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作品:《小可怜在娃综成了大佬团宠

    宿宿不清楚司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分钟前, 他还因为不能在司净落地第一时间见到他而沮丧,几分钟后司净就穿着隆重的西装出席他的迎新晚会。


    男生捧着花走上舞台,精致的白色西装完美贴合身形, 一举一动不可方物, 如同西方童话中俊美的天神。


    观众席沉默数秒, 爆发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宿宿看着他向自己靠近, 手臂蔓延着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身体好像在颤抖, 掌心一片发麻,用力攥紧话筒才不至于掉下去。


    “卧槽!司净!”


    “啊!!我人傻了!!”


    “他回来了!”


    ……


    宿宿渐渐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放慢的心跳声,以及对方不断与自己拉进的距离。


    你怎么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飞机?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为什么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西装?


    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


    宿宿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他, 真正面对他却什么说不出来。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司净回来了, 一切问题不重要了。


    那人眼神专注,步履坚定,踩着一地震颤走到他面前。


    “恭喜你。”


    他将手里的紫罗兰递给宿宿, 深邃眉眼揉碎了春光, 几乎能将人溺毙在他的眼中。


    宿宿几欲窒息,为什么在自己眼中, 有这么一个人, 比所有光芒更耀眼。


    “你怎么……”


    宿宿声音颤抖,接过他手里代表奉献和忠诚的紫罗兰。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好像这么多年来, 每一次都是司净比他先一步走到对方身边。


    在时间洪流中,他们紧紧握着绳子的两端,不断向彼此靠近, 被风沙阻挡也好,用尽力气无法前进也好,宿宿始终没有松开过绳子,拼尽最后努力走向司净,可是最终司净还是比他快了许多,提前不知道多少步走到他身边。


    宿宿知道向彼此靠近有多难,所以他也知道司净为此付出了什么。


    这十二年里,他不遗余力走向宿宿,每一步走得艰辛又肯定,终于在临近宿宿十七周岁的盛夏,真真正正站在了宿宿面前。


    从今以后,他们不会再面临分别,一切苦尽甘来。


    砰的一声,舞台灯光熄灭,演艺厅顿时陷入黑暗。


    温厚大掌托起宿宿的左手,俯身在他手背落下一吻。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观众席上亮起无数微弱的光芒,他们打开手机电筒,企图照亮舞台的画面,一盏光亮不足够,那就两盏、三盏、四盏……最终还是做到了。


    如同这些年他们走向彼此微不足道的每一步,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男生握着少年的手,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


    短暂停留数秒后,男生抬起头,从外套胸口两朵玫瑰中取出其中一朵,放进宿宿胸前口袋里。


    “我在台下等你。”他温声道。


    男生转身离开舞台,坐在第一排专门留出的空位上,双目含笑注视着台上眼眶通红的少年。


    那是耀眼又干净的少年,也是属于他的少年。


    宿宿左手抱着紫罗兰,右手拿着话筒,深吸一口气,朝台下露出一个笑容。


    “大家好,我是法学院2023级新生代表——宿宿,十分荣幸我能代表法学院所有新生上台致辞。”


    “在座每一位同学,来自不同的地方,怀揣着梦想和希望,付出了时间和汗水,一路走来艰苦卓绝,困难重重,即使曾经痛苦疲惫到想要放弃自己,依然成功走到了这里。”


    “我曾听过一句话,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我们学习和前进的动力,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座各位应该也有自己坚持的理由,或许是为了追随他人的脚步,或许是为了心中的信仰,或许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或许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教育,或许是为了看到更广袤的世界。”


    “在这里,我要恭喜你们得偿所愿,也恭喜自己得偿所愿。”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个没有秩序的国家只会造就无数的犯罪和苦难,我们用一代人一代人的教训和经验构建了如今的法制社.会,礼仪之邦。古今中外,古往今来,无数先辈用身体和性命维护着国家秩序,而现在即将成为秩序维护者的人是在座的每一位同学。”


    “有人说秩序存在,就一定会被打破,法律可以制止犯罪,却不能消除犯罪。但或许我们做得多一点,犯罪就会少一点,个人能力是有限的,但群众能力是无限的。”


    “最后,我想将引申龚自珍老师词里的一句话送给大家。”


    “祝愿大家都能做到——不啻微茫,造炬成阳。”


    演讲结束,宿宿弯腰鞠躬,观众席第一排老师带头起立鼓掌,同学们沉浸在演讲中没有回过神来,怔愣几秒后才全体起立,掌声雷动。


    宿宿转身离开舞台,将话筒交给工作人员后,走到第一排司净身边的空位坐下。


    司净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待他坐下后,将他颤抖的左手握进掌心。


    “紧张吗?”司净身体向他靠近,低声询问。


    昏暗灯光洒在二人头顶,无人注意的地方总容易产生奇怪的冲动。


    宿宿借着紫罗兰的遮挡,拽起司净的衣服,仰头凑近,在他嘴角重重咬了一下。


    “嘶!”


    司净倒抽一口凉气,捏着宿宿的手骤然用力。


    宿宿退回位置,得意洋洋地挑了下眉头。


    司净抿唇,眸子微眯,“长脾气了?”


    “一开学就让我出糗的事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


    司净扬眉一笑,“你想怎么算账?让你再咬几口?别咬脸,有脾气咬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


    司净意味不明,抿湿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升入大学,周边小情侣不再遮遮掩掩,宿宿见得多了,几乎立刻领会了司净的意思。


    他臊红了脸,瞪他一眼,小声嘟囔:“不是说不可以嘛。”


    司净修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道:“简单接吻没问题。”


    宿宿不自然地抿起唇瓣。


    司净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然压低上身,靠近他耳朵,问道:“一会儿试试吗?”


    宿宿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喉咙仿佛有火焰在灼烧,明明想挣脱司净的手,眼睛却不受控看向司净距离不远的脸。


    他说得那样认真,唇形那样好看……


    “你的唇,看起来很好亲。”


    司净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宿宿彻底愣住。


    司净眼眸深沉,仿佛带着某种欲望,如果没有得到满足,宿宿就会被他吃掉。


    刹那间,宿宿高考732的脑子失灵了,身体微微前倾,仰头将唇瓣贴在司净微张的唇上。


    “啊!!!”


    舞台上讲话的主持人突然尖叫一声,宿宿浑身一激灵,贴合的唇瓣一触即分。


    主持人兴奋又震惊地看着台下宿宿和司净,不明所以的观众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聚集在两人身上。


    宿宿和司净正襟危坐,中间隔着容得下一个人的距离,并无任何异样。


    晚会活动继续,没有人把小插曲放在心上,除了主持人和当事人宿宿。


    宿宿脸颊快要烧起来了。


    好、软!


    怎、么、会、有、人、的、嘴、巴、这、么、软!


    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亲了司净!虽然只有一瞬间!


    这太过分了!


    宿宿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偷偷朝司净看去,后者靠在椅背上,从容不迫,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恶!


    明明先提出来的人是司净!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那么淡定!


    宿宿左手还被他攥在掌心,气不过想抽回来,才发现司净握得异常紧,他越是想往回缩,就握得越紧,骨头被挤压得有些疼了。


    “松手!”


    宿宿忍不住靠近对他说。


    司净偏不听,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刚才不算初吻。”


    宿宿:“……”


    莫名的,宿宿心中不自在散去一些,说道:“我听他们说,第一次伸舌头才算初吻。”


    “你刚才没伸?”


    宿宿惊讶道:“你没感觉到?”


    司净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宿宿,眼神竟有些幽怨:“太快了,没感觉。”


    宿宿:“……”


    司净又说:“下一次能不能提前通知,然后,久一点?”


    宿宿脸上散去的温度卷土重来,“你别说了!”


    整个晚会,司净没有松开宿宿的手,宿宿虽然看着舞台,却连自己班上的节目都没看进去。


    他好像……还在回味那个停留不到一秒钟的吻。


    晚会结束散场时,杨子琳将他们带到后台,表示担心他们现在出去会引起轰动,所以等人全部走后他们再离开。


    “老板,您看我今天表现怎么样?”杨子琳谄媚道。


    分明第一次见到司净本人,杨子琳没有丝毫生疏拘谨。


    司净瞟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


    宿宿不满道:“杨子琳,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


    杨子琳笑道:“反正你不能去接机,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宿宿冷哼一声:“你这个叛徒!”


    杨子琳捂住胸口,一脸受伤:“宿宿,我们同学一场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唯一只对老板和钱忠诚吗?”


    宿宿:“……”


    “现在知道了。”


    看着两人玩闹,司净环住宿宿的腰,不着痕迹挡在二人中间,对杨子琳说:“我回来了,以后不需要你的忠诚了。”


    杨子琳难以置信道:“老板!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司净点头,“没错,我就是。”


    杨子琳:“……”


    “可恶的甲方!”


    宿宿无奈道:“就算你不回来也不需要麻烦杨子琳。”


    司净垂眸,“心疼了?”


    宿宿:“……”


    杨子琳:“……”


    “你你你可别胡说啊,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宿宿知道司净在开玩笑,拍了他一下,对杨子琳说:“他闹着玩呢。”


    杨子琳瞥了眼司净捉摸不透的脸色,心想:这老板除了你,可没跟别人闹着玩过。


    等其他学生离开后,宿宿和司净走出了演艺厅。


    时间接近九点半,教学楼外仍然扎堆站着不少学生,似是特意等他们出来。


    两人并肩出现时,瞬间吸引了大半视线。


    宿宿没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人,脚步迟疑下来,心想干脆回演艺厅跟杨子琳他们一起回去算了。


    察觉到宿宿的迟疑,司净抓住他的手腕,牵着他从众人面前经过,分毫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宿宿听到人群中传来起哄声,司净扣在他手腕上的指腹向心脏传递着酥酥麻麻的电流,他垂下脑袋,无视所有人的声音,跟上司净的脚步离开了教学楼。


    离开路上零零散散基本没什么人,司净松开了他的手。


    “感觉怎么样?”司净问道。


    宿宿疑惑道:“什么感觉怎么样?”


    “被他们起哄。”


    宿宿说:“没什么感觉啊。”


    司净道:“那就好,以后我们应该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宿宿笑了笑:“我哪有这么脆弱?而且他们没有恶意,高中同学谈恋爱也会被起哄呢。”


    夜风吹散夏日的燥热,路灯昏黄勉强可以看清脚下的路。


    司净偏头看他,煞有其事点头道:“所以,你的意思,我们也在谈恋爱?”


    宿宿神色微滞,紫罗兰散发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心跳猝不及防漏了半拍,“我没这么说。”


    “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宿宿知道司净偶尔会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逗他,捂唇咳了一声,说:“不算误会。”


    司净挑眉问道:“哦?什么意思?”


    宿宿说:“我们还在暧昧阶段啊。”


    司净盯着他看了几秒,轻啧一声,“暧昧对象,备胎?”


    “对,没错。”


    “哦。”司净双手环抱在胸前,“暧昧对象就可以不经过别人同意随便亲人家,宿宿,你在知法犯法?”


    “我学法,不知法,所以想亲你就亲了,有脾气你告我去啊!”宿宿说得理直气壮。


    司净低笑两声,长臂勾住宿宿肩膀,半个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问道:“小法官,那我考考你,如果我告你,不需要惩罚你,也不需要赔偿,只要让我亲回来就够了,你觉得会被法律承认吗?”


    “小法官”三个字紧贴着宿宿耳垂滚过,灼热温度扰乱他的气息,心脏被撩拨得快要爆炸了。


    宿宿记得曾经隔着手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那时隔着手机,他有无数方法可以掩盖,可是现在司净就在身边,呼吸靠得那样近,宿宿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快被司净发现了。


    宿宿说:“这属于民事纠纷,可以私下和解。”


    司净闷笑,抵在他手臂的胸腔发出轻微震颤,问道:“那么小法官,你同意我提出的和解条件吗?”


    同样的年纪,司净成绩那么好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会撩!说这些调情的话得心应手,根本不像一个初吻都没给出去的人。


    宿宿闷声道:“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司净说:“谈了。”


    宿宿一怔,心中涌入几分难言的酸涩。


    “单方面从五岁谈到十七岁。”


    宿宿:“……”


    “哇!那你好棒哦,真羡慕你的恋爱对象。”


    司净低头在他耳尖吻了一下,“不用羡慕,未来我和你还有很多年。”


    宿宿问:“那如果我们没谈呢?”


    司净道:“那我再单方面谈几十年?”


    宿宿被他逗得捧腹大笑,“司净,你好幽默啊。”


    宿宿心中感觉很奇怪,司净在生活中就是一成不变的书呆子,学习也好,工作也好,面对其他人也好,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可是在自己面前,他会偷偷准备小惊喜,会偷偷来见他,会偷偷做一些浪漫的事情,会说满嘴的情话,会哄他开心……这种感觉就像,宿宿捡到一个只会对他发光的宝物。


    并且,通过他的一言一行,宿宿可以一览无余地感觉到,这件宝物只属于他一个人,不可能被别人抢走。


    “司净,你好喜欢我哦。”


    宿宿眯起眸子,笑得像只餍足的猫。


    司净失笑,手掌揉了揉他头发,“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我也好喜欢你哦。”


    “我知道。”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不是。”


    宿宿心脏被开心填满,沿途路过许多建筑,一一给司净介绍是什么地方。


    未来几年时间,这就是他和司净生活的地方。


    “对了,你吃饭了吗?”


    司净点头,“飞机上吃了一点。”


    “这家面馆特别好吃。”宿宿指着旁边一家店面说道。


    司净道:“明早有课吗?我买好给你送过去。”


    宿宿挽住他的胳膊,笑得直不起腰,“司老板,你怎么回事?我是想说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来吃,不是让你买给我吃。”


    司净无奈道:“我想让你早上多睡会儿。”


    宿宿靠在他身上,抬起眸子,认真道:“那我明早上课顺便给你买过去好不好?我也想让你早上多睡一会儿。”


    “我习惯早起。”


    “那我也习惯早起啊。”


    司净笑了两声:“好了,有空早上还是一起吧。”


    宿宿也跟着笑了:“好啊。”


    宿宿看向远处几栋建筑,指着其中一栋说:“这就是我的宿舍。”


    说完,他指着正对方向、位于学校另一侧的建筑,说道:“那边就是研究生的宿舍。”


    “这么远?”


    宿宿点头:“对啊,好远哦。所以学校当初说可以把我们安排在一间宿舍,你干嘛要拒绝啊。”


    司净叹息道:“早知道这么远,就不拒绝了。”


    宿宿狐疑看着他,“真的假的?”


    司净忍俊不禁:“假的。”


    宿宿撇下嘴角,松开他的手臂,“行吧。”


    “这么急着想跟我同居?”


    宿宿:“……”


    他不自在地扭了下脖子,将领带往下拽了一些,欲盖弥彰道:“没有啊,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好吧,相信你。”


    “宿舍几点门禁?”司净忽然问道。


    宿宿说:“十一点半。”


    司净抓起宿宿的左手,举到半空,仰头借着路灯看向他腕间的机械表,距离十一点半还有两个小时。


    “我送你的那块表?”


    “对啊。”宿宿保持动作,抬头看着他。


    “怎么不戴施子明送的那块?”


    前几年生日,司净和施子明好巧不巧送了他同一款手表,施子明强烈要求宿宿必须换着戴,不准只戴司净一个人送的。


    宿宿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这件事,故意说:“我明天就戴小明送的。”


    司净瞟他一眼,“我以为你早就把他的那块丢了。”


    他说话语气平静,宿宿分不清真假,只好说:“毕竟是他的一番心意,我高中戴他的,大学戴你的。”


    司净意味深长道:“大学戴我的?”


    宿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配合道:“不止大学,以后都戴你的。”


    司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奖励般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离门禁还有一段时间,去操场转转。”


    宿宿蹙眉道:“你坐了这么久飞机,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晚上没课,可以陪你。”


    司净摇头,拉住宿宿身侧的左手,扣紧他的指缝,“我不累,想再和你待一会儿。”


    “你宿舍收拾好了吗?床铺好了吗?”


    司净笑道:“我行李还在酒店,今晚不住宿舍。”


    “那你更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经过一片树荫,两端路灯被繁茂的枝叶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彼此表情。


    司净停下脚步,松开宿宿的手,转身靠在围栏上看着他。


    这段路一片漆黑,隐约透过来微光只能看见司净白色西装和泛着光的眸子。


    “怎么了?”宿宿心中有些不安。


    “小法官,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今天你穿这身西装很帅气。”司净声音万分柔和。


    宿宿发现自己有点承受不了司净喊他“小法官”,分明只是一个调侃的称呼,他却听得脸红心跳。


    他曾经跟司净说过,打算读完硕士后参加司法考试,成为一名法官,如果条件允许他还会读在职博士继续深造自己。


    “别这么喊我,还早呢。”宿宿嘟囔道。


    司净沉默,“你看到我穿着和你款式一模一样的西装,没什么别的想法吗?”


    宿宿老实点头,“有啊。”


    “什么想法?”


    宿宿声音弱了几分,“你进来的时候,我感觉……”


    “感觉什么?”


    “感觉,像在结婚。”宿宿声音越来越弱。


    司净好像笑了一下:“那新婚第一天,你就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宿宿喉间一哽,“我没有赶你走,只是让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还能见面嘛。”


    司净说:“那是明天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回去,今天就看不到你了。”


    “那你想怎么办嘛。”宿宿无可奈何道。


    “你还没有审判自己。”


    “什么?”


    司净勾住他的衣角,轻松将他扯到自己面前。


    “你做错了事情,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亲了我,已经触犯法律了。”


    司净声色喑哑,缓缓压低上身,向宿宿靠近。


    “我提出的条件是私下和解,你让我,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做一遍,不许反抗,我就原谅你。”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倾洒在宿宿脸上。


    宿宿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紧张到不敢呼吸。


    “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司净声音越来越沉,宿宿甚至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


    宿宿喉咙干涩,启唇想说什么,软舌不受控制,带着一□□惑气息,抿湿了唇瓣。


    “等不及了?”司净匿笑。


    宿宿硬着头皮说:“我没伸舌头,你也不准。”


    “但我张嘴了。”司净说。


    司净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宿宿唇瓣微张,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也张嘴了。


    还没得到回应,司净攥紧他的左手,身体重重压了上来。


    唇瓣触碰一瞬间,浑身如同过电般,绵软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