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你们用自己的双手，用手里的弯刀，征服了兀哈部，现在，便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放飞自我，尽情而为吧！”


    木易可汗的一句话，奠定了兀哈部这些人的命运。


    野蛮的文明下，一个部落征服了另一个部落，被征服者会成为征服者的奴隶，征服者则是可以为所欲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仪道德，有的，只是那赤裸裸的生存法则。


    乞颜部的骑兵们，望着眼前兀哈部人，那一双双眼眸里，泛着光芒。


    那是猎人看着自己狩猎到的猎物的眼神。


    老人和小孩被分离出来，驱赶到了一边。


    但凡有反抗的，没有任何心慈手软，手起刀落，脑袋滚滚落地。


    便是小孩也不例外。


    很快，这里只剩下那些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木易可汗的话音落下，这些乞颜部的骑兵们，再没有任何犹豫，脸上带着淫笑，冲了过去。


    战争的残酷和血腥，最是刺激人的神经，而女人，便是最好的抚慰品。


    一个个女人，被拖进了搭建起来的营地里。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痛哭声，哀嚎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木易可汗站在汗王大帐门口，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


    这就是反抗自己的下场。


    姚安平和麾下的云州军没有参与其中，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不断被拖走的女人，不由的皱了皱眉眉头。


    来到草原数月，这样的事情，他见过不止一次。


    便如此，还是难以适应。


    但是，他知道，这是草原人的规矩，那怕木易可汗欣赏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干预。


    远处的山包上，林枫站在那里，用单筒望远镜看着正在发生的人间惨剧，他的心，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观念，从前世，就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里。


    他自己也清楚，这个观念，或许有些极端，不过，他并不愿意去改变。


    在旁边，京军的数名将领，也在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


    看着乞颜部营地里发生的惨剧，那一张张面庞上，神色变化，多少带着不忍之意。


    作为军人，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毫不留情，分离拼杀，不会觉得有一丝不适，可是，这些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即便不是同族，还是会忍不住产生同情心。


    有几位年轻的将领好几次看向林枫，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些女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不该遭受此等侮辱呢？”林枫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扭过头来，淡淡的问道。


    “他们已经歼灭了兀哈部的战士，这些女人和孩子，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况且，他们还是同族....”有年轻的将领开口回应道。


    林枫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目光环顾一周，望着这些京军的将领，冷声说道:“战争是残酷的，是冰冷的。”


    “这些女人和孩子的确改变不了局势，但是，乞颜部灭了他们的部落，杀了他们的男人和爹爹，他们会不会心怀仇恨，如果放了他们，让他们成长起来，他们会不会杀回来报仇雪恨。”


    林枫的连番发问，这些将领们，顿时沉默了。


    他们嘴上没有回答，心却如明镜。


    答案是会的。


    换做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些覆灭他们部落，杀害他们丈夫或是爹爹的刽子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在战争中，仁慈是要命的，更是会害人害己。”


    “异族人多次犯我边境，烧杀掳掠无数，可曾有过丝毫仁慈，你们要记住，对异族的同情，就是对我们自己人的残忍，那怕他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同样不可以忽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林枫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众人耳旁响起。


    前世的时候，这样的例子就不胜枚举，从五族乱华到元朝人的残暴，再到清军入关，汉家儿女们，饱受了多少欺凌，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这个世界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也大同小异。


    如果能将这些异族从世界上给抹去，哪怕会付出代价，林枫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你们要记住，我们从云州城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王朝的百姓们，不受异族人的欺凌，因此，如果有机会，就不要有任何的心慈手软，最好将他们通通杀掉，否则，将来受害的，可能就是你们年迈的母亲，家中的妻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孩子。”x


    林枫说道这里，语气冰冷无比，带着浓浓的杀意。


    众人站在那里，感受到林枫身上的杀意，不由的身心皆寒。


    他们似乎有些明白，这位林公为何能在战场上创下那些斐然的奇迹，被无数人称之为杀神。


    不过，却没有人感到丝毫不适。


    异族人在宇朝造成的杀戮太多太多了，想起那些无辜惨死在异族人弯刀下的同胞，他们的眼神，变的坚韧起来，方才的不忍，彻底被抛之脑后。


    兀哈部被吞并后，漠南草原上，所有的部落，皆尽臣服。


    连番的大战下来，木易可汗虽然精神上无比亢奋，但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还有部族的数万骑兵，精力也透支的厉害。


    如今，战事终于结束，肥美的牛羊，女人，就摆在眼前，更是走不动道儿了。


    乞颜部的大军，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歇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浩大的营地里，上百个篝火堆点燃了起来。


    这些经历过连番激战的乞颜部战士们，围绕着篝火堆，席地而坐，一边饮着美酒，一边放声高歌，一个个的怀里头，还搂着从兀哈部抢夺来的女人。


    夜幕之下的辽阔草原上，狂笑声，高歌声不断。


    营地的四周，便是那些守营的士兵们，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狂笑。


    姚安平从营帐中出来，看着杂乱无章的营地，眉头皱的更紧了。


    沉吟一下，朝着木易可汗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