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赞美飞天大将军

作品:《重生嫡长女又美又飒

    封酉表扬了齐泗,然后带着顾昭去见典凤年。


    扳倒礼国公这样分量的勋贵,必须由紫鹤出面。


    “顾昭,这是你写的吧。”


    典凤年手中的那份调查总结,正是顾昭的手笔。


    他仔细看了半天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


    顾昭上前一步:“是。”


    典凤年盯着顾昭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问道:“你确定,不后悔?”


    顾昭坦然迎上他的视线,不躲不避:“发自本心,绝不后悔。”


    典凤年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此事我会处理。事关重大,你们两个出去,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


    封酉和顾昭一起离开后,典凤年背负双手,站在窗口。


    窗下,一只泛着半旧铃铛在风中轻轻摇晃。


    他伸出手指,在铃铛上用力一弹,铃铛一下子荡了起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扑棱棱的羽翼声传来,一只硕大的五彩鹦鹉落在了窗台上。


    “点点,点点。”


    典凤年的脸色有点扭曲,却还是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碗,又拿出一包肉干,倒在了碗里。


    五彩鹦鹉圆溜溜的小眼睛来回乱转,发出嘿嘿嘿的笑声,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只鸟能有的语气。


    鸟儿特有的发音在房间里响起:“脸上很厌恶,身体却很诚实嘛。”


    典凤年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咬牙切齿地说:“别学她!”


    五彩鹦鹉笃笃笃地啄了几块肉干,不急不慢地抬起了一只脚。


    典凤年拿起折好的纸条,塞进了它脚踝上的金环里。


    五彩鹦鹉举着那只脚,对他摆了摆。


    素来沉稳的紫鹤大人,此刻脸上无比纠结。


    五彩鹦鹉站在原地,咯嘣咯嘣把肉干啄碎吃下,艳丽的脑袋歪了歪:“赞美飞天大将军!”


    典凤年无奈跟着重复:“赞美飞天大将军。”


    “嘎嘎嘎,点点是个可爱的名字。”


    典凤年面无表情:“点点是个可爱的名字。”


    “唔唔唔,点点喜欢阿筝。”


    典凤年脸上的肌肉跳了跳,闭紧了嘴巴。


    “哇哇哇,点点喜欢阿筝。”五彩鹦鹉扑动翅膀,在房间里兴奋地飞来飞去。


    典凤年越是沉默抗拒,它越是兴奋,满屋子都是扑棱扑棱和古怪的大叫声。


    守卫在外面敲门:“大人,有事吗?”


    “无事。”


    典凤年让守


    卫退下,不得不板着脸重复鹦鹉的话:“点点……喜欢……阿筝。”


    “呀噫!”大鹦鹉得意地呼啸着冲出了窗外。


    典凤年捏了捏发烫的耳垂,低声嘟哝:“这只死鸟……”


    要不是事情紧急,他才不会叫这只坏透了的臭鹦鹉来传信。


    典凤年跟鹦鹉斗智斗勇的时候,顾昭正在把红袖招抄出来的财物一一分列。


    老规矩,参与抄没财物的小鹤们每人分到了数十到一百不等的银子,其余的财物按照顾昭的人际关系,往上分给几位高级官员。


    齐泗把那对丹顶鹤坠饰推荐给了顾昭,顾昭只是欣赏了一会儿,就装了起来,放到了给典凤年的物品里。


    “大人,这本来就是女孩子用的,你留着不好吗?”


    这种精致的好玩意给典大人一个男子,那不是白浪费吗?


    齐泗有点舍不得。


    顾昭笑了笑,她早已经过了为了首饰衣裙而痴迷的时候。


    齐泗眼珠转了转:“大人,林雪容那边怎么处置?”


    林雪容被齐泗他们几个吓了个半死,直接晕倒,然后被丢进了控鹤司地牢深处。


    顾昭存心给她点苦头吃,根本不急着提审,只是让人把她关着,谁也不许跟她说话。


    就像是当初顾昭被囚禁在冷宫一样,每天只有人通过门上的小窗口丢进来一点粗食。


    顾昭停下笔:“她现在如何了?”


    齐泗嘿嘿笑:“这才几天,她就已经撑不下去了。昨天晚上疯了一样,叫了一整夜,说得全都是些疯话,听都听不懂。”


    顾昭轻声一笑:“再让她冷静几天吧。不过,别让她死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她。”


    齐泗点了点头:“好,属下这就去看看,别让下面的人把她给折腾死了。”


    地牢里没有异常,看管林雪容的小牢子是齐泗专门安排的,最是听话。


    齐泗给了他些酒肉和碎银,就匆忙离开了。


    他真正要去的是别的地方。


    ……


    春天到来的标志就是,夜晚的风中已经没有了凉意,吹到脸上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爱抚。


    廊下挂着一排明灯,阶前的玉兰树吐出了新绿。


    桌子摆在平坦的青金磨石地面上,顾昭和元弗各坐一侧,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甜点。


    “明日我们就出去玩吧。”顾昭也和元弗一样,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典大人给我放了长假,正好咱们可以出去踏青游玩。”筆趣庫


    典凤年“考虑”了四五天后,终于把顾昭叫过去,告诉她将要对林维康动手,让她休个长假,正好出去躲躲。


    “不管你怎么想,在很多人眼里,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典凤年说到“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这让顾昭迅速接收到了他想要传递的信息。


    顾昭立刻明白了,典凤年早就知道了她和林维康的真正关系。


    难怪那天典凤年会问她,把林维康夫妻列为心怀不轨的谋逆之徒,会不会后悔。


    看来像礼国公这样的目标,一直都在控鹤司的监视之下。


    “你与礼国公府的渊源在这里摆着,一旦开始清算礼国公,不免有人会故意把你拉下水。所以,你这些日子先出去避避。”


    典凤年清癯的脸上露出笑容:“所以,我给你放七天假,你不是要跟元弗出去踏青吗?这次尽管出去玩个痛快。”


    “我有个朋友在玉崇山有个别庄,庄中有温泉,有桃花,景致优美,又位于后山山谷一侧,十分安静,少人打扰。”


    “你们去玩几天再回来。”


    顾昭当时就眼睛一亮。


    根据典凤年的描述,那个别庄距离她记忆中藏宝洞的位置会很近,比太子的庄园要近得多。


    到时候,白天踏青游玩,晚上探藏宝洞,一举两得。


    看着放松的顾昭,元弗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典凤年说的没错,顾昭终究是个小姑娘,这些日子她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元弗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那种对至亲失望的感受。


    那是一种即使身边灯火繁华,却仍旧心中死寂的茫然和孤冷。


    是应该陪她出去走走了,看看春日美景,让她放下那些污糟事。


    宽大的衣袖中,元弗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那里有一对丹顶鹤坠饰,是典凤年拿给他,让他送给顾昭的三月三礼物。


    三月三,是北安的情人节。


    他真的要送吗?


    在顾昭身边,他的心格外平静,身体里毒素发作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听见别人算计顾昭的时候,他会瞬间怒火勃发,有杀人的冲动。


    但是这样的感觉,是否就是那种认定一个人,要一辈子相守、永远不离不弃的感觉呢?


    元弗似乎还没有办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