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异域黑锦,没有冤枉

作品:《姨娘稳住!女儿给你挣诰命

    “你....”秋贵妃气的不行,抬脚就将梦溪踹倒在地,“梦溪,你个叛主的玩意儿,本妃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可恶,贱婢,竟然敢胡乱攀附她。


    她什么时候想给皇后祈福了,那都是写给陛下的经书,她才不会帮皇后祈福呢。


    秋贵妃气的胸脯快速起伏,还想踹上一脚。


    “够了。贵妃!”陛下赶紧阻止她,拽住秋贵妃的手,将她甩到一旁去。


    怎越发的蛮横了。


    梦溪瑟缩的跪在地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角,眼泪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落。


    “陛下,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陛下瞪了秋贵妃一眼,猛地一拍桌子,宫殿内又安静下来。


    秋贵妃气愤的跪下来,抬手揪了一把梦溪的胳膊。


    陛下面色一沉,又斜了她一眼,这才转头看向梦溪。


    “那你可知这些巫蛊娃娃是从哪里来的?”


    梦溪篾嘴,委屈的摇头。


    “奴婢...奴婢不知。”


    可听着她畏畏缩缩的话语,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


    “对寡人都不说实话,看来只有动用刑罚了?”


    是不是他以往仁慈惯了,这些宫婢都觉得他不会动怒。


    陛下冷哼一声。


    两个太监立马走上前来,扣住梦溪的身躯。


    “奴婢不知道,陛下。”


    梦溪泪眼朦胧的挣扎着,大喊大叫。


    “奴婢冤枉啊,真的不知道,陛下饶命。”


    两个太监扣着梦溪来到屋檐下,直接把她摁在长条板凳上。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棍子打在肉上,声声闷沉,惨叫声传来,秋贵妃咬着牙齿,身子抖动两下。


    陛下凌厉的眼神扫过其他贵妃宫里的人,眉眼含怒,“尔等可有话说?”


    噗通!噗通~


    宫人们犹如下饺子一般跪下来,浑身瑟瑟发抖,但都是摇头。


    “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诅咒之事,您让他们说什么。”


    秋贵妃凄凄惨惨的开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受了几棍子重击的梦溪大叫起来。


    “娘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行事。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陛下,都是娘娘让奴婢做的,奴婢再也敢了。”


    “是娘娘肖想皇后之位,才会对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下咒的。”


    陛下手背青筋直冒,难以置信的看着秋贵妃。


    “不不不,陛下,真的不是臣妾啊。”


    苍天啊,她真的冤枉啊。


    秋贵妃抓住陛下的袖子,惊恐的开口。


    “臣妾怎么敢对姑母下手呢?陛下。”


    “啊!”外面的宫女惨叫一声,浑身软了下去。


    行刑的太监慌张走进来,“陛下,梦溪断气了。”


    陛下丢开秋贵妃的手,失望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贵妃被重重的甩来趴在地上,眼泪犹如珍珠断线一般流淌。


    她握着手,满脸惊慌,直呼冤枉。


    “母妃!”祁芊芊连忙爬过去,将她扶起来,抬头对陛下解释道。


    “父皇,母妃不会这样做的。还请您明察啊。”


    谁都没有看到祁芊芊眼底的诡谲。


    这样也好,反正跟她也脱清干系了。


    “许蓝秋,你快说,你是怎么对母后还有皇后下手的?”陛下气的不行,大声对秋贵妃质问道。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太后和皇后醒过来。


    秋贵妃充耳不闻,目光一个劲儿的盯着不远处地板上的娃娃,一把推开祁芊芊,伸手去捡起那个娃娃。


    祁芊芊身形不稳,只能双手撑着地板,一股钻心剧痛传来,疼的她泪水直冒。


    “嘶~~母妃....”


    她的手,好痛。


    陛下眼底有一丝动容,随后快速隐去。


    “许蓝秋,你还要做什么?”


    秋贵妃愣了一下神,抬手扒拉了一下巫蛊娃娃身上的布料。


    “等等,臣妾有话要说。”


    她看了祁芊芊一眼,往前跪着走了两步,抓住陛下的裤脚。


    眼泪将她精致的妆面摧毁,秋贵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袖子胡乱擦擦眼泪,哽咽的开口。


    “这娃娃身上的布料,臣妾见过。”


    “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


    这不是她之前赏给祁芊芊的异域黑锦吗?


    她嫌黑色晦气,就直接给了祁芊芊,后面听说黑锦在阳光下能够散发出彩色的光芒,她又没好意思要回来。


    所以....这事儿是祁芊芊干的。


    “什么意思?”陛下低头看着秋贵妃委屈的样子,眼神一动。


    秋贵妃转头盯着祁芊芊,妆容花乱,眼底尤为肯定。


    “这娃娃身上的布料,乃是异域岁贡的黑锦所制,您还记得吗?前年您赏给了臣妾。”


    她最喜欢做衣服,所以对各种布料尤为熟悉。


    这料子刚才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她还纳闷,没想到,竟成了帮她脱罪的关键。


    这么一说,陛下好像有点印象,他觉得黑色不适合皇后,就赏给了爱做衣服的贵妃。


    “不错,所以呢?”


    跟布料有什么关系?


    秋贵妃抓住陛下的裤脚,抿着红唇,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指向祁芊芊。


    “可臣妾已经将布匹赐给四公主了。”


    “所以这事儿跟臣妾毫无关系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陛下的眼神也随之落在祁芊芊身上。


    怎么会?


    祁芊芊一怔,随后惊慌的看着秋贵妃,脸色难堪,“秋母妃,您怎么能把责任推卸到芊芊身上?”


    “父皇,跟儿臣没关系,都是秋母妃想诬陷我啊。”


    祁芊芊手心都快掐住血来了,死死咬着腮帮子,余光盯着自己的贴身宫女。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吩咐过....不要用宫里的布料。


    不对,不对,她已经糊涂了,巫蛊娃娃怎么会在秋贵妃宫中呢?


    而且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秋贵妃使劲摇头,眼神警醒的盯着祁芊芊,声音坚定无比。


    “四公主,你休要胡言,本妃的的确确是将布料赐给了你。


    陛下,若您不信,可以查四公主的收礼薄子,臣妾绝没有诬陷她。”


    好个祁芊芊,她居然养出一头白眼狼来了。


    祁芊芊小脸一白,她知道自己有黑锦是不假,可....


    怎么会这样呢?


    祁芊芊嘴角都咬破了,低头时的眼神,阴暗飘忽。


    她苍白无力的开口,试图再让陛下相信她,“父皇,真的不是我,我冤枉啊。”


    “对,肯定有谁偷了儿臣的黑锦想要陷害儿臣。”


    不是她,不是她。


    “真的是冤枉的吗?”陛下洪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话语中的笃定几乎到了绝对的地步,祁芊芊拧眉。


    什么意思?


    当她猛地抬起头,就见自家父皇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祁芊芊往后坐倒,她平静时的模样看着和陛下还是有几分相似,微微泛白的小脸此刻遍布泪痕。


    “不是,父皇,真的不是儿臣,肯定是儿臣身边的宫女被人收买了,想要陷害儿臣。


    儿臣对天发誓。


    玫瑰,你快过来给本公主作证。”


    她不会承认的。


    祁芊芊朝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叫喊起来,脑中犹如一团乱麻,再也理不清楚。


    她觉得现在是四面楚歌,每一处都在漏风。


    宫女玫瑰从宫殿门口低着头走过来,直接跪倒在陛下面前。


    “公主..公主...奴婢...奴婢....”


    陛下都知道了啊。


    玫瑰跪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面露灰白之色。


    祁芊芊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你说话啊,本公主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蠢货,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她还没输呢。


    玫瑰把头埋的更低,根本不敢和祁芊芊对视。


    “老四,你的宫女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陛下一挥袖子坐下来,满眼失望的盯着她。


    祁金金揪着手帕,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朝元锦意望去,却见她朝父皇暗暗点头。


    她...她她她们....


    是故意的!!


    祁芊芊甩开自己的宫女,难以置信的看向陛下。


    “父皇早就知道是我做的.....今日是在炸我?”


    陛下不言,只是用近乎漠视的眼神看着她。


    祁芊芊浑身卸了力,又扭头看向元锦意,见她依旧十分淡定,刚才还能稳住的表情开始一寸寸皲裂。


    “哈哈哈,你们都是在做戏给我看?”


    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同样被蒙在鼓里的秋贵妃:.....发生了什么?衛鯹尛说


    “元锦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知道?”祁芊芊朝元锦意大吼一声,冲上去想要将她扑到,眼神恨不得掐死她。


    她敢肯定,一定跟这个小贱人有关系。


    她所有的计划,就是从祁金金遇到她开始改变的。


    青竹和小玉推开祁芊芊,护在元锦意面前。


    元锦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声音柔和到没有一丝波澜,“四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原原本本的送还给她。


    祁芊芊闻言跌坐在地上,眼睛从祁金金看到陛下,再看到秋贵妃和太子。


    他们每一个人都高高在上的望着她,仿佛她是地上的蝼蚁,是根本不值得关注的野草野花。


    是啊,在这宫里,只有她无依无靠,孤身一人。


    “啊!”


    “啊!啊!”


    祁芊芊不顾自己疼痛的双手,使劲锤着地面,毫无形象的大叫着。


    “啊!!”


    祁芊芊嘶吼着,崩溃不已。


    两个太监得到陛下的眼神,上前欲拉住祁芊芊。


    “滚开,别碰我。”祁芊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两个太监撞开,气息急促的望向自己的父皇。


    “为何?”陛下冷眼直视,只问出这两个字。


    之前帮着阿苏蔺算计金金,现在又谋害皇后和太后。


    他做这场戏就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自问没有什么地方亏欠过她,宫里就两个公主,祁芊芊打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奴仆环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祁芊芊身上,她感受着其中的疑惑、震惊、不屑、藐视,自嘲一笑。


    “为何?这话该儿臣问您吧?”


    陛下眼底划过一缕不解,问他?


    放在膝盖上的手缩紧,陛下眼眸深沉,“老四,你想问什么?”


    他今日就好好听着。


    祁芊芊从脖颈处扯出一个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的香囊,上面的绣线都快褪色了。


    她低头细细摩擦着香囊一角,重视得像绝世珍宝一般,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突然,她又变了脸,紧紧攥着这个香囊,面目扭曲的大吼起来。


    “你们还我母妃。”


    “还我母妃,都是皇后这个恶妇、妒妇。


    我的母妃那么善良温柔,不争不抢,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宫中。”


    祁芊芊指着皇后的床榻,愤怒得像失去母兽的幼崽,声声哀鸣,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皇后,她的母妃会好好的陪着她,她也不会成为别人争宠的工具。


    “呜呜呜!”


    “父皇,你不是问为什么吗?


    那今日儿臣就豁出去了,儿臣就是要皇后给我母妃陪葬。”


    她早上出门前母妃还好好的,还笑着对她说要给她绣新的香囊。


    可等她回来的时候,母妃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没有从前拥抱她时的温暖。


    她的母妃,就是她心中的皎月,暖阳。


    可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都没了。


    最可气的是,皇后竟然没把母妃的尸首葬入皇陵。


    她的母妃怎么能跟那群贱民一样随意葬在破败的坟茔中呢。


    她的母妃最是爱干净,她走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那群嬷嬷就从她手里抢走了她。


    祁芊芊重重的拍着胸脯,状若疯妇,声音嘶哑的厉害,痛苦的哀嚎着。


    “皇后杀了我母妃。


    我当然要给母妃报仇了。”


    “哈哈哈,都死,都死。”


    皇后死,太后也死,祁金金更是要死。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母妃报仇。


    本来她是想先把祁金金处理了,再利用祁金金之事气死皇后的。


    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坏她计划。


    不过没关系,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太子和陛下一脸震惊。


    众人也都被祁芊芊这副模样吓到。


    陛下抬头望着房梁,深吸一口气,让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几人,陛下看了一眼祁芊芊癫狂的模样,随后开口道。


    “你不知想知道你母妃为什么会死在宫中?寡人这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