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谈起恋爱,不顾孩子死活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国营饭店自从出了个周大厨,停业整改一周后才重新开张,原来的主厨也换成了胖姑。
不过因为罂粟事件,原本一座难求的国营饭店变得门庭冷落,哪怕推出打折活动也没有多少人光顾,饭店备菜从原来的不够吃到剩许多。
胖姑这样新任主厨最新都闲得发慌。
文雯来的时候,她在大堂拍苍蝇,几个帮厨不是在雕花打发时间,就是发呆。
看到来人,她黯淡的眼神重新发亮。
她迎上来:“文雯妹子?!”
“来吃饭?来来来,我带你去,今天的菜单都挺不错,狮子头,松鼠桂鱼,还有芹菜小炒肉……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热情地介绍完,齐罐罐已经两眼发光了地说都要了。
她还把没捂热的红包塞进胖姑怀里:“给,都要都要!”
她有钱!
胖姑把钱还了回去:“我请你们,不用花钱。”
文雯:“这怎么可以?”
胖姑板着一张不容置疑的脸,然后屁颠屁颠地往厨房走,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吆喝帮厨过来的声音。
几个厨师一起,做饭也快,半个小时大份量的六菜一汤就做好了。
盛菜用的都是大盆,比齐罐罐的头都大了,她“哇”的一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豪横!
文雯刚想说话,胖姑已经把筷子递过来了。
“胖姑……”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劲吃!不够我去添,或者有其他想吃的菜,我再去做。”胖姑大手一挥,让她坐下。
文雯却不知道该不该吃,太热情了,也太破费,还有无缘无故的,吃霸王餐也不好。
“不用不好意思,”文雯把情绪摆脸上,胖姑一看就明白,她乐呵呵,“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当是我谢你们家的。”
“谢?”
谢什么,最近都没怎么光顾国营饭店也没有给这里增加营业额,有什么好谢的,文雯不解。
“你们家那口帮饭店剜了姓周的这么个大毒瘤,可不得谢谢,没他帮忙我现在可还失业呢。”也不会被国营饭店重新请回来了。
“而且饭店也必须谢谢你们,要不还有更多人受害,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你就放心吃吧。”
如果受害人再多点,国营饭店讨不了好,毕竟是它把周大厨请来的,庆幸的是周大厨来的不久,否则饭店说不定会关门。
看文雯面色松动了一些,她感慨:“你看我这门可罗雀的,你们来也是给我添点人气,放心大胆的吃。”
文雯一看还真是,偌大的大堂,能看到的人影就一两个,和以前的国营饭店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安慰道:“慢慢会好的。”
胖姑感慨完了,又神秘兮兮地凑近:“你家那口是做什么的,我和家里的那口猜他是警察,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他是怎么发现周大厨菜里加料了,神了!”
她一个做饭多年的人都没发现,竟然叫个门外汉提出不对来,简直让她怀疑谁才是厨师。
文雯猜齐鸣礼以前有类似的了解和训练,所以能猜到。至于为什么胖姑没有将周大厨和罂粟联系起来,她估计是因为谁都没想到周大厨会这么大胆。
经过国家对毒品的打击,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么恶劣的事件,想不到也正常。
文雯终于知道为什么胖大厨会猜测齐鸣礼是警察了,面对胖姑的问题,她轻描淡写道:“他就是警所里的普通小警员,能帮上忙就好,就是可怜了那些捧场的人。”
闻言,胖姑沉默。
吃个饭也能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是谁都没料到的,那些人也是无辜。
“不说这个了,”沉默的气氛被她打散,胖姑指着桌子底下猫腰偷吃的小家伙,“赶紧吃,可把孩子馋坏了。”
文雯也钻到底下,一看,和一双黑亮的眼神对上,无奈:“罐罐……”
旁边还有个递东西的帮凶,齐悠悠讪笑着。
齐罐罐爪子上都是狮子头的残渣,脸上也有酱汁,被大人发现了还知道讨好地笑。
胖姑把两个孩子捞出来,和文雯一起擦干净她们,几个人这才边聊边吃。
大多时候都是胖姑说,文雯在一边点头。
吃完,两个大人还有话聊,齐罐罐和齐悠悠打了个报告就在大堂里撒丫子跑开了。
文雯偶尔一瞥就能看到孩子玩捉迷藏的身影,或是被两个年纪小的帮厨逗,渐渐的她也放松了些。
也就是这时候,齐罐罐领着齐悠悠来到大门旁的窗户边,透过缝隙,她们看到蹲在马路牙子上的落魄男人。
齐悠悠对蓬头垢面的男人没兴趣,还以为妹妹叫她看路边的野花。
可齐罐罐让她看得再仔细一些。
她指着男人:“你看。”
齐悠悠可没有她的好记忆力,都一年多了早不记得齐鸣义的脸,更何况他现在太落魄了,更难认。
齐罐罐嘴边勾起恶作剧时才有的笑容。
朝外叫唤了一声,“昂呜——”
不多时,齐鸣义身后渐渐来了,一只、两只、三只……大约有十只的野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屁股的位置。
狗子们齐声一嚎,把齐鸣仁吓得汗毛林立,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他飞一样地跑起来。
从街的这头跑到街那头,狼狈得不行。
不过很快齐鸣仁旧伤复发,腿动不了,这些狗却没打算放过他,在后面尽职尽责地追着,看他没力气还会撵。
他自暴自弃地等死还不行,野狗会挑他屁股咬,非要他动弹几步。
齐罐罐看得哈哈大笑。
在齐家村里的日子虽然短暂,可她还记得,就比如曾经这个人牵走了她的羊。之前是她人小,没有条件报仇,现在嘛人都送上门来了,肯定不会放过。
齐悠悠看得久了,也品出点味道了,“罐罐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他。”
“是坏蛋呀。”齐罐罐撑着窗沿说。
这时,文雯和胖姑走了过来,俩人还提着打包好的饭菜。
“悠悠罐罐,我们该走了,跟阿姨说再见。”
齐罐罐和齐悠悠不再给马路上的人眼神,牵着手奔向妈妈。
几个人在门口分别。
文雯难免被狗追人的一幕吸引,不过很快狗把人撵到巷子里,她从那人一瘸一拐的背影里看不出什么,还以为是普通人,这么被狗追感觉有点可怜。
想到自己女儿的能力,开口:“罐罐,你能让那些狗狗停下吗?”
齐罐罐眼睛轱辘一转,“不能哦。”
好吧,文雯也不执著。
三个人一拐弯就消失在街角。
齐鸣义只看到一个背影,一声“弟妹”还没叫出口,人已经不见了。
周围几只狗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到底没真的要他命,齐鸣义的胆子也大起来,顶着被咬的风险追上去。
街角有个分岔口,他咬咬牙选了个方向。
一路全凭感觉,当真的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影后,齐鸣义陷入狂喜。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他运气最好的一次了。
那对母女离他仅有百米远,这时个头稍矮一点的小女孩特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笑嘻嘻的,纯洁无暇的笑容里有许多不谙世事。
但笑得很莫名。
笑得齐鸣义心头一跳。
紧接着,他身后的狗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连拖带拽将他拉入巷子。
他根本没办法反抗,还离她们越来越远。
这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无力感,让齐鸣义愤怒不已,结合这些日子叫天天不应的经历,他发了狠地捶打野狗。
一下又一下,专挑野狗的骨架子打。
有几只被他打得踉跄、倒地。
……
文雯和孩子来警所找齐鸣礼。
也不干嘛,就是把导演的话带到,问他借训练员的衣服。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不过等齐鸣礼真出来后,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的眼神是那么炙热,烫得人不敢直视。
文雯低头,耳郭逐渐漫上点粉。
她磕磕巴巴地说完目的,齐鸣礼还目光灼灼。
真是……
老夫老妻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她也会害羞的,好像又回到刚谈恋爱的时候。
她把打包的饭菜递过去,快速说了句:“话已经带到了,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等下……”
齐鸣礼上前一步,挡住她们的去路。
他拦下人,酝酿了好久才说:“你,想我没……”
这……
文雯直接闹了个大脸红,她赶紧看向左右。
还好,这里远离门卫,没有站桩的人,警所门口也不会有人溜达,所以没人听到齐鸣礼耍流氓的话。
放心之余,文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
齐鸣礼看她绯红的脸,止不住心动。
难道真是久别胜新婚?
他怎么觉得自家媳妇儿更可爱了,他忍不住啊。
于是他手悄悄往前探去,正如谈恋爱那会儿,想抓住心上人的柔荑,进一步互诉衷肠。
一只嫩生生的手放到他手里。
齐鸣礼欣喜,她主动了!
摩挲了一下。
嗯,一样的白嫩、光滑,嗯——嗯——?
怎么这么小。
他低头一看,齐罐罐那张绝顶可恶的脸映入眼帘,她还冲他笑。
“爸爸~”
齐鸣礼:“……”
齐罐罐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不过目标是齐鸣礼手背上的手毛。
她好奇那毛毛,想拔一根来看看,所以先对老父亲讨好一笑。
等揪下来后,果然老父亲脸都变青了。
她赶紧灌迷魂汤:“想爸爸~”
“想个……”屁!
齐鸣礼后知后觉自己被薅毛了,丢开齐罐罐的手,他搓了一把那个位置才感觉好点。
全程看在眼里的文雯偷偷笑起来,在齐鸣礼看过来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她拉起两个孩子的手,在齐鸣礼挽留的视线中离开。
齐罐罐那个小混蛋还偷偷朝他看。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可爱,齐鸣礼好想捏她肥嘟嘟的脸告诉她“可恶”“可恨”两个词就是她这样的!
警犬训练员的衣服是吗?
他明天就亲自去送!
唔,他记得下面的人提交的申请是希望他能把训狗的基本手势教一遍,那时候太忙也没顾得上,现在嘛……教一教也没什么。
打定主意后,齐鸣礼打算回去加班了。
可斜角处的人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齐鸣礼看过去。
哦吼!熟人!
齐鸣礼赶紧去看文雯她们,好在人已经走远,并没有直接对上齐鸣义。
齐鸣义步履蹒跚地走过来,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挂着彩。
人走到近前,比起齐鸣礼一身制服,正气凛然,狼狈的他带有疯癫和兴奋,看齐鸣礼时眼睛里的光跟狼一样。
齐鸣礼假装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过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很快又不可置信道:“二哥?”
齐鸣义狂点头:“是我,是我……”
“你怎么在这?”齐鸣礼收起惊讶很快就一副视若平常的模样。
齐鸣义原本以为的亲人见面热泪盈眶,是半点没有。
他兴奋的嘴脸收敛了一些:“鸣礼,哥来……哥又是找你,你看咱们坐下来聊?”
他好饿,他还想要一个正经住的地方!
齐鸣义心里疯狂叫嚣着需求。
尤其是齐鸣礼拿着的袋子,一直飘散出食物的香气,让人忍不住看向袋子。
那可是国营饭店的好东西!他吃都没吃过,齐鸣礼是他弟,一会一定让他也带他去一趟国营饭店。
齐鸣礼:“我要加班的,有什么事周末有空了说。”
“不是……行,晚点聊也可以,”齐鸣义指着身上的不妥,希望他识相一点,“你看哥现在这样,要不我去你住处等你,让我也收拾一下,我知道在哪,不过吧你们那的保安不太好,不让人进去,要不你手写个什么证明我一会给他看?”
多亏齐鸣义这不客气的语气,齐鸣礼又回忆起了齐家村的种种。
他似笑非笑,眼底的嘲弄不再遮掩。
齐鸣义皱起眉,心下恼火。
“我先去加班,有什么事有空说。”
他看看天,觉得时候不早了,看齐鸣义的眼神越来越冷淡。
“鸣礼,你看我这样你不……”齐鸣义憋了好久才说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心疼?”
齐鸣礼无情地戳破:“你让我可怜你啊?”
齐鸣义默了默,“我是你哥,你这样太不应该了,看到我这样你不应该嘘寒问暖一下?”
他想用兄长的威压,可齐鸣礼根本不吃这套,他轻嗤一声。
嗤笑的声音是连远处的保安都能听见的程度。
这样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的样子和记忆里混不吝的齐鸣礼重合起来。
齐鸣义终于认清现实,他也想起来自己来袁洋县的目的。
为了能有一个出路,他瞒着所有人来找这个出息的弟弟,就是希望他能帮扶一下,不能现在就惹到他。
齐鸣义低下头,“行,你有空再说,我在门外等你,你把饭留下我对付一口。”
他也不求这个霸王带他去什么国营饭店了,有吃的凑合吧。
齐鸣礼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
“我媳妇儿给我送的饭,凭什么给你,神经。”
说完他直接往警所门口走。
齐鸣义跟上来。
齐鸣礼对两个值班的同事说:“不认识的,兄弟辛苦。”
两个保安拿起警棍就去拦,还抽空给刑警处最年轻的主任敬了个礼。
“不辛苦!”
两个人的嗓门格外大,拦人的样子也很凶悍,军人之威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齐鸣礼正面接触到到这些,犹如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吓得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走到警所对面的民房巷子里窝着。
慢慢的,他看到气派的警察进进出出,警车一辆辆出动,还有巡逻的警犬……这些都是齐鸣义没见过的场面。
抛开一开始对面威严肃穆的警所,他有着天然的害怕,可现在,他新奇,又激动。
一个念头在此刻悄悄生根发芽。
如果,他是说如果,齐鸣礼能把他弄进警所,当个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