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剪头发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邱云荷、刘漫回房的路上讨论刚刚看到的那一家人。


    这时一身红色睡衣的人暴躁地打开门,眼皮微合,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她皱着眉,伸手挡在眼睛前,嫌这将落未落的夕阳给她带来刺眼的光。


    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皮肤在最后一抹夕阳中成橙色调,给她添上一分靡艳,颓然。


    “你们可太讨厌了。”


    靡靡叮咛酥进人的骨头,好一个媚态天成的女人。


    “唐棠你可算醒了,刚刚那俩孩子可好玩儿了。”


    邱云荷走过去攀在她背后。


    名为唐棠的女人推拒了一下,没推动就任由她动作了。


    “孩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她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人影袅袅娜娜地来到太师椅,柔弱无骨地倚进去打了个哈欠。


    刘漫给递了杯水。


    温开水散开的水雾升起,迷蒙了几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的脸。


    唐棠摆摆手:“行了管他是谁,准备一下,上班了。”


    刘漫:“我去叫小秋。”


    邱云荷:“我去挂门匾。”


    分工完,不一会,又一个可爱软糯的女孩子从房里出来,门口也被挂上了“免费剪发”的牌子。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天暗下来,这一户门前的红灯笼也亮起,门口微敞,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


    另一边,齐鸣礼来到应修明的宅子,门都没让进。


    他就找了个能挡风的地儿蹲下来。


    看起来好不可怜。


    齐罐罐和齐悠悠不忍心,一个人抱着奶瓶,另一个抱着碗来找苦命的老父亲说话。


    两个孩子各坐在他一边。


    这地方齐罐罐她们熟,就是当初她和姐姐睡觉的地方,侧靠宅子,对面又是别人家后院的高墙。


    “吸溜~”


    “卡兹卡兹~”


    吸奶声,还有孩子吃炸小排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那股霸道的气味。


    俩姐妹吃得可香了,有种不顾老父亲死活的感觉。


    齐鸣礼本来还因为她们来陪他而开心,现在开心程度减半,心塞指数上升。


    齐罐罐喝完奶后,侧头看姐姐碗里的饭菜。


    “姐姐~”她眼巴巴、笑嘻嘻地看着小姐妹,露出讨好的模样。


    筷子正要给齐罐罐夹肉,齐悠悠犹豫一下停住了,她摇头:“不行的,你刚刚吃了爸爸的零食,再吃就要撑了,外公说吃撑了容易生病。”


    半个小时前,孩子爸爸带了两个孩子最喜欢的东西,一份是糕点,一份是玩具。


    他的目的就是让两个孩子当气氛组,缓和一下夫妻双方的关系,但是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吃的还白白便宜齐罐罐了。


    齐罐罐拇指食指开合成小缝隙:“一点点嘛。”


    齐悠悠躲不过她撒娇,给她分了块骨头大的小排。


    齐罐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她那里,珍惜地捧着小排啃。


    她比齐悠悠吃得还香,很难不让人产生食欲。


    齐鸣礼被她馋得肚子直叫。


    两个孩子异样的眼神看过来,齐悠悠:“爸爸你快回家吃饭吧。”


    “……”


    回家?


    这是把他排除在外了?


    小棉袄漏风啊,他心凉了一片。


    齐鸣礼不知道第几次叹气:“哎。”


    齐悠悠看这样也不是办法,说:“爸爸你别叹气,你哄哄妈妈就好了。”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能感觉出大人的某些矛盾,也热心地给爸爸支招。


    齐鸣礼看她一眼,心想:自己连门都进不去,怎么哄,你外公根本没给机会……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久到齐悠悠都吃完了,齐罐罐骨头嗦到没味儿,齐鸣礼也想不到登堂入室的办法。


    两个孩子陪他都陪无聊了,打着哈欠。


    齐鸣礼看到这幅场景,只能叫她们先回去休息。


    本以为这样说之后,他们将有一番依依惜别,毕竟他都要走了。


    没想到孩子们朝他挥挥手,很快跑着回屋,齐鸣礼伸出一只手想挽留一下,她们当没看到。


    “……”


    算了,都是破棉袄,冷嗖冷嗖的,习惯就好。


    齐鸣礼站起来活动僵硬的四肢,朝原路返回。


    经过某一户亮灯的宅子后,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他一个没注意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齐鸣礼倒是没事,就是那人感觉像是撞到墙,一下就倒了,捂着鼻子哎呦哎呦个不停。


    “不好意思啊兄弟。”齐鸣礼连忙给人扶起来,“我不是故意的,这儿太黑了。”


    那人借着他的力道爬起来,骂了句:“晦气!”


    声音软绵无力,似中气不足。


    齐鸣礼没和他计较,借着残月的光亮他打量一番这人。


    面皮发白,阳气不足,他在心里评价了句弱鸡,就自顾自离开。


    身后那人仍在叫骂。


    齐鸣礼转过个弯。


    路上又遇见三个行色匆匆的人,目标还都是他走过的小巷。


    他不禁犯嘀咕,这里怎么突然活跃起来了,大批量的罗家人落网,少数土著嫌晦气也早就搬走,这里冷清了好久,是发生了什么吗?


    按理说这样的风吹草动不足以惊动他。


    可这里是南区欸,还是那片广为流传的作案之地,他警觉些也是应该。


    当雷达疯狂作响时,一切蛛丝马迹都该查探,至少他要了解住进这里的又是哪些人。


    齐鸣礼连忙赶回去,可那四个人早就不知所踪,弄堂里复归安静。


    疑虑渐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他打算接下去几天蹲守。


    可第二天,王宏伟出事了。


    在他都准备穿上便衣的时候,刑警处的同事拦下了他,一脸火急火燎。


    “主任,前两天王警官来咱们这要走几名警官说是抓人,可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咱们是不是要去找人。”


    这位同事也是担心坏了,怕没带过队的王宏伟会拉着他兄弟送死,所以希望能得到齐鸣礼的帮助。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不知道!


    王宏伟是个野路子,还整天神神秘秘的,好像生怕别人跟他抢功似的,跟案子有关的事,半句话都不说,而且他平常没有记录案件经过的习惯,他想查都没地方查。


    “我知道了,你去找王宏伟的随身物件,带上警犬,去南区找一圈。”


    尽管不好找,但是也没办法了。


    他继续换上便衣,来到关徐文浩的地方。


    王宏伟消失是跟走私案有关,他跟徐文浩要过联系陈报国的办法,可走私的人不一定只有陈报国,他想知道南区还有没有类似的组织。


    徐文浩得知他的来意,苦笑着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可如何是好。


    王宏伟离开了两天,二十四小时的最佳救援时间早就过去,不会已经……


    就在齐鸣礼焦躁不安的时候,警犬所在的后院下水道有那么几个人爬了回来,敲击井盖。


    来找警犬的小警察,看到警犬围在一口井盖周围,疯狂嚎叫,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然后他就捡到了断手断脚的王宏伟,还有身上没一块好肉的刑警处兄弟。


    七八个人看起来极惨,不仅是身体受到重创,还有精神也出现问题,恍恍惚惚的。


    消息上报到齐鸣礼那里时,整个警所也惊动了。


    局长在办公室拍着桌子,大怒:“这是挑衅!”


    生龙活虎地出去抓犯人,半死不活地被人冲进警所附近的下水道,简直就是挑衅警察的权威!


    太猖狂了!


    “严兴业、齐鸣礼你们一定要把这伙贼人抓起来绳之以法!警备力量随意使用!”


    齐鸣礼和严警务长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在苦恼。


    尤其是齐鸣礼,好不容易把事儿扔给王宏伟他还能把自己整残了,还搭进去几个同事……


    从局长那出来,齐鸣礼跟警务长达成共识,先去慰问受伤的同事,从他们那里获取第一手资料后再从长计议。


    因为对方有武器,最好不要硬拼,否则伤亡无可估量。


    ……


    王宏伟被送到县医院救治,四肢都被固定住,按医生的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能好好养着。


    可齐鸣礼来看他的时候觉得他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


    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什么话也不想说。


    那他们还怎么问……


    刘慧敏又在一边哭得惨兮兮,怀着孕最忌讳心情大起伏,她这样的很快就哭缺氧了,还动了胎气,要不是这里是医院,可能还有流产的危险。


    她很快被安排在王宏伟隔壁的病床上吸氧。


    哪怕都这么危急了,王宏伟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严兴业示意他跟他离开。


    “王宏伟心理素质不行,咱们去看别的同事。”


    其他警员有断筋断骨的,也有身上皮肉被生撕的……


    齐鸣礼他们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除个别外其他人的精气神比王宏伟好多了,让答什么就答什么,最重要的是条理清晰。


    “发生了什么?”严兴业拿出本子来记。


    “王警官假意和那些人合作,双方说好不带家伙,他打算将人一网打尽……”那人扯了扯嘴角,心里在笑话王宏伟天方夜谭。


    “可人家来了近五十个人,咱们斗不过他。”


    那时候他定的那批皮草已经到了,正是点货交钱的时候,因为是稀少且珍贵的皮草,所以对方来的人很多,哪怕答应了不带像木仓一样的家伙,可只有八个人的队伍在见到五十人的时候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过王宏伟是有些急智的,他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连忙就要说没带够钱,想转头带更多人来。


    那些人虽然半信半疑可还是让他们走了,只不过当他们去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去接了个电话。


    结果就是电话刚被接通,还未说话,几个人就被抓回去了。


    严兴业停下记录:“他们有同伙!”


    极有可能还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王宏伟太轻敌了没发现。


    还有罪犯的那通电话可能就是害他们被抓的原因。


    但线索到这就断了。


    而且下一次那些人可能更加警觉,这很难办啊。


    局长有给他们期限。


    最迟下个月,这伙人一定要入网!


    严兴业和齐鸣礼走出病房,他问:“线索都断了,我们要不要冒险带大批人进驻南区?”


    这是最糟糕的一步。


    因为太容易打草惊蛇,使罪犯逃离不说,普通百姓也会被打扰。


    两个人心知肚明。


    从案件开端梳理到现在,严兴业没有思路,齐鸣礼只能找到一个突破口,他迟疑地开口。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这起案件是为了帮住国际组织抓住残害野生动物的宵小,打击售卖过程的洗钱行为,如果咱们丢掉皮草这一线索,是否可以从洗钱这一点着手?”


    话毕,严兴业右手攥拳打在左手上,“可以试试!”


    ……


    下午,齐罐罐齐悠悠应约而至,邱云荷的大门真的为她们敞开。


    她们进去前发现没来得及揭下来的门边,问她那是什么。


    美人掩面哈欠,招呼人进来,随口应答。


    她们这才知道这一家是剪头发的。


    齐罐罐牵着美女姐姐的手,给她看自己蓬松的毛发。


    齐悠悠帮忙翻译:“罐罐说她想让你们给她剪头发。”


    邱云荷困顿的表情停住,缓缓浮现要笑不笑的表情,眼底还带有丝丝看不懂的情绪。


    她走到几位姐妹的房间,囔囔:“有客来剪头了。”


    起初只有一个刘漫从房间里出来,后来慢慢的另外两个人也趿拉着鞋走出来。


    四位屋子主人终于露出真面目。


    妖媚颓然的那个,笑骂:“哪个傻子……”


    触及孩子剔透的眼珠子时,硬生生吞下糟污的话。


    这就是昨天那俩吵人的孩子……看着挺招人稀罕。


    可爱灵动的那个已经跑到齐罐罐和齐悠悠面前,新奇地看着两人,眼里透着说不出的喜爱。


    而她眼睛下的乌青是几个人里最重的。


    “姊妹们,试试?”


    四个人的视线不由落在孩子油光水滑的毛发上,邱云荷摸上去时,发现有部分小杂毛是炸开的,跟触电了一样,怪有趣的。


    而且她的头发又厚又黑,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真要剪?”刘漫替她可惜,“孩子不懂事,万一咱们剪毁了不是让她挨骂吗?”


    自己可能也会惹来麻烦。


    “听,罐罐话!没事!”


    见她态度坚决,几个人沉吟一会互看对方。


    “你们谁比较……会?”


    邱云荷话音刚落,几个人都笑起来。


    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动听,两个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她们说了什么不靠谱的话就被带着笑出声。


    “哦,对了,剪刀,我去找!”宁小秋自告奋勇地回房翻箱倒柜。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印小人儿的报纸……”


    “要给这孩子设计什么造型呢。”


    几个人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齐罐罐和齐悠悠根本插不进去。


    当所有东西都准备好,齐罐罐也被带到了临时桌椅前,大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理发的,把老子的头发剪毁了,给劳资开门!”


    四个人顿时收起笑,一人解开齐罐罐身上的围裙,一人推俩姐妹到最近一个房间,另一个收拾屋子,最后一个在房间里对孩子叮嘱。


    “我们来玩躲猫猫,我们不叫你们出来,你就不要出来,更不能发出声音,不能玩好的话,不给剪头发了,以后也不跟你们玩了呢。”邱云荷说。


    “好!”两孩子齐声应。


    她心道,这么拙劣的游戏也就骗骗孩子了。


    得到保证后,她迅速把门反锁,整理了衣服,示意姐妹可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