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亲还有救
作品:《天才小毒妃和废材王爷》 柳月云来到这里,虽然只匆匆见了柳宰相一面,但从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能推断出来,在他这个亲爹心里,他娘就算是昔日太后最受宠的平阳郡主,也没有半分地位的。
说到这里,还是得怪柳月云从小痴傻,那年太后50岁大寿,在大宴上,柳月云在蔡姨娘和柳月宛的哄骗下,当着满员的皇室,大臣以及女眷,祝太后一命呜呼,驾鹤西去,早登极乐。
此话一出,满员震惊气愤,她还隐约记得太后当场被气得晕了过去。
之后,太后一直气愤平阳郡主作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教唆女儿对自己不敬不孝,大逆不道,对平阳郡主态度就一落千丈,再也不管不问。
平阳郡主本就体弱,因为母亲对自己误解,心情抑郁,又想到自己没有管教好女儿,更觉愧疚,身体就更弱了,祸不单行,竟又感染了肺痨,最后连床都下不了了。
想到这里,柳月云觉得头大,原主留下的一个个坑,我可得慢慢的填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潇湘阁,柳月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小院格外冷清孤寂,竟一个人也没有。
伸出手推门,发现糊门的窗纸都已经破了,寒风刺骨,顺着这些缝隙,冲到了室内。
柳月云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只有一个吕嬷嬷,她带着面纱正在尝试着,给躺着的平阳郡主喂汤药,可一口也没有喂进去。
吕嬷嬷看到柳月云进来,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平阳郡主得的是肺痨,可以传染,府中每个人都绕开走,就连大小姐已经好多年没有过来这边了。
但她还是很开心,连忙施礼:“大小姐来了!”可这一丝喜悦也只是一瞬,就又悲伤起来:"大小姐快来看看郡主吧!她可能快不成了!"
柳月云把怀里的面纱取出来戴上,向前靠了靠,看见一个女人像一片枯死的落叶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和嘴唇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月云坐了下来,伸手为郡主把脉,吕嬷嬷看到这里,以为柳月云痴傻症又犯了。
"大小姐,乖,郡主娘娘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去一边玩,老奴服侍郡主吃药,不吃药,郡主铁定不成了…"吕嬷嬷哽咽说完,端起药碗就要继续喂。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可怜的郡主,临死了,没有人关心不说,还要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拿来开玩笑。”
柳月云在旁边听着,脸上一脸黑线,原主在世人的眼里到底有多不靠谱啊!
柳月云只好问:“母亲得的可是肺痨?”
吕嬷嬷听到这里,喂药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问:“大小姐怎么知道?”
“母亲面色潮红,形容枯槁,呼吸艰难,我猜十之八九就是,不过还要把脉确定一下才好。”
吕嬷嬷注视着柳月云,看她眼神清明,说话条理清楚,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冲了出来,她哆哆嗦嗦地哭着问了出来:“大小姐的病好了?”
柳月云点了点头,说着去把了脉。
吕嬷嬷在旁边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多谢老天爷开眼,大小姐清醒过来了!太好了!郡主终于有盼头了!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一件可喜的事了!”
旋即又想起平阳郡主昏迷不醒的模样,加上今早俞太医诊断的话,不由得更加悲伤:”可怜的郡主!你的女儿终于好了,可你却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上女儿一眼!”
过了一会儿,柳月云才拿开手,对吕嬷嬷说:“确实是肺痨,不过也不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吕嬷嬷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点希翼:”大小姐的意思是这病能治?”
柳月云点头,指着旁边桌子上的药碗问:“这是给母亲喝的么?”
吕嬷嬷开心极了,连连点头,把碗递了过去。
柳月云端着碗闻了闻,心里有了一丝疑虑,她又尝了尝,心里便了然了。
刚想再了解更多一些,却听外面熙熙囔囔带着面纱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柳宰相毕恭毕敬地引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了屋,指着躺在床上平阳郡主说:“徐太医辛苦了,这是贱内!”
徐太医坐了下来,开始诊脉,神情却越来越严重。
而站在身后的俞太医,不露痕迹地看一了眼桌子上的碗,拳头不知不觉的越握越紧。
过了好久,徐太医才站起来,对柳宰相施礼道:“在下惭愧,确实如俞太医所说,郡主娘娘已回天乏力了。”
柳宰相听了这话,脸上浮起悲痛之色,沉声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徐太医,只要您说,我柳某就算散尽家财也愿换夫人一命!”
徐太医摇了摇头:“柳宰相节哀顺变,郡主娘娘积病日久,已然油尽灯枯,老朽也无能为力,现我既已经请了脉,便该回宫复命了,告辞!”
徐太医说完便要离开,谁知身后突然一声清喝:“且慢!我母亲还有救!”
徐太医乐了,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对自己的诊断提出怀疑了。
他好奇地回头,发现对方竟是一个小丫头,便问:“何解?”
柳宰相今天得知平阳郡主大限已到,其实内心并无多大波动,她的病是绝症,治不好的,她只不过挨日子,早晚有这一天。
直到宫里传出旨意,让徐太医过来诊病,柳宰相心里才有些惴惴不安,恐怕让宫里面人知道自己对平阳郡主不好,因此怪罪自己。
本想着抓紧时间派人到潇湘阁修整一番,可没想到前脚公公们传完旨意,后脚徐太医就到了府中。这才出现了方才一幕。
柳宰相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送走了徐太医,完成了任务,乍一听竟有人反驳徐太医的诊断,回过头一看还是自己的傻女儿,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大喝:“胡闹!也不看什么场合,有你说话的份!”
随后一脸歉意地拱手对徐太医说:“徐太医莫怪,这是我那个女儿,从小痴傻,不明是非,并不是对徐太医不信任,望您海涵!”
俞太医看到徐太医要走,心里的恐惧稍稍压下去一些,一句且慢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听到柳宰相出声,便挺身而出:“小娃娃,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诊断,但是徐太医的,你不可不信!”
柳月宛看见柳月云,还记得自己昨天竟然被她一个眼神吓退了,觉得更加气愤,脱口而出:“你这个傻子,你知道什么,徐太医可是太医之首,平日里只给皇上和太后娘娘看病的,竟然反驳徐太医诊断,啥都不会还出来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周围的蔡姨娘和柳月霓都鄙夷和嫌弃的笑了,就连身后的小厮丫鬟眼里也露出了讥讽和嘲笑。
柳宰相脸上更加难堪,连忙又拱手:“徐太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小女顽劣,我们去前厅喝杯茶怎么样?”
说完便想拉着徐太医往外走。
徐太医看柳月云的眼神一片清明,他摆摆手说:"老朽对这个病也了解颇深,查阅无数医典,也没有找到根治之法,既然这位小姐提出异议,老朽倒真想听听这个病如何救。"
柳月云福了福说:“此病主要是肺阴不足,导致气阴两虚,治疗当以补虚培元为主,补脾胃为辅,重在滋阴。徐太医,我说的可对?”
徐太医认可地点了点头。
站在周边的众人却一片哗然!
柳月云懂医?!她这个傻子懂医?!
这个结论,在他们看来,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荒谬!
“现在母亲喝的方子应该是百合固金汤,俞太医,可对?”柳月云继续问。
俞太医此时已觉不妙,但又想到一处,心下稍安,硬着头皮哼了一声。
柳月云端起那碗药,递给了徐太医:“您老可看出这药有何不妥?”
她又转身对柳宰相施礼:“父亲,请您看好这个院子,不要让人进出。”
柳宰相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此时已觉察出不对,挥了挥手,两个小厮领命而去。
站在人群中的蔡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徐太医已经察觉出药的问题了,他把药递给了俞太医,问:“这是你开的方子?”
俞太医接过闻了闻,脸色大变:“这!这不是下官开的方子!下官冤枉!”
徐太医沉吟不语,又问:“俞太医开方子的纸你们是否还保存着?谁去抓的药?谁煎的药?”
吕嬷嬷往前走了一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施礼递给了徐太医:”药方子老奴一直带着,煎药也是老奴全程看着的,只有抓药,老奴腿脚不便,一向委托翠萍去的。”
徐太医看了眼药方,收了起来。
转身对柳宰相施礼:“柳宰相,原本这是您个人家事,老朽本不该插手,只是这药确实有问题,如果不查清楚,一来老朽不知怎么对皇上和太后娘娘交代,二来此事有关俞太医和太医院的声誉,老朽烦请柳宰相传唤翠萍过来问几句话。”
柳宰相目露惭愧:“徐太医哪里的话,本是柳某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夫人,是柳某的失职!柳某感激不尽!”
语闭吩咐一个小厮过去,不一会儿便将人带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