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谷主的刁难

作品:《医妃入怀,王爷你就宠她吧

    池宛菲端着盘着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虽不认识坐在岑天昱和末南栖中间的那个女人,但光是看她的气场和坐在主位的位置,就能猜到她应该就是元始谷的谷主,岑天昱的姑姑。


    接下来末南栖所说的话,也印证了池宛菲的猜想,她亲密地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臂,一口一个姑姑地喊着。


    “姑姑,就是这个人下毒害我出丑,肚子难受了好几天,也是她设法让晟哥哥送我回谷的。”末南栖眼眶红红的,谷主心疼地抚了下她的脸,然而再看向池宛菲时,眼神里的慈爱就变成了严厉。


    尤其是当她看到池宛菲捧着一笼白玉裹玲珑,嘴里还偷吃一个时,更是鄙夷,“晟儿,听南栖说她就是你雇来的毒师?”


    岑天昱尊敬地应了声是,低眉顺眼的,从池宛菲踏入餐厅的那一刻,他就没正眼瞧过池宛菲,这让池宛菲心里很受伤,也顿时没了底气。


    “即是你雇来的,那便是个下人,区区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偷吃主子的东西?成何体统?”谷主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一旁的末南栖都吓了一跳,而后低着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原以为谷主只是会口头上训斥她两句,怎料还厉声唤来她的随身嬷嬷,“云嬷嬷,既然这千钧阁管家连个下人都教不好,晟儿又忙于公事无暇管理府上事务,你便留下帮晟儿好好管教管教下人吧。”


    云嬷嬷上前恭敬领命后,转身看向池宛菲的眼神,就如容嬷嬷要拿针扎小燕子紫薇时那般的阴狠毒辣,池宛菲没想到谷主居然是来真的,赶忙向岑天昱投去求救的眼神。


    岑天昱放在桌下的手握拳透掌,姑姑显然在针对末南栖,也肯定听了一些传闻,若他此时还开口帮池宛菲求情,只怕会让她今后的处境更加难过。


    “姑姑刚来,就要操心我阁中的事,真是让姑姑受累了。”说完,眼神未在池宛菲身上停留半刻,看向云嬷嬷说道:“今后就劳烦云嬷嬷操持了。”


    “主上哪里的话,这都是小的分内的事。”云嬷嬷向岑天昱行了个礼后,突然出手掐住了池宛菲的手臂,池宛菲没有防备,吃痛的瞬间只想挣脱,没想到顺手就把手上的托盘甩到了云嬷嬷脸上,且恰好是托盘的边缘,最坚硬的地方撞上了云嬷嬷的鼻骨。


    云嬷嬷一声惊呼后,池宛菲的手臂才逃过一劫,但云嬷嬷方才手劲儿贼大,才这么一下手臂上就留下了一个乌青色的印子。


    “反了你了,竟然还敢还手!”云嬷嬷气得鼻子扩张得像牛鼻子一样,捂着鼻梁爬起来抬手就想扇池宛菲一个巴掌,这次池宛菲有防备了,灵活躲了过去,云嬷嬷没打中反而失去了重心,直接扑到了池宛菲身后的柱子上,不仅头上撞出了个大血包,鼻梁也真的不堪一击了,缓缓流下两行鲜血。


    “云嬷嬷!”末南栖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起受伤的云嬷嬷,恶狠狠地瞪着池宛菲说道:“池宛菲,云嬷嬷好歹也是长辈,你曾经下毒害过我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老人也下得了毒手?”


    池宛菲无所谓被谷主针对,也无所谓被末南栖的污蔑和颠倒黑白,可她有所谓从进门起,被谷主刁难,被云嬷嬷出手伤人时,岑天昱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


    就连现在,她分明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才导致现在的局面,岑天昱似乎也没有打算为她说一句话,只让末南栖赶紧把云嬷嬷送下去包扎。


    “我竟不知这天下毒医是有多难找,你要留这么一个毫无教养且粗鄙不堪的毒医在阁中,是南栖学术不精,帮不上你了吗?”谷主看似在责备岑天昱,实则句句都是往池宛菲身上扔刀子。


    “姑姑别生气,之前的毒人和现在这些毒人,都十分危险,您也不舍得南栖以身涉险吧?”岑天昱给谷主倒了杯茶,余光看见了池宛菲受挫的身影也神色无常。


    一旁的池宛菲在听到岑天昱这句话后,哪怕咬紧了牙关,在心里警告自己若是只因这样就在他们面前落了泪,可就太没出息了。


    可……她还是好受伤。


    毒人危险,不舍的末南栖去接触,但她却可以是吗?


    如果有一天她和末南栖都身涉险境只能有一位存活,他肯定也会选择救末南栖吧?


    哦对了,就像那次要取毒人的血一样,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末南栖。


    那昨晚他那番行为是做什么呢?末南栖不在时,她只是岑天昱纾解无聊时光的工具人?


    “池宛菲。”


    池宛菲回头看去,是傅陵游在唤她,她在此刻真的很感谢,终于有人把她从这尴尬的处境带出去。


    “解药的成分,需要你帮忙看下。”傅陵游气喘吁吁的,像是一路跑来的样子。


    “来了。”池宛菲还是没忍住再看了岑天昱一眼,然而他似乎对她根本漠不关心。


    若是真按照规矩和礼仪来说,无论池宛菲是千钧阁的客人还是仆人,离开时就算不跟岑天昱行告退礼,也应该向谷主行礼。


    然而池宛菲心中有气,转身便大步跨出了餐厅的门槛,显然不把繁琐的礼仪和谷主放在眼里。


    谷主见池宛菲这放肆样,更是不满,指着她的背影就开骂。


    好在池宛菲跑得快,头也不回地就跟傅陵游离开了侧厅,一出了侧厅的拱门,池宛菲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发生什么事了?我方才看见末南栖从这出来,她怎么又回来了?”傅陵游边说着,边拿出自己的手帕帮池宛菲拭去嘴角的汤汁,才发现池宛菲的嘴角被烫了个小水泡,而且还已经破了。


    被碰到伤口的池宛菲“嘶”了一声,这才让痛感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带了回来。


    她接过傅陵游的手帕,“我自己来。”,随后又想到傅陵游来找自己的原因,问道:“解药的炼制怎么了?配方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