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脑补帝——齐鸣义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这天周日,邓闵做完作业被家里人使唤着去买盐,隔壁的隔壁是刘向党家,他看到邓闵出门也跟了上去。
“你跟来做什么,又不买盐。”
“我不要待家里。”刘向党不爽地说。
最近家里人对他很不友好,天天骂他猪脑子,聊天之余还会谈及要不要生个二胎重新练号,这谁受得了。
“那你跟着吧。”
为了满足刘向党晚点回家的愿望,两个人跨区到最远的一个供销社买盐。
意外的是遇到了昨天才见过的齐罐罐一家。
“她们又跟着爸爸出来买吃的了。”刘向党酸酸地说。
看她们轻车熟路地在货架间拿东西他很难不嫉妒,整个供销社也没多少人,她们的身影出奇的显眼,一样又一样地拿,拿不动的时候旁边的大人还会搭把手,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谁家能被这么败啊,“齐叔叔一个月的工资哪够用啊。”刘向党和旁边的邓闵说。
邓闵默默点头,“可她们家是双职工啊,她们把齐叔叔的钱花完,还有她们妈妈的,应该还能买好多。”
刘向党只是想发表一下齐罐罐两个人不好养,不是想跟他讨论她们家多有钱,这样显得自己家又穷又不舍得给孩子花钱,更心酸了不是。
“你还是去买你的盐吧。”他在门外等,暂时不想看到那俩姐妹。
邓闵走进供销社和售货员说要一斤盐,付了钱和票,拿过自己的盐袋子才走到齐叔叔身边,陪他看两个孩子买东西。
“齐叔叔好。”邓闵打招呼。
齐鸣礼注意到这个男孩,“你是?”
“我是罐罐和悠悠的好朋友,我爸爸是武警队的邓潮海,我爸爸和我说过你很多事,他说你是刑警处最厉害的警察。”
孩子上来就是一通夸,真挚的眼神配上认真的话语,齐鸣礼都不好意思了一下,尤其是他还知道自己是刑警处的,对他有一定了解。
“过奖了,没这回事,所里的很多同事都很优秀,你爸爸也很优秀。”
邓潮海这个名字虽然没听过但是不妨碍他跟着夸。
左右看了眼,齐鸣礼随手从旁边货架上拿下一盒椰子糖给邓闵:“叔叔请你吃糖。”
邓闵的嘴偷偷翘了下,“谢谢叔叔。”
如他所想,齐叔叔是个大气热情的人。
还想说什么,门口进来一个人,他的后脖子被人提起来,看似缓慢实际迅捷地被眼前的齐叔叔转了个位置,他侧对着门口,齐叔叔也侧对着门口。
“?”
接下来他们俩就一些学业、生活情况开始了无营养的对话。
“你几岁了?”
“几年级了?”
“期末考几分?”
……
刚才送人糖果的时候还只是打发小孩的举动,现在突然这么关心,谁不说一句有猫腻。
要是普通孩子只当是大人的闲谈,可邓闵人小鬼大,总觉得不对劲。
他随意应对这些问话,视线偏转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邋遢,是他对那人的评价,基于他穿得很富贵,五根手指上的金子真的很吸睛,他想这是一个邋遢的富人。
邋遢富人也没待太久,买了几副扑克牌就走了。
齐叔叔这才停下他刻意的关心,然后召唤他两个吞金的两个女儿,表示让她们跟着外面的叔叔走,而他有事要离开一下。
邓闵顺着他的手指往外看,俨然是两个地痞无赖一样的人。
齐叔叔怎么会让他的两个宝贝女儿跟着流氓走呢,邓闵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他又仔细观察了下那两个人,从他们精明的眼神,到他们的身高体型,他想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地痞。
应该是爸爸给他科普过的便衣叔叔吧,他想。
那这么说齐叔叔是在公干?
想到他的反常,难不成公干对象是那个买牌的人?
所以他是要去抓人了,才将女儿托付给别人?
这么想好像十分合理,邓闵点头摸下巴。
他的视线着落点在邋遢富人的站位,地面上有一点点红色泥土,他拉住就要走的齐叔叔,指着那个位置的土,“叔叔,你看。”
看什么,齐鸣礼想甩开这孩子,再晚就要跟丢人了,他这么多天打卡供销社就是为了抓人的,可不能让他跑了,如果能让他带着回到贼窝附近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他应付式地看过去,嘴上说着:“看到了,你放开我……”
齐鸣礼话语一顿,刚要移开的视线又定住。
红泥?
袁洋县多为黑土,红泥少见,买牌的人偏沾上了。
据他所知,红泥只有一个地方有——北区。
袁洋县最没有存在感的地方。
齐鸣礼看向这孩子,他装作一个小大人一样跟他分析,“叔叔,你看他脚底湿润的土,他一定是刚从田里出来,但是我没有见过有人穿金戴银地下地,所以他很矛盾,他是不是坏人。”
“……”
齐鸣礼噎了一下,随即失笑,真的不能耽误时间了。
“叔叔还有事,你和罐罐他们一起回去,现在太晚了,听话回家。”
说完,人已经迈步向外,他朝那两个“地痞”一样的人点头示意,一下消失在街角。
此时供销社只有他们三个小孩,外面两个素不相识的叔叔,还有一个一直等着他出门,又久等不到有些跳脚的刘向党。
邓闵想了想,走到齐罐罐身边,“你爸爸走了。”
齐罐罐拿上最后一个感兴趣的糖糕才说:“知道。”
“他丢下你们跑了。”邓闵不想看到她这么淡定的神情,明明这小孩比他还小很多,可被抛下的时候竟然一点要哭的样子都没。
“爸爸刚才说了外面的叔叔会带我们回家的,你不要怕。”
她还反过来以为他怕了,“……”
一错眼,齐罐罐跑到姐姐那边,邓闵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没看到小朋友正常反应而不甘心的心情,他追上去,“齐叔叔走了,谁给你结账啊。”
齐罐罐:“外面的叔叔啊,到时候再让他找爸爸要回来。”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他这么小的时候如果亲爹妈突然把他丢在一个地方,不说会不会哭了,他的情绪一定不会太好,可齐罐罐为什么能接受突然的分离,还这么淡定,她真的只有三岁吗?
“其实你要是不开心或者害怕的话我是不会嘲笑你的,”邓闵说,“你要是花两块糖糕雇我,我也能把你安全送回家。”
视线在货架上的齐罐罐收回眼神,看向他,一下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馋好吃的。”
“一点点。”邓闵实话实说。
本来觉得这里和她们最熟的就是自己和刘向党,如果她肯用吃的收买他,他可以勉强送她们一趟,可齐罐罐她不按常理出牌,她十分信任外面陌生的叔叔。
这就有点难办了,他只能坦白从宽。
一切为了蹭吃蹭喝,不丢人。
时下小孩能想齐家姐妹一样花钱的,可谓是凤毛麟角,她们一个月逛供销社的次数可能是其他人一年的量,邓闵是想抱大腿,但是碍于自己年龄稍涨,自认脸皮越来越薄,所以一直不肯表现得那么明显。
齐罐罐看出他的意图,他脸都红了。
还好她没有再说什么,让人付钱后就走了。
三个小孩并一个刚刚跟上来的刘向党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叔叔不远不近地跟随,分担大部分重物。
满满当当两大袋,任何人看到都要咂舌,两个小警员可是把两个月的工资都搭在这上面了。
“哪有人这么养孩子的。”其中一人嘀咕,“难不成警务长的工资比我高很多?”
“别猜了,专心别跟丢人了,花这么多钱养出来的金娃娃可不能让她丢了,要不然咱们可赔不起。”另一个人提醒。
两个人不再开小差,专心充当护卫一样的角色。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家属院,两个人要把人送到家门口使命才算完成。
眼看没几步路了,邓闵和刘向党说可以自己回家,充当保护的警员想了想也就没坚持。
这时候齐罐罐哒哒哒跑过来从两大袋子里拿出一大盒糖糕递给邓闵。
“欸?”
“爸爸都请你吃糖了,我就请你吃这个。”
其实是因为她想到自己馋肉的那些日子有点可怜人家罢了,毕竟谁还没有个尴尬的馋嘴期呢。
旁边的刘向党眼睛都瞪出来了。
他靠抢都没抢过,为什么她们直接送了?!
“我呢?”他不禁问。
你什么你,齐罐罐用眼神传达出这个意思,哼一声,她对抢她东西的人不是很喜欢,更何况刘向党对她一直有敌意,她又不傻会请这样的人吃东西。
“嘿你这小屁孩!”
刘向党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撸起袖子示威,可惜齐罐罐和齐悠悠理都没理他,直接和提东西的两个叔叔走回家。
刘向党指着她们的背影,气坏了:“臭丫头!”
转过头,想找个同盟一起骂一骂,入眼的就是邓闵递来的糖。
“齐叔叔买给我的,我请你。”
刘向党接过来,三下五除二打开糖纸闻了闻,随即眼睛一亮:“椰子糖?!”
这可是一块一毛钱的椰子糖啊,刘向党把糖塞嘴里,还要珍惜地舔舔糖纸,他看邓闵的眼神一下就变成了看亲兄弟似的。
邓闵也往嘴里塞一颗,含糊地说道:“经过我今天的观察,齐罐罐和齐悠悠确实和普通小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不是我学了也能让我爸天天带我去供销社?”
“唔,”邓闵沉吟一声,“我觉得她们对齐叔叔没有那么多的父女情。”
要不然不会他要走也不哭一下,货架上的东西好像比齐叔叔这个人还有吸引力,这合理吗?
感觉不合理的邓闵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可以挖掘的地方,所以他猜测,这一定就是女人们常说的“若即若离”。
“我觉得你可以疏远孤立你爸几天,让他觉得他在你心里没有那么重要,然后他会害怕会恐慌,最后开始珍惜你这么一个儿子,供销社什么的估计也能成……”
怕刘向党听不懂,他按照自己理解的再次解释:“就是疏远他疏远他,等他害怕了再亲近他。”
“你觉得齐罐罐是这么对他爸的?”刘向党发出灵魂质疑,“因为这样所以他爸才这么疼她的?”
邓闵诡异地沉默一秒,说实在他只解读出她们父女之间没有那么深情厚意……后面都是他脑内的情景幻想。
这一波他带入三岁时的自己,只有这样想才能解释齐罐罐对父亲的态度。
“那你觉得有没有道理嘛。”邓闵将选择的空间留给刘向党。
刘向党迟疑地点头,“有道理的。”
“那你回家试试嘛。”
“好,我回家试试!”
达成共识后,邓闵又给好朋友两颗糖。
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家。
……
另一边,齐鸣礼跟着差点跟丢的人来到一个临时起的住宅。
而这附近是北区建筑工地——袁洋县即将建立的经济技术开发区。
跟到这,为避免孤军深入的问题,他又溜达到其他地方,于视野稍高的土坡上,他看到了建筑工地全貌。
到处都是施工用的机器,好些工人在打地基。
其中有一个腿脚不太好的人引起了齐鸣礼的注意。
那走路姿势很像齐鸣义,让他多看了两眼。
他身边跟着个人,也眼熟。
不过到底离得太远,他无法看清全貌,只能将这事记下,采了把红泥,确认和供销社看到的一致他才离开。
晚上六点,工人下班,齐鸣义回到出租房,那时候齐鸣礼已经等候多时。
他会出现,实在叫人猝不及防。
尤其是他身后的齐大力,乍见名人,话都不会说了。
“这这这……这是……”
齐鸣义暗骂他一声出息,走过来,对不久前才拒绝他求助的齐鸣礼摆出一副冷脸,他自认有些脾气要叫老三看点脸色。
刚摆出这副表情,齐鸣礼一句“老二我有事找你”,叫他脑袋空白了一瞬。
老三一般无事找他,可一旦有事一定都不是小事。
“啥,啥事?”
不知道为什么齐鸣义紧张起来。
“出去聊。”
“还,还没吃饭呢……”
“我请。”
嘶,这还是他认识的齐鸣礼吗,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那我收拾收拾再跟你去。”
齐鸣礼叹气:“赶紧的。”
齐鸣义不再说什么,心里惴惴的。
遥想每次老三约他,不是告诉他老头老太太给齐鸣仁买工作了,就是告诉他迁户口的难……
前者让他和老大起了大矛盾,后者让他亏八百。
这次又是什么他不能承受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