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 那算什么亲戚

作品:《那年1981

    魏春平知道,想要扩大生意规模,再上一台石子磨明显不合适。


    他已经有了两台石子磨,这几年把南山都打去了半拉,全磨成石子卖了。


    可是石子生意有个特点,那就是运输成本比较贵。


    毕竟,石头的儿子,还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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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老沉了。


    魏春平这个石子场,扩展面不会很远。


    要是他把生意拓展到几百公里以外,去了运费都不够本。


    也就是说,他这两台石子磨,基本就能满足周围几十公里范围内的石子需求量了。


    再增加石子磨,增加产量,本地也消化不了那么多。


    但是,如果把石头烧成灰,分量可就大大减轻了。


    这是魏春平对于石灰最直观的感受。


    于是,他想扩大生意规模,自然而然就开始打起了石灰的主意。


    毕竟,靠山吃山,他扩大生意规模,大前提还是要建立在山上这些石头身上。


    石头的儿子不适于远途运输,但是石头的灰是可以远途运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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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石灰也不适合太远运输。


    只不过几百公里的路途,还是能接受的。


    这个运输距离,就比石子远多了。


    至少,几百公里的运输距离,已经能够把磨石峪的石灰运到大城市了。


    比方说,岛城!


    事实上,村里那俩石灰窑上的石灰,大部分也是卖到岛城去了。


    岛城作为经济发展超越省城的大城市,这些年的城市建设也是飞速发展。


    对于建材的需求量极大。


    岛城的物价别说在全省,就是在全国,也能排得上前几名。


    建材拉到岛城,价格比卖到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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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灰也是,拉到岛城,去了运费,还是比在本地卖贵了很多。


    魏春平眼光放长,他看到的不仅仅是石灰卖到岛城会贵很多这一点。


    他想把利润进一步拉高。


    那就是,把石灰做成灰膏。


    青石的化学成分是碳酸钙,遇热分解,烧成的灰就是氧化钙,俗称“生石灰”。


    其实,建筑上用的石灰,并不是氧化钙。


    生石灰是没法用的。


    要做成熟石灰才能用。???.WenXueMi.Cc


    生石灰遇水,会发生剧烈反应,同时放出大量的热。


    反应后的产物,就是氢氧化钙,俗称“熟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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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膏,就是生石灰加水,去除杂质之后沉淀而成的熟石灰膏体。


    建筑上肯定不收生石灰,而是收灰膏,拉过来直接能用。


    磨石峪那俩烧石灰的,他们的石灰拉到岛城,就是送到灰膏厂,而不是送到建筑上。


    魏春平就是盯上了这个生意。


    第一,他也要进军烧石灰的行业,要在山上建石灰窑。


    第二,他要在岛城建个灰膏厂。


    灰膏厂其实很简单,关键就是要有场地。


    根据规模大小,建几个沉淀池,这就是个灰膏厂。


    除了消化自己石灰窑上的石灰,也可以收其他窑上送过来的石灰。


    之所以一直以来岛城的灰膏厂要收外地的石灰,而不是从本地直接收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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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就是岛城周围大部分的石头不是石灰石。


    即使有的山上有石灰石,烧石灰质量也不好,或者那些山开采起来成本较高。


    这才给了外地石灰窑机会。


    魏春平把生意触角伸到岛城的边缘,这个规模果然是上来了。


    利润也是直线上升。


    不过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即使在岛城的外围,想找个地方建灰膏厂,场地费也是相当贵。


    各种费用都不低。


    也就是说,魏春平除了在自己村里建三孔石灰窑的投资,在岛城建灰膏厂投资也很大。


    他虽然是磨石峪的首富,但是磨石峪穷山僻壤所谓的首富有多少钱?


    一下子扩大规模,肯定会出现资金不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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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从银行贷了不少款,还高息的民间借贷搞了几十万。


    万万没想到的是,规模上去了,各方面刚刚进入正轨,眼看着稳步盈利的时候,封山禁牧了。


    这要把石灰窑和石子场给关了,魏春平那可是血本无归。


    银行贷款和高息借贷拿什么还啊?


    当林业部门联合镇政府、派出所等部门组成的工作组来到磨石峪,关停这些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极大破坏的石子场、石灰窑的时候,魏春平两口子要疯了。


    工作组第一次来关停的时候,面对的是魏春平重赏之下武装起来的“护场队”。


    其实对于在石子场和石灰窑干活的人来说,这也算他们的饭碗。


    要是全给关停了,他们上哪干活去?


    所以魏春平出了大价钱,让这些干活的抄起家伙,誓死捍卫咱们的石子场和石灰窑。


    还别说,面对魏春平等人不要命的架势,工作组也是毫无办法,只好先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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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到第二次,工作组有备而来,派出所增加了人手。


    工作组向魏春平等人宣读了上面的文件,以最严厉的口气向这些手持棍棒的农民发出最后警告。


    要求他们服从上级的管理,配合工作组的工作。


    发出警告的同时,派出所的警力迅速把魏春平等人包围起来。


    很明显,如果他们还敢武力抗拒,接下来肯定会全部被抓起来。


    在石子场、石灰窑干活的这些农民害怕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老农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


    现在一看工作组来真的,这些干活的一个个都怂了。


    顿时把手里的家伙扔到地上,然后三三两两地从包围圈的缝隙里溜走了。


    魏春平急得挥舞着手里的铁钎大吼大叫:“你们别走啊,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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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法不责众,他不敢把咱们全抓起来。


    咱们一没偷二没抢,没干犯法的事,你们怕什么啊?


    都给我回来……”


    看他声嘶力竭疯狂的吼叫,简直恨不能挥起铁钎把那些干活的一个个砸成肉饼。


    可现在的情况叫做一哄而散,大家都在开溜,谁还傻瓜蛋一样留下来跟你卖命啊?


    石子场和石灰窑是你魏春平的,不是别人的。


    这些窑厂关了,那些干活的最多当时没活干,但是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找点活干。


    烂不济在家种地。


    总不至于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眼看着干活的一个个全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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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包围圈中间只剩下魏春平两口子。


    工作组组长严厉地喝道:“魏春平,我命令你放下手里的凶器,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就不!”魏春平挥舞着手里的铁钎,厉声嘶吼,“你们谁敢动我这里一样东西,我把他脑袋砸下来!”


    他眼睛血红,已经近乎疯魔。


    没法不疯魔,一旦把石子场和石灰窑封了,他将血本无归。


    欠下的将近一百万外债,他拿什么还?


    欠下那么多钱,其中还有几十万的高息借款,还不上,被债主堵门,到时候生不如死。


    还不如现在跟工作组的人拼了呢。


    组长一看,必须要跟魏春平动真格的了,他朝周围的警察挥挥手,示意动手。


    “来吧!”魏春平这时候热血上涌,握紧铁钎对准了围上来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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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只要关了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临死拉个垫背的呢!


    倒是王翠花到了关键时刻,头脑反而格外清醒起来。


    她居然主动扔掉了手里的铁锨,同时还按住了魏春平的铁钎,然后朝着周围工作组的人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让工作组的人一愣。


    你是谁?


    不就是魏春平的老婆,叫王翠花!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其实是王母娘娘下凡?


    王翠花继续叫道:“我是梁家河梁进仓的二妗子,亲二妗子。


    魏春平是他的亲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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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会不知道老将军姜佃臣吧?


    那是俺外甥的爷爷。


    姜玉民、姜玉安,那是俺外甥的大伯和二伯。


    沪海市长罗同均,可是俺外甥的亲姨夫。


    俺家有这样的好亲戚,遇上这样的事,为什么我们一直不说呢?


    就是不想给亲戚添麻烦。


    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好把话给你们说开了。


    要是你们随随便便就抓人,那我只好去京城找俺家的亲戚说道说道。


    你们看着办吧!”


    王翠花这一番话,说得魏春平更加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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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叫什么亲戚!”组长脱口而出。


    可是随即组长又沉吟道:“那梁进仓跟他姥爷等人,还有大舅的关系怎么样?”


    “那倒是亲近得很!”村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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