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如果有了孩子
作品:《他是难言之隐》 路灯就在江屿川身后,光影迷离,连同他脸上的神情也晦暗一片。
阮软静静等着他答案,脑子里闪过的是在酒店他强迫她吃避孕药的画面,但现在她想知道的是如果在做了保护措施的前提下,她还是怀上了。
他会怎么做。
等了半晌,直到江屿川觉得阮软手心没有发抖的迹象了,才重新扣进她指缝间,牵着她往下一家走。
“不可能。”
清清冷冷三个字让阮软听着很不爽。
她偏执问:“万物皆有可能,哪怕是做了节育手术都有可能怀孕,你又不是太监,怎么就没有可能了?万一呢?”
江屿川:“”
他压了压眉心,牵着阮软走到第二家门口,“没有万一。”
永远这么笃定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让阮软觉得很讨厌。
她甩开他的手,“怎么就没有万一?上一次的避孕药我吃完之后又吐出来了,只是没被你发现而已。”
她突然凑近,贴着男人的胸脯小声道:“小叔叔上次那么多,很容易有宝宝的。”
江屿川额角一跳,当即黑沉了脸色,那目光像审犯人般直勾勾定格在阮软身上,试图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看着江屿川吃瘪中又略带惊恐的神情,阮软得意笑出声,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又肮脏的东西,“原来小叔叔害怕当爸爸呀?那你还逼着我在床上喊?”
“变态。”
一秒潋去脸上的笑意,她直接侧身敲响了门,“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们是住在隔壁民宿的邻居。”
江屿川垂于身侧的手不觉紧了紧,刚刚他确实被阮软的话惊了一跳,这样的事情她不是做不出来,所以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他很注重保护措施,就连避孕套他都不会让她碰。
怕她疯起来没边,偷偷在套上扎孔,最后弄个孩子出来报复他。
这时门被拉开,阮软光顾着生气去了,没料到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白褂子的老大爷,她差点惊叫了出来,好在江屿川动作快,及时搂住她腰身将人抱到自己身后。
动作迅速也自然,没有让人感到半点唐突,反而有种被喂狗粮的错觉。
大爷愣了愣,笑问:“晚上好啊,小两口子这是干啥呢?”
阮软就纳闷了,她和江屿川一没穿情侣装二也没戴结婚戒指,怎么就被当成两口子了?
江屿川简单说明来意,看到大爷身后还有两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送了四盒羊肉。
大爷也热情,愣是亲自抱了两个大西瓜送到民宿门口才肯收下烤羊。
临走前还招呼着,“明天我再送点家里种的蔬菜来,你们难得来一次,必须尝尝我们本地特色菜。”
“好呢,谢谢您。”
阮软乖巧应下,拒绝来拒绝去可能还得再掰扯几句,大方说好,明天如果真的送过来,就跟他买,反正不白要就行。
到第三家第四家的时候,阮软都没让江屿川牵,也不搭理他,江屿川就静静在身后跟着,两人谁也没主动说话,只是在跟邻居打招呼的时候阮软会主动借他的身体挡一下距离。
一整只烤羊总共送了六户人家,回到民宿的时候江屿川和阮软手里都是村民回赠的水果。
阮软抱着一篮子草莓在厨房洗,洗完直接抱着就上楼了,连眼神都没给江屿川一个。
在外面还能把他当工具,回来就把他当空气了。
江屿川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气笑一声,迈步跟上。
在阮软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她只觉得身后突然刮起一阵风,根本来不及关门,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手里的草莓被抢走,人也被重重压倒在床上。
江屿川欺身而上,阮软下意识就抬脚踹他。
“江屿川,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江屿川压住她双腿,直接扯下领带,轻车熟路绑住她的手置于头顶上方。
忍了一晚上的欲火此刻在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清晰可见,他不信她不想要,这个时候居然还跟他冷战。
没多言,江屿川俯身吻住她的唇,撬开贝齿,缱绻又霸道,手也没闲着,很快就将阮软身上几件衣服剥落干净。
她手腕被领带缠着,另一端被江屿川死死握住,根本动不了。
在江屿川起身解手表和玉扳指的时候,阮软双腿呈防御的姿势抵在他的小腹前,娇喘道:“小叔叔,我说的是真的。”
男人动作顿了顿,似乎不相信,手指轻轻发力便拨开了她双腿,头深埋进她颈窝的同时,阮软声线骤然发冷,“我真的把药吐了。”
一字一顿,极其清洌。
唇瓣与她耳垂只有分毫的距离,江屿川单手撑起身,神情严谨地注视身下的女孩,“你真的把药吐了?”
看着男人眸底的欲火一点点被黑暗隐匿住,她歪着头,零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枕侧滑落下来,缠绕在他手腕上,“真的呀。”
她双腿故意勾住他,挑衅扬眉,“所以你现在就算再逼我吃一次药也晚了。”
随着她话音落地,房间内暧昧氛围被粉碎了个彻底。
一时之间,江屿川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故意激他还是在说实话。
两人无声对视着,阮软脸上得意的笑意越来越浓,而江屿川脸色却越发阴沉,眸底那搅动的欲火不知何时被吞噬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压抑的愠怒。
就像终年被阴霾笼罩的深山,突然又刮起了寒风。
连空气里都是刺骨的森冷。
江屿川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玉扳指和手表,“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把药吐了?”
阮软紧咬着内唇,血腥味溢出来的那一刻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她挣脱开缠在手上的领带,卷成团朝江屿川砸去,“是,真的吐了。”
“所以如果我真怀孕了,你会怎么做?”
她偏执的就想要个答案。
江屿川弯腰捡起床边的衬衫,冷笑,“当然是做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