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陆怀奕番外

作品:《快穿:白月光天天奔赴火葬场

    我是陆怀奕,皖城少帅。


    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若非要找个遗憾,就是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吧。


    别的同窗都有妹妹,唯独我没有。


    有点气。


    第一次见南颜,是在湘城,我随父亲外出长见识。


    那时的她还是个小萝卜头。


    牵着南司令和那个温婉女子的手,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瞧着我。


    “娘亲,他是你给我生的哥哥吗?”


    长辈们一听这话都笑了,我也笑了,心想来湘城一趟,平白捡了个可爱的妹妹。


    我父亲开玩笑逗她,“不是哥哥,是夫君,你爹把你许配给我家做儿媳妇啦。”


    “这样啊。”


    小萝卜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噔噔噔跑到我面前,从她的衣服兜兜里掏出来一块奶糖。


    “夫君,给你糖果,陪我玩~”


    我接过糖果,没忘纠正她的称呼。


    “要叫哥哥。”


    “哥哥~”


    南颜奶声奶气的唤了声,仰着脸对我张开双臂。


    “哥哥,抱抱!”


    我抱起她小小的身体,越发羡慕同窗们了。


    一回到家就可以抱到香香软软的妹妹,真好。


    这年她六岁,我十一。


    后来,湘城发生变故,南司令将南颜送来了我家。


    彼时我已经有些记不起她的模样了。


    只依稀记得湘城有个可爱的小妹妹。


    她试图用糖果收买我,让我陪她玩不被南司令允许的危险游戏。


    彼时我刚从军校回来。


    看见站在南司令身旁双眼通红的少女,过了好一阵儿才将她与脑海里那个娇气爱笑的女孩画上等号。


    父亲说,南颜没了母亲,以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妹。


    我真的有妹妹了。


    可南颜很不开心。


    尤其南司令离开后,她虽然见到我们每个人都会笑,但也只是在努力讨好我们这些陌生人罢了。


    我不想她,我不想我的妹妹,小心翼翼辛苦活着。


    下一个休息日,我将南颜带上了街。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糖果?花?漂亮裙子?还是新奇的西洋玩具?


    那就都买下好了。


    可是我好像弄


    巧成拙,让她更不开心了。


    万幸,我的承诺让南颜解开心结。


    抱着我大哭一场后,她变回了我记忆里那个无忧无虑、娇气且爱笑的女孩儿。


    南颜最黏我这件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我也乐意,将她宠得再任性些。


    十四岁的南颜,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头回站在军校门口接我回家的时候,惹得好些人频频转头看。


    好友看见她挥着手叫我阿奕哥哥,挤眉弄眼的问是不是小童养媳。


    我踢了他一脚,笑骂:是妹妹。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有个很漂亮的妹妹。


    再往后,南颜每次到军校来,都有一群豺狼虎豹围着她献殷勤。


    我虽然有点不爽,但也还好。


    因为她只黏我。


    我二十岁生辰时,南颜送了我一把匕首,说希望它能保护我的平安。


    我知道她为了这份礼物,在城里找了很久很久。


    我很喜欢,日日戴着。


    十六岁的女孩子,已经到了开始议亲的年纪。


    那时我刚从军校毕业,在父亲手下熟悉军中事务。


    一些还算熟悉的同学总是打着探望我的名号上门,实则拐着弯的想与南颜见面。


    南颜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不知为何,某天突然答应了一人的外出邀约。


    那天的我莫名烦躁。


    又因在父亲训斥手下时走神,被他瞪了几眼。


    越发烦了。


    南颜回来找我时,我冷着脸看书没理会她。


    她嬉皮笑脸趴在我背上,把咬一半的糖葫芦往我嘴里塞。


    酸酸的,难吃。


    ——阿奕哥哥,你想知道我今天出去干什么了吗?


    ——不想。


    ——好叭,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出门是给你买衣服去了,也不告诉你新衣服现在就放在卧室的床上。


    我弯了唇。


    ——你今天不是跟魏炀一起的?


    ——魏炀?谁呀?


    糖葫芦好像也没那么酸,有点甜,味道还可以。


    当我越来越看不惯别的男人觊觎南颜时,我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


    不是哥哥对妹妹。


    而是男人对女人,想娶她为妻的那种喜欢


    。


    我无法确定南颜的想法,又害怕会吓到她,只能将所有的悸动都藏在心底。


    直到那次宴会结束,她回来的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我问怎么了。


    她说看到好多女人在偷偷看我,她不喜欢别人看我。


    ——如果你做了我的妻子,那些人自然会识趣的转移目标。


    我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时心里有多紧张。


    而南颜沉默的十几秒,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仿佛定罪前的死刑犯,在煎熬等待法官的审判。


    好在,阿颜是喜欢我的,她答应做我的妻子。


    确定心意之后,我们之间越发亲密了。


    说来惭愧,第一次亲吻,我竟是被动的那个。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


    南颜那次陪母亲去梨园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不再和我亲近,更不愿让我抱她,甚至要与我退亲。


    我自然不肯。


    她就打我,骂我,有时干脆无视我的存在。


    只因,她爱上了一个戏子。


    对,是爱。


    南颜爱付念笙,比当初对我的喜欢,要浓烈无数倍。


    她可以一个月三十二天往梨园跑,可以扮上花旦的妆只为让付念笙多看她几眼,可以为了拆散付念笙与他的心上人,央求我赎一个妓子为姨太太。


    我实在不懂,付念笙究竟有哪一点好,值得南颜如此疯魔。


    我受够了无视,拿枪指着付念笙,可她不顾安危用身体挡在那人身前。


    呵。


    一次又一次,南颜跟别人争风吃醋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我只好向母亲提议提前完婚。


    南颜却计划着与付念笙私奔。


    为什么?


    为什么阿颜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我?


    她怎么可以离开我呢?


    不许!


    我不许!


    我将南颜从火车站抢了回来,关在房间里,用铁链锁住。


    我看着满眼憎恶与绝望的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再也不会有机会离开我了。


    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就算是死,也只能与我葬在一处。


    永结同心,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