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作品:《来生缘》 霍徵虽说没有过经验,可军营中全都是男人,对这种事早已耳熟能详了。再加上邓俊那个色/鬼总是在他耳边细细描述,霍徵也被动的学了不少那方面的知识。
过程中刘羽商先是紧张,可自己带有明确的目的,不得不凭着梦中的经验好好发挥。
等她昏暗中看到他的脸时不禁心中一震。
霍徵看到了她一惊的表情,“怎么?后悔了?”
刘羽商眨眨眼,“怎么是你?”她脱口而出。
“你想是谁?”他问她。
刘羽商心思:肯定又是在做梦了!
她不再多想,继续配合着他。
一个时辰后,刘羽商满额头的汗,她疲累的只想睡觉,没再看身边的人。
翌日,霍徵一手撑着身子,凝眸看着床榻上依然酣睡的刘羽商,她真如邓俊说的——白,脸颊犹如剥掉皮的鸡蛋一样。因为闭着眼睡觉,倒是没看出有多美,只看出来睫毛密长。
霍徵抽动嘴角,浅笑了一下,随后掀起被子下了地。穿好墨色窄袖的武官深衣,又在腰里别了篦子出了营帐。因为军队休整几日所以近日并不披甲!
今日天朗气清,征战多年,行军路上霍徵从未细细注意过身边的花草树木。此时竟看到帐篷外的草地上开着各色的小野花,像是再对自己笑一般。
霍徵回以一笑,便去溪流边洗漱去了。
正捧起冰凉的水洗脸,这时邓俊从后边走过来,“看着你走过来,怎么来这儿洗?天气没那么热,这么冰的水,你是来灭火的吗?”
霍徵不搭理他,邓俊撩水泼向霍徵,昨晚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软,很嫩!
霍徵还是没理他,径直走到一颗树下,折了一条枝子,去掉皮,把里边的嫩枝搓成细丝状刷牙。
邓俊皱了一眉,冷哼一声,“懒得问你,今晚我自己尝尝!”
“你不要惦记她了,今后她只归我了!”说完霍徵又捧了口水漱了口。
邓俊大惊失色,瞬间弹了一下,“凭什么?她是我掳回来的,是我仗义,看你这么老大不小还没碰过女人,把个好的给你,你倒好,竟要占为己有!不行!”
“你能占一个,我为什么不能?”霍徵整理完发髻,淡定自若地说。
邓俊被问的愣住了,半晌又道:“那吴优给你,咱俩换!”
“不换!”
“那这个给我,再有好的只给你!”邓俊请求的眼神看着霍徵。
“不要!”
“只要这个!再说,哪有那么多女子给你俘虏,即使有,你也应该收敛一些,大司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太过了当心他问你的罪!”
“如果你还惦记她,别怪我翻脸!”说完踢了一下邓俊的小腿走了。
邓俊呆了片刻,“妈/的,早知道昨晚我先来了!”
霍徵去火灶处吃了饭,接着便去整顿军队,把近段时间的战果向大家赘述了一遍,又不免用一些时间对将士们的奋勇赞扬了一番,以振雄风再次博发!
营帐中,刘羽商迷迷糊糊听到多人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看到眼前帐子里陌生的样子,突然,她想到昨晚的画面。
看看周围只有她自己,掀起一点被子,胸前两片好似被毒蚊子咬过的痕迹。
不是梦!那……那张脸?是不是光线昏暗自己看花了?嗯,定是眼花了。
刘羽商看看周围找自己的衣裳,中衣在身子底下压着,深衣还在地上。她穿好中衣抬腿下床,感觉一阵疼痛。
定定神后捡起深衣穿好,接下来内心一阵忐忑:那个人去了哪里,还没来得及求他,怎么就不见人了。
刘羽商来回踱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他?走到门口看看,掀开帐帘,竟又看到了邓俊。刘羽商赶紧放下帘子。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晚上才会回来吧!”刘羽商忐忑的来回踱步,最后又泄了气般坐在床榻上。
她不敢出这个门,她怕一走出去就会被人有捆起来,然后到了晚上,便被扔到姓邓的那个畜牲的帐子里。
过了好久,忐忑不安的刘羽商终于听到有人走近帐子门口,随即帘子被掀开。
刘羽商腾一下从床榻上弹了起来,霎时间她便惊在那里!
那张脸……那张脸!
是他!怎么会是他!一模一样,连那麦色的皮肤都一样,怎么回事?
刘羽商满脑子的惊吓和疑问,惊吓的是,伴随了自己六年梦里的人竟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疑问的是,自己的梦难道真是上辈子的记忆!
那些梦如果真是上辈子的记忆,那眼前这个人是那个人的转世?
梦中他的腰右后侧有一片铜板大小,浅浅的胎记。梦中他还说,这个胎记就是他们来生相认的依据。
可惜昨晚没有注意现在的他有没那个胎记。
刘羽商瞪着眼看着霍徵,脑子里却思绪杂乱!
霍徵也一样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发怔的刘羽商,此刻他终于清楚地看清了她完整的模样,鹅蛋般的小脸,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一双惊愕的杏眼忽闪忽闪地眨着。霍徵又浅笑了一下。
他向前走,走到了长方形桌案边,面对着刘羽商坐在了胡凳上盯着那幅地形图看。不一会儿,有一个士兵提着一个铜壶进来,“霍少将,热水!”
霍徵点点头,随后士兵给霍徵倒了一碗水,把铜壶放到一边的地上退了出去。
刘羽商依旧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霍徵。
半晌后,他眼睛盯着地形图道:“昨晚可是你求着我的!”
刘羽商讷讷地点点头,道:“嗯!”
简单的对话后又半晌沉默。
刘羽商想起,当务之急,是得先求他答应自己,于是她支支吾吾开口,“那个……那个……”
霍徵抬头看向她,眸子里有一丝期待和调侃,“尽管说!”
刘羽商咬咬嘴唇,“能不能让我只服侍你一个人,洗衣、打水、和……睡觉!都可以!”
刘羽商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便低下了头。不过还是被霍徵都听在了耳朵里。
霍徵没有回答,只看着刘羽商,脸上似笑非笑。
果然与自己猜的一样,昨日白天那样想跑,晚上竟又那么主动,她是在想办法保护自己,让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刘羽商半天等不到霍徵的回应,随即心里又忐忑起来: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他看不上自己?如果真看不上,那要不要一头撞死,往哪里撞呢?桌角处吗?
如果一下撞不死呢?会不会养好伤还要被他们摧残?
正在刘羽商胡乱猜想之际,霍徵道:“可以!”
刘羽商瞬间抬起头看向霍徵,二人四目相对。
刘羽商笑了,突然道:“那我帮你去洗衣裳吧!”
“没吃饭,有力气吗?”
刚刚刘羽商满脑子都在想办法,顾不得自己饿不饿。现在问题解决,被他这么一问,肚子瞬间咕咕作响。
“不过,现在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霍徵道。
刘羽商讪讪地点点头。
霍徵端起碗喝了一口水向外边喊了一声,“找点吃的来!”
刘羽商两手紧紧攥在一起,低头笑笑:自己这颗大树还是靠对了!
随后,霍徵卷起地形图,放到了桌案的一边,“一会儿你在这里吃。”
刘羽商点点头。
“你叫什么?”
“刘羽商。”
刘羽商赶紧回答“救命恩人”的问话。
“我姓霍,单名一个徵,字伯昭。”
刘羽商讷讷的点头:梦里他从来没说他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也叫霍徵?
“一会儿吃完饭,你可以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有事我会叫你!”霍徵边说边走到床榻边躺了下去。
刘羽商看他要睡,着急地向前两步问:“那你不用与他们说一声吗,不然我不敢出去。”
“说过了!”
刘羽商吃惊:说过了?
随后帘子被掀开,还是那个士兵端着饭进来。
一个饼,一碗肉,放到桌案上后,那士兵便出去了。
刘羽商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现在看到肉更觉得饿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她笑笑,坐在了胡凳上开始吃了起来。
过程中还用刚才霍徵喝过水的碗倒了两碗水喝。
吃完饭,她看看一直躺着的霍徵,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只是闭着眼养神。
刘羽商一手提起铜壶,一手拿起碗筷出了帐子,她用铜壶里的热水把碗筷洗了几遍,随后又向帐子里走。
那个送水送饭的士兵站在帐子门口,冲着刘羽商笑了一下。刘羽商尴尬地回以一个浅笑,点点头:昨晚应该不是他站在这里吧,自己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他应该没有听到!
刘羽商瞬间脸红了,她把壶和碗又放回帐子里,霍徵依然平躺着。
刚刚他说自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从早晨起来都还没方便,此时正好趁机会赶紧去解决一下。
于是刘羽商又出了帐子,她没有看门口的士兵径直往大通铺的营帐里走去。
此时已过正午,太阳光有些刺眼,刘羽商绕过营帐要去方便,却看到有个男人站在那里,没办法她又憋着径直回了营帐。
这时她们都在床板上午休,吴优并没有睡着,她抬头看看刘羽商,一脸探索地神情。
刘羽商用手背抚了下自己脸颊,又抓了下衣襟,坐在了吴优边上空出来的床板上。
二人沉默了许久,刘羽商回头看向吴优,讪讪地道:“可不可以陪我去方便一下。”
吴优二话没说便起身同她出了帐子,方便的时候刘羽商眉头紧蹙,“怎么办,来月事了!我除了身上的衣物什么也没有!”
“你等一下!”吴优说完便跑了。
不一会儿,吴优拿着一块月事带跑来,“给你,这是我事先备好的,带子是新的,里面的草木灰也是刚添进去的,用完把带子洗干净烫好留着以后用!”
“我那里还有,够你用的!”
刘羽商整理完站起身,“谢谢你吴优!”
“不用客气!”她笑着道。
可能是因为二人年纪相仿,所以更容易相处。
二人到了溪流边,刘羽商蹲下洗手,吴优也蹲下撩水泼下前方,一会儿后她又突然开口:“怎么样?霍少将他对你满意吗?”
刘羽商转头看向吴优,强光的照射下,吴优的头发和脸上的细绒毛都发着微微的光。
想起昨晚,刘羽商的脸瞬间感觉涨热:自己累成那样,晨起又全身酸痛,他应该是满意的吧?
“他说今后我可以只服侍他。”刘羽商沉思了片刻道。
吴优笑笑,“我就说以你的姿色定会被独占的,这样挺好!不然像那些年纪大,又长的不好的妇人都是侍候很多人的。”
“那你是跟了那个姓邓的吗?”刘羽商问。
吴优笑笑,“可他太贪心,见到你他又馋了,幸好你已经跟了霍少将,邓俊不敢惹他!”
“对了,你今后注意避子,在这样的环境有了身孕会很辛苦,运气不好的话,没准命都没了!”
刘羽商:“那你们怎么避……的?”刘羽商讪讪的问吴优。
“吃他们给的药丸,医卒会给炮制的,没有人给你吗?”
刘羽商摇头。
“他定是没有经验,或是一时忘了。”吴优猜测道。
刘羽商沉默:总吃药会伤身。
“走吧,回去!”吴优站起来走了,刘羽商呆了片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