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怀宝宝了

作品:《假死后,我成了前夫的白月光

    “真真,具体要怎么选择,还是看你的意见。”江九洲说道。


    沈然坐在客厅沙发上,陪着泽泽玩。


    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很犹豫。


    陆明爵有些紧张地看向她,此刻有多希望沈然能够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沈然考虑了很久,说出来的答案却不是他想要的。


    “你就这么想回江城?”陆明爵不太理解沈然的做法,十分无奈地提醒道,“我们才刚结婚。”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和然然已经错过了两年。


    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回到正轨,他俩甚至连新婚蜜月都没准备,沈然就要远行。


    万一沈然真的继承什么江家,那他和沈然一年到头能见几次面?


    一个从未有过联系的外公,爷孙俩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沈然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我决定好了,我想去见见外公,和他聊一聊,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明爵不表态,何承言也默许了。


    只有薛文彬还在嚷嚷着抱怨不满,“那岂不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姐姐了?一个人待在这儿有什么意思,我要和姐姐一起去。”


    沈然为难地笑笑。


    陆明爵极度厌烦地瞥了薛文彬一眼,“陆家本来就不欢迎你,你哪来的滚哪去。”


    薛文彬不服气,“要不是为了姐姐,这破地儿我还不乐意待呢。”


    虽然陆明爵很想立刻骂回去,但对方只是个十八岁、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


    沈然不可能对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有想法。


    跟薛文彬过多计较,倒显得他太没绅士风度了。


    见陆明爵神情寡淡,完全无视自己,薛文彬在心里气哼哼地腹诽。


    神气什么呀。


    不过是一场以联姻为目的的假结婚罢了,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姐姐夺过来。


    这俩人争风吃醋,明里暗里都在较劲。


    一旁的何承言倒是从容,心中所想永远不会大大方方写在脸上。


    何承言看着沈然,微微皱眉,“江家老太爷性情古怪,规矩又多,不知道会不会为难你。”


    “没关系,毕竟外公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有点脾气也很正常。我会小心应付的,言哥,那千峰集团就拜托你代我管理了。”


    商量过后,事情就正式确定下来了。


    江九洲淡定喝茶,手机发信息,通知随行的助理购买第二天的返程机票。


    午时的阳光明媚和煦,洋洋洒洒的光线透过落地窗落在几个人身上,周遭的气氛表面上融洽,却带有一种诡异的违和。


    每个人心里都各怀鬼胎。


    江九洲沉默寡言,满脑子想着两周后的竞选大会。


    如今万事俱备,最强劲的对手魏琛也下了台,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薛文彬倚着沙发靠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他疯狂搜索“何种情况下能判定为意外死亡”、“杀人的108种方法”以及“18岁男哪里可以结婚领证”。


    何承言一脸的云淡风轻,及时向江棠汇报了沈然之后的行踪。


    各方面表现得无比正常。


    利用余光去瞧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一个新的计划在何承言的脑海里油然而生。


    他再也没耐性等下去了。


    放任沈然重新回到前夫的怀抱,他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从一开始的以报复为目的接近陆明爵,嫁进陆家,到目前为止,沈然已经彻底沦陷在陆明爵的花言巧语之下了。


    他就不该自作聪明地和沈然打赌。


    赌陆明爵会坚守初心,还是爱上另一个女人,这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更荒唐的是,沈然竟是江棠的亲生女儿。


    何承言的父亲曾经为了钱绑架沈然,害得她年仅五岁就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所以江棠对他一直抱有偏见,更不会允许何承言追求自己的女儿。


    无论沈然选择做回自己,还是继续扮演李友真,何承言能够担当的角色就只是她的朋友和兄长。


    两人之间,横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何承言陷入到了一种既无计可施、又不甘心惨淡收场的局面。


    他不想看到沈然泥足深陷,更不希望自己付出两年多的心血为他人做嫁衣。


    陆明爵和别的女人有了私生子,背叛过婚姻,还逼死了沈然。


    沈然为什么不听劝,非要重回渣男的怀抱?


    他救过她的命,她就应该属于他!


    在场除了江九洲,其余三个都知道沈然的身份是假的,也都心有灵犀地选择了隐瞒。


    但这层窗户纸,很快就被戳破了。


    江城的天气湿热多雨,起初,沈然很不适应。


    老太爷的样貌慈祥,威严与和蔼并存,说话时的语速缓慢悠长,掷地有声。


    总的来说,比沈然想象中要容易相处。


    不知不觉,沈然在江城待了一个多月。


    期间陆明爵常与她联络,追问的最多的话题是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他来江城接她回家。


    短短四十几天的分别,陆明爵总觉得,这甚至比沈然假死后的那两年还要倍加想念。


    初秋季多雨,沈然偶感风寒,咳嗽了两天。


    江九洲请来当地有名的老中医,为沈然诊断,摸出了滑脉。


    老中医还询问沈然最近有没有来例假。


    沈然仔细回想,这才惊觉,自己住到江城的一个多月,似乎推迟了些。


    本来以为是水土不服,身体内的激素紊乱。


    结果老中医絮絮叨叨地说,“喜脉,一个多月了。前几日受凉了吧,一点小风寒不碍事,就是这身子骨太弱,得悉心调理。我给你开几副药,平日里注意休息。”


    “我……怀孕了?”


    沈然不太敢相信,急忙追问,“但是我曾经做过检查,说是很难再有孩子了。”


    老中医不紧不慢地回应,“你先天气血不足,底子本来就薄,又滑过胎,身体也没养好,按道理来说是很难再怀上的。前几个月先观察着,这一胎能不能落地,尚是个未知数。”


    滑胎?


    看了看沈然吃惊和忧郁的表情,江九洲思索着低下头。


    真真她……有怀过孕?


    “你好好想想,这个孩子要不要,拖得越久越危险。”老中医提笔染墨,规劝她考虑清楚。


    听到这儿,沈然光彩熠熠的眸子又转瞬黯淡了。


    她轻轻捂着肚子,目光坚毅,“我想留下孩子。麻烦您了,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