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情义之贵重不在于名

作品:《名扬天下俏县令

    “无媒媾和?”赵明澜都想喷这个刺头一脸,“你看起来也是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本官问你,你还是童男吗?”


    齐盛脸色爆红,又气又怒,这种话怎么能当众问。


    赵明澜又指向方舟,“你呢?你还是不是童子身?”


    方舟头恨不得贴到胸口上,别说不是,就算是谁好意思大声喊出来。


    赵明澜‘呸’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还在读书呢,房里没少暖床丫鬟吧?偷偷摸摸去青楼尝过新鲜吧?”


    “你们睡人之前找媒人提亲了?没提亲滚一张床的就是无媒媾和,那你们跟多少人媾和过?”


    d!


    一群普信男,嘴巴上讲礼仪道德,第三条腿恨不能玩出花了。


    好意思在这里逼逼!


    王荐瑜气道:“丫鬟跟青楼妓子如何跟良家姑娘相提并论,你立身不正玷污了人家姑娘,还说什么情投意合。”


    赵明澜笑了,“在你们眼里,丫鬟跟青楼妓子就合该低人一等,只有被你们玩弄的命是吧?”


    “我告诉你,女人只分两种。”


    “一种是自甘堕落屈从于命运的弱者,不值得同情!”


    “一种是哪怕被生活逼迫低到了尘埃,但骨子里依旧坚强不屈敢跟命运相争的,她们值得敬佩!”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这帮人,瞧不起丫鬟跟妓子,你倒是别睡啊!


    睡了还嫌弃,纯属有病!


    “说得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场外缓缓走来。


    几个回头看的书生激动的喊道:“莫老先生!”


    “莫老先生!”


    其他人纷纷转过去,国子监祭酒周晏更是撩起袍脚飞奔,“莫老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这位老爷子可是连皇帝都敢回绝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人请来,给国子监的学子讲几天课,没想到会来这里趟浑水。


    这下周晏想装哑巴都没法装了。


    莫闻朝摆摆手,笑道:“诸位不必理会我,今日有幸听到一番高谈阔论,很有意思。”


    谁敢不理会啊?


    周晏跟个家丁似的,赶紧请老爷子坐到自己位置上,“要知道莫老先生对今日的事感兴趣,周某老早就给您安排好才是。”


    “现在听也是一样的。”莫闻朝心思明亮,并不想在这种场合跟人玩话术。


    他笑着看向赵明澜,“早听闻清水县的赵大人见地不同寻常,莫某有个问题想请教。”


    赵明澜走下台躬身做了一礼,“老先生折煞在下,您有问题尽管问,在下能答的绝不遮掩。”


    这位老爷子的名声她是听过的,称得上学界泰斗,不过喜欢清净早几年就避世而居。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莫闻朝抬手示意赵明澜不必多礼,这才说道:“在赵大人看来,人为何要分三六九等。”


    说实话,这个问题放在封建王朝如果坚持现代理念的话,很难回答。


    但赵明澜只想了片刻便说道:“人跟人之间就尊严来说是平等的,在法度上更应该平等,但权力造就了等级。”


    “然而权力掌控者,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可或缺的,没有掌权者社会就是一团散沙,难以进步。”


    “所以在我眼中,不是以权力和地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而是人性善恶卑劣的程度。”


    莫闻朝边听边点头,“你的想法很新奇,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看来这个问题只能用时代进程来判断对错。”


    赵明澜真想给老先生竖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大儒级别啊!


    邹文仪跟着凑过来插话,“莫老先生,适才一众学子都在讨论赵大人私生活有亏圣德,您来了正好规劝一下。”


    他倒要看看老头子到底是帮赵明澜,还是保全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


    天下读书人,可不是个个都能接受歪理邪说。


    莫闻朝笑了笑,“这位大人家里有几房妻妾啊?”


    邹文仪脸色一僵,讪讪说道:“一妻三妾,但三房妾室都是走了规矩,从偏门抬进府里的。”


    “规矩?”莫闻朝嘲讽似的说道:“有些规矩不过是掌握地位的人,给身体上的弱者强行加上的枷锁罢了。”


    “妻也好妾也罢,若得不到应有的尊重,纵然不缺绫罗绸缎,活的还不如农家糟糠之妻。”


    “情义之贵重不在于名,希望在座的各位仔细想想你们是为名所累,还是顶着为名的虚假名头,却做出兽类行径。”


    最后一句话就跟一棒重锤一样,彻底砸碎了某些男人的虚伪脸面。


    邹文仪的脸五彩纷呈,他堂堂尚书竟被人当众羞辱!


    可他不敢发怒,还要表现出虚心受教的模样。


    齐盛几人就更不用提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以后的仕途怕是没指望了。


    赵明澜委婉的向莫闻朝表达了谢意,而后重新回到台上,“在座的学子,如果仍有对本官品行有芥蒂,不愿参加研究院考核的,现在可以离开。”


    齐盛之流肯定是不好意思留下来的,几人带头离开后陆陆续续也有几人跟上。


    粗略一算离开的不过二十来人,这些人大多数还是因为放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