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确实是在时酥屋里歇的

作品:《穿书后,被冷冰冰权臣娇宠了

    听到是陌生的声音,时酥看向容桢。


    容桢眉头皱了下,沉声道:“是冯珩。”


    时酥听过冯珩,是容桢的好友兼下属。


    她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不要紧,你坐着吧。”容桢道。


    时酥见他不在意,只好重新落座。


    没片刻,冯珩便跟着十一进来了。


    “在吃什么,大老远便闻到香味了……”冯珩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讶地看着时酥,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见过嫂夫人。”


    时酥点点头,“冯少卿。”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冯珩摸摸鼻子,目光却往桌上瞟。


    “若是冯大人不嫌弃,便坐下一起吃吧。”时酥道。


    她本是一句客气话,毕竟桌上的也算是剩菜了,对方肯定不会想吃的。


    可没想到,冯珩在她话说完后,便径自落座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嫂夫人,我不客气了。”


    时酥愣了下,摇摇头,转头吩咐十一,“给冯大人取副碗筷来。”


    可不等十一去取碗筷,门外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大哥,你在吃什么?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容桢坐在椅子上,揉着额角道:“进来吧,是你嫂子做的水煮活鱼。”


    容琛很快便进来了,不过在看到屋中的冯珩和时酥时,神情颇是惊讶。


    “哈哈,容琛你有口福了。”冯珩搓着手,眼睛却望着桌上的鱼,“原来这菜叫水煮活鱼,名字取得真是新鲜,想来味道也是一绝。”


    不过容琛听到又是鱼时,面上的神色却有些古怪。


    实在是沈玉婉做的鱼汤,给他留下了阴影。


    他目光迟疑地看向时酥,“嫂嫂做的?”


    “嗯。”时酥点点头。


    “嫂嫂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容琛很是惊讶,心里却想,该不会和沈玉婉一样,做的菜很难吃吧?


    毕竟她们平时养尊处优的,连厨房都不曾踏足过,又哪里会做菜?


    而且兄长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整个人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菜太难吃了?


    “我平时在府里,没什么事情,偶尔会捣鼓一下。”时酥解释道,“二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尝一尝。”


    一会儿的工夫,十一已经取了碗筷来。


    冯珩拿过筷子,便毫不见外地夹起了盆中的鱼肉。


    才吃进嘴里,他便惊呼道:“这鱼也太好吃了吧,嫂夫人真是好厨艺。”


    时酥笑道:“还有很多,冯少卿喜欢吃的话,可以多吃一点。”


    “嗯嗯。”冯珩一边吃,一边含糊地应声。


    容琛惊讶。


    真有这么好吃吗?


    时酥想着自己在这里,总归不太好,便起身道:“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嫂夫人慢走。”冯珩抽空道。


    时酥笑了下,看向容桢,“夫君这里有客,妾身先回去了。”


    容桢起身道:“我送送你。”


    时酥有些惊讶。


    不止是因为两人的院子近,还有冯珩和容琛在这里呢,他不用招待吗?


    但他话出口了,她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有劳夫君了。”


    容桢看了看容琛和冯珩,“你们吃着,我一会儿回来。”


    “快去吧。”冯珩笑眯眯地摆手,神情暧昧。


    容琛脸上也带着促狭的笑意,“大哥去吧。”


    看来府中的传言是真的,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突飞猛进了。


    容桢没理会二人,陪着时酥出去了。


    时酥别扭极了,只因容桢竟然真的将她送回了落雪院。


    而且还径直跟着她进了屋。


    “那个……我想歇一下。”时酥低下头,手指对着手指,轻声道。


    容桢目光落在她圆润白皙的指尖上。


    见她似个孩子一样,在对着手指玩,俊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嗯,你去歇着吧,不用管我。”


    时酥动作一顿,惊讶地看他一眼。


    什么意思?


    他要留在她屋里?


    “冯珩他们吃鱼,估计还要一会儿,我也有些累了,在你这里歇会儿。”容桢见她站着不动,便解释了一句。


    “哦。”时酥应了声,口不对心地说,“那夫君自便吧。”


    待她进了里间,容桢便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他确实有些累了,若不是冯珩和容琛突然到访,他是打算午憩的。


    时酥进了里间后,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她早上睡太多了,这会儿并没有睡意,刚刚她说要歇一下,不过是赶人的一个借口,可谁知道容桢竟然没走,还留下来了。


    但话已说出口,她也只能在里间待着了。


    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心道,容桢该不会真的在外面睡着了吧?


    她心里嘀咕着,蹑手蹑脚地走到珠帘边,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外间的软榻上,容桢坐在那里,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竟是真的睡着了。


    她眨了眨眸,悄然退了回去。


    容桢只歇了一刻钟左右,便走了。


    回到青竹院的时候,冯珩和容琛已经吃完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看到他回来,冯珩挤眉弄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歇了一下。”容桢神色坦荡地说。


    “哦,歇了下,是跟嫂夫人一起歇的吧?”冯珩语气调侃。


    容桢蹙了蹙眉,想反驳,但他又确实是在时酥屋里歇的。


    虽然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但也是在一个屋里。


    见他不否认,冯珩的神情更加玩味了,“真是想不到啊,你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样子,却连午憩都要跟嫂夫人一块歇,啧啧啧……


    但你这时间未免太快了一点,才一刻钟不到吧。”


    容桢顿了下,才会意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黑着脸道:“你胡说什么?”


    “别动怒嘛,兄弟我又不会笑话你。”冯珩嘴角噙笑。


    容桢黑眸微眯,“滚!”


    冯珩闻言,非但没有滚蛋,还笑得更欢了,“哟哟哟,这是恼羞成怒了?”


    容桢气极反笑,他理了理袖子,走到桌后坐下,忽然沉声道:“刺州的那桩案子,疑点重重,你择日亲去查探一番。”


    冯珩脸一垮,“不是吧,那桩案子,不是已经审理,都要提交给刑部定刑了么?”


    “是审理过,但疑点重重,我怀疑是冤案。”容桢沉声道。


    冯珩顿了下,“你不是公报私仇?”


    容桢淡淡看着他,“我是那样的人吗?”


    冯珩暗暗嘀咕:他看着像啊,刺州路途遥远,他怀疑这厮就是故意折腾他,以报复他刚才的取笑之仇的。


    但他没有证据。


    “知道了,我后天就去。”他生无可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