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劝人生子,天打雷劈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门口,刘慧敏眼睛发光地看着文雯,邀请她:“悠悠妈妈,要不要进来坐坐,你家这两个可喜欢我们小梅了,再让她们玩一会吧。”
她把两个孩子让出来,也让文雯看到这两个孩子嘴角的碎屑。
文雯扶额。
齐悠悠站在前面慷慨赴义,齐罐罐抱住姐姐当挂件,探头探脑地对她卖乖淘笑。
文雯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中午吃饭,馍没吃过瘾,出来骗吃骗喝吗。
她脸色微红地向刘慧敏说:“不好意思啊小梅妈妈,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就不坐了…”先回家收拾孩子要紧。
刘慧敏“诶”一声,“来坐坐嘛,平常两家也没机会多沟通一下,哪能这么生疏。”
刘慧敏太热情,文雯盛情难却,就跟她进去了。
刘慧敏热情,想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开头便拿几个孩子当话题。
“我们家小梅要去托儿所了,你们家悠悠要去吗?到时候也可以做个伴。”
托儿所是警所里的警员家属办的,不收学费,每个月交点伙食费就行,对他们这种双职工的家庭很友好。
“小的背在身上就行,你还可以去工作,也好贴补家用不是,你家那口子那么有本事让他给你找个工作呗。”
工作…文雯默念这个词,扯出一抹温婉的笑:“我行吗,人家肯要我吗,我…没有经验。”
这个没经验关系到她从小到大的经历。
她小时候虽然被寄养在外,但寄养的人家对她都很好,明面上衣食不愁,其实私底下更夸张,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小时候家里不让她接触外人,就会给她请老师来教课。
这般娇养下,学识有了,却少了许多阅历和与人相处时的应对之法。
再后来就是嫁给齐鸣礼,当个随军的家属,万事靠他。
可以说,文雯从没有接触过工作,被人陡然一问,有些茫然,还有些新奇。
钱不钱的无所谓,就是好奇工作是什么样。
刘慧敏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别说这么个瓷人儿,不知道工厂敢不敢要。
文雯是地道的水乡女子,臻首娥眉,婉约做派,和农家女不同,她身上的气韵和长相天然和普通人隔了一层。
…好像人家这样,也不缺钱啊。
刘慧敏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女人能顶半边天嘛,咱不能光靠男人养家不是?兜里没两毛钱,买面霜还要朝男人开口多不好意思。”
文雯眼眸清亮:“我有钱,可以自己买。”
刘慧敏眼睛一转,就猜到她的钱来自哪里,打了个哈哈:“那你嫁妆真多。你爸妈应该挺疼你的。”
最要紧的是,文雯她男人竟然没向她的陪嫁下手,这比大多数男人强上不止一点。
想到自家男人和同事出去吃喝玩乐、年节送礼还要从她嫁妆里抠,刘慧敏没滋没味地喝了口水。
一边陪着玩七巧板的齐悠悠突然来了一句:“爸爸的钱也是妈妈的。”
齐罐罐抬头看姐姐,眼神疑惑。
‘真哒?’
齐悠悠很肯定地点头。
齐罐罐的狗狗眼扑闪扑闪地看向文雯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边,刘慧敏觉得嘴里的水有些酸,想吐出来又不好意思,只能硬咽下去。
“你老公是知道疼人的,”刘慧敏一副为她好的模样,“但是钱这种东西还是要男人拿着,要不被骗了可咋办。”
文雯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清浅一笑,更显毛施淑姿。
只有家里人给的底气才让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自信。
刘慧敏面对这样的文雯,竟然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可随即她又觉得这人太不会聊天,难怪搬来这么久,只认识他们家。
如果不是齐罐罐,两家甚至没有交流。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说:“其实工作也没什么好的,要不你给你家那位生个儿子,给悠悠和罐罐生个弟弟,让齐警官高兴高兴。”
文雯将水杯放置在桌上,注意到悠悠看过来,恬然微笑,这才轻声道:“我们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就悠悠和罐罐就好。”
这也是当初结婚时候说好的,齐鸣礼亲口允诺。
不要男孩了?!
刘慧敏终于觉得这个天可以继续聊下去了,她像是找到主场一样,声音都大了点。
“怎么不生了!这不行啊!哪家没有个男丁的,这让别人怎么看你,两个女娃娃还怎么抬头做人。”
文雯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据她所知,王宏伟就只有一个女儿,刘慧敏也没生出个儿子。
刘慧敏一哽,下意识摸肚子,“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一直迟药,大夫说再坚持坚持就容易受孕了。”
她一副坚决为王宏伟生儿子的模样,文雯看了都说:“那祝你成功。”
“诶!不是,咱们说你呢!你还年轻,身子肯定比我好,赶紧趁现在怀一个,等老了也有人可以孝敬你。”
“以后你们俩口子的遗产还能留给儿子,这样就不用便宜外人了。”
文雯心内叹气,看了眼床边的两个孩子才和刘慧敏说:“我知道你是好意。”
刘慧敏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她。
“…但是该给罐罐冲奶粉了,我就先走了。”
她站起身,刘慧敏甚至还没张口挽留,听到要喝奶的齐罐罐连玩具都不要了,张口闭口都是“奶粉”,她都不好意思张口留人。
只讪讪来了一句:“刚刚才吃过,怎么又饿了…”
难怪胖成…猪。
这句话她偷偷在心里说,僵着张脸把人送出去。
一回来,她就扯住王小梅的脸,粗声道:“你怎么也不留一下,平常那么会闹腾,怎么现在不会说话了,你爸爸的事都没说出来呢,哎,生闺女果然没用。”
王小梅“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爸你打我!”
“告告告,你看我男人理你吗?”
“哇!!!”
这时门口有敲门声,刘慧敏警告地看她一眼,等哭声稍歇才去开门,门口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文雯。
刘慧敏脸上一喜,自觉峰回路转,热情地邀她进来。
文雯却在门边没动,反而递给她一张纸。
刘慧敏不明所以地接过,才听到她说:“谢谢你们家的馍,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是一份点心的做法,当做是谢礼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文雯杂学颇多,烹饪也算一项,如今拿出来正好还人情。
她不打算和这家人打交道了,刘慧敏的话让人不舒服,她兴不起与之聊天交朋友的念头。
文雯走的干脆利落,背影虽纤细,却韧性挺直,刘慧敏这才品出些味道。
她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刘慧敏先是疑惑,再是愤怒。
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孤僻,而且劝她带孩子去托儿所、生男孩,有错吗?!
莫名其妙!
…
回到家后,文雯的腿上突现一个挂件,齐罐罐昂着头,奶气十足:“妈妈,抱!”
文雯将她推开了一点,齐罐罐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瞬间闪过委屈难过和不可置信。
文雯轻叹一声,拎起她拍拍屁股,让她站好。
“罚站的时间还没到,不能找妈妈。”
齐悠悠贴着墙壁,站得笔直,眼睛却斜着往这边看。
“妹妹快过来。”
一回来就被妈妈叫来罚站,年幼的齐悠悠大概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罐罐贪吃,上别人家骗吃骗喝,而她就是助纣为虐的那个。
罐罐问题比她还严重,前不久还因为贪吃和小偷要零食吃,一来二去妈妈也难怪生气。
齐罐罐久不过来,齐悠悠又喊了一声。
可委屈巴巴的小人儿不怕死地又抱住妈妈一条腿。
她像一只小狗一样,蹭着文雯,蹭到她心头发软。
就算扒开她的手,她去哪就跟到哪,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文雯被这样的齐罐罐歪缠着,又硬不下心肠了,等她再一次贴上来,她蹲下,和孩子面对面。
“知道错了吗?”
齐罐罐歪头,清澈见底的眼仁里闪过思索,见状文雯脸上又严肃了一分。
“错…”
齐罐罐显然没有明白错哪了,但是在妈妈的眼神下很自然地承认。
文雯:“妈妈说过很多次,你年纪小,有些东西只能少吃,但是你不听话,还跑去别人家要吃的,上次也是,坏人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更不对。”
文雯又问:“你说错了没。”
齐罐罐扣扣脸,脚尖蹭着地面一阵划拉。
“而且这样去别人家不太好,光想着伸手不劳而获是不对的。”
齐罐罐抬头看她一眼,复又低头:“给了。”
齐悠悠帮着接话:“罐罐把最喜欢的袜子给她了,我们是交换。”
齐罐罐瘪瘪嘴:“孩…有,坏,一毛!”
她给坏人毛发了,也是交换。
“交换?”文雯。
齐罐罐是有很多双袜子,为的就是她爬来爬去的时候脚不会受伤。
但是,这作为交换不太好吧…
不过孩子没有养成伸手的毛病,她那股气瞬间卸掉一半。
文雯轻咳一声,“那下次控制一下自己贪吃的毛病,你要是表现好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用吃的奖励孩子不贪吃。
这话有些矛盾,但文雯来不及深想,就见齐罐罐乖乖地点头了。
她舒展眉毛,摸了摸孩子的脸。
齐罐罐重新扑到妈妈怀里,有些委屈巴巴。
如果是以前,她想吃什么吃什么,哪有这么多规矩。
“好了,”文雯柔声,“妈妈跟罐罐道歉,妈妈又凶罐罐了。”
“呜…”
文雯冲还在偷看的齐悠悠招招手,孩子瞬间喜笑颜开地跑过来。
文雯揽住这两个小的。
温情脉脉之际,齐悠悠问她:“妈妈,我会有弟弟吗?”
刚刚婶子说的她都听到了,默默记在心里,也听到了妈妈否认,但她还想确认一下。
她忐忑地等待着。
好在妈妈很快摇了摇头。
齐悠悠小大人一样舒了口气。
“这么担心吗?”文雯眼神复杂地落在齐悠悠身上,随后又落在懵懂窝在怀里的齐罐罐,“那悠悠也不喜欢妹妹吗?”
当时和齐鸣礼商量好生两个,倒是没有想过齐悠悠的心情,她后知后觉有些紧张。
齐悠悠摇头,捞过齐罐罐的脑袋,吧唧一口。
“爸爸妈妈两个人,我和妹妹一人一半,但是再多一个就分不了了。”
妹妹和别人不一样,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
她太可爱了,她每天都想亲她!
弟弟什么的,让她想到齐家二房的齐金宝。
那个爱哭鬼…丑八怪…
齐悠悠连忙把脑袋里的齐金宝摇晃掉。
得到肯定答复,她话都多了:“妈妈,弟弟不好,真的不好,你还记得金宝吗?”
“他每天都哭,人还傻乎乎。”
每晚嚎成那样,狗都要摇头。
文雯也想起来了,母女俩对视着,默契地止住话头,一脸讳莫如深。
齐罐罐左看看右看看,不甚明白,吃起手指,没一会又被文雯轻巧拿开。
“妈妈我和罐罐以后给你养老,你和爸爸放心。”
悠悠还是被刘慧敏影响到一点忙跟她保证,文雯笑,“顾好自己就好了,好好长大,好好地生活,爸爸妈妈不需要你们操心。”
“诶!”齐悠悠觉得妈妈不相信自己,急了。
文雯捏住她的小鼻子,意有所指道:“你们别坑爸爸妈妈就行,有些人什么都做不好,给父母挖坑的事做的倒是驾轻就熟,你们别学就行。”
“不会不会!”齐悠悠跳着反驳,“我和罐罐不是那样的人!”
文雯点点头,把两个孩子赶到房间一角去玩,这才去拿抽屉里的信。
王宏伟送来后,她和齐鸣礼都草草地看了一眼。
信还是齐鸣礼那位公粮站的队友寄来,正是齐鸣义工作的后续。
齐老头齐老太的两个儿子,果真又是坑爹又是坑钱。
孩子养不好,家里的男丁又啃老,齐老头妥妥地栽这坑里爬不出来了。
文雯联想到下午的事,心想那么执着生男孩,有什么意义,如果是讨债的,还不如没有。
文雯摇摇头,又拿起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