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万不能懈怠了

作品:《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

    九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沈姮还没感觉到单身的快乐,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天气炎热,走上几步便会出薄汗。


    沈姮穿戴好刚出了小园,就见武晋双脚都是泥的匆匆走过,看到她,笑着说:“沈娘子,等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接阿俭和宣朗他们。”


    “武公子,你这是去干嘛了?”虽然同在孟家,但俩人几乎很难照面,这武晋似乎比她还要忙。


    “去了孟家在郊外的良田,看看禹州这边的粮食适合酿什么的酒更香。”


    “这还要你亲自去啊?”


    “祖上有训,只要子孙一日酿酒,便要知道谷子的习性,这下田是必须的。”


    看着武晋离去,沈姮想到这少年的宏愿,笑笑道:“这样的祖训在,若个个子弟后代都能遵守,说不定武家的子孙还真能让家家户户都吃上米饭,再也不挨饿。”


    随侍在身边的梅儿道:“姑娘这话说笑呢,这世上哪有人会有这样的本事。”


    “志向生生不灭,肯定会有人做到的。”沈姮肯定地道,不禁想到了欧阳恩,因着是孤儿,又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便立志要做护国大将军以报答百姓之恩,还说‘不成功的话,我让我儿子,孙子继续来。’


    少年强,则国强。


    青伯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武晋才跑来。


    贡院门口已经等满了人,夫人老爷,婢女小厮,庶人,寒门大家都挤在一起翘首盼望。


    青伯让一小厮挤到前面去等着,免得出来了找不到他们。


    此时,贡院大门打开,学子们鱼贯而出。


    不一会,一小厮便高兴的道:“看到公子了,谢家相公也在一起。”


    “沈娘子,快看,是恩公。”梅儿兴奋地指着不远处。


    沈姮望去,果然见谢俭和孟宣朗走了出来,最前面的两小厮接过俩人手中拿着的考篮。


    “公子,考得如何?”青伯激动地走上前问。


    “有点难。”孟宣朗叹了口气,随即笑道:“通过应该没问题。”


    “谢相公呢?”青伯看着谢俭。


    “和宣朗的感受一样。”谢俭淡淡道。


    “恭喜二位公子,贺喜两位公子了。”青伯对这位谢相公也有着无比的好感,沈娘子是个实在人,性子爽朗又朴实,这谢相公待人温和有礼,不卑不亢,让人高看一等,还有那位已去当职的欧阳公子,公子立志和祖上一样做言官,交的朋友亦是正义之少年。


    “青伯已经在禹州最好的酒楼里订了位置,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吃喝庆祝一番。”武晋搂过两人。


    谢俭并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但也没推开,望向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沈姮,嘴角也不觉地勾起。


    上了马车,沈姮将准备好的甜瓜递给他:“早上买新的,可甜了。”这是本土甜瓜,生的时候脆甜多汁,熟的时候却是粉甜多汁,若不是多吃会拉肚子,她一天能吃好几个。


    谢俭接过咬了口,确实挺甜:“十天之后开榜。你这几天可有担心我考砸了?”


    “有啊。担心的好几晚都没睡着。”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学霸都能考砸,还让普通的考生怎么活,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沈姮温声道。


    “是吗?你看着好像胖了点。”


    额,沈姮忙摸了摸脸,这几天吃好睡好,又每天都吃上一两个的甜瓜,糖分太多了?对上谢俭眼里带着些微不悦的黑眸,忙说:“虚胖,虚胖,最近湿气重。”


    谢俭冷着脸转向别处,是真胖还是虚胖,他还是分的出的,古锋大哥教他强身健体的那套拳法,他万不能懈怠了。


    禹州最好的酒楼叫君又来,分三层,最高处登揽,禹州全景尽收眼底。


    这一晚的君又来,都给中举的人家包了。


    因着没什么外人,也没旁的女眷,大家都坐一桌,开怀畅饮,高谈阔论,直到深夜。


    就连沈姮也因着和少年人一起开心,多喝了一杯,离开时有些酒意。


    在马车里就倒在谢俭肩上打起瞌睡来。


    “恩公,让婢子来扶沈娘子吧。”梅儿撩起帘子时问。


    “不用。”谢俭说着,推了推沈姮:“醒醒,到孟家了。”


    沈姮睁开眼睛,迷糊的被牵着下马车。


    碰到了床,沈姮翻了个身,舒服地睡过去。


    “恩公,水已经备好,婢子服侍你梳洗吧。”梅儿说着,上前去脱谢俭的外衣,见他并没拒绝,下一刻,手中一滑,整个人便扑在了他的怀里。


    夏天,薄衫宽袖,仅仅薄衣之隔,女子的清香软体足以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春心荡漾。


    梅儿一脸悔恼,忙后退一步,娇羞地道:“奴婢该死。”说着悄然抬眸,却对上一双冷厉深沉又带着嘲讽的黑眸,吓得慌忙低下头。


    “该死倒不至于,去青伯那里领罚,长个记性吧。”谢俭淡淡道。


    梅儿一愣:“谢相公,奴婢不是故意的。”


    “所以说不至于该死,连话都听不明白吗?”


    梅儿脸色一白,又怕再对上谢相公那双冷厉的眸子,咬咬牙,哽咽着跑出去了。


    此时,窗口来了两声猫叫,一长一短。


    谢俭去开了窗,倚窗一左一右站着厉虎和大隗。


    两人自在南明跟了谢俭,便一直相随,平常混在人群里,每天笑着一表善意,如今在晚上,也懒得做表情,一个个拉长着脸不太好惹的样子。


    “我说谢相公,都扑怀里了,您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厉虎嘿嘿一乐:“您不要,赏给小人啊。”


    “咱们谢相公这是还没开窍呢,女人要是扑男人,基本是一扑一个准的。”大隗一副饥渴的模样。


    谢俭冷看着俩人:“不是跟你们说了,既然跟了我,便要守我的规矩。”


    “知道,这不是开点荤的玩笑嘛,要不然日子多无聊。”俩人赶紧换上一副正经模样,他们虽不是良民,但还是重信的。


    厉虎道:“谢相公吩咐的事,都办妥了,放心吧,这些兄弟们都可靠。”


    “谢相公。”大隗亦道:“大家都指望着你长官发达,好让兄弟们鸡犬升天呢。”


    “我若上青天的那一日,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下去吧。”


    厉虎和大隗相视一笑,几个不雅的翻墙动作,便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