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旻捡起手机先给白璠打电话，再去扶洛晓晓：“对不起……”


    “你滚开！别碰我！”洛晓晓条件反射地尖叫。


    刚才的事情让她羞愤得想杀了他！


    更怕他再次控制不住。


    “好，我不碰你。”林旻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她。


    洛晓晓接过水，直接泼到他脸上。


    林旻深吸一口气，没有发怒，而是说：“白璠马上就来，你可以先走。”


    “哼！”洛晓晓冷笑着抹了一把脸。


    她要不是现在没力气，早就离开了！


    泪水花了妆，像小花猫似的，狼狈得让人心疼。


    林旻再次暗握拳头，悔意丛生。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做错什么。可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可以补偿你，要什么都行。”林旻放软语气。


    就是以前对孙檬，也没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


    洛晓晓稀罕他的补偿吗？


    这是心理创伤！不是有几个臭钱就能抹平的。


    她梨花带泪地瞪了他一眼，扶着墙想站起来。


    膝盖和手肘上的伤在刚才的拉扯中，都裂开了。只是刚才情绪紧张，不觉得疼。


    现在缓和下来，随便动一下都很疼。


    “我扶你……”


    “滚！”


    林旻伸出去的手，被狠狠地拍回来。


    啪的一声，把他的手背都拍红了。


    洛晓晓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被他“玷污”过的手不停地往西裤上抹。


    她嫌脏！


    林旻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楼下宾客们还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继续玩乐，喧嚣喜乐。


    林旻很担心她的狼狈会被人看到，可是他又不敢再过去刺激她。


    药力又开始往上涌，他只好退回房间，在煎熬中等白璠来救他。


    估摸着洛晓晓已经离开吴家，才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打到车了吗？】


    【滚】


    洛晓晓回他一个字。


    林旻又发了一条信息：【我通知司机来接你】


    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他被拉黑了！


    还有力量发脾气，她应该会没事的吧？


    林旻如是想着，最后还是通知司机去洛晓晓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找她。


    ……


    夜幕深沉。


    白璠眼神复杂地看着哭得脸蛋红肿的沈秋雪，哑声问：“你又对他下药了？”


    “是。”沈秋雪抬起泪眼，理直气壮地问。


    “你真是……”白璠气得要吐血，可最终他还是没舍得再继续责骂她，而是好言相劝，“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


    “我爱他啊！”沈秋雪委屈地嘶喊，“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凭什么被孙檬抢了先机，现在还要败给洛晓晓？”


    “秋雪……”


    “洛晓晓她算什么东西？一个穷逼！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小民！她凭什么和我抢？”


    白璠无语地摇头：“林旻不是你的，不存在抢……”


    “白璠，你不是承诺过会毁了她的脸吗？为什么她脸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沈秋雪站起来，气凶凶的和白璠秋后算账。


    白璠目光闪了闪，说：“可能她的皮肤底子比较好，代谢快。”


    “你是不是骗了我？”沈秋雪涂着红色丹蔻的手，猛戳白璠的胸膛。


    长指甲几下就把白璠的胸膛刮出印子，他也没反抗。


    等沈秋雪戳累了，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好了，别生气了。”


    “白璠，你说过会帮我的……”沈秋雪再次哭起来，“你帮我毁了她的脸，好不好？”


    “你该对他死心了。”白璠说，“因为你的执念，沈家才被断了资金链。再继续下去……”


    “你是他的好朋友，他不会对你下手的。”沈秋雪哽咽着，“你帮我毁了洛晓晓的脸，把我送到他身边吧！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秋雪，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白璠难过地叹息，“听话，你回家去歇着，别再惹事了。”


    “白璠……”


    就在这时，沈秋雪的电话响了。


    她大哥沈秋山破口大骂：“蠢货！你都干了些什么？沈家这回彻底完蛋了！”


    沈秋雪脸一白，急忙挂了电话：“白璠你听，家里也容不下我了……”


    “你先住我这儿吧！我去去就回。”


    “嗯。”


    沈秋雪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璠。


    白璠长叹一声，摸摸她的头背上医药箱离开。


    都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