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齐罐罐中弹?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下午四点,在老百姓不知道的时候,袁洋县全城戒严,火车站、汽车站、出城的大小路径等都有警员排查进出人员。


    乔装打扮的陈木只能来找卖他木仓的人。


    对方听到他现在的处境,很是嘲笑一番。


    陈木脸上挂不住,青青白白的:“你赶紧送我离开。”


    他穿着不知道哪个厂的制服,手上还提了个箱子,出门很不方便。


    卖货人陈报国瞄了眼陈木手里的箱子,笑容越发深。


    “你现在想出城,一个字,难。”


    “你中午才说可以送我出去的。”


    “我还劝过你杀了那个送煤的,你听了吗?”陈报国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双腿翘在桌子上,一副大爷样儿。


    陈木一听他提起送煤的,脸色登时不好。


    他不会傻到一天以内见到两次同一只狗以为那是巧合。


    所以他赶紧开了那一木仓。


    可他更没想到对方身手那么敏捷,转眼就躲开了子弹。


    陈木不是个没有见识的,很快认识的到那个人有不俗的武力,从躲开到翻身下楼,他展露出来的板正身姿,无一不昭告他不一般的身份。


    陈木警铃大作,追出去,可来来去去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对方的影子,他这时候就知道不好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也亏得他早回去一步,否则家里的钱可能就没了。


    不过也怪他追人浪费时间,他逃出来的时候,街上多了警车还有许多巡逻的便衣。


    陈木一下确定那个送煤的是警察。


    不说他当时如何恼恨,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找陈报国。


    “今时不同往日了小老弟,你要是没被发现,咱避过这次风波总能平平安安地离开,可你偏偏让条子找到了,你说说你,他们这些人就像烦人的苍蝇,闻到味儿就非得抓到你,然后叫上一堆苍蝇,一起啃的你骨架子都不剩。”


    陈木喉咙发紧,一整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浑身紧绷,陈报国这一番话将他心里的恐惧放大了许多倍,他终于目露祈求:“你说过会帮我,多少钱都可以!”


    陈报国没说话,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嘀嗒——嘀嗒——”


    陈木对面的墙壁有一座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好东西,座钟外有雕花,里面的数字用不知名的璀璨宝石嵌上去,华贵无比,此时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一下又一下打在他心上。


    陈木烦躁地握起拳头,他很想把陈报国打死,更想把座钟推倒。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陈报国眼睛转一圈,没回答他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跟你有关系吗?


    陈木警惕地看过去。


    违法乱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都有一条不成文规矩,就是不暴露各自的行当,关起门来做好自己的生意。


    陈报国现在属于坏了规矩。


    “嗨,”陈报国笑了声,“你也可以不说,不过我今天累了,不想做你这单生意了。”


    “你!”陈木指着他,“你不讲信用!”


    陈报国摊手:“按理说我们这样的人最讲信用了,但是送你出去这件事还真要知道送了什么人。”


    “之前不用,为什么现在要。”


    陈报国耐心地跟他解释:“自然是想知道你罪有多重,警方使了多大决心抓你,这样我们也好评估送你出去的风险。”


    还有就是任务越难,钱也越贵。


    陈木咬咬牙跟他说自己是干什么的,陈报国惊讶地挑眉,上下看了眼陈木。


    这可是袁洋县比较大的拐卖孩子组织了,没想到竟然有陈木。


    不过他听说不久前,他的同伙都被抓了,警所对这件事持一网打尽的态度。


    如果接下,这笔生意有点棘手啊。


    警所的人一旦有线索,就会倾巢而出。


    之前就有消息,警所警犬系统重启成功,也就是陈木一旦出去,面对的就是天罗地网。


    他想起一件事,上午他们就打伤了一只狗了。


    陈报国记得绑架案的相关人员前两天才进去,而今天警犬就找上门了……


    这么一想,警犬系统竟然效率这么高!


    陈木对警犬也有所耳闻,不过了解的不多,听陈报国喃喃自语的分析,不禁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头上隐隐有汗渗出,唇更白了。


    他想到来的时候确实听到过狗叫。


    陈报国估计:“很可能街上都是警犬。”


    “这就难了……”


    简直是地狱级别的,而且陈木必须离开,否则警犬迟早上门。


    陈报国当即坐不住,腿也放下来,脑袋疯狂转动。


    陈木:“多少钱我都给你,你送我走!”


    陈报国心里的算盘持续作响。


    之前本想让陈报国跟另一伙人一起出城,现在看来,只能分批,他可能不敢让别的客户跟陈木搭车。


    可一旦这样上下打点就要更多钱。


    算了一分钟,陈报国最终说出一个数:“两万。”


    “这么贵!”陈木攥紧了箱子,怒气冲冲。


    他和兄弟姐妹好不容易干了一票大的,也才得到三万,买木仓就花掉他一万了,再要两万,等于他这一单白干,被抓进去的人也白受罪了。


    陈报国此时却想一个黑心的商人:“这还只是初步的钱,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顶着陈木吃人的眼神,陈报国开口:“有小孩死在你们手上吗?”


    他估计是有的,陈木这一支的绑架案在袁洋县七八年,孩子陆陆续续抓了不少,保不齐就有个别被撕票的。


    陈木点了点头,算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拐来的孩子,有钱的就找父母勒索,没钱的就卖到别的地方,其中发生过父母不管不顾打算生二胎的,孩子又长得不怎么样,且身上毛病一大堆的,一般就是一个死;买向远方的,也会发生死在半路的情况……


    可以说,陈木这一伙人,手上都沾过血。


    “进去了就是死刑犯啊。”陈报国看着他,又加高了砝码,“四万!”


    陈木眼睛充血地望着他,渐渐摸上腰后的木仓。


    他如果答应陈报国,不仅这单白干,连他之前的存款都要折进去大半部分。


    “我劝你再想想。”注意到他的动作,陈报国眼神冷了下来。


    这是他的地盘,陈木真是脑子不清醒,被逼到这份上当真是该。


    陈木停下掏木仓的动作,半晌:“好,我给你……”


    他颓然地垂下手。


    陈报国满意了。


    他把人领到茅厕。


    “跳进去,洗洗身上的味儿,洗完给这院子周围也撒上点,我现在去部署。”


    茅厕是那种天然大坑,光是站在门口都叫人臭得想吐的,要他跳进去,无异于让他臭死在里面。


    “你要不进去也行,等警犬来找你呗。”


    陈木还想再挣扎一下:“路上气味那么杂,找不到这也说不定。”


    “那警犬是怎么找到你住处的,我可听说了,警犬的鼻子经过训练可是会变得越来越灵,你要是想试试,到别处去死。”


    陈木不说话了,屏住呼吸,冲进茅厕。


    很快听到一声噗通,陈报国放心了,临出门前对里面的人说:“臭完了,就洗洗,用臭水。”


    又是粪水又是臭水的,就算是哮天犬在世都找不到人。


    ……


    陈报国走在街上,双手插兜,宽大的衣服随意穿着,他溜达在街上,眼神落在那些很可能是便衣的人身上,还有街头巷尾出没的狗。


    不由纳闷。


    他听线人说过,警所里只有八只狗,怎么现在街上有好多跑来跑去,是不是冒出个头的狗。


    这些应该不是警犬,陈报国猜测。


    可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他来到一个国营商店,花了五毛钱打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比他还鬼祟,像是生怕什么人听到一样,说话极小声。


    陈报国暗暗骂了句胆小鬼,这才笑眯眯地对他说:“王警官有桩生意,不知道您有兴趣吗?”


    那头,“什么?”


    “帮忙运个货出城,加急,加钱。”


    “非要这个时候?今天戒严。”


    陈报国眼神一黯,故作为难:“再放手里货要砸手里了。”


    “砸就砸呗。”对面很不负责地说。


    陈报国拿电话的手用了些力,从喉咙里压出笑:“那您日前交待洪家兄弟的那桩生意可能也要黄,咱们的人出去正好提货嘛。”


    王警官声音急促了些:“你们在哪提货,几个人。”


    陈报国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王警官也反应过来了,立刻:“那是我的货,我自然要关心,我还要知道你们怎么部署的,也好到时候给你们消息。”


    “您的货都是比较贵重的,咱肯定是倾巢出动了,您放心,准没事,不过我这的小买卖得出去,才有更多人去运您的。”


    对面纠结了很久,才说:“你要我怎么做。”


    陈报国轻笑一声。


    ……


    齐鸣礼和伍达带人跟着狗绕了又绕,终于等到它们停下来的时候。


    两个人累得腰都快断了,撑着膝盖吐气。


    伍达:“这是哪。”


    齐鸣礼分辨了一下:“东边那片厂区。”


    周围都是些工厂。


    “是这了吗?”伍达问。


    齐鸣礼仔细观察在原地嗅来嗅去的狗,皱眉:“应该不是,它们又被什么干扰了。”


    “那怎么办。”


    齐鸣礼看了身边十多个警员,对伍达说:“你去再叫人过来,悄悄围住这一块。”


    伍达看了眼回去的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虽然路程不长,可他现在累得根本不想走。


    不过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人做,他只能回去找人,临走前他又嘱咐:“这回你可别打草惊蛇,等我回来再行动。”


    他视线落在齐鸣礼肩膀鼓起来的地方,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绷带,上午他又听到木仓声,不难猜测,齐鸣礼受伤了。


    “知道了。”


    ……


    齐罐罐和八只狗走在街上,引来了许多注目礼。


    碍于队伍中有几只大型犬,没有人敢接近,不过窃窃私语少不了。


    还有许多小朋友对她露出了崇拜向往的眼神。


    齐罐罐不由挺了挺小身板。


    “看那娃娃,不得了了,谁家的啊,看着真气派。”


    “骑这么大的狗也不怕被咬,勇得很喏。”


    有男人看着威武不凡的狗,心里蠢蠢欲动,“这狗多少钱啊,我也想买一条,这娃娃卖不卖嗫。”


    八只狗同时看过去,向他亮了亮牙齿,男人瞬间不说话了。


    “妈妈,我也要!”


    “要什么要,你敢养,我打断你的腿!”


    齐罐罐被这么多人看着,脸都红了,每个脚趾头都舒服地张开,发际线上的毛都炸了开来,一时间和松狮竟然有些相似。


    直到怀里的老狗汪呜一声,剩下七只狗带她来到一个厂区外,周围人才少了许多。


    齐罐罐也闻到了爸爸的味道。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股臭粑粑的味道。


    齐罐罐想让狗狗走,可老狗冲她叫了声。


    ‘坏人的气味停在这了。’


    也就是说狗狗它们再也闻不出坏人的味道了。


    齐罐罐痛苦捂住脸,认命地把捂住鼻子的手拿下来,朝空气里嗅了嗅。


    yue——


    又嗅了嗅。


    yue——


    又双……


    她嗅到了。


    同时脸也绿了。


    齐罐罐埋进松狮的毛发里,给它们指了个位置。


    厂区后的小院子。


    陈木把自己收拾好,身上遍布臭水和粪水的味道,他自己都不敢闻,只能用两块布堵住鼻子,这才没让自己窒息。


    就在他要在院子里撒粪水的时候,门口来了不速之客。


    毫无章法的敲门声,时弱时强。


    他心里一紧,朝那边喊:“谁。”


    同时木仓已经拿在手上了。


    门外不知道回了什么,他又问一遍,边往门的外置走。


    这回听清楚了,可他突然不明白了,怎么有孩子的声音。


    “是罐罐啊~”


    陈木把木仓重新塞进裤腰带,放松地打开门想一看究竟。


    门一打开,他却是僵在原地。


    狗!


    好多狗!


    还有一个胖娃娃!


    这个胖娃娃还很眼熟!


    不用想他就认出是那个在电影厂被他们抓走的小孩。


    她没事,还跑来找他,陈木短短三十年的阅历怎么也理解不了这出。


    直到——


    胖娃娃怀里的狗转过来。


    他死都忘不了的土狗,冲他龇了龇牙。


    所以这些狗是警犬!


    说时迟那时快,陈木摸向身后的武器,除松狮和老狗外的所有狗冲过来。


    “嘭——”


    一木仓,惊动不远处的齐鸣礼。


    原地懵圈的狗仿佛一下寻到方向,向那里狂奔,此起彼伏地狂吠。


    越来越多的狗朝这里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