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域的清除阶段，分为稳定期，枯竭期还有……！欸？怎么没了？”


    虚空终端所传递过来的信息，好似黑暗中的灯光被掐灭了一样中断。


    就当谷雨觉得奇怪之时，坐在对面的千歌伸手过来，揪住了谷雨的耳朵。


    “你耳边的东西忽然不见了。”


    “不见了？”


    谷雨正色一看，发现原本也带有虚空终端的千歌，她的耳边确实也已经没有了那透明叶子般的终端。


    “啊！又坏了吗？这东西每个月都要来一次，像是女……！啊！疼疼！！”


    “你再说！不要脸！乖乖去藏书阁借阅不就得了吗？”


    “我也想啊……可，可那本书前边都排了多少好人，要等到我的论文早就泡汤了！”


    旅馆的咖啡馆中，同样也有因虚空终端中断受到影响的教令院学生。


    一个个就像在深夜挑灯夜读，然后被人掐灭了烛火一样，被迫中断了学习。


    谷雨观察到这些事情，也大差不差地了解虚空终端的情况。


    也就是暂时瘫痪掉了……


    “原来会瘫痪消失啊……我早就想把这东西摘掉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千歌对此不怎么关心地撇嘴说道，松开谷雨耳朵后，她望看窗外同样因此诧异的人们，小抿花茶。


    瞧她这样，隐隐有一丝小别扭在慢慢拧着。


    “千歌，你昨天傍晚可不是这样吧？”


    “我也想像昨天傍晚那样。可这一整天你都沉迷在这东西里面，我一点参与感都没有。那本书我早就看完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抱歉，我……欸？你看完那本书啦？”


    “看完了……”


    千歌嘟囔地回应了一句。


    但瞧见对面谷雨惊讶加惊喜的样子，她眉头一皱，发现了在她身上意想不到的道路。


    “千歌……”


    谷雨把研究笔记还有他的咖啡推到了千歌的座位上，然后又起身跟她挤在了一个座位上。


    “……我刚看到第五章开头的内容，接下来是什么？”


    “你！”


    “看完这章就可以了，稳定期和枯竭期后是什么？”


    紧挨着的谷雨指着笔记，那十分好奇的神情让千歌的小别扭拧巴了回来。


    “……濒危期，就是击败凋零使徒后，死域瘤核心最脆弱的时候……”


    “濒危期……然后呢？”


    “然后就是下个小节，死域清除的前后对比，有明显的不一致。说不定就是那些护林员就是依此判定我们成功清除死域的……这配的图也太模糊了吧？还不如我给你画得好看呢……”


    “是是是……不过明显的不一致是什么？”


    “就是散落的部分物件呀！那些枯黄的枝叶植物，魔物的残骸什么的，你不都也见到过吗？”


    “哦！就是这些啊……”


    “你在跟我装傻吗？”


    “那有……咳嗯！！”


    在谷雨半讨好半引导地询问下，千歌终于跟谷雨讲述完了第五章的内容。


    “还要继续吗？”


    “嗯……不用了，感觉这本上写的只是死域的表象。应该没有死域的产生原因，这样根本的问题吧？”


    “没有，只是有所猜测而已，跟什么深渊有关之类的，也没有证据可言。并且这是须弥千百年来都存在的灾祸，至今都没有得到根治。”


    千歌说完这话后，抓住了谷雨的手。


    “我知道了。”


    谷雨也知道她的用意，宽慰地放下笔拍了拍她的手背。


    谷雨也知道，这千百年来都未解决的事情，可不是他这几天看上一点知识和信息就能解决掉的。


    除非……


    谷雨扶了扶额头，合上了笔记。


    “白天时候你好像提到过大巴扎是吧？明天我们就过去逛逛怎样？”


    “这还差不多……那本书的内容我已经帮你全部记下了。说实话，对我们治理的死域没有多大用处。”


    “呵呵……谢啦。”


    能被千歌这样否定，谷雨倒没觉得失落什么。


    反而还有某种脱身的轻松快感。


    也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想找些事情做做，难为那位自己罢了。


    第二天上午，重拾游玩心情的谷雨跟着千歌来到位于须弥城地下的大巴扎。


    “还挺热闹的吗？这是有什么节目吗？”


    跟千歌穿梭在有些拥挤的人群中，谷雨不禁感叹一声。


    “昨天我看到张贴的海报上，这里的祖拜尔剧场还挺有名的，说是要上演什么舞蹈节目，海报上的舞女也在须弥挺有名的样子。”


    “哦？那确实值得一看。”


    听着千歌的介绍，谷雨应了一声。


    说到祖拜尔剧场的舞女，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挤在人群中寻到了一个视野还不错的位置后，那建立在树洞里的舞台上，也已经开始预热表演。


    节奏明快活泼地乐曲，飞舞的圆球，脚下踩的独轮车的杂技正在上演。


    口中喷出的焰火，还有台下掌声的与欢呼送走了这一场杂技演出。


    随后舞台上的灯光暗下，瞩目以待的观众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妮露！”“妮露！”……


    呼喊声如同得到了回复一般，舞台上响起悠扬欢悦的舞曲。


    紧接着灯光亮起，曼妙的舞者身影浮现。


    灯光全亮，身着翠绿的她，蜷缩在枯黄舞台布景上，


    如同新芽破土般慢慢站起。


    如沐春风的轻快舞步，好似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她那柔软的身躯，灵动的舞步，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心头上。


    她仿佛在用这支舞蹈，在舞台上描绘出了春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