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军令

作品:《重生嫡女:她志在千里越樊笼

    这从从前说起,有官拜五代的前车之鉴,为后周禁军统领,通过陈桥兵变,从而黄袍加身,由禁军拥护为开国皇帝。


    由此可见禁军的作用是毋庸置疑不言而喻的。


    这京城中的虽顾名思义为守备军但后来顺其自然也被称为禁军或禁兵。


    这些士兵的来源都是他们从各地招募,或从厢军、乡兵中选拔,由中央政府直接掌握,分隶三衙。


    除防守京师外,并分番调戍各地,使将不得专其兵。


    每发一兵,均须枢密院颁发兵符。


    禁军士兵实行募兵制,文面刺字。主要用途是“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


    史册有记载:“我朝兵制,大概有三: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曰禁军;诸州之镇兵,以分给役使,曰厢军;选于户籍或应募,使之团结训练,以为在所防守,则曰乡兵。”


    厢军是地方性兵队,取“驻扎城厢”之意。这些兵,并不要他们上阵打仗,只在地方当杂差。地方政府有什么力役,就叫他们做。


    百姓的税收不到位,或是赶不走的流民。凡是在州府眼里看起来算“寻衅滋事”的人,都会借厢军来镇压。


    厢军主要从事工役或杂役,故也称“役兵”。


    如今的禁军数目算不上众多,所养兵员在历朝中来看也不值一提,难怪宋北漠会如此忌惮拥兵自重的宁家,。


    而所有禁军,包括在京的还是地方的,都隶属于三个军事部门,称为三衙,分别是殿前司,马军司和步军司


    但禁军统领这位置如此重要,宋北漠却又愿意把它交给了宋凝。


    这要么宋北漠真的是在把宋凝当自家人来看,要么就是他麾下的兵力并不在此。


    宋凝眉头微蹙,若是前者,宋凝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难道是他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太子有私兵,这只怕是要被冠上“谋反”的罪名。


    不过在这京禁军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殿前诸班直。


    它名义上属于三衙,实际上却是独立于外,直接受皇帝统领。


    前人变法时对禁军裁减兵额,置将分领,战斗力有所提高。


    但天下太平多年,就像文人口中的报国之心一样,这精忠之士早已涣散。如今禁兵主力溃散,留下来的多为老弱病残,一个个简直是把慢弛之阙写在脸上,不成体统。


    宋凝在院中专心致志的拂拭掉剑身上的灰尘。


    其实他并不怎么用剑,剑刃虽然锋利灵轻,但双刃只适合刺击,战场上还是拿刀砍劈来的方便。


    不过这剑拿在手上,倒也轻便。看起来虽是绣花功夫,也不失可以视为一样伪装。


    圣旨已下,宋凝被安置在北城墙附近的一座小院,府里的下人消息是比宋凝还畅通,知道他要已任职统。


    不过他们见宋凝这两日并无去军营之意,倒比宋凝本人更心急,纷纷带有催促意味的问道,「公子,怎么到现在您还不去军营里看看呢?这也得去认一认人吧?还得再去把指挥使的令牌拿了吧?」


    宋凝心里有些狐疑,心想着看来这些人知道的还挺全,怎么没在枢密院担任一二职务?


    不过这院子连带下人都是上面一齐给他配全的,也不好回绝,如果想要重新换一班人马,不太容易。


    但其中有没有夹杂什么细作,可说不准,还是得小心为上。


    宋凝面上看不出情绪,他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此事不急,我心里有数。」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佩剑,银刃折射出的光芒如一串串涟漪,模糊了视线,已经无法真切的看清自己的双眼。


    看来这些日子得问问父亲能否把北漠的亲卫也跟着派来了。


    他有些想念能传信的鹰隼,来的匆忙,把它丢在了北漠。


    不过没跟着他来也好,这里的天看起来好像都要比草原的天矮上半分,只怕它来了也没个能展翅高飞的地儿。


    鹰不能翱翔,宋凝也要时时刻刻忌惮背后的他人的注视,就差没把他关在牢狱里时时刻刻看着。


    这京城就是个金钟罩,以为这就是给足了他好处,想让他踏踏实实的留在这,一辈子做个禁军统领。


    还要给他官职,还要他去做一些看似举足轻重的事。


    宋凝拭着剑,下人看着有些胆战心惊,这宋小将军怎么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拭着那宝剑呢?


    宋凝沉声开口,「我会去拿令牌,你们只管打扫院子,备好晚膳便是。」弦外之音便是我的事你们少管,做好自己份内的即可。


    说音刚落,他便将手帕随意地丢到桌上,示意下人拿去洗了。


    既严厉又懒散,院内众人摸不清宋凝的性子,只敢唯唯诺诺连连应好。


    然后他便扬尘而去到马房牵马,看样子是终于要去拿令牌了。


    其实宋凝还不知道,这京禁军早就被撤了守都的要务。所以宋北漠才会如此大方的将这看似要紧的差事给了他。


    不过这从前的办事房也早已跟着变得门庭冷清了很多,宋凝一双眼睛又不是白长的,这门口一副多年未曾修缮过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早已经废弃了的旧址。


    柳絮在风中凌乱的飘舞,落在办事房处,更添几分穷酸。


    宋凝盯着称得上是“歪瓜裂枣”的牌匾,上面堆积的尘埃的像一件脓肿的破布大衣,又脏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