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嘴最硬

作品:《凤命在天

    慕容临抬脚就要走,刚一扭头,却见慕容月手里拿着个瓷白的花瓶。


    她指尖葱白,叫那花瓶更是衬的透明起来。


    慕容临眼尖的发现那花瓶上有前朝敕造的痕迹,有价无市的东西,真遇上了想要的万两都是有的。却见慕容月手下一滑,慕容临心刚一紧,那瓷瓶又稳稳落入了她手。


    “爹……您去吧,我在这儿等着您回来。”她笑看慕容临。


    慕容临被她一眼笑的古怪,很快就到了正堂。


    ——


    沈氏是专门通知慕容临,要将慕容月嫁五皇子做妾一事。


    老太太那儿既已经同意了下来,沈氏压根就没想过慕容临会不同意,从前把三丫头嫁给公主府当妾他不也乐颠颠吗?


    反正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我不同意!”慕容临道。


    沈氏:“二弟?”


    她不可置信看着慕容临,“是我利害关系没跟你讲清楚吗?是五皇子看上了三丫头,若不嫁咱们是要得罪皇家的!”


    “若嫁了皇家得了亲眷有什么不好?”


    慕容临呵笑一声:“大嫂啊,我平日里爱玩闹了些,难不成您就当我慕容临脸上写着个傻字?!”


    “得罪人,我可没跟什么皇子许下了这门婚,要得罪人也不是我们二房得罪!”慕容临叉着腰,“这一门聘书二没官媒的,就算他是个皇子还能强娶我的女儿做妾不成!”


    “我呸,我慕容家好歹也是世袭的国公府!”


    慕容临道:“叫我女儿去做妾,那不是把我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亏大嫂想的出来!”


    他脸红的就跟个母鸡似的,“这念头断断不可有!妾氏!我慕容家国公之家,女孩儿若是低人一头,还叫人以为我是个什么卖女求荣的父亲!叫我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同僚!”


    而后气的大步走出院子。


    沈氏:……


    柳嬷嬷:“瞧二爷,好像是真有些生气了的样子?”


    “难不成真因为叫三姑娘做妾生气了?”


    沈氏愤恨一把将桌面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她还能拿捏不住那慕容临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吗?


    待得第二天慕容临又娶回了两房漂亮的姨妾,二房添了价值千金的那楠木桌椅,沈氏明白。


    对付慕容临那孬种,银子不就行了吗!


    “一房的贱种!”


    没忍不住爆了粗口,她有想过那臭丫头不从,又使什么阴谋诡计。


    可她不过一个庶女,她只要不接她的招,直接把人绑上了花轿活是用她那贱人姨娘来威胁她便可以。却是没想到这贱丫头从慕容临这儿出手!


    “贱种!”


    “这回收拾不了她,总有收拾她的时候!”


    想起二房如今用庆州老宅的银两挥霍,而那些银两原本都该是自己的,沈氏就咬牙切齿:“的三年时间不知她发了多少的财,总要叫她一笔一笔的给我吐出来。”


    想到这个沈氏眉头紧蹙,答应给个女儿给五皇子,事若不成恐怕会找麻烦。


    本来就是她主动上门求合作的,眼下可不能在生事。


    时间也不多了,沈氏不想继续在慕容月身上打主意了,她怕事到临头再被摆上一道。


    指尖按了按脑袋:“我记得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把焦尾琴?”


    柳嬷嬷道:“是啊,那琴可是一千年前的古物。非是咱们沈家这样的门第才能有,您当时那十里红妆,不知羡煞多少人呢?”


    沈氏想起从前少女时,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然后道:“罢了,我又不是个爱音律的,这琴放在库房里头,也是暴殄天物呢。”


    “我记得二丫头平日里喜欢抚琴,就送给她吧。”


    柳嬷嬷道:“是。二小姐知大奶奶您看中她,心里也会高兴的。”


    沈氏扬起了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


    按照道理府里远行的回了家,需得见过长辈,然后再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


    可老太太没提这个,沈氏又哪里会给慕容月和刘姨娘作脸。


    好在刘姨娘如今根本也不在乎这个,现如今她手里银子,多的是人愿意给她干活,自家院子安排个接风洗尘的宴会有什么难的?


    “去请庆春台的老板来二房唱戏,再给院里的姑娘们发帖子~”刘姨娘吩咐,来的人她认个好,不来也无所谓。


    等到了夜里的时候,二房灯笼挑了起来,庆春台的老板已经登台唱戏,唱的是华山救母。


    唱至一半的时候,慕容清带着慕容迩来了。


    “三妹妹倒是好兴致啊,都这会儿了还听戏呢?”慕容清笑道。


    慕容月磕着瓜子,戏听到尽兴处都没看来人是谁:“快到打二郎神了,你来的正好。”


    慕容清:……


    谁她娘跟她一起听戏?


    慕容清冷笑一声:“有些人还真就是脸皮子厚啊!一次叫人退了婚,二次还是当着全城百姓叫人退了货,我要是她,早在庆州时就寻个没人的地方上吊了!颜面全失的人怎么好意思坐在这儿听戏?”


    慕容月眸光才一台,发现是慕容清,她蹙眉,“慕容清——”


    慕容清以为说到了她痛点,正得意要笑,“你挡住我看戏了,让开些。”


    慕容清:……


    专程与人茬架来最恨的是什么,就是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慕容月,你找死是吗?!”


    慕容清咬牙,她竟敢无视自己!


    慕容月听不清戏,眉头冷了下来,“滚。”


    慕容清大怒不已,“你这卑微的刍狗,你敢这样对我?”


    “我如何不敢这样对你?”慕容月冷眉看着她,“你是当沈兆霖死了,当年那事儿就算过去了吗?”


    慕容清唇角发抖,“是你,果然是你!”她就知道是她!


    若非是慕容月,她岂能到如今十八岁才总算定下了婚事。


    慕容月点着眉:“大吵大闹的,真是烦死了。”


    一旁下人早得了慕容临的吩咐,知道三姑娘现在是二爷的宝贝疙瘩,当即团团围住了慕容清,恭敬请了出去。


    气的慕容清在外直是跺脚。


    慕容迩倒是叹了口气,“三妹妹,你又何必同大姐姐不快呢~不就是嘴软道个歉的事儿吗?”


    慕容月头也没抬,只道:“浑身上下,就这嘴上的骨头硬。”


    慕容迩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不一会儿又见三房一对儿龙凤胎来了,这两兄妹倒是诚心诚意拿来了接风洗尘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