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狗瘟,瘟到了齐罐罐身上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袁洋县这次的狗瘟来势汹汹,起初只是街头巷尾多了几只没了气息的流浪狗,之后是无人的角落传来腐肉的烂臭味,人们扒开犄角旮旯的地方,这才发现又死狗了。
一开始还没什么人关注,只是随着狗死得越来越多,统计之下有人骇然地发现平均每天有十多条狗死掉,这才引起众人的关注。
对于这样不正常的现象,迷信的以为县里出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脏东西,不迷信的觉得这样死下去整个县都会出毛病,毕竟死这么多狗说不定是有什么传染病细菌什么的,总之他们都怕这些东西会对人产生影响而恐慌着。
好在专家很快就发挥了他们的作用,查清楚连日来多狗死亡的真正原因——狗瘟。
也叫犬瘟热,一种专属于犬科猫科的疾病,传染性极强,一旦得病死亡率极高。初期症状表现为发高烧,精神萎靡,打喷嚏腹泻;中期持续高烧,引发肠道疾病,表现为呕吐拉稀,身体部分位置出现流脓;最后的最后得了病的狗狗将抽搐,口吐白沫,直至死去。
不过这些对人类都没有影响,狗瘟不会传染至人类身上。
县里的人得知这一结论纷纷松了口气。
相较于他们的放松,养狗爱狗的人家以及驯养警犬的警所可谓是愁云惨雾。
前者和狗有了感情,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事,后者所代表的价值和损失难以估量。
警犬总共十五只,患病一大半,死掉三只。
其中齐鸣礼有八只警犬,只有一只拉布拉多患病,现在正隔离,其余六只得病警犬属于伍达,现在已经折损三只,他手底下总共也只有七只警犬,现在也只剩下一只健全,三只病犬。
人刚从宝燕县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整就去看到警犬的尸体,大高个的汉子难得泪眼婆娑了下。
再看全队只剩下一只健全的松狮,得病的拉布拉多、罗威纳和马犬都一副随时要去了样子,他眼前阵阵发黑。
事业才刚开始,先损一半的战将,再坚强的人都要哭了,再一想到他爸为他事业铺路耗费精力才得来这么一个机会,他更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警所聘请的医者团队围着得病的警犬做各种检查,他插不进去手,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齐鸣礼在他旁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焦急模样。
“有的治吗?”伍达问他。
“有,国那边早就研究过狗瘟怎么治,也就是国家最近几年对狗不够重视,所以也就没引进,不过你离开的这几天已经送来了,但是不能马上用,局长的意思是还要再检查一下,保证万无一失,”齐鸣礼宽慰他,“别担心会治好的。”
伍达要哭不哭:“可是那几只还是死了。”
他心疼的是这个啊。
虽然几只狗训练的时候都不好好配合,几个月下来没有成效,还让他在前来检查成果的领导面前丢脸了,可他也没想过它们会死啊,可心疼死他了。
“调皮是调皮了点,可也亲人的很,咋还会遇到这样的事……”伍达喃喃。
齐鸣礼想到了自己也有一只杜宾在治疗,叹气。
“他们是怎么染上的。”伍达问。
他想了解他不在的这几天狗瘟是怎么传到所里来的。
齐鸣礼回忆了下:“先是县里病犬多了起来,一开始所里没什么问题,就是之后咱们这两队的警犬有被带出去巡逻过,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被染上的。”
伍达诧异道:“它们平时都不肯听我的话出门,谁能让它们出门的。”
“……我女儿。”
其实齐罐罐也没带出去多久,她嫌累溜没两圈就趴在狗狗身上让它们带她回来了。
说起来也就是这一次之后,齐罐罐和狗一起发烧了。
想到这,齐鸣礼眼神沉了沉。
伍达打断了他思考:“我的警犬队伍都这样了,你说我还能待吗……”
他带队的警犬死一半,已经到重大损失的地步了,估计写检讨都是轻的,伍达担心有人会借题发挥趁机把他撸掉,问齐鸣礼也是想在他面前卖个惨,甚至想让他站自己这边。
好在齐鸣礼给的反馈是好的。
“这属于躲不过的天灾人祸,不可抗力因素,怪你没用。”
“可我的训练成果并不理想。”伍达对他如实说。
所以齐哥啊,你要么力挺弟弟,要么传授点更好用的训狗技巧吧,伍达在心里呐喊。
齐鸣礼顶着灼灼目光,淡定道:“换谁来都一样,谁一开始是顺利的啊,再一个那都是后面的事了,你也不用想那么远,先克服眼前的困难才是。”
伍达沉默了一瞬,看向狗舍那边,有个医生正在给罗威纳打针,从他脸上也能看出点犹豫和纠结。
思索了一下,伍达颓然地发现,要是那三只狗都挺不过去,也不说谁撸了他,如果他的队伍里只剩下一只警犬了,那他也可以直接辞职了。
“你说的对,希望它们能挺过这劫……”
后面的治疗伍达和齐鸣礼全程跟进,不过因为齐鸣礼这边只有一只警犬中招,所以他并不需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警犬最先得到救治,大约七天之后,病情得到好的控制,甚至有好转的迹象,那些医生这才开始救治外面的狗。
先是在医院开放狗瘟的专治窗口,让有主的狗得到治疗。再就是野狗的救治问题,不比有主的狗可以由主人带到医院治疗,它们更多是自生自灭的状态,时下之人对狗的怜悯度实在低的可怕,如果不是它们得病而死,少不得有人会抓野狗做狗肉盛宴,所以警所这边承担起给野狗打针治疗的任务。
齐鸣礼在接受过简单的皮下扎针训练后也要出这次任务。
这个时候齐罐罐已经褪去高烧,她拉着要出任务的老父亲。
“罐罐也去。”
文雯摸上她低烧的脑袋,不准。
齐罐罐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没有半点征兆,她都给吓坏了,孩子刚好一点更不能让她出门折腾。
可这一次孩子十分执着,明明脸上还有发烧后的红晕在也不掩饰自己非去不可的想法,文雯头疼坏了,让齐鸣礼快点消失在眼前,省得孩子惦记。
齐鸣礼给了齐罐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施施然地走出了家门。
齐罐罐气得捶床,“坏妈妈。”
“等你好了再说,到时候你想去去哪。”文雯给她盖上被踢掉的被子。
尽管文雯千防万防,还是让齐罐罐找到溜走的机会。
下午齐鸣礼出外勤后回家换衣服,被齐罐罐逮到了。
彼时文雯在陪她睡午觉。
找到机会的齐罐罐偷偷摸下床,拉住了要走的亲爹。
执拗地看着他,死死抱住他一条大腿,看样子死活都要跟他走。
齐鸣礼弯下腰,小心地指了下床上,结果被小孩的手捂住嘴。
齐罐罐目露祈求,除了尴尬的婴儿期她少有这样的时候,更大一点就越不会这样,就连要爸爸妈妈带她去供销社买东西时都没有这般情状,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想要的总会得偿所愿,只不过或早或晚,或换个人达成目的而已。她的小脑袋瓜里好像藏着很多让大人为她妥协的计谋。
而现在嘛,齐鸣礼说不上来,但总感觉她很焦躁,让她不自觉释放出这样原始的恳求。
齐鸣礼想了想把孩子抱起来。
齐罐罐以为他答应了,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谁知道下一刻亲爹走到床边叫醒了妈妈,“我带罐罐出去一躺,放心我可以照顾好她。”
“……”这样能出去才怪。
果然文雯起身,睡意朦胧地说着不许。
“爸爸,你……”是不是傻。
明明可以跑掉的。
“傻孩子,这叫报备。”
前不久齐罐罐同志一声不响地跟着他去宝燕县,这已经触到文雯女士的神经线,回来后她罚他睡地板,到现在也没让他上床,齐鸣礼吃了教训,这会儿懂得先报备了。
要是还让齐罐罐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他大概一年半载都要打地铺了,这腰也可以不要了。
齐鸣礼心酸地想,每次都是齐罐罐惹出来的事,最后背锅的都是他。
他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比早上的温度低了点。
“那更不能让她出去了,要是复烧就麻烦了。”文雯。
“我给她穿严实点应该没事。”
说着话,他又给齐罐罐加了两件衣服,一个冬天才带的羊毛帽,齐罐罐嫌热想扯都被他按住了手。
文雯还是不大愿意。
“妈妈罐罐想出去。”
“非要现在?等你好全了随便你想去哪。”
齐罐罐非常坚持,“就现在。”
齐鸣礼:“我十分就给她测一下体温,保证不让她复烧。”
话说到这,文雯知道父女俩是铁了心的,只能放他们走。
出家门后,齐鸣礼先和自己带领的队伍汇合,队伍里有大多都是和他一样只训练了一下的临时扎针员,只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研究动物的医生。
所以除了他之外,其他警员看到齐鸣礼带孩子上班都习惯了,不过孩子不吵不闹的,他也不说什么耽误工作的话。
“齐队,东区的野狗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午去南区。”那名医生拿着袁洋县的地图在看,他不是本地人,只能临时拿这东西了解一下要负责的范围有多大。
“爸爸我们去那里好不好?”齐罐罐埋在齐鸣礼肩上,给他指了个方向。
她说的小声但这里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等待齐鸣礼出发的指令,自然也听得到这一声细弱的童音。
医生闻言皱了下眉,齐鸣礼当真惯着孩子:“先不去南区,跟我来。”
警员最是听令二话不说跟他走,医生却有些不满,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就听到孩子这指指那指指,让他们绕来绕去。
等她终于说停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地方正好是早上来过的街区,里面的野狗也被他们救治过了。
怎么能听孩子瞎指挥,医生推翻了一开始这孩子不耽误事的想法。
瞎指挥就是耽误事。
虽说这病不会传染人,可大面积狗死亡也会产生许多病变细菌,间接影响人体的其他健康,所以他们才会花大力气去救狗,这是个争分夺秒的活,不能由着孩子乱来,随行医生上前一步想和这位带队警察交流一下。
他们在街区内,外面就是大马路,站的位置是街区公共厕所,齐罐罐指了指脚下的井盖。
“这儿?”齐鸣礼问。
齐罐罐恹恹地点头。
齐鸣礼立刻叫人搬开井盖,医生要说的话被一阵阵腥臭堵住。
“齐队,这……”搬井盖的警员试探道,“是不是都死了。”
实在是太臭了,很像死得透透的那种。
救狗的时候也时常会遇到死过多日的,一般是要就地烧掉。
其他警员立刻拿出口罩挨个发放过去,等所有人都佩戴好了,搬井盖的同志才彻底打开盖子,钻了下去。
不久之后下面的人喊:“还有活的!”
“都臭成这样了,竟然还有活的?”
“快抱上来看能不能治!”有警员喊。
抱出三只活的野狗,又连背带扛带出十多只凉透,甚至腐坏的。
那三只肉眼可见的奄奄一息,需要医生亲自出马。
他上前看了下,“只能试试,不确定最后能不能活。”
他能做的也只是给狗打针,让它自己熬。
打完针需要有警员将狗到医院,其他死掉的狗,也需要留下两个人来焚烧,队伍一下失去三个人。
分配完任务,齐罐罐又给他们指了其他方向。
还是在他们早上来过的地方,这次是在一个废弃的打谷场。
县区改造的时候这里已经不种地了,打谷场自然没用,又因为周围的住户都搬走,他们只在外围看了下没发现异常就走了。
齐罐罐指的位置是打谷场里一处废弃草料下面的位置。
自然有人去掀开那些废草烂梗,露出里面一窝气息极弱的奶狗。
奶狗不比其他野狗,使用的药量有讲究,他们这里只有成年狗能用的大剂量药剂,那就只能再让人带狗去医院。
齐罐罐继续指路,这回医生都不说什么。
他就是好奇,这个小丫头怎么能精准找到这些狗的。
当事人不好问出口,他就悄悄问旁边的警员里面有什么关窍。
那警员挠挠头,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只说:“齐队他们家天生跟狗有缘吧,他的警犬队伍是这个,”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脸上满是夸耀和欣羡,“所以他闺女应该在这方面有独特的方法……”
医生觉得不然,这模棱两可的话显然糊弄不了他。
他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一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