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你才为情所伤!

作品:《抄家流放,我搬空王府逃荒躲天灾

    金掌柜垮下脸,瞅着顾知悠悠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大喊,身后马车内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从东夷过来的?”


    金掌柜瞬间一愣,视线看向头上裹着纱遮住短发的顾知,想起前不久传来的消息,心神一动。


    顾知撩起眼皮,眼神带着探究:“是又如何?”


    半晌后,一名眼神凌厉、一身黑衣的男子抱着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眸色平静,挥手示意金掌柜不必行礼,而后盯着顾知思索半晌:


    “楼主传来消息,让我们随时照应从东夷来的短发女子,应当就是你?”


    顾知学着他的样子,仔细将人打量了一遍,确认自己没见过,奇怪道:“你是……?”


    那人冷着脸没有说话。


    就在顾知蹙眉间,金掌柜眼巴巴地上前,介绍道:“这位名林无,是楼主的心腹之一,额……不善言辞,还请姑娘见谅。”


    林无?


    顾知在脑海里扒了扒,猛然想起沈暮岁曾说,有人自愿替了温琼津的身份,被关押在山寨三年。


    似乎……颇为内向社恐?


    细细打量着脸色臭臭的林无,顾知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有能耐的杀手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比如沈暮岁的神经大条,以及张三的轻视弱者。


    现在后者已经被柳翠微收拾了一顿,遭了大报应,也不知沈暮岁和眼前的林无什么时候能遭受社会的毒打,明白世界的险恶。


    或许是顾知眼神诡异地盯着他的时间太久,林无面无表情地进了马车,而后传出声音:


    “我要去江南一趟,金掌柜就在越郡,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去当铺求救。实在太过危险,便安安分分待在当铺,等我回来再为你报仇。”


    顾知冷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在意,而是低声询问脸色尴尬的金掌柜道:“怎么如今派人去江南?”


    金掌柜当她是自己人,四下瞅了瞅,语气低沉:“楼主的亲人都在江南,此番便是去寻她们。若是运气好,还能多救些人出来。”


    顾知一愣。


    温琼津的亲人不就是谢流隽和谢家人?


    “怎么由你们派人去江南?京都的人呢?”


    “京都异能部的人已经动身,蛮荒这边……是林无主动要求去的,他与楼主从小一块儿长大……”


    实际上,他们一块儿长大的共十二人,加上温琼津就是十三人。


    都是谢流隽或是温琼津在外面捡回来的失去亲人的小乞丐。


    现在谢流隽生死未卜,林无不可能坐视不管。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教育培训"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e="1910"></tt_keyword_ad>顾知默默点头,心里还有些疑惑:“听闻以前守在蛮荒的不是他。”


    金掌柜诧异地看了顾知两眼,似乎在奇怪怎么有人的消息这么滞后:


    “沈暮岁被调去京都……和他人一同执掌异能部,林无不喜官场上的杂事,主动前来蛮荒。”


    话音刚落,马车内的林无敲敲车窗,示意不要废话,赶紧吆喝人。


    金掌柜回头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


    “我知道你定没有路引,蛮荒管理森严,没有路引绝对进不去。你收着令牌,算是我们楼内人,守卫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算是宣朝和蛮荒刚立的大承之间心知肚明的默契。


    顾知伸手接过令牌,朝着他点点头:“祝好运。”


    临走前,顾知瞧了瞧来回踱步心神不定的金掌柜,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水囊:“受伤时用这个水清洗伤口,内饮外用都行。”


    金掌柜眼带诧异,见顾知脸色坚定,只得收下,而后朝着她笑笑:“多谢。”


    顺利地用令牌进入蛮荒,顾知抬头环顾一圈比一年前明显增多的百姓,脸上轻松一笑。


    与第一次到蛮荒的感受不同,现在蛮荒官道宽阔平坦,一路延伸到各个郡城,甚至还做了一个简陋的路边,示意从左至右的几条路分别去往哪个郡。


    人最多的便是去往越郡的官道,隔上几里路就有一处茶铺或驿站。


    往日官道两旁丛生茂密的树木减少些许,至少不用担心时不时会窜出来的蛇虫鸟兽。


    顾知慢悠悠骑在马上,打量着不远处的规规整整的农田和沉甸甸的水稻,愈发想尽快回到越郡。


    可惜还要再走上几天才能到达。


    夜间,顾知就近找了家驿站,在楼下吃得正香时,一群将士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小二,开一间上房,加几间厢房。”


    循着声音看过去,顾知的眼神颇为意外。


    满脸胡子的刑严耷拉着脸,气势颓丧,瞧着似乎遭受了重大打击。


    他们随意找了角落两张桌子拼桌,嚷嚷着让小二上菜上酒。


    顾知埋下头继续吃饭,心神却是隐隐注意着他那边的动静。


    “刑将……大哥,你为何要接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都一年了,兄弟们实在受不了了。”


    “为何?”


    “你手下人不少,可……”


    刑严皱眉打断他的话:“这种话,日后不许再说。否则,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凭什么?”


    “你们回房间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跟着他进来的七八名将士心底愤懑不已,但又不能违抗军令,只好命小二再送几份饭菜到厢房里。


    刑严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们,只自顾自地扒拉着饭,心底却是郁闷。


    如今粮饷照常发,轻易不打仗,只巡守蛮荒边界便是委屈了?


    当初没粮没银的时候,都能想明白的事,怎么现在生活无忧了就犯起糊涂来?


    他狠狠皱眉,拎起一坛酒,细细闻了一遍后叹口气,直接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顾知吃完饭的功夫,刑严已经灌了两大坛子酒,脸色微红,神情恍惚起来。


    犹豫半晌,顾知走过去扒开酒坛子:“喝酒伤身,不要再喝了。”


    刑严睁着朦胧的双眼,瞪向眼前面容陌生的女子:“与你何干?姑娘,你莫要多管闲事!”


    顾知嘴角一抽,不管不顾地坐在他身边,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伤心事?以酒醉人,该不会是为情所伤吧?”


    “放……放屁!”刑严难得骂了粗口:“你才为情所伤!老子这是怀念故友!”


    被骂的顾知危险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