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林时衡坐在电脑桌前，看到舒言后唇角便弯了起来，似乎只要看到舒言，就很开心。


    而舒言，也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林时衡对待自己的态度变化。


    这是发生什么了？


    去了一趟医院而已，何至于笑得这般吓人，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


    舒言凝眉，盯着林时衡不说话，林时衡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眉眼温和含笑，笑得舒言汗毛直竖。


    以前林时衡看她的目光，带着追忆和深不见底的追究，让她只感觉到恶心。


    就像是豺狼盯着自己，想要突然发动攻击，让她一击毙命。


    所以，她对林时衡的防备之心，是极其深的。


    可现在林时衡看她的目光，则带着莫名其妙的温柔笑意，像是冒着寒气的火焰，想要烧死她，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对上这种视线，舒言只觉得毛骨悚然，她甚至有些后悔，就这样进了书房。


    “言言，你过来。”


    林时衡朝着舒言招招手，笑若弥勒佛。


    舒言摸了摸胳膊上竖起来的汗毛，眼皮狠狠抽了抽。


    “林先生，你有事情就说，没事情我就走了。”


    舒言这一刻，只有一种林时衡怕不是神经出了问题了，她还不想死，远离是非之地才是上策的认知。


    她想离开书房，这个目前只有她和林时衡的空间。


    “言言，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说。”


    林时衡看着舒言，心中知道已经失去的，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追思也确实该落地了，他应该给舒言一个新的开始。


    而不是，一直沉溺在过去。


    甚至想要拉着舒言一起，沉溺在过去之中，直到死亡。


    林时衡经过这一次的死亡预告，想通了很多事情。


    所以以往冰冷的目光，即便是含笑也难掩冰冷，此刻的笑，却多了几分真诚。


    不过这几分真诚，对于舒言来说，却并没有多大意义。


    在她的眼里，林时衡不管是人是鬼，是豺狼还是白羊，她已经有了刻板印象。


    哪怕这个人就算是现在变成了天上的圣母，也依然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印象。


    “嗯，你说。”


    舒言淡淡地应了一句，后退两步靠在了墙边，拉开了自己与林时衡的距离。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太想亲近于我，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林时衡说着，顿了一下，眼睛坚定又果决。


    “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只要你不故意踩我的底线，我便会纵容你，无限地纵容你，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林时衡的话，对舒言可谓是……没什么用处。


    舒言此刻盯着男人坚定的话语，只想笑，甚至已经笑出了声音来，她眉梢含笑，讥嘲涌现。


    “林先生说出这种话来，应该也没有想过要让我相信吧，毕竟你连宴铭的消息都不肯告诉我，更何况其他我想要的东西？”


    比如，宋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