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碰到时酥,容桢就不冷静

作品:《穿书后,被冷冰冰权臣娇宠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酥心情乱糟糟的。


    她没有理会,径直进了屋。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男人停下了脚步,扶着院中的石桌坐下,光洁的额头上,沁了薄汗,面容也是苍白无血色。


    见状,时酥动作顿了下,但很快,她便将门给关上了。


    她靠在门上,心情很乱。


    她不明白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还来做什么?


    想到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她心里揪疼了一下。


    院子里,看着阖上的屋门,容桢本就苍白的面色,更白了。


    他的手拄在额头上,神情落寞而倦怠。


    突然,一阵雷声响彻天际。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霎时变得阴沉,没多久,便下起了大雨。


    容桢坐在石凳上,没一会儿,身上便湿透了。


    豆大的雨珠不断砸落在他身上,他岿然不动,目光却透着雨幕,望向紧闭的屋门,眸底带着淡淡的期盼。


    屋里的时酥,自然听到外面下雨了。


    刚开始,她并没有理会。


    可听雨声越来越大,且没有停下的趋势时,终于忍不住走到了门边。


    她手放在门栓上,犹豫了片刻,才将门拉开。


    院子里,雨线连天,而石桌前,早没了容桢的身影。


    她顿了下,倚在门框上,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


    马车里。


    冯珩拿了干的布巾给容桢擦拭淋湿的头发和衣袍,嘴里数落道:“你傻不傻?下那么大的雨看不见?还是你以为,你淋了雨,嫂夫人便会对你心软?”


    容桢顿了下,拿过他手里的布巾,淡淡道:“你别管。”


    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他,冯珩很是气恼,“你明明那么聪明,冷静自持,怎么碰到嫂夫人,人就愚钝了?


    淋雨博取同情,真不敢想象,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容桢沉默。


    其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为何一碰到时酥,他就不冷静了?


    尤其是她失踪的这一个月,他想她想得都快发疯了。


    早知她会不告而别,那日他便是再生气,他也不会用那种方式惩罚她。


    这辈子,他还没有过后悔的时刻,但这件事上,却让他万分后悔,并且自责。


    时酥不见后,他才发现,他是那么在意着紧她。


    对她的那种在意,连他自己都心惊。


    可也因此,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


    他不能没有时酥,更不允许她离开。


    因此昨日听到她说要和离时,他内心慌张不安的同时,还有无所适从之感。


    马车在寺卿府门前停了下来。


    冯珩打了伞,先出去,待容桢出来后,二人一起进了府。


    然而刚进府门,二人便看到了候在那里的李嬷嬷。


    “世子。”李嬷嬷上前行礼。


    容桢有些意外,“李嬷嬷?”


    李嬷嬷叹了口气,“夫人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世子夫人,这才知道,您也回来了,夫人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世子快去吧。”


    冯珩听说傅氏来了,顿时有些紧张,想陪容桢一起进去,却被拒绝了。


    “冯珩,你先回去。”


    冯珩只好停下脚步。


    容桢对李嬷嬷道:“你跟母亲说一下,我去换身衣衫,再过去见她。”


    “是。”李嬷嬷点头。


    容桢换下湿衣后,便去了前厅见傅氏。


    他进去的时候,傅氏坐在主位上,看着外面的雨雾发呆。


    “母亲。”容桢上前见礼。


    傅氏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下,“景之,快坐。”


    容桢点点头,在她的下首位置坐了。


    李嬷嬷端来一碗姜茶,“世子淋了雨,夫人吩咐老奴给您熬了碗姜茶,世子快喝了,仔细着凉。”


    容桢接过,看向傅氏,“多谢母亲。”


    傅氏摇了摇头,看着他将姜茶喝下。


    待他放下碗后,她问道:“何时回来的?”


    容桢顿了下,“昨日。”


    傅氏点点头,“若非今日碰到了酥儿,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回京了。”


    “让母亲担心了。”容桢有些歉意。


    傅氏叹了口气,“自小到大,你一向懂事,几乎不用我操心,我对你是很信任、很放心的。


    因而这次你要带酥儿外出,我也一点不担心,可是我没有想到,一向稳重的你,却让酥儿伤心了,甚至都想要与你和离了,着实是令我感到意外和吃惊。”


    容桢垂首,“是我做事欠妥当了。”


    傅氏见他这个态度,眉头蹙了下,“怎么个做事欠妥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酥儿那般伤心?”


    容桢俊脸烫了下,有些难以启齿。


    “不好说出来?”傅氏见他这个样子,颇是无奈。


    容桢抿唇不语。


    傅氏叹了口气,“看来,是确有其事了,你确实是做了对不起酥儿的事情。”


    容桢顿了下,点头,“是。”


    傅氏见他承认了,气得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你怎么跟你父亲一个样?亏我之前还跟酥儿打包票,你绝不会跟他一样,可一趟淮阴,便让你暴露了本性,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容桢原本觉得惭愧,可听她提到了父亲,心里生出一丝古怪来。


    他怎么就跟父亲一样了?


    “母亲何意?”半晌,他蹙着眉问。


    傅氏闻言,生气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还来问我是何意?我倒想问你,你是何意?


    酥儿那么乖巧漂亮,还能干,你怎么不好珍惜?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你不明白吗?


    只有酥儿那么善良的姑娘,才不会嫌弃你!”


    容桢越听越糊涂。


    他什么情况?


    母亲是何意,为何只有时酥才不会嫌弃他?


    他怎么了?


    容桢想不通,索性问道:“我怎么了?为何只有酥儿不会嫌弃我?”


    傅氏也是被他给气到了,脱口道:“你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酥儿嫁给你,守活寡不说,还要忍受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怎么就不懂感恩?”


    听到这里,容桢隐约明白了什么,再结合她之前让李嬷嬷给他熬的汤药,真相便水落石出了。


    他神情错愕地看着她,“母亲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傅氏一愣,“误解?”


    容桢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地说:“我很正常,以后那些汤药,不必再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