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难道自己会有两个岳母?

作品:《娇娇入农门,遍地瓜果香

    常宴也惊呆了。


    祈玉站在床边,喜出望外,“赵姑娘,我妹妹就叫娇娇,请您答应一下吧。只要能解除我娘的痛苦,以后祈玉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娇娇靠着夫人坐下,搂住她瘦弱不堪的肩头,眼泪流下来,小声叫了一声,“娘。”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个字脱口而出。


    “娘亲。”


    她又喊了一声。


    常宴心里诧异。


    怎么回事儿?


    娇娇同情心这么重吗?


    要是苏婶婶知道娇娇在外头胡乱叫人家娘亲,还不得用鞋底子揍她?


    不,是揍自己。


    难道自己会有两个岳母大人?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夫人已经坐起来,枯槁的眼睛看着娇娇,泪花乱掉,“我的儿,你可回来了。这十六年,你在哪儿?你想死娘了知不知道?”


    她神情激动,突然两眼一闭,往后就倒。


    娇娇吓坏了。


    祈玉并不吃惊,“赵姑娘,我娘一激动就会晕过去。大夫说是身子过于虚弱。等她醒来要好好补补身子。”


    他让那个妇人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奈何我娘每日思念妹妹,茶饭不思。这十几年,竟然熬成这样。”


    常宴揽着娇娇,“我们先出去吧。”


    娇娇一时无言,心里乱糟糟的。


    常宴问:“祈公子,我有良医,让他过来帮祈夫人看看吧?”


    祈玉大喜,跪在娇娇和常宴面前,“公子,小姐如此助我,我祈玉定然粉身以报。”


    常宴扶起来他,“跟我说说祈夫人的情况。”


    几个人坐在亭子里,老嬷嬷上了茶水,就站在旁边不走,两只眼睛不停偷看娇娇。


    她慢慢靠近娇娇身后,仔细看娇娇的耳后。


    果然,这姑娘耳后有一个小小的红痣,如同小米粒一样小,也不是很红,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老嬷嬷浑身都在颤抖。


    娇娇察觉到了,但是她不动声色。


    祈玉:“我娘说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可是我祖母非得说我妹妹是个丧门星,要我娘把我妹妹给偷摸扔掉了。我娘不许,我奶奶就把我娘打晕。当时我才三岁,当时也不在场,对此事并没有记忆。”


    “我娘从此郁郁寡欢。这几年精神破败,经年卧床,茶饭不思。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是精神抑郁,只有让她除掉心里的那块大石才能好起来。”


    “我也问过我爹和祖母,都说我是家中独子,我娘说的那些都是疯话,我娘就是个疯子。”


    “可怜我娘……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该信谁?是我娘病了,还是我祖母他们在说谎。”


    祈玉一脸苦恼。


    娇娇垂着头喝水,却在心里默默问小水流。


    “小水流,她是我娘?”


    “主人,你傻呀?你娘在赵家洼呢。”


    “那她为何认得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重名呗。世间重名的人这么多,人家的女儿也叫娇娇。”


    娇娇想了一会儿,又问,“小水流,我三岁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吗?”


    “主人,”小水流好无奈,“人家比你还小呢。”


    娇娇只好作罢。


    “娇娇,累了吧。咱们先回客栈歇息。等明日冉大夫到了,我们再过来探望祈夫人。”


    娇娇起身和祈玉告别。


    祈玉送二人到大门口,看着二人告辞而去。


    常宴和娇娇慢慢走着,看着河边景色,忽然有人迈着小碎步追过来,回头一看,却是祈家的那个老嬷嬷。


    娇娇想到这个老嬷嬷一直偷看自己,莫不是知道其中隐情?


    “老嬷嬷?”


    那个老嬷嬷头发花白,和赵老太太年纪差不多大。她也不避嫌,伸手就拉住娇娇的手,“姑娘,敢问姑娘家是不是在山塘县?”


    娇娇不明所以,“嗯。”


    “姑娘,你是不是见过这个?”


    老嬷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绢打开,里面躺着一颗红宝石的耳坠儿。


    这宝石的成色不好,满是瑕疵,娇娇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东西。


    可是这耳坠儿看着好熟悉!


    祁峰看着眼熟,祈玉跟自己长得差不多,那个祈夫人认识自己,还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都好诡异,好奇怪。


    那老嬷嬷流着泪,“姑娘,我家夫人命苦,女儿三岁的时候就被扔了。那时候夫人就精神不太正常了。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老爷和老太太关着她不让她出门,老爷还花天酒地,往家里带女人气夫人。”


    “我这老婆子都看不下去呀!”


    娇娇拉住老嬷嬷的手,“嬷嬷,不哭,您说。”


    “当年是老太太逼着我扔掉了小姐。我记得那一年大旱,我没走远,就把孩子扔在了山塘县的路边上。我这老婆子,十三年了没有一天好过,我做了亏心事,心里难受啊!”


    “姑娘,我看你这相貌,和夫人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都好看得和花儿一样。你,你行行好,多来看看我家夫人,也算是我老婆子赎罪……”


    “这耳坠儿,是夫人的陪嫁,当时我扔那个女娃娃的时候,给了女娃娃一个。”


    她把耳坠儿塞到娇娇手里,其余的话也不多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事情好生奇怪。娇娇已经打定主意,要立刻回赵家洼问个明白。


    却说祁峰正在喝花酒,左边搂着一个,右边搂着一个,都给他喂酒喝。


    祁峰高兴得连喝三杯,“好酒,好酒。”


    他们几人靠在二楼窗前,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心情甚好。


    一个妙龄女子抱着琵琶坐在窗口弹奏,引得不少过路人停下欣赏。


    这是镇上刚来没几天的头牌花娘,相貌不过中上,可是弹得一手琵琶,字也写得好,诗词歌赋不在话下,压了本地一众土包子花娘好几头。镇上的有钱老爷纷纷过来包场,今日就是祁峰包场。


    她背影婀娜,双手不停拨弄琵琶,祁峰喝了酒,心里痒痒。


    文人吗,最爱这些诗词歌赋,声乐歌舞。


    祁峰从少时就留恋欢场,家里的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这几年卖了不少良田,被老太太骂,他也不改。


    男人吗,留恋风月,正常。


    再说,家里有个疯婆子,他心里苦啊。


    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所以,当他知道疏通河道要用自家祖田的时候,就知道机会到了。


    他要弄上几十万两银子,那个家他就再也不回。


    弹琵琶的娘子掀了掀眼皮看了看大街上的人群,嗤,都是土包子。


    忽然看到远处过来两人,男子高大俊俏,女子娇俏美丽,头上戴一个束发金环。


    简单,却又华贵。


    她瞪大了双眼细看。


    竟然是故人!


    她流落至此,这两人却悠哉游哉地过着好日子,呸。


    她偏偏不让。


    她手下一用力,“啪”,琴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