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意思就是,得爬上去

作品:《启禀将军,太子殿下有喜了

    沈渊回头一看,却发现君默还为难的站在马车之上,看样子是没人给她当人凳,下不来了。


    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白吃十几年干饭,连个马车都下不来?


    纯粹是个美丽的废物。


    他三两步倒了回去,站在马车旁边,正准备发作的时候,君默却提脚一跳,就跳了下来。


    然而她实在是娇生惯养惯了,哪怕是马车到地面这么一点距离,她跳下来也没站稳,直直朝他扑了过来。


    这一刻,一些不好的回忆猛地清晰了起来——


    上次在沈府大门口,这倭瓜拽掉了他的裤子!


    这次的情形,简直跟上回一模一样。


    沈渊不得不抬手扶了君默一把。


    君默站稳了,拍拍衣摆笑着对沈渊道:“多谢太傅。”


    沈渊这才反应过来,这货是故意的!


    气过之后觉得这么点儿小事,不太值当。


    君默下了车之后才后知后觉:“万寿观在城南,怎么在这儿就停了?”


    这应该是个偏僻的小巷子,四周都没什么人烟,实在很适合杀人越货。


    沈渊的语气很僵硬:“能不能走?”


    君默:“你先告诉我,该往哪儿走。”


    话说完,巷子后面就传来嘎吱一声响,仿佛是开了一扇门。


    君默眉心一跳,随后就看不见沈渊的影子了。


    “太傅?太傅?”


    说实话,她有点慌。


    沈渊一只脚刚踏入院子里,就听见君默在外面咋呼,他忍无可忍,退了出来:“在这里,别鬼吼鬼叫的。”


    君默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忍不住抱怨道:“明知道我眼睛看不见,去哪儿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沈渊反手把门关上,忍了忍。


    戚青风嘚嘚瑟瑟的走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君默无视了他,问沈渊:“这是哪儿?我们来这里干嘛?”


    沈渊扔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君默这才想起来,刚才是说要换身低调点的衣服来着。


    她问:“在哪儿换。”


    沈渊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某个房间,“随便你,你要是乐意,就地换都行。”


    君默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对戚青风道:“你,看什么看?还不带本宫找个房间?”


    戚青风无辜躺枪,只觉得冤枉,领着君默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声嘟囔道:“谁惹您您骂谁去啊,把气撒在我身上干嘛?”


    君默这会儿听力倒是不错了:“你说什么?”


    戚青风连连摇头:“我说殿下您小心脚下,有门槛。”


    想了想,觉得这位主儿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生活能自理的样子,好心的多问了一句:“殿下自己能换衣服吗?需不需要帮忙?”


    君默‘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戚青风满脑袋问号:他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这位太子每次一见到她就跟见到十世仇人一样?


    君默慢腾腾的换好衣服出来,沈渊早就等着了。


    戚青风一回头,看到君默这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都说人靠衣装,怎么到了殿下这里就变成衣靠人装了?”


    君默身上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色长袍,明明是平平无奇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愣是让她穿出这衣服卖十万两一件的贵气来。


    君默挠了挠脖子处,不满道:“虽说是要低调些,可这也太低调了,这衣服什么料子做的?磨得我好疼。”


    沈渊:“你够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毛,怎么没磨死你?”


    戚青风伸长了眼睛往君默脖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对沈渊道:“还真不是娇毛,殿下的脖子被料子磨红了。”


    人家是真娇贵。


    沈渊冷冷道:“娇贵也忍着,今天是去暗访,改日去踏青的时候你再娇贵。”


    君默再多说,忍了下来:“那走吧,早去早回,晚些我还有事。”


    沈渊回头准备让君默快走,可眼风一扫,从那泛着红的细嫩脖子掠过时,却突然顿住了,看了半天后,他收回了目光,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君默的喉结有些怪。


    大概是平时被伺候得实在太精细了,这位太子的皮肤很嫩,粗糙的布料磨得她脖子根儿都满是通红,可独独喉结,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净。


    这是什么奇怪的体质?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沈渊也没往深处想,而且感觉专程开口问人家的喉结,显得很变态。


    出发前往万寿观的时候,戚青风替代了原本的马夫,怕万一有什么意外,他也好接应。


    车上,沈渊总是控制不住去看君默那奇怪的喉结。


    可是刚才君默实在被磨得受不了了,把手帕叠起来,垫在了衣领处。


    手帕的材质软滑,十分舒适,她的脖子也慢慢褪去了红色,恢复了以往雪白的颜色。


    沈渊再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了。


    他想了想,问:“以往你没有学习半点武艺吗?”


    皇子就算不是文武双全,多多少少要会些拳脚功夫。


    君默道:“我从小身子弱,不适合学武,父皇没有强求。”


    她最适合学武的那几年,被暗害得差点一命呜呼,抢救过来后,身体底子就彻底废了,整天喝药当吃饭,哪还有那余力学武。


    沈渊收回目光:“一个男人皮肤白成你这德行,也是少见。”


    这句话让君默生了点警惕出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结——还好,贴得很牢固,没有松动。


    “没谁规定男人就必须黑成碳灰吧?”君默状似随意的回了一句。


    沈渊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好好享受你现在的时光吧,等会儿有你受的。”


    君默开始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等马车停在山脚下,她望着长长的阶梯高耸入云,直接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沈渊道:“意思是我们得爬上去。”


    “马车不能上去吗?”君默觉得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她从来不知道,万寿观竟然是在一座山上。


    在山上便罢了。


    这山还这么高!


    她就算眼瞎,都能看到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


    沈渊非常简介有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