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作品:《小可怜在娃综成了大佬团宠》 十二月末, 宿宿十七周岁生日。
将近三个月时间过去,宿宿身体基本恢复正常。
最后一次复查时,医生说再休养一段时间, 不要剧烈运动, 他的腿就能完全恢复。
宿宿生日这天, 正好是周五, 难得出了大太阳。
周康成带宿宿回老城区,和孤儿院小朋友一起过。
宿宿刚走进小院, 就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
“宿宿哥哥!”
“哥哥你好久没来啦,我好想你喔!”
“呜呜呜哥哥,我有新爸爸妈妈啦,他们明天就要来接我, 我以后是不是就看不到你啦?”
“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喔。”
……
三四岁的小朋友在宿宿身边叽叽喳喳, 周康成担心推搡间会伤到宿宿,就用零食和小玩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哥哥给大家买了零食和玩具,你们乖乖排队站好才能拿到哦。”
“哇!又有玩具啦?”
“快点站好啦!”
宿宿受伤他们并不知情, 听见周康成的话, 大家小手牵着小手,围着院子站成一个大圈圈。
孤儿院和十二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 趁小朋友领东西的时间, 宿宿绕过长长走廊,去往曾经的院长办公室。
宿宿一直留着院长爷爷的照片,不时就会拿出来看看, 所以至今他仍然记得院长爷爷的模样。
院长阿姨没有用这间办公室,偶尔会过来打扫,房间陈设基本和十二年前一样。
缓慢的脚步声在寂静走廊中响起, 宿宿看到走廊尽头关闭的房门,脑海中浮现幼年时每一次去找院长爷爷的画面。
时至今日,他依然很想念院长爷爷。
大概因为宿宿是公众人物,孤儿院开办并不困难,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到各方捐赠,有衣服、有书本、有食物、有各种家具家电,宿宿养着孤儿院,花费不了多少钱。
白天时间,宿宿帮忙打扫孤儿院,陪他们一起做游戏,然后给他们洗了个澡。
傍晚,下班回家的林阿姨带茹茹赶到了孤儿院。
“哥哥!”
茹茹裹着毛茸茸的衣服,哒哒哒跑进院子里。
宿宿刚给最后一位小朋友洗完澡,身上衣服湿漉漉,用手挡住茹茹不让她靠近自己。
“别过来,我衣服湿了。”
茹茹努嘴,“你怎么肥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玩水呀?感冒了怎么办?”
林阿姨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闻言嗤笑道:“听见妹妹说什么了吗?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宿宿无奈道:“干妈,这里没有我穿的衣服。”
院长阿姨从里屋出来,手中拿着一件花棉袄,“怎么没有?这件你应该能穿,换上。”
院长阿姨知道宿宿受伤的事情,在电话把他臭骂一顿,回来后跟他说话更是没好气。
花棉袄一看就是中老年人的衣服,宿宿纠结地皱起眉头,青春期孩子多多少少有点臭美在身上,更何况司净和轨迹一班小伙伴一会儿就到了,宿宿犹豫不决道:“不用吧,一会儿就干了。”
“什么一会儿就干了?赶紧给我穿上。”院长阿姨瞪他一眼。
林阿姨帮腔:“你要是感冒了,小净又得心疼坏了。”
茹茹鼓起脸颊,忿忿不平道:“哥哥感冒了,我也心疼呀!这么多花花多好看呀,哥哥快穿上!”
宿宿没被他们说得没办法,只好穿上了花棉袄。
“你先陪他们玩会儿,我去厨房帮忙。”
林阿姨把茹茹交给宿宿,就跟院长阿姨去了厨房。
宿宿好几年没跟他们一起过生日,这一次干脆把所有人喊齐了。
几位大人在厨房做饭,宿宿原本想去帮忙,结果被他们以“小孩子一边玩儿去”赶到了门外。
宿宿无奈,裹着花棉袄坐在门前凳子上,缩成一团看小朋友在院子里玩儿。
之前宿宿回孤儿院,茹茹都会闹着跟过来,所以跟小朋友们玩得来。
宿宿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手机,在轨迹一班小群里问他们什么时候到,一不注意,茹茹在地上滚了一圈,白色毛毛衣服变得乌漆嘛黑。
“茹茹!”宿宿斥道。
茹茹觍着脸笑,“哥哥怎么啦?”
“一会儿干妈收拾你。”
“那你要保护我喔。”
天色越来越暗,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院子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一片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轨迹一班小群和司净没回复他的消息,可能在车上信号不怎么好,宿宿只好翻出一段讲课视频,低头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过去多久,头顶突然响起风叶旋转声音。
小朋友们停止打闹,好奇地抬头看去。
夜空飞来无数黑漆漆的东西,它们聚集在孤儿院上空,像一团黑压压的乌云。
忽然,一台机器亮起,如同浩瀚宇宙中一颗发光的星星。
“哇!”
紧接着,数不清的星星在他们头顶闪烁。
“好漂亮呀!”
“哥哥!星星要掉下来啦!”
茹茹跑到宿宿身边,牵起他的衣服,兴奋指向半空。
“什么?”宿宿看得太入迷,点击屏幕暂停,迷茫地抬起头。
漆黑天空下,无数发光的星星在他们头顶盘旋。
星星离得太近了,好似马上就会坠落在他们身边。
“星星!”
“哇啊!我看到星星啦!”
闪烁的星星在夜空排列组合,不断变幻形状。
它们的光亮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星星变成了小朋友!”
婴孩从沉睡中缓缓睁开眼睛,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握了一下。
下一刻,星星位置发生变化,渐渐从一个婴儿变成可以爬行的小孩,缓慢爬向远方。
“啊!星星不见啦!”
随着小孩身影越来越远,星星光芒消散在空中。
静默夜空中,一颗星星从遥远夜空亮起,紧接着,无数星星向中间汇聚,在不断移动中,演变成一个奔跑中的孩子,向众人视线靠拢。
这奇异一幕,引起孤儿院四周路人围观。
孩子奔跑过程中,年龄一点一点变大,停在孤儿院上方时,成了四五岁的模样。画面陷入静止,小男孩嘴角上扬,弯着眼睛,甜甜笑了起来。
“啊!”茹茹惊呼一声,“这是哥哥!”
茹茹经常在家里看《轨迹》节目,认得宿宿小时候的模样。
而天空中的小男孩,和宿宿四五岁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宿宿自然认得那是自己幼时样子,眼睛紧盯着夜空画面,神情怔愣。
画面再次产生变化,小男孩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天空,安然无恙地陷入沉睡。
不知梦到什么,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眼泪变成一颗星星,从高空慢慢向下坠落。
沉睡的孩子渐渐消失在天空,最终只剩下唯一一颗从他眼角滑落的星星,慢慢降落到宿宿面前。
一架无人机悬停在宿宿头顶,他看到一个盒子垂在眼前,下意识抬起手臂,摊开手掌,接住落在掌心的盒子。
“哥哥!你接到了一颗星星诶!”茹茹激动地蹦了起来。
“星星又出来啦!”
众人再次抬头,原本消失的星星出现在夜空中。
它们从四面八方向中间聚集,最终形成一行规规矩矩的字体。
——宿宿,十七周岁生日快乐。
“轰”的一声,几十辆车灯齐刷刷亮起,形成一个巨大包围圈,将孤儿院牢牢圈在中心位置。
车灯照亮整条马路,夜空亮如白昼。
孤儿院门口响起凌乱脚步声,宿宿抬眼看去。
一身黑色风衣的司净走在最前面,手里端着一盒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他向宿宿靠近的每一步坚定却又谨小慎微。
冷风徐徐吹来,蜡烛灯光明明暗暗。
施子明挡在司净右侧,隔绝冷风侵袭。
在强烈灯光下,蜡烛光芒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是他们却小心翼翼为蜡烛的火苗挡住四面吹来的寒风。
宿宿能够看清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认真、郑重、紧张。
他们守护着蜡烛的火焰,如同四周亮起的车灯,将孤儿院和宿宿包裹其中。
他们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宿宿是被他们捧在掌心,一丝不苟保护着的人。
终于,他们守护着微弱的火苗,来到宿宿面前。
“宿宿,生日快乐。”
司净抬起头,眼眸深深凝视着宿宿。
少年眉眼立体深邃,目不转睛看着一个人时,显得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生日快乐啊宿宿。”
“好多年没陪你过生日啦。”
“宿宿,希望你每天都能快快乐乐。”
“虽然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们一直都在。”
“宿宿,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人,没有人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噗哈哈哈……宿宿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老太婆呀!”
“施子明你小点儿声,别把蜡烛吹灭了。”秦理斥道。
宿宿怔怔看着他们,像在云里雾里,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司净唇角微扬,说道:“宿宿,吹蜡烛吧。”
宿宿眼眶湿润,似乎沉浸在无人机的表演中。
在司净平静眼神下,宿宿深吸一口气,俯身吹灭蜡烛。
同一时间,街道上所有车灯熄灭。
司净弯下腰,柔声道:“闭眼。”
宿宿鬼使神差闭上眼睛,感觉司净的呼吸越靠越近,像轻飘飘的羽毛,从他脸颊刮过。
温热触感落在宿宿唇角,他不由自主张开唇瓣,仿佛在邀请司净更进一步。
司净闷笑一声,含住他的下唇。
“非礼勿视!”
“小孩子把眼睛闭上!”
轨迹一班小伙伴们挡住小朋友的视线。
“呀?怎么啦?”
“司净哥哥和宿宿哥哥干什么呀?”
“你们让让呀,我看不到啦。”
……
宿宿鼻尖有点痒,伸手将司净推开,别开头打了个喷嚏。
厨房里,林阿姨听见动静,正欲出去看看,周康成就黑着脸走了进来。
“老周,外面怎么了?”
周康成神情憋屈,“我老花眼,什么都看不见。”
林阿姨狐疑道:“你啥时候有老花眼了?”
周康成翻了个白眼,“现在有了。”
宿宿打完喷嚏,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尖,觉得自己破坏了美好氛围。
“感冒了?”司净皱眉问道。
“没有……”
话音未落,宿宿又打了个喷嚏。
司净神情严肃,将蛋糕交给旁人,抓住宿宿肩膀,手背贴在他额头上。
宿宿说:“我真的没事,可能吹了点夜风。”
宿宿体温没有异常,司净松了口气,把宿宿身上花棉袄的纽扣从第一颗扣到最后一颗,完全遮住宿宿的下巴。
“进去吧,别着凉了。”司净道。
宿宿嘟囔道:“我哪有这么脆弱。”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带着小朋友来到专门吃饭的房间。
茹茹和孤儿院小朋友们坐在一张长桌上,宿宿则和轨迹一班小伙伴在一个单独的包间。
包间里没有大人,没有小朋友,只有他们轨迹一班十个人。
施子明鬼鬼祟祟关上门,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对大家说:“兄弟们,从今天开始,咱们轨迹一班所有同学虚岁十八了,可以做一点成年人的事情了。”
宿宿疑惑道:“什么成年人的事情?”
秦理笑说:“来的路上,他们偷偷下车去小卖部买了几罐啤酒。”
“我们要喝酒?”宿宿神色惊讶。
施子明招呼宴驰和姜宇寰把书包放上来,洋洋自得道:“当然了!庆祝你生日,当然得喝一点。”
慕雨安问道:“宿宿,你没喝过酒吗?”
宿宿摇头说:“没有啊,不是说未成年不能喝酒吗。”
施子明啧一声:“那学校还规定未成年不能谈恋爱呢。”
宿宿:“我没谈啊。”
司净坐在宿宿右手边,闻言瞟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施子明呵呵一笑:“对对对你们没谈!你们牵手、拥抱、接吻都有了,就是没谈情了。”
宿宿:“……”
想起不久前,司净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他,宿宿一阵脸热。
他当时沉浸在无人机表演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司净对他做了什么,否则肯定会阻止他!
宿宿装哑巴,不说话。
秦理双手托腮,盯着宿宿和司净,叹息道:“我没想到啊,咱们轨迹一班两个成绩最好的好学生,居然背着我们偷偷早恋了。”
慕雨安深表同意:“对啊,宿宿你之前还跟我说不会早恋。”
宴驰嗤笑:“你俩是不是特后悔,暗恋宿宿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理一拍桌子:“喂!你别胡说,我对宿宿是朋友之情,朋友明白吗!”
施子明冷笑道:“宿宿受伤那阵子,不知道是谁茶不思饭不想,硬拉着我上山给宿宿祈福。”
慕雨安感叹道:“没什么后悔,宿宿喜欢司净我从小就知道啊。”
秦理点头,“对啊,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听他们说完,宿宿万分惊讶,看了看秦理,再看了看慕雨安。
秦理耸肩道:“宿宿,在场除了你,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秦理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左灵,“顺道一提,这丫头暗恋过司净。”
宿宿震惊看过去,左灵努嘴道:“谁青春期没喜欢过几个帅哥呢。”
宴驰拿起一罐啤酒,单手开了拉环:“你们不知道吧?乐子怡跟我告白过呢。”
众人满脸惊愕,看向乐子怡。
乐子怡满不在乎道:“我和他交往两天,打了三架,最后发现我跟他只把对方当兄弟,跟他牵了回手,恶心得我两天没吃下饭。”
宴驰附和:“别提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施子明挨个给大家发酒,兴致勃勃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有段时间我感觉我对宿宿的感情挺不一样的。”
秦理冷笑:“你对宿宿的感情本来就不一样,宿宿受伤你在路上哭得跟狗一样。”
施子明脸一黑:“你别他妈瞎说。我!施子明!钢铁直男!哭是因为见不得兄弟受苦,我这叫铁汉柔情,你懂个屁。”
大概因为分别多年,他们鲜少重聚,气氛非常欢快,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薛宜都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薛宜抿了口酒,抬眸看向司净,说道:“我跟司净告白过。”
宿宿:“???”
众人:“???”
司净神色波澜不惊,无视众人震惊的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宿宿不可思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宜说:“我和姜宇寰初中在国外念书,经常在外网看到司净相关的新闻。他太厉害了,《轨迹》在海外爆火之前,他就已经很有名了。”
姜宇寰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
“然后她关注了司净一年,司净高中毕业那天就告白了。”
薛宜说:“是啊,还专门去了挪威一趟。”
宿宿内心受到不小冲击,在他记忆中薛宜几乎没有和司净产生过交集,后来居然跟司净告白了!
薛宜继续说:“我告白的时候,他怀里抱着你送的向日葵,跟我说‘我喜欢向日葵的主人’。我问他是宿宿吗,他说是,呵呵,根本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对了,补充一点,在喜欢司净之前,我喜欢过施子明。”
施子明:“??”
“你喜欢过我??”
薛宜点头,说:“后来觉得你像个傻逼,就转移了目标。”
众人哄堂大笑,施子明气红了脸。
姜宇寰道:“你们想象过和他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吗?”
几个女生纷纷摇头。
“没想过。”
“就是简单的喜欢呀。”
“我真没想过。”
姜宇寰道:“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会不受控制想和他亲近。而且,不是恋人之间才能有喜欢。”
“有道理!”
“我没想过诶,我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啊。”
……
门外,周康成端着莲藕汤,听得满脸黑线。
什么垃圾材料?怎么一点都不隔音?
他真的不想听青春期的小屁孩讲什么情情爱爱!
周康成推开门,房间众人立刻噤声。
他把莲藕汤放在桌上,眼神扫视一圈,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好好学习!”周康成半天憋出一句话。
施子明道:“周叔,有了宿宿和司净的例子你还不明白?适当谈谈恋爱有利于学习进步。”
“对啊。”
“周叔叔,我妈妈说青春期小孩要正视自己的感情,情窦初开很正常,你要开明一点。”
周康成:“……”
得,真就不把他当成外人。
周康成知道这群小屁孩机灵得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有分寸,懒得和他们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余光瞥见啤酒罐子,周康成蹙眉问道:“哪来的酒?”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讲义气地没有供出施子明。
好在周康成冷哼一声没有责备,只叮嘱道:“别喝太多,不然今晚住大街去吧。”
说完,看了眼乖乖坐着的宿宿。
司净了然,把宿宿面前易拉罐拿开,说道:“叔叔放心,我会看着宿宿,不让他喝酒。”
宿宿身体刚恢复,最好不要碰酒精。
周康成满意点头,“一会儿我来陪你们喝两杯。”
“好的叔叔。”
周康成离开房间,宿宿不满道:“我不能喝吗?”
司净点头,“你不能。”
施子明不怀好意道:“你不能喝,但是有人能替你喝。”
“对啊。”
“司净,宿宿不能喝,你可跑不掉哦。”
“就凭你和宿宿现在这关系……”
司净气定神闲道:“我和宿宿什么关系?你问问他,我俩有关系吗?”
宿宿:“……”
宿宿前不久还说他们没有谈恋爱呢。
懂了,司净在敲打他。
宿宿清了清嗓子,“我们是游戏九级情侣关系。”
施子明笑得人仰马翻:“游戏情侣就不是情侣了吗?今晚无论如何你也躲不掉了。”
司净不置可否点头,说道:“没问题。”
饭菜端上桌,周康成摸到他们包间,被几个小家伙一人灌了一杯酒。
灌完周康成,又接着灌司净,宿宿只能坐在旁边喝豆奶。
席间,宿宿看他们喝得脸颊通红,有点心痒痒。
他从小到大没喝过酒,想尝尝到底什么味道。
周康成喝得兴起,跟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还拉着司净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宿宿不能喝酒,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看到司净杯子里剩了一口酒,想悄悄帮他喝掉,反正只有这么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宿宿左右看了看,发现的确没人注意自己,悄咪咪伸手拿起司净的杯子。
杯子底部刚离开桌面,一只大手盖住杯口,重重往下一压,“咚”的一声,杯子落回原位。
宿宿动作一僵,扭头看向身边的司净。
他喝酒不上脸,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干什么?”司净问他。
宿宿泄气道:“我就想尝尝什么味道。”
司净看着没什么不对劲,向宿宿靠近时,身上传淡淡酒香。
“出去?”他盯着宿宿看了几秒,忽然说开口。
“啊?”宿宿顿住。
司净牵起宿宿,从座位站起来。
其他人沉浸在周康成追忆过去的话中,没能及时注意到他们。
宿宿一脸迷茫跟在司净身后离开了房间。
两人走出热闹的环境,来到孤儿院一处僻静角落。
“出来干什么啊?”宿宿问道。
司净拉着他靠在墙上,侧眸看他,唇瓣微动,“不是想尝尝味道吗。”
宿宿愣住,逐渐领悟他的意思。
司净喝了酒,他想尝尝味道,亲亲司净不就尝到了吗。
他脸颊发烫,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净说:“可是你不能喝酒。”
“那我不尝了!”
宿宿转身就要离开,一只胳膊圈住他的腰,斩钉截铁道:“不行。”
他把宿宿勾回去,身体倾覆而上。
司净眼神沉沉,低声说:“不能不尝。”
宿宿紧张地拉住他,问道:“司净,你是不是醉了?”
“不至于,就是想满足你的愿望。”
他将手摸索进宿宿上衣口袋,拿出宿宿从无人机上接到的盒子。
司净打开盒子,装着一块做工精致的手表。
“上次送你的手表断了,重新送你一块。”
自演讲那日后,宿宿手腕就空了,断裂的表带在宿宿手腕处留下一道浅浅的月牙疤痕。
司净认真为他戴上手表,握住他的手托到半空,借着微光看见他腕部的月牙疤痕,忽然俯身虔诚地落下一吻。
“宿宿,这块表和你一样,全世界独一无二。”
“十七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