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婆

作品:《深陷掠夺

    趁着他们在拳打脚踢,沈惊棠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把一些重要证件丢进行李箱。


    拎着箱子要往外走时,向梅拦住她,横眉冷对,“你这是要去哪?”


    沈惊棠冷眼看着她,“回我的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向梅的话叫沈惊棠觉得可笑极了,她眼神冷淡的瞥了眼她,随即拉着箱子的从容不迫从她手侧走过。


    “不是。”


    见她要走,沈枧绥懒得和沈福气这只禽兽互殴,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伸手去拉沈惊棠,眼底全是不舍。


    “姐,能不能别走。”


    见他嘴角流着血,沈惊棠有些心疼,想要帮他擦擦,可看着向梅和沈福气这两张脸,她只能把心疼埋进了心底。


    她的人生是自己的,不该有羁绊。


    “阿绥,我要走的。”


    听着她要走,向梅直接拽住她的手,粗声粗气的,“不许走!”


    向梅自小就干粗活,她劲道那么大,沈惊棠哪里是她的对手,没消一会儿,她的手腕被她抓得青一块红一块。


    忍着疼痛皱眉,她冷声警告。


    “放开我!”


    沈枧绥感受到他的疼痛,忙着去掰向梅的手,“妈你放开!你抓疼我姐了。”


    但他刚行动,沈福气就拿了把扫帚来打沈枧绥的屁股,他脸色铁青,怒吼。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和你妈是对你不好吗?你做什么都想着个外人!”


    沈枧绥不顾他的打骂,嘴硬得很。


    “放屁,我姐才不是外人,我姐是我最亲的人……”


    场面一片不堪,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惊棠知道是程宴深来了。


    她奋力的挣了挣手,在沈枧绥的帮助下,飞快开了门。


    门开,她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眸,本来里面还染着温润的笑的。


    可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眼冷下来。


    再然后,她听到他的恼火的声音。


    “谁打了你?”


    “……”


    屋里的向梅眼尖的瞧见程宴深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又见他器宇不凡,忙收起脸上的妒恶,转眼好母亲形象。


    “这就是小程吧,快进来快进来。”


    程宴深站在原地看着沈福气手里高举着的扫帚,又看到沈枧绥和向梅拖拽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虽没人说话,但他却猜测到了什么。


    手上的劲徒然一松,随即精致礼盒砸在充满灰诟的地板上,他抬手去牵沈惊棠的手,“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一声“老婆”把沈惊棠喊懵了。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楼的,只知道到了楼下,她瞧见了今天本该相亲的那位程姓律师,对方本质年龄26,可瞧着却像是38,猪头猪身把桂兰的女儿压在奔驰上亲,只一眼,沈惊棠就觉得膈应。


    被他拉着坐进副驾驶,她冷不丁问:“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的车是大g?”


    程宴深来不及关心她一句,就听到她这么问,眉心一跳,他隐隐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他承认,“你没认错。”


    “为什么答应我?”她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执拗。


    本能让程宴深想说真话,可他知道自己的真话她不会信。


    最后选择了比较妥善的那套说辞。


    “我需要个老婆,你正好出现了。”


    沈惊棠继续盯看他许久,红唇无意识的轻抿,“我会给你造成困恼吗?”


    “不会。”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车上开了冷气,他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谢谢。”


    “不客气。”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红绿灯。


    最后是沈惊棠主动开口,“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的家庭并不好,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都能配合。”


    等她说完,绿灯亮了。


    程宴深几乎没思考,认真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我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


    想离,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话叫沈惊棠很吃惊,可当他牵着她的手回到他们的家时,她更加吃惊,她好像和一个不得了的人结婚了。


    这套公寓是认真的吗?


    从客厅走到卧室都得要十分钟。


    期间,程宴深问她,“累吗?”


    “还行。”


    两人的交流有些生硬,程宴深见她什么都是淡淡的,牵着她的手进了主卧。


    行李箱被他放在一侧,他笑着道:“以后你住在这里。”


    “那你呢?”


    程宴深抬手指了指对面,“我住那。”


    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在程宴深开始给她介绍卧室里的东西时,她突然认真的问他,“你不和我住在一起吗?”


    程宴深没懂,“啊?”


    “我们不是夫妻吗?”


    “是。”


    她眼睛很亮,近距离的看,他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那为什么不在一间房睡?”


    程宴深顿了几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喉结不自然的滚了两滚。


    “你会习惯吗?”


    “不会习惯。”她停顿了下,“但我会学着习惯,毕竟,总要习惯不是。”


    突然和一个陌生男人要睡一间房,说不紧张,那自然是假的,但沈惊棠知道自己选了条什么样的路,所以她就算是再紧张,也伪装成一个老手。


    晚上十一点。


    两人躺在一张被下。


    沈惊棠盯着黑漆一片的天花板看,突然说话,“程宴深。”


    “嗯?”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的。”


    躺在另外一边的男人沉默了许久,好半响才传来一道声,“不想。”


    “……”


    两人沉默了几许,男人语调冷沉,“沈惊棠,我们是草率领证没错,但这种事关系到一辈子,你急什么?”


    一个“急”字落在沈惊棠的耳里,像是一巴掌似的,她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脸在黑暗里更是红得不像话。


    她撇唇,小声辩解。


    “我没急。”手在被下拽成拳头,“是你说一旦结婚就处一辈子的,我也就……只结一次婚,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


    程宴深读懂了她的逻辑,但却被她这份懵懂的单纯气到,“那你过来。”


    沈惊棠吓到,身子惯性蜷缩。


    “啊?”


    这么快就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