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芸芸埋了一条长线。


    进可攻，退可守。


    而朱盛枝是第一个，周勇和李艾清会是第二个，但是他们不会是最后一个。


    要挖出背后那个人，就要承得住气。


    就像是钓鱼，放鱼饵才能钓到大鱼。


    但不代表着，要善待鱼饵。


    祝芸芸会让那些人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真正含义。


    精神折磨不过才刚刚开始，她会让对方后悔选择背叛。


    眼下，祝芸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今天她难得不要加班，准备吃个夜宵回家睡觉。


    人还未走出公司，迎面就碰上许久没有露面的顾宴。


    后者一脸春风得意，看样子是把华超商场的事解决了。


    “不加班了？”


    顾宴刚刚和前台小妹聊过天，知道这几天祝总加班到深夜。


    “是因为集团内部贪腐吧？”


    “我瞧着几千万的资金，不可能就他一个人做出来，鬼可藏得真深，是个老手，一点证据也没有。”


    顾宴全程跟着祝芸芸，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


    这种感觉很奇怪，祝芸芸想，她刚刚还在对周勇施压，转头就在听顾宴乱七八糟的家常。


    而且她还不会觉得厌烦，可真是有意思。


    吃夜宵的地方祝芸芸选在了烟火气十足的美食一条街。


    顾宴有些吃惊，祝云是富三代，含着金钥匙出身，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市井味十足的地方？


    祝云熟练的叫了一份炒米粉，拿了两份筷子，递给对方一双。


    “你想什么？”


    顾宴回过神，“在想你竟然会来这里吃夜宵。”


    祝云低头卷了一大口米粉塞在嘴里。


    祝云的吃相算不上优雅，但在顾宴眼里看起来，觉得他吃得特别香。


    祝云吃完一口米粉才开口道:“我又为什么不能来，写了我不能来吗？”


    顾宴发现对方嘴角黏了一块鸡蛋，他并非是追求细节完美的人。


    但此刻他确实有一股冲动，想尝尝他嘴边的鸡蛋好不好吃。


    这个想法先吓了顾宴自己一跳，他低头也吃了一口米粉，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味道不错。”


    祝芸芸没有发现对方不同寻常的旖旎，她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自己的一份米粉后又买了碗臭豆腐。


    “你这么饿？”


    祝芸芸“嗯”了一声，干净利落的吃完自己的美食后准备回家睡觉。


    顾宴在对方说再见之前问道:“你之前说合作愉快，你还没说想怎么合作。”


    祝芸芸盯着顾宴，像是在评估对方的话到底暗藏什么玄机。


    而顾宴更像是被人揭穿老底那般窘迫，于是为了掩饰心虚，他故作大声说道:“你一开始说想找我帮你抓内鬼，现在抓到了，就用不到我了吧！”


    “但是，”顾宴话锋一转，“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你确实帮了我，在华超商场这件事上。”


    一板一眼的顾宴还有些可爱，祝芸芸起了逗逗对方的心思。


    “你既然想还人情，不如把华超商场的项目分我一起做吧。”


    见顾宴不回答，祝芸芸继续说道:“不行吧？所以顾总别把话说得太满……”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顾宴打断了祝芸芸的自说自话。


    祝芸芸愣了一下，继而整个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顾宴嘴角微微上扬，他低着头，“你低调一点。”


    这件事祝芸芸可没办法低调，华超商场可是百亿项目，这样的大工程，顾宴竟然愿意同竞争对手分一杯羹？


    顾宴疯了，还是她疯了？


    顾宴一眼看穿了祝芸芸的心思，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工程看着赚钱，但是麻烦事一大堆。”


    祝芸芸心里想着，哪个赚钱的项目不是麻烦事一大堆。


    在顾宴要说一堆长篇大论之前，祝芸芸一下抓住了顾宴的手，“你说得是真的？”


    “是。”


    像是怕对方后悔，祝芸芸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腕，“走，我们加个班，先把初步合作的意向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