飞速运转着。


    “他们给我的罪名，好像是驱逐来着……”


    虽然行动上，窃皮者是把凌凡押解到母体那边弄死，但明面上并不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凌凡本质上并非有一个什么罪大恶极的名头。


    “如果说，我以这个身份回去，直接揭露窃皮者的事情，不就可以了吗？


    然后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在避难所里搜查窃皮者。”


    话音刚落，萧婉柔直接给凌凡翻了个白眼道:


    “你不是也说，连首长都是窃皮吗？你想当这个英雄，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不，不全是……”


    凌凡此时似乎是心意已决。


    “有句古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事值得赌一手。”


    ……


    做出决断了之后，凌凡倒是不再需要所谓窃皮者的证据了。


    在周边巡视，直接救下了几队被窃皮者袭击的人，便是有了合理的理由。


    黄昏时分，人群陆陆续续回归。


    受到凌凡帮助的人，开始向上反馈遭遇到了袭击事件。


    怪物袭击人类的消息在人群中不胫而走。


    消息很快便是传到了首长的耳朵里。


    “废物！真是岂有此理！！负责周边安防的是谁？把他给我叫过来！”


    首长表现出的愤怒不假，一沓厚厚的文件被摔的漫天飞舞。


    “还看着干什么！废物！都给我滚出去！”


    首长的失态，让周遭的那些卫兵有些战栗。


    还以为是首长因为保护平民不利而愤怒。


    殊不知，对方的姿态是摆个两方看的。


    对于窃皮者来说，对方骂的就是觅食被人类发现，并且这些人类还活着回来了这件事。


    负责周边安防的那名军官，很快就赶来了首长办公室。


    一个清晰的巴掌声传出了楼面，首长的亲卫队开始驱赶周边的人群。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首长清晰的训话声:


    “我让你负责的事情，你就这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