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兵败
作品:《重生嫡女:她志在千里越樊笼》 这件事过后,宋凝觉得京城还真是个有趣了的地,毕竟在北漠,哪能见到这般事里藏事的宴会。
此时萧蒲正打算趁着散会的人群,畏畏缩缩的想从宋凝身边溜走。从剑舞结束后,宋凝就没给他一个好眼色,暗藏杀气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小子还真是有能耐啊。]
其实宋凝心里也清楚确实是自己在无中生事戏弄了萧蒲一番,但对萧蒲来说,就不能有太多的好脸色给他,不然定是等同给了萧蒲上房揭瓦的机会了。
萧蒲正左顾右盼想看看自己哥哥在哪呢,这时宋凝冷不防的走到萧蒲身边轻轻拍了拍他,一脸温和的对萧蒲说道,[萧二,你在找什么呢?在找人是吗?是找我吗?]
萧蒲差点被宋凝这一拍差点吓得灵魂出窍。
听到宋凝讲的话,萧蒲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到天际。
虽说萧蒲心里很怕宋凝动用“武力”教育自己,但他气势上一定不能输,嘴上求饶是不存在的。
于是萧蒲没好气的答道,[本公子要回家,我找我哥呢,你哪位,咱们认识吗?我好好找你一个不认识的人做什么?]
宋凝听了简直要被萧蒲的这番话给气笑了,转眼间就他宋凝和萧蒲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你哥还要与皇上议事,今日只怕得住在宫里了,我送你回去也是一样的。]宋凝揉了揉眉心,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毕竟跟萧蒲这个碎嘴的人坐一辆马车,对宋凝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萧蒲听闻此言,立马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既然今晚我哥不回去了,那宋凝你就住我那吧,省的来回跑,多麻烦。]
宋凝一看萧蒲这副模样,心里就觉得这小子定是没安好心,但拒绝估计也不管用,没应声只当作是没听见,一个人自顾自的先上马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想和我待在一起的,没事,你不说我也懂,本公子都懂。]萧蒲见惯了宋凝冷人的样子,丝毫不在乎。看着宋凝的身影边喊边连忙就追了上去。
[你咋不和我一起坐马车里],萧蒲掀开帷裳,探头探脑的望着宋凝询问道。
宋凝本不想作答,但思来想去,还是回了个,[不习惯。]
实际是宋凝不想听萧蒲念叨,只要旁边坐着个活人,萧蒲这嘴巴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东问问西问问,无论什么话题他都能聊下去。你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自顾自的说上半天。
但终究是宋凝低估萧蒲这张嘴了,晚上这么冷,这萧蒲见车上没个伴儿,他便一直掀开帷裳试图与宋凝搭话。
宋凝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忍不住问了萧蒲一句,[你这嘴就不能歇歇吗?哪来那么多话说,晚上风凉,小心第二天给你这嘴冻裂了。]
萧蒲听到宋凝不耐烦的语气,更加来劲了,将宋凝的责怪丢到一边,又转问宋凝道,[今晚宴会上能让宁姐姐给你抚琴,这事换作旁人心里只怕是偷着乐呢,此等天赐良机可是我大胆上谏给你换来的,还不快谢谢我。]
宋凝听了这话也不禁失笑,萧礼要是听到自己的弟弟管这个叫上谏,只怕也会忍不住出手揍萧二一顿。这不着调的样子估计也只有萧蒲。
萧蒲见宋凝嘴角上扬,以为宋凝今日与宁姐姐一见是真的动心了。
心里暗暗拿定主意,既然宁姐姐是好兄弟看上的女人,就算有太子相争,那他萧二势必要助宋凝一臂之力。
毕竟能看到宋凝这个木头脑袋动心真的很难得呀。
宋凝要是知道萧蒲这脑袋瓜里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定要好好敲他一顿。
[话说,宁姐姐小时候是不是跟我们一块玩过的,应该那会就已经见过的吧,怎么感觉生分了不少。]
其实今日宴会并不是宋凝与宁沁语第一次见面,在他记忆中,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现如今已经长成了含苞待放的少女了。
还记得小时候见到的宁沁语,可不似现在这般端庄,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却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可是能一打五的小魔王,北地谁敢欺负她呀。
不过一想到萧蒲小时候明明也是个软糯乖巧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如今成了这么个张嘴皆是些不着调话的家伙。
这么一对比,宁沁语如今的心性倒也再好不过了,不然京城里的两个故人都成了小魔王的话,这谁受得了。
于是宋凝回答萧蒲道,[来日方长。]
萧蒲听了也是眉笑眼开,这以后的京城又多了一个宋小将军,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乐子呢。
其实宋凝此次回来,尽管这“宋小将军”的名号听着好听,其实也是一身枷锁。
这一身功名是要靠真本事去搏来的,而不是靠皇上的赏赐。
这京城于宋凝来说并未他该留之地,可偏偏他却被召回了京城,显然是有人想要拉他入局。
宁家的兵权始终是皇室的眼中钉,表面的风平浪静,不代表背后会少了弄臣对君臣纲常之论的挑拨离间。
可是战场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京城里人人自以为高枕无忧,只是不曾见过外敌罢了。
相比守着北灵的的宁家,秦温贤镇守的北漠则要艰难的多。
鞑虏屡犯,比起愿意互市和平贸易的羌人,北漠面临的是草原十八部。
宋凝第一次跟在父亲后面远途行军直面战场的残酷。
一队丢盔卸甲的兵卒跟跟跄跄地逃跑。
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
兵败如山倒…
因为草原上物资稀缺,为了过冬,各部也不得不屡犯边境,从百姓家抢夺粮食。
父亲面此惨像眼眸重重的凝起,但仍是奋勇向前,大声呵道[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草原人擅骑射,稍有不慎便会中箭。
但幸好北灵这些年也一直源源不断向北漠运输物资,每个士兵都有特殊的玄甲装束。
这也是秦温贤能够运输粮草、修缮道路,不断扩张营地的原因。
两方人马近身交战以肉相搏,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
秦温贤一边躲避秃马惕族人的弯刀,一边冲左侧大声喊道,[宋凝!]
秃马惕部自然知道宋凝是秦温贤儿子的名字,个个朝左侧放挥刀砍去。
这时只见宋凝从敌后方一骑当先,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一取秃马惕部首领的项上人头。
剩余的秃马惕部的手下见首领已被取了性命,自然是节节败退,分散开来,纷纷撤去。
宋凝回头望向父亲,他知道,这是灭对方士兵气焰的好时机。
他快刀砍下秃马惕部首领的头颅,肃声向北方喊道,[如有再犯,必羁草原十八部而致之阙下!]
自此宋凝一战成名,宋小将军的名号响彻了草原。
宋凝知道,他自一出生,这抬头所见的便是一望无际的苍穹,拂面而来的是草原的劲风,他不甘心被困在这弹丸之地的京城,这里不仅地方小,人的心也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