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应国公府的人凶神恶煞样子，围观百姓不敢再吱声。


    “娘的明雨啊！上午进一趟东宫，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好好的女儿，一定是被什么妖邪附身了啊！”莫氏抱住姜明雨大哭。


    司空临看着莫氏，眼底滑过幽冷，手粗鲁拽着姜以婧离开，“看够了就回去。”


    姜以婧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计较了，乖乖跟他上马车。


    回到东宫，两人难得“和谐”一起走回承明殿。


    路上宫人纷纷行礼，但看向姜以婧的眼光有些异样。


    姜以婧心思敏锐，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


    “碧红…”她心一沉，连忙用耳力细听。


    果然，她隐隐听到啪啪杖打声音，夹杂着碧红痛苦惨叫声。


    她面色极其难看，司空临和她在一起，在这皇宫里除了帝后，没人敢对她的人动手。


    此时承明殿里。


    碧红正被两个宫嬷嬷按在一个长櫈上，两个太监举着板子，狠狠打在碧红身上。


    而肖玉华坐在一张椅子，面色阴狠看着碧红。


    她头上的伤今日好了，就带人来想找姜以婧算账，却发现人不在，问这个贱婢居然不肯说。


    “说！姜以婧那个贱人跑哪里去了？再不招，你


    们就继续给本宫继续打，打到她招为止。”


    她命人找遍整个东宫，都没有找到姜以婧人影，这下证实了莫皇后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女人果然是被妖邪附身了。


    碧红咬牙忍痛道:“我…已经说过，太…子妃跟太子一起出宫了…”


    “呸！不过被太子丢进冷宫的女人，太子会带着她出宫？太子什么时候出宫？带什么人出去，以为我们坤华宫的人不知道吗？”


    一个嬷嬷面露狞笑，手又在她白嫩的脸上狠掐，尖利的指甲掐进皮肉里，鲜血直流。


    “啊…”碧红痛呼。


    “住手！”


    姜以婧冲进承明殿，正好看到这一幕。


    两个嬷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一人一脚踹倒。


    “哎哟…”


    两个行刑太监见她全身杀气笼罩，吓得连忙躲到肖玉华身后。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碧红见她人好好的，心下一松，终于肯昏过去。


    “没事了…”


    姜以婧看着碧红全身染血，只觉得两眼刺痛，倏地转头看向肖玉华，眼里闪着浓浓的杀芒。


    这个女人被她打成重伤，只短短几日就被治好了，看来身后有不简单的人。


    肖玉华看到她满


    含杀意的双眼，心里也是发怵，但想到揣在怀里的符箓，胆子就大起来。


    她跳起来厉声大喝:“姜以婧，你就是一个妖怪，本宫今日要替天行道杀了你？”


    “杀了我？！”


    姜以婧声音森冷，突然身形一闪，一脚踹出。


    肖玉华吃过她一次亏，连忙闪身要躲避，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胸口被狠狠踹中，人就直直飞出去。


    “砰——”


    肖玉华身子砸向身后的花架子上，排几层高的花盆轰然倒下。


    “侧妃娘娘…”一众宫女嬷嬷大惊，一拥而上，将肖玉华从废墟堆里扒出来。


    “噗…”肖玉华呕出一鲜血，只觉肋骨断了几根，手颤抖指向姜以婧。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打你怎么了？记得你上次也说过这个狠话。”


    姜以婧一步一步逼近她，满脸讥讽，“打不过就知道找爹啊？怎么！以为人多我就怕你？”


    “你…你不要过来…”肖玉华吓得瑟瑟发抖，拖着身子不断往后挪动。


    “太子妃息怒。”


    冯衡急急赶到，闪身挡在肖玉华面前。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姜以婧撸起袖子，今日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


    要了这女人的命！


    这时，肖玉华看到跟进来的司空临，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哭着喊道:“太…子殿下，这个…女人要杀了臣妾！快救我…”


    司空临冷眸睥她一眼，看着院中的狼狈，面色黑得都能掐出墨汁来。


    “是谁准许他们进来的？”


    “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守在承明殿的侍卫全跪下来。


    “风衡，今日承明殿在职侍卫，全都罚一百军棍。”司空临冷冷下令。


    “遵命。”


    冯衡恨铁不成钢看着这些手下，不用说，这些人肯定是收了肖玉华的银子了。


    “还不都滚出去领罚？”


    “是。”


    十几个侍卫垂头丧气走出去，一百个军棍，不死也得半残了。


    姜以婧心里冷哼，以为他这么做，就能抵消她心里的气？


    她陡然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剑，飞身跃起扑向肖玉华。


    动作太快太突然了，饶是冯衡也没来得及拦下她。


    眼看肖玉华就要人头落地，只听“锵！”地一声，一把剑横挡在肖玉华头上方。


    两剑相击，火星四溅。


    姜以婧只觉手臂一麻，脚步踉跄后退几步，两眼愤恨瞪着男人。


    “啊…”


    肖玉华吓得面无血色，整个瘫软地上，就差一


    点点，她就被劈成两半了。


    一股温热黄色液体从她身下流出，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尿骚味。


    “哈哈…”有人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肖玉华连忙夹紧两腿，下意识看向太子，见到男人眼里的嫌弃和厌恶，面色青红，羞愧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姜以婧满眼讥讽，长剑一指，“司空临，既然你要护下这个女人，那我们之间的恩怨，今日就一起了了。”


    “你先冷静一下，此事本宫会给你一个满意结果。”司空临道。


    “满意结果？除非这个女人死，否则！什么都免谈！”


    姜以婧不想跟他废话，举剑又杀向肖玉华。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想要她的命，这口窝囊气她受够了！


    司空临只得挥剑又拦下她，两人在院中大打出手。


    看姜以婧招招狠厉，他紧拧着眉，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等身手，她到底还藏多少秘密？


    “哈哈…”


    见太子为她出头，肖玉华得意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果然是最宠她的，这个贱人住在承明殿又如何？不过是殿下看她还有点用罢了。


    “来人，姜以婧要刺杀太子，你们快去杀了她！”


    冯衡眼神不屑看她一眼，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