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作品:《全方位抹杀反派联盟》 刀仔迟疑道:“小清,要不然你出去避一避,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白清:“别人都打上门来,一味躲避只会让自己显得软弱,世道在变也没有畏惧恶人的道理。”
刀仔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白大姑娘,他从白清的身上仿佛看到阮烬的影子,不,他们并不一样,他看到的或许是属于强者独有的神采。
“白清妹子,刀仔佩服您,随时听您吩咐。”
往来不绝的宾客,在觥筹交错间交换着对自己有价值的消息,白千山携夫人站在宴会的中心处,享受着众星拱月般的恭维。
就在我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应对的时候,人群关注的焦点对象,不约而同向我这边走来。白千山搀着自己的小老婆,傅景行扶着傅老爷子,两伙人堵在我身侧两旁,根本避无可避。
呵,同时找上门,够默契的。
白清:“爸爸,傅叔叔,景行哥哥。”
三人都对白清回以笑意,唯独挎着白千山的小老婆脸色难看。死丫头,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
白夫人:“呦,今儿,我们大小姐可真漂亮,到底还年轻,怎么打扮都是美人儿,要说论模样,小傅少爷也是人中龙风呢。”
傅老爷子慈眉善目的回应着:“白夫人过奖,景行时常在家中提起令清清,令千金不愧是端庄识礼的大家闺秀。”
白清:“谢谢傅老爷子您夸奖。”
“欸,景行哥哥,怎么没见你把新女朋友带上?”
“奥,该不会又换人了吧。”
你们傅家儿子刚睡了老子的女人,居然还能舔着脸站在这里算计别人。
言笑晏晏的现场突然冷却,微妙的气氛在四周流转,傅老爷子脸色沉下来,作为世代传承的矿业家族,老头子真有点儿霸道气场。
白千山呵斥:“清清,胡说些什么,没规矩。”
他侧脸冲着傅景行语重心长道
\"贤侄啊,男人在外面应酬总要逢场作戏,清清还小,她以后会明白的。”
又转身对傅老爷子宽慰
“傅老哥哥,小女自幼骄养,稚子胡言,让您见笑啦。”
白夫人见缝插针:“哎呦,老爷,你这是没看出来,小情侣在互相争风吃醋、打情骂俏呢?”
被白氏夫妻二人连续拍马屁,傅老爷子面色捎带缓和。老头儿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连带着傅景行这个败类都得意三分。
白清唏嘘:“原来小妈把普通的问候叫做打情骂俏,难怪平常跟我爸聊过天的女佣,都被您给解雇了,好像还有几个失踪的,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白夫人气的瞪眼:“你!你这个死丫头!”
白千山:“够了!大喜的日子,清清喝醉了。”
他扭头对傅老爷子曲意逢迎道:“傅老哥哥,让您见笑。”
白千山举起一杯酒递给我:“清清,怪我平日对你千依百顺,把你骄纵成这副样子,快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给你傅叔叔和景行哥哥赔罪。”
我看着手中的香槟发呆,余光中瞥到刀仔在不远处冲我摇头,似乎在极力的提示我酒水有问题。
真是可笑,给我递上毒酒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白千山是白捡的‘便宜爹’,但我依旧感受到这副身体的悲伤和怨念。哎,看来这辈子和上辈子我都没能摊上个好爹。
我坦然接过酒杯:“女儿遥祝父亲和傅叔叔百岁长青。”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夫人露出得逞的神色:“哎呀,知道大小姐高兴,也不用喝这么多酒,来来来,我受累掺您回去。”
刀仔在远处站着,看见我将有问题的酒水喝光,暗中赶紧追上白夫人的脚步。
我昏昏沉沉的被小妈掺进一处空房间,距离来宾的筵席区域并不远,然后就再也没了意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股凉风吹来,睁眼就看到一身松垮黑衫的阮烬。
白清:“你?我睡了多久?”
阮烬:“醒的还不算晚,正赶上外面天大的热闹。”
木讷的脑仁在短暂的痉挛后,终于想起昏倒前的画面。
\"小妈去哪儿了?\"
刀仔:“那个手段下作的刁妇,本来要拉出来痛打一顿,可是……”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疯批老板。
阮烬:“明知酒有问题还敢喝,该说你孤勇还是愚蠢。”
说话间他用毛巾将我脸颊的汗渍擦干,动作温柔极了,我像一只疲倦的小猫,任由他安抚着情绪。
白清:“外面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
阮烬突然变脸,开始胡乱用毛巾给我搓脸:“当然是因为有热闹可看,听说貌美如花的白夫人让傅景行糟蹋了。”
白清:……
你们两个货,果然干了缺德事。
刀仔:“白小姐您别误会,我就是负责把人打晕,什么也没干啊。”
阮烬更是一脸无辜:“我也是清白的,不仅没动你继母一根指头,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帮她把窗帘拉好,非常期望她睡个好觉。”
所以,傅景行这个斯文败类,在黑乎乎的房间内,不出意外的把我小妈睡了?
白清不可思议:“不能吧……”
刀仔:“有什么不能的,傅景行是公狗投胎,见个女的都能趴上去。”
阮烬:“狗是忠诚的象征,可经不起污蔑。”
刀仔:“老板,您别忘了袁辰泽养的那只杜宾?”
刀仔提到的杜宾犬我见过,陪伴袁辰泽近乎十年,颇受到袁大少爷宠爱。
刀仔:“切!上次我带着它出去玩,杜宾犬和路边收破烂家的小母狗好上了。”
我的面部表情终于崩坏:“额……”
刀仔颇为得意:
“对了,不怕告诉您二位,收破烂家的小母狗,刚生下一窝小崽,各个长得跟袁家的杜宾犬一副臭德行。”
阮烬:“什么人养什么狗,这么说袁辰泽也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坯子。”
刀仔深以为然的点头。
我信你们个鬼,两个损人不利已的‘东西’!
傅景行杀猪般的吼叫还在持续,喧嚣中甚至还传出小妈的啜泣儿声,‘便宜爹’的寿宴彻底乱了。天赐良机让你们倒霉,我当然要在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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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庄园套间内,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便宜爹’双手捂着头,满脸丧气,自己的小老婆被准女婿糟蹋,估计白千山那张老脸,再也没心思八面玲珑了。
至于傅景行,浑身淤青的跪在地上,估计是被傅老爷子用拐杖抽的,傅家人真是演戏的好手,傅老爷子吆五喝六的打完人,现下又装作心脏病发,吵嚷着要回去休息。
一旁哭天喊地的小妈见到我,像发疯一样扑过来,我一闪身,她竟然扑倒袁辰泽的身上,结果被袁辰泽的保镖结结实实的一脚踹飞。
袁辰泽嫌恶的掸掸衣服上的灰:“白家的席面也太不入流,怎么什么样的疯婆子都能请进门,白老爷子,要不是看在两家长辈故交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情恐怕诸位都要到法务部走一趟。”
白千山被袁辰泽当众奚落,不仅不敢反驳,反而一脸愤恨的看着我。
“你去哪儿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想变成什么样子!
白清:“你娶的小老婆耐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爸爸反而来责怪我,难不成您希望现在被傅少爷轻薄的您的亲生女儿!”
在场看热闹的宾客从尴尬的氛围中嗅到阴谋的味道,大家看向白千山的眼神从怜悯变得不屑。
白清:“女儿刚才有些醉酒,本来想留在房中休息,可是小妈说她也有些疲倦,也想留在房间睡一会儿,还吩咐让我去别的房间等她。”
“毕竟是白家的正头夫人,我虽是大小姐,但是寄人篱下多少也要看人脸色,无奈只能强撑着身子另寻去处。”
袁辰泽:“索性,我和白小姐半路偶遇,见她有些醉酒,扶她去附近的花园坐了会儿。”
袁辰泽中途打断我的话,故意流露出一副暧昧的语气,生怕别人不能对我们两个的‘花园幽会’产生遐想。
钱小棠像个点燃的炮仗,双手掐着腰愤然道:“我也在,也不知道哪个孙子王八蛋,竟然给白清灌那么多酒,让她吐得满地都是,不小心惊扰了本姑娘赏花的心情。”
角落中的小妈捂着淌血的嘴角,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是碍于袁辰泽和钱小棠的身份,她不敢胡乱攀扯,最后将所有的怒火都迁移到我身上。
白夫人:“贱人,你撒谎,明明是你设计陷害我,要不然陪傅家小少爷上床的应该是你这个贱人。”
“老爷,我冤枉啊,都是这个小贱人!”
“啪啪”
两个清脆的巴掌落下,小妈几乎要把怨毒的眼睛瞪出来,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白千山。
白夫人:“死老头子,你竟然干打我!怎么?看到对方是傅家,是高门大户就怂了?”
小妈声嘶力竭的扑上去:“你老婆都被睡了,你不去找他们报仇,竟然和小贱人合起火来作践我!”
白千山的龌龊心思被当众戳穿,彻底恼羞成怒:“来人,夫人疯病犯了,快点带下去看病!”
白氏家主一声令下,原本就拥挤的捉/奸/现场,硬是挤进来五六个壮汉。
仆人们先是将咒骂的小妈打昏,然后直接像扛着尸体一样搬走。
当仆人们经过我的时候,我冲着前来救场的管家揶揄道:“李叔,你手下的人,怕是一早用来准备抗我的吧。”
李管家自白千山父亲那辈起就在白家管事,饶是见惯大场面,今日的景象也让他措手不及。
管家慌忙鞠躬,勉强维持平日的体面:“大小姐说笑,您福泽深厚,自然百毒不侵。”
眼见白千山壁虎断尾,傅老爷子拄着拐杖又支棱起来:“千山兄,我愧对你,不过今日的事情,咱们两家还是以大局为重,这个逆子我暂且带回,此事万万不会影响到白傅两家接下来的合作。”
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不仅仅是白千山的本质,也是异世界凉薄人性的写实。
白府的寿宴散的很快,往来的名流着实看了一场荒唐大戏,意犹未尽的拿着傅家备下的厚礼,心满意足的离去。
至于我,因为阮烬出手解围,又在关键时刻受到袁辰泽袒护,‘便宜爹’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冲我发难。
翌日,小妈暴毙,白府大丧。
而我与傅景行的婚约只是因为丧事延后,并没有取消。看着窗外水塘中飘着的尸体,只是觉得那一池子荷花有些可惜。
‘便宜爹’象征性的报警,法医在原地转上一圈,说是白夫人夜间赏月,不小心失足落水。一条人命,竟然以如此荒诞的理由被盖棺定论。
其实当天夜里,刀仔闲着没事四处游晃的时候,亲眼见到小妈活着被带进白千山房间,最后被管家像抹布一样被拖着出来,随意的被扔进水塘。
刀仔还顺手还拍了许多精彩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