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可别怪我们
作品:《天才小毒妃和废材王爷》 柳月音不禁想到,看柳月宛今天来闹的情形,如果一直让她管家的话,自己日后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往前走还有生的可能,一直停在这里,却只能被柳月宛捏死在手里!
自己管家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为难地情况,但总比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来的痛快!
柳月音只是犹豫了几秒,便回柳月云:“多谢大姐姐信任!我想好了!只不过帮着嫡母管家而已,虽然妹妹可能做的不好,但妹妹一定竭尽全力!”
柳月云看到柳月音答应了,一拍桌子,笑道:“好!这样就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这样做…”
柳月云在柳月音的耳朵旁低语几句,柳月音听完之后,开心地点了点头,满脸惊喜道:“妹妹晓得了!”
太阳已经西斜的时候,柳月云终于从冬青阁出来了。她伸了伸懒腰,发现长时间坐着说话也挺累人的,于是便打算回她自己的良栖阁,好好休息一下。
在经过柳老太太的住所,清宁阁的时候,柳月云摇摇晃晃的走着,突然听见一位老嬷嬷着急地喊到:“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发烧了!开始说胡话了!快来人呐!大夫!快找大夫过来呀!”
柳月云立马被惊地醒了神,她隔着墙听见老嬷嬷语气十分焦急,也慌忙走了过去,便见一个老嬷嬷慌慌张张地向前厅跑去!
柳月云依稀记得她是祖母跟前的季嬷嬷,是祖母来到京城后她自己选的人,跟着她也有快二十年了。
祖母这人有些怪,她并没有让很多丫鬟随侍的习惯,所以整个清宁阁很冷清。
柳月云看着跑得没影的季嬷嬷,心想:“我本来就想着,今天晚上过来一趟,和祖母说说话,看能不能消除她和母亲之间的隔阂,如此也好,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去看看吧!”
这样想着,柳月云便向里面走去。而让人觉得蹊跷的的是,整个过程竟没有遇见一个丫鬟小厮!
按理说,老太太病重,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啊!
柳月云按照记忆往柳老太太的寝殿走,她脚还没迈过正室的门槛,便听见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呼喊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仗着公主的身份压我!你活该!”
柳月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手扶着门框,想起了莫姨娘刚刚讲的事!
“难道祖母真的这么恨母亲么?连发烧也要咒骂她?”柳月云不解地往侧室走去。
“我可是你婆母!你长辈!你竟然让我给你行礼!你这个下三滥的荡妇,你也配!”咒骂声,声声传来,表达着积压了多年的仇怨。
柳月云拨开床帘,看见那个记忆中泼辣的老太太,此刻正闭着眼睛胡乱地说话。
柳月云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话语,在床上坐了下来,开始为她把脉。
“哼…哼!哼!”不知是因为病中苦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老太太开始呻吟。
不到片刻,柳月云的心里,便对老太太的病有了把握。
她从头发里拔出那支孟宁簪,便要为老太太诊治。
可突然,老太太继续说出的话,却让她停止了动作!
“贱货!谁让你仗着权势,不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这下好了吧?你终于染上了肺痨,躺在床上再也不能起来了!哼…啊!熬了这么些年,你怎么还没死呢?哼…等你死了,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呵…呵…贱人!你活该!就不让你好过!你去死!去死…!”
柳老太太在床上兀自咒骂着,柳月云看着她脸上纵横的皱纹,心里一阵阵的恶寒向四肢扩散开来!
平阳郡主的病,竟然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且!柳老太太也有参与!
她口中说的“我们”!
“我们!”
这两个字一直在柳月云的脑子里回想着!
她不由得想起,当初蔡姨娘临死前曾经说过,母亲得肺痨是有人费尽心思让她染上的!
而母亲身边的吕嬷嬷,她也曾经怀疑调查过!只不过没有调查出结果。
可是今天,柳月云亲耳听到了真相!
“我们!”
柳月云又不禁想到,那时敢有这想法,又能实施下来的,除了柳老太太,必定也少不了柳牧庭的参与,或许还有已经死了的蔡姨娘!
柳月云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以至于她手里捏着孟宁簪,迟迟没有扎针救人。
柳月云此刻心情复杂,躺在床上等待被救的这个人,是原主的祖母,却也是让原主母亲疾病缠身,差点一命呜呼的凶手!
柳月云想起母亲形如枯槁的样子,要不是她穿越过来,只怕她已经死了!就连自己,也死在自己最亲近的人手里!
两条人命啊!柳月云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既然你让母亲忍受身体病痛这么多年,那如今就当是你的因果报应吧!”柳月云低声说着,手上却快速而准确地依次刺入老太太的穴位上!
施针将要完毕时,柳月云听见了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其中还有那老嬷嬷的声音响起:“大夫!这边请!”
她暗道一声:“不好!”慌忙将针收了起来。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四周,将身体隐在了床的后面,用床帘遮住了自己。
柳牧庭从宰相贬到了顺天府的旨意刚到,府中的常驻太医便被撤走了,几人在府中着急地跟蚂蚁似的,没头没脑地找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他们这才赶到外面,请了最有名的郎中过来。
柳月云透过床帘,隐隐看见把脉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只见他坐在床边,已经开始看病,只不过他由最开始的气定神闲,慢慢地变成神色凝重,之后又深深皱着眉头,对脉象切了又切。
柳牧庭看见郎中这副表情,心里无限焦灼,终是耐不住性子,问:“大夫,怎么样?家慈的病严重么?”
那郎中似是没听见一般,迟迟没有回答,依旧切着脉。
过了良久,郎中才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对柳牧庭说道:“恕在下医术浅薄,令堂的脉象委实有点奇怪,这脉象沉弦滑数,微弱,气机为寒凉所遏,应该是风寒所导致的发热症状,可不知为何,令堂体内的阴阳也失调了,这样一来,令堂的病便有些棘手,不太好治了!”
“不好治?那这病可危及性命?又需要多长时间能痊愈?”柳牧庭听见郎中的话,焦躁着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说道:“性命倒是无恙!只不过老妇人终究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使用药剂不能够太猛,怕她承受不住,如今这发热又由外寒内热同时引起,所说什么时候能好,老夫也说不准啊!短则五六个月,长则五六年呐!”
柳牧庭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人依旧被郎中的话吓了一跳,大惊失色的问道:“五六年?一个小小的发烧,竟然需要这么长时间?”
郎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大人!老夫人年迈,身体又哪能如年轻人那般呢?”
说着,那郎中便要出去开方子,这时,老太太却突然大喊了起来:“你是公主又怎样!我就是让你死!你去死!去死!死…哼…”
老太太声音高亢,冷不丁地将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而那郎中更是警惕地看着柳牧庭,连连道:“老朽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