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共同致富

作品:《害羞,刚睁眼就被糙汉相公亲哭

    “娘,我怀疑有人想毒死咱家的蚯蚓。”宋姣姣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婆母。


    老钱氏下意识不信,“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一包老鼠药值十几个铜板呢,几条蚯蚓有啥好下毒的?”


    除非那人脑子进水了。


    “可咱家蚯蚓有好几千条,都是拿糖换来的呢。”宋姣姣拉着她的胳膊来到粪坑前,往前一指,“您瞧瞧,这肥力一点儿不比鸡粉差。”


    老钱氏蹲在地上仔细瞧了瞧,惊奇发现如宋姣姣说的一样,震惊不得了。


    “我的亲娘哩,蚯蚓沃肥法竟然是真的?”她狠狠拍了下大腿,感觉到痛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幸好当初听从大儿媳妇的话,弄什么肥堆了。


    “肯定是张家那个老虔婆干的。”老钱氏一口咬定罪魁祸首。


    前几日刚跟她干了一架,只有她才对盛家怀恨在心。


    “不行,我找她。”老钱氏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要去干架。


    宋姣姣连忙拉住她胳膊,“娘,你现在没有证据,她不承认咋办?”


    可她婆母虎得很,瞪眼道:“老娘打她直到承认为止。”


    “那时候有理都说不清了。”宋姣姣哭笑不得。


    老钱氏叹了口气,“你鬼主意多,说说怎么办吧?”


    宋姣姣:“……”


    这是夸赞?


    还是借机骂她呢?


    “不如这样做……”


    老钱氏听得眼冒阵阵精光,嘿嘿贼笑个不停。


    村长家。


    听明老钱氏的来意,李村长半信半疑:“我早就听说过你们家大张旗鼓地抓蚯蚓,连我家大头都参与了,那玩意儿真能沃肥?”


    换在今日之前听到这番犹如天方夜谭的话,李村长肯定将人撵出去了。


    可早上才见过犁耙和筒车,又瞧见宋姣姣跟贵人相谈甚欢,并且得到贵人的赏识,于是信了老钱氏半分。


    老钱氏往日见到村长脊背就下意识地一弯,对于“当官的”,她从来都是很敬畏。此刻却得意地挺起胸膛,按着大儿媳妇教导的话术说道:“正是因为实验成功,才着急想把法子教给七排村的村民们。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日子过得好,盛家自然才能更好。”


    李村长咧嘴乐了,“是这个理。”


    庄户人家都知道粪肥的重要性,自从上次下了雨之后,家家户户才重新开始养鸡鸭,粪肥根本不够用。


    如果蚯蚓沃肥法真的管用,盛家就是大功一件,全村的恩人。


    事不宜迟,他烟袋也不抽了,拿下来敲了敲就别在裤腰带上,“我带你一道看看去。”


    出了村,直奔山脚下。


    宋姣姣还留在原地等着呢,似乎笃定他一定会来,二话不说当即领着他到了粪堆前。


    片刻后。


    “这味还真是粪肥!”李村长惊奇地瞪大眼。


    只一瞬间,狂喜的情绪就冲散了他内心剩余的怀疑。


    七排村山水环绕,土壤湿润,蚯蚓多的是。如果嫌麻烦不乐意弄蚯蚓沃肥的,还有更简单的树叶能沃肥。


    他拍板道:“我马上召集村民们开始弄。”


    那怎么行?


    她还要抓投老鼠药的人呢。


    宋姣姣连忙劝阻:“村长不如再等几天?树叶仍需要大概五日左右才能彻底发酵起来,等到那时候再召集村民们前来瞧,更有说服力。”


    “你说得对。”李村长被她说动了,想到来年村民们个个都有好收成,说不定借着此事自己还能得到嘉奖,嘴角快要咧到天边去了。


    再看看恬静淡然的宋姣姣,忍不住冲老钱氏夸赞道:“钱大娘你真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啊。”


    老钱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点头附和:“那是,算命先生说了,我家大郎命中带贵气,前途不可限量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村长想起盛淮安如今在贵人府里当值,面上对盛家不由得客气两分,“老婶子放心,此法推广给村民们后,不会忘记盛家功劳的。”


    老钱氏眼底浮现一丝贪婪。


    宋姣姣抢先道:“功劳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七排村实现共同致富。”


    李村长拍掌叫好,“没错,共同致富。”


    到手的功劳飞走了,老钱氏失望至极,却不敢跟大儿媳妇叫板。怀揣着憋闷的心情回家,正巧看见大丫斜坐在廊檐下,装模作样地握着一本书看。


    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老钱氏满腔郁闷有了发泄之处,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她耳朵:“死丫头到处散播谣言,让你大伯无缘无故戴了顶绿帽子,老娘今天抽死你。”


    “啊啊啊……”


    “娘,救命!奶突然发疯要打死我。”


    大丫扯着嗓门大叫起来。


    方氏连忙掀开帘子,从厨房跑出来,求情道:“娘,您轻点,小孩子耳朵不经扯,万一扯坏破了相,嫁不出去咋办?”


    “嫁不出去更好,免得嚯嚯了别人。”老钱氏松开手。


    大丫滑坐在地上。


    耳朵上蓦然出现两个青紫的指印。


    方氏连忙将女儿拢紧怀里,心疼极了,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娘您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就行,何必拿我闺女撒气?”


    眼角余光瞥见宋姣姣的身影,她蹙起眉头质问,“是不是大嫂又跟你说了什么?”


    话里话外,斥责宋姣姣不安好心,怂恿婆母欺负方氏母女。


    宋姣姣歪了下头。


    “二弟妹不如问问你的好闺女说了什么?”她低沉地笑了,笑声冷冽而又嘲讽。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大丫神情慌乱起来,脸上涨红如发烧。


    可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年宝本来就是野种,难道大房强势到要限制她说真话的权利了吗?


    方氏低头瞥见女儿的神情心道坏了事,仿佛听见头顶雷鸣炸裂:“大丫,你到底干什么坏事了?”


    大丫不敢置信地抬头,嗓音带上了几丝愤怒:“什么叫干坏事?”亲娘的不信任让她觉得受伤又难过,“我不过是告诉其他人,年宝是捡回来的野种,实话实说又怎么了?”


    她攒紧了手,乃至指甲掐得掌心阵阵发疼,才强撑着自己不要当众落下泪来,让大房看了笑话去。


    “呵!”


    宋姣姣换了个姿势,懒散斜靠着门窗,冷淡地睨母女俩一眼:“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年宝是我和夫君的女儿。你若是再诋毁她,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她的耐心即将告罄。


    于是下了最后通牒。


    “我好心留下你们二房,你们就该感恩戴德,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方氏脸色顿时骤变,骨头缝里一阵一阵发凉,心知肚明宋姣姣说得是真的,当即一巴掌拍到大丫后脑勺上:“中午不许吃饭,滚回房间面壁去。”


    “我恨死你们了。”大丫五官慢慢变得狰狞而又扭曲,忿忿地跺了跺脚,冲进房间,“砰”的一声重重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