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脑壳更疼了

作品:《夫人,陆总要求贴身保护

    “哗……喔!”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感叹声。


    陆铭庵充耳不闻,任何表情都没有抖动一下,就淡漠无比的回答道:“正好,我也不想多你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想要陆家的血,那就将血都放了,顺便把那张脸都整容一遍,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陆家人面前,多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龚宁:“……”


    龚宁简直要被气死。


    他曾经想象过他和陆铭庵见面的场景,不管是厌恶的,高兴,甚至恼羞成怒的……但从未想过陆铭庵竟然会如此不在意。


    仿佛他的出现,不过是陆铭庵眼前的一粒微尘一般,只要挥散就好。


    这让他的心底滋生出一股浓烈的不甘。


    凭什么?


    同样是陆铭庵的儿子,一个锦衣玉食,享受着最顶尖的教育,成为了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商界大佬。


    一个就要忍受着极致的痛苦,苟延残喘,筹谋算计才能得到一丝丝往上爬的机会?


    太不公平了!


    他不甘心!


    不甘心!


    他久久的凝望着陆铭庵冷漠的表情,紧紧的握着手筋几乎要崩裂的手指,嘶吼:“陆铭庵,当初是你抢占了我妈妈的身子,事后不仅不认账,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母亲一个人忍受流言蜚语,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是个虚伪的小人!”


    “还有你,黄婉柔!”


    他绷直了指尖,恶狠狠的又朝着黄婉柔指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杀戮之气。


    如果说他对陆铭庵是恨,那么黄婉柔就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执念。


    “当初你雇人杀了我母亲,让我们兄妹二人颠沛流离,你就是一个阴私恶毒的怪物!”


    陆铭庵面对这么言语攻击,并不觉得如何。


    自从他掌控陆氏之后在,遭遇到的问题,比眼前的谩骂要厉害的多,只不过龚宁此刻的透露的消息,终于让他有了一丝波动。


    他在自己的记忆丝线上提取了很久,终于提取出一丝快要没有踪迹的回忆。


    他问道:“你母亲,是谁?”


    龚宁大口喘息声,用力别过头去,不想搭理陆铭庵。


    陆铭庵:“……”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傻,还是蠢?


    刚才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吗?他现在愿意询问经过了,嘿,人自己闹脾气了!


    要是陆沉,此刻说不定得把陆家闹得天翻地覆才成,可不会如此的……温和!


    若是宾客们听到陆铭庵的声音后,说不定得嘴角抽搐,呐呐不能言,毕竟陆铭庵能管眼前的情况称作温和,也是个神人。


    不过此刻嘛!


    陆铭庵看龚宁不想说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神色开始渐渐扭曲的黄婉柔身上,揉捏着额头,颇为嫌弃的问道:“你又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黄婉柔,简直就是陆家长辈找来的克星!


    总是能够精准的命中他的点,让他不得不处理。


    烦躁,又是想离婚的一天。


    黄婉柔视线来回在龚宁和陆沉,还有陆铭庵身上游移着,整个人有些神经质的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贱人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死?


    为什么要出现?


    陆家是她的,是她的,所有来和她争夺的人都该死!


    陆铭庵该死,陆沉该死,还有眼前的男人,也该死!


    她似乎是陷入了某些深藏已久的回忆之中,眸子里满是决然的杀气,神经质的猛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疯狂的笑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陆铭庵本能的拧起眉,总觉得接下来黄婉柔要做的事情,或许会让他更加的烦躁,他下意识想要去抓黄婉柔的手腕,却……没抓住。


    黄婉柔猝不及防的朝着龚宁扑了过去,尖利的指甲毫不犹豫的去挖龚宁的脸。


    “贱人生的贱种,凭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被烧死?野种,我杀了你!”


    龚宁往后仰着头,极力躲避着黄婉柔疯狂的行为。


    而陆铭庵也终于反应过来,低吼一声:“还不快点儿将人抓住!”


    周围呆愣的保镖,终于一拥而上,狠狠的压住了黄婉柔,将人丝丝的拽着,动作熟料的让人心疼。


    毕竟这段时间,黄婉柔时不时地发疯,他们已经处理习惯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陆铭庵的脸色铁青。


    黄婉柔挣扎着,似乎再次开始神经发作。


    陆铭庵不愿让周围的人再看陆家的笑话,吩咐道:“夫人累了,你们将人送去休息!”


    他有些头疼,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捂不住了。


    毕竟参加陆沉婚礼的不仅仅是陆家的亲朋好友,还有许多商业伙伴,不过索性他们应该不敢在明面上大肆讨论。


    其实陆铭庵倒也没觉得被讨论是什么麻烦事,只是不喜欢而已。


    但一直沉默不语的龚宁眼见着黄婉柔即将离开,又如何愿意,他骤然开口:“陆总这是打算故意纵容杀人犯吗?”


    陆铭庵……头疼!


    忘了还有一个麻烦,他抬头看一眼台上的陆沉和展姝,看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和生气的模样,心底稍安。


    他明白,臭小子这是不介意掀开家丑呢!


    脑壳更疼了!


    想了想,他再次询问:“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母亲又是谁?为何说黄婉柔是杀人犯,又为何喊我父亲?”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迷茫啊!


    他真心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儿子。


    龚宁恨得眼尾都飘着浓艳的红,咬牙道:“我姓龚,跟我们的母亲龚洁姓龚,龚宁!”


    陆铭庵疑惑的想了想,眉心一蹙,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滑过。


    “龚?”


    “我母亲是二十年前,龚家的大小姐,你和她发生了关系后就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面对万众所指便罢了,在我妈生产之时,你竟然在和黄婉柔那个毒妇举行婚礼,让她所有的希望破灭,一个人躲藏在乡下,凄惨的带着我和妹妹两个人过活!”


    龚宁眼泪晕染在眼眶之中,想着母亲生前的艰辛和磨难,他就无法克制心底滋生的恨意。


    “五年后,那个毒妇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母亲的消息,竟然派了杀手三番五次的刺杀我妈和我们兄妹,最后让她死在一片火海之中,我好不容易和妹妹苟且偷生,苟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让黄婉柔,让整个陆家,给我妈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