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载仪的醋意
作品:《民国第一女律师》 王语如想破天也没搞明白载仪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载仪虽然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子哥,可此时她和程蝶馨几人跟他并不熟络,留他在一旁,显得他怪可怜的。
王语如向来心善,更何况想着载仪也帮过她这么多回,于是好心地走了过去和载仪搭话“载仪,你也要去那乡下吗?”
岂料,载仪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一副好不高兴的神情。
王语如的话茬就这样滞留在了空中,此时安哥和蝶馨几人早就出门准备马车和随行用品了,只剩下她和载仪。
载仪让她尴尬住,王语如想着,这载仪原先也不这样啊,何时变得这般小孩子习性,真是拿她当妈了不成?
载仪自是听不见王语如在内心编排的这一堆‘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冷冷地转身,临出门前还又看了一眼王语如。
王语如愣在原地,真是搞不懂载仪这是怎么了。
程蝶馨因为自小受生存环境的影响,为人做事干净利落,还必须保持整齐得当,不然她简直难受得心肝痒痒,所以王语如和她出门做事都是由程蝶馨包办。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待到半个时辰过去,程蝶馨和李易安早就将王语如和玉兰的衣物一起打包妥了,在一旁,嚷嚷着王语如和玉兰快走。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程蝶馨质问着王语如。
王语如被这话说得一愣,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确实不算厚实,所以吭哧半天也没解释明白。
程蝶馨见状也没废话,直接把她压箱底的一件花棉袄拿了出来,像是妈妈为自己不听话臭美的孩子裹衣服一样,紧紧地将这套花里胡哨却保暖的衣服系上了。
玉兰在一旁看见王语如此时简直快被裹成了粽子,那副模样有些滑稽。
“啊,不想穿,这也太厚了。”王语如伸出被棉衣裹成莲藕的胳膊在程蝶馨面前伸了伸,表示抗议。
“这大冷天,可别臭美了,等去了那乡下,没有房屋遮挡,寒风一吹,给你冻成冰棍儿。”
玉兰那反驳的模样简直活脱脱像是王语如的大家长。
王语如见拗不过,只得点点头。
王语如拉着玉兰的手跑了过去,三个女孩就这样正好坐下了马车,马车是总督府的,所以装潢华丽,马车内部更是放了不少保温的棉层和褥子,这使得车外的大雪与寒冷侵袭不到一点车内的三人。
没过一会,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孩聊东聊西的就睡着了,这几天高强度的推理查证着实将几人累得不轻。
而李易安就在车外驾驶马匹,朝着那地点前去,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雪,前路恐路滑马匹受惊,于是李易安拉住缰绳,将行程缓慢了不少。
银蝶般的飞雪飘飘洒洒在李易安身着一件朱赫色外袍,腰间绑着白玉腰带。一头鬓发如云发丝,有着一双深眸如画的眉眼,身姿挺拔,当真是陌上君子,洁白如玉。
李易安回身,拉开那厚实的车帘,见着了此时睡熟的三个女孩,不由得浅笑了一声。
见着几人此时正安安静静地睡着,李易安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帘放下,车内的温暖又回归了。
王语如本来说着不困,但几个人里就属她谁的最熟,此时王语如被刚刚的冷空气一激,鼻子有些酸涩,她将抱着程蝶馨的手臂加紧了不少,又将头埋进玉兰的怀里,王语如这副左拥右抱的模样,好不快活······
可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时候,突然,马车一阵猛烈的颠簸,一阵哗哗作响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程蝶馨和王语如立马惊醒,这是怎么了?安哥向来沉稳,马车不会如此颠簸的。
王语如立马整理好衣服,坐起身,拉开门帘。
拉开的那一瞬间,一把蝴蝶刃突然飞在她的脸前。
王语如点子不好,但也是手快,急忙将门帘放下,那厚厚的帘子上就插入了一把纵深了一半的匕首,这般厚实的棉絮都被穿透,可见这把蝴蝶刃的锋利。
王语如命大,躲过了一劫,她此时已经吓得气喘吁吁了,这简直太可怖了。
而一旁的程蝶馨也从惊吓中回神,连忙拉住王语如的手“快,我们快走,刚刚我看见李大人在咱们车后面被纠缠着,这伙人人数可真不少啊,不能出力也别在这送死啊。”
王语如听了这话连忙晃醒玉兰,抓着还在懵的玉兰,连忙跑出马车。
一出马车,果真如程蝶馨所料,此时有不少穿着黑衣的刺客此时正在这翘首以待。
王语如只是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莫名的有预感,这些人不像是冲着李易安来的,这些人······好像真正要杀的,是她!
王语如此时皱紧了眉头面对这四面楚歌的情景,心脏不断地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动着,她,该怎么办?
见着王语如的容颜了,几个为首的刺客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立马拿出了手中短小却伤害性极强的蝴蝶刃,作势就要冲过来,王语如手无寸铁,唯一的办法,只有跑。
王语如撒丫子就向着山口那处跑,这雪山原野处不少枯枝树干,此时被寒风吹刮的如同掉了牙的老头,歪歪倒倒一副窘态。王语如用尽全部力气从一旁掰下来一根粗长的树干,那树干还带了不少刺,扎得王语如手都出血。
可现在的紧急情况还哪有时间想这些,见着那步步紧逼两名刺客,王语如生出了无端的绝望感。
这若是发生在前几日的襄亲王府,那么对于死亡,她的确求之不得,可如今她知道了姐姐的冤情,她便深知她决不能死,她或者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然死她也不会瞑目,枉她来这世间一遭。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蝴蝶刃飞了过来,许是那两名刺客中的一名实在厌恶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想要痛快的解决掉她。
可今日王语如再次幸运,那蝴蝶忍砍断了她举起来的树干,那树干被锋利的刃切的那样整齐,王语如想到若是不小心,那么整齐的可就是她的脖子了。
王语如望着后面黑乎乎的洞口,在看了看前方不断朝着自己靠近的刺客,她在内心中不断地呼喊姐姐的名字,她祈祷,姐姐保佑我吧,我还不能这样死去。
王语如拿着那根只剩下半截的树干,任命般的紧紧闭上眼睛。
就这样,王语如甚至能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音······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王语如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两个正在追自己的刺客正在缓缓后退。
王语如不解,那两个刺客看起来害怕极了,这是怎么了?这不会是她死前的最后幻想吧。
像是试探,王语如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那疼痛感顿时让她更清醒,此刻不是在梦中,可这······
王语如顺着两个刺客的目光,缓缓看去,王语如回头,只见,黑黑的山洞里闪耀着一双双‘发光’的灯火。
王语如很快的就意识到了,那可不是什么灯,那是动物的眼睛。
王语如看的并不真切,直到一只呲着獠牙的狼瞪着眼睛愤怒的走了出来,王语如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的究竟是什么。
比起刚刚,此时王语如的呼吸更加大了,她几乎不可控的大口喘着气,这一惊一乍快要将她的心脏跳坏了。
王语如想来,这一天天饿了不知多少十时日的狼犬要比刚刚那刺客的模样还要吓人,顿时手心和额间都不自觉的冒出一股股冷汗。
刚刚追自己的那两名刺客早就跑远了,想来,这些人也料定了王语如会丧身狼口,恐怕做什么都是黔驴技穷了,所以面对狼群的威胁,自然身退了。
王语如看到这些不断冒出的狼,她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她究竟该怎么办?
她闭上眼睛,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树干,像刚刚一样,她希望能够再次有奇迹出现。
王语如的汗水不断落下,即使她死死的闭上眼睛,可她却也感受到那狼群在不断靠近,她稳住自己的心神,刚要睁开眼睛,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冽却又嫌弃的声音
“挥舞着棒子,你是在做法吗?”
这声音,王语如简直不能再熟悉了,是载仪。
王语如终于肯睁开眼,她瞪圆了葡晶的眼睛转头看向声源地,只见载仪穿了一身骑射装扮,宽肩窄腰一身劲装,仿佛如画本子之中的高冷剑仙,神色冷漠使得不敢亵渎。
他的眼神一如初见般冷厉可王语如却觉得此时此刻无比的心安。
现在的载仪对于王语如来说简直天降神仙菩萨般的角色,即使现在被载仪狠狠的骂一顿或是嘲笑,王语如也愿意了。
因为载仪发出了不小的声响,狼群开始移开目光,都齐刷刷跟着为首的狼王看向载仪。
王语如觉得危机解除,不免的有些放松,只是那般感激的望着载仪。
载仪无奈的看了一眼王语如“你是吓傻了吗?还不快点过来。”
载仪这话才让安乐的王语如意识到,自己现在离那为首的狼群还不算远,若是哪一只狼急了,上来咬住她的脖子,她也就完了。
王语如立马回神,向着载仪跑过去。
就在王语如跑过去的路途之中,一只成年狼犬作势就要扑过去。
王语如瞧见那灰突突的狼狗此时正张着血盆大口朝这边咬来,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死死保住仅有一步之遥的载仪。
‘砰’一声,整个山谷都在回荡着这一声巨大的震动声响。
王语如终于睁开眼睛此时正一只手将她揽入他的怀中,另一受则举着,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新式西洋枪。
刚刚要扑过来的狼犬,此时已经头部被打了个大窟窿,血流不止的倒地。
其余的狼犬见着自己部落的狼死亡,悲痛的嗷叫起来,那声音倒是悲怆,似乎也要将这山谷叫的地动山摇般。
就这般还没等王语如回过神,狼王为首的狼群都冲了上来。
似乎是为了给这只惨死的狼犬报仇雪恨,这些狼扑过来时带着狠劲比刚刚那目光还要狠厉。
‘砰砰砰’连绵不绝的枪响声不断响彻,王语如害怕,但始终也没闭上眼睛。
王语如瞧着那些要接近载仪和她的狼犬都被枪打倒在地,王语如也不由得感慨,载仪的枪法太准了,几乎百发百中。
可载仪的枪法在准,此时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载仪的另一手环在王语如的腰上抽不出空。
那边的狼王见着自己的亲族都倒在了那黑乎乎的枪口之下,顿时更加悲怆,狠狠的嗷叫了一声,朝着载仪扑过来。
那狼犬不愧是狼王,洁白的毛发迎着寒风飞舞,它的走位很迅速又精准,总能轻易的躲开载仪的枪弹。
而载仪此时的弹壳夹住了,就在载仪更换子弹时,那狼王狠狠的跑过来。
王语如看着这一切暗叫不妙,而载仪也意识到了狼王的前进,可这弹壳的确没有弄好。
那狼王此时已经狠狠扑过来了,不过并没有如它所预料的那样,它没要咬中载仪的脖颈,而是要到了那个少女的洁白手臂。
王语如的手臂此时已经麻木了,那狼王发了狠,作势要咬下肉来。
王语如死死咬住牙关,但那份疼痛并不是可以忍受的,王语如大叫一声。
‘砰’又一声枪响,那手臂处的撕扯感减轻了,王语如也终于睁开眼睛,那只狼王此时也被载仪解决掉了。
王语如索性出门前穿了一件厚棉衣,有着这厚棉衣的缓冲,王语如的手臂才没有叫那狼王咬断,不过那极强的撕扯力还是让王语如快要痛的昏过去。
载仪此时放下枪,缓缓将已经站不起腰的王语如轻轻放在地上,撕扯开王语如手臂处的衣料。
‘哗啦划拉’医疗撕开时,载仪瞧见王语如手臂被狼王狠狠的咬下了一排牙印,但却没有想象中那般骨头都露出来。
载仪看了一眼王语如这件厚重的外套,顿时了然,他有些如释重负的和王语如开玩笑“你倒是命大,今日倒是知道穿厚衣裳了。”
王语如回味着载仪的这句话,就像载仪说的,她爱美,即使在这冬日,王语如也爱穿一些轻薄的衣裳,更何况襄亲王府的布料为了迎合京城的贵族小姐,更是将名贵的布料弄得修身。
没想到载仪平时还注意到了这些,不过也的确正如载仪所说,她今日听程蝶馨的话穿了这件厚衣服才没被咬死。
顿时不由得感慨,她命不该绝。
等会见到程蝶馨定要好好感激一番啊····
见着王语如又走神的模样,载仪在一旁给王语如包扎伤口冷哼一声“这时候,也不见你那位李大人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