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叙旧

作品:《抄家流放,我搬空王府逃荒躲天灾

    顾知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民女可做不了主。”


    安王妃笑了笑,视线转移到徐领头身上:“不知领头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们两人叙个旧情。”


    徐领头面露犹豫,紫衣侍女颇有眼色,立刻上前递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接过荷包,大大咧咧地打开一看,有数锭小巧别致的金元宝。


    掏出一锭用牙咬了咬,徐领头满意地点头:“王妃自便。”


    眼瞅着徐领头转过头安排流放队伍再休息一阵,顾知想起他转身前暗含深意地一瞥,脸上毫无表情。


    少惹事,不作死?


    顾知暗暗摇头,只要安王妃一行人不做一些触及到她底线的事。


    尤方看安王妃的架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聊完的,一挥手安排众人原地休息歇脚。


    正值炎热下午,官兵差役及囚犯们纷纷跑到官道两旁的树荫下躲着,其他的马和马车被牵到阴凉的树林里。


    安王妃对着顾知微微一笑,邀请道:“随我上马车。”


    顾知点点头,目送她扶着紫衣侍女,踩在随从身上进入车厢内,面无表情地紧随其后。


    临到车前,顾知直接飞身上了马车,随从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牵着马车前往空阔清凉的树林里。


    无人搭理跪在原地的绿衣侍女,她只能一动不动跪在毫无遮挡尘土遍地的官道上,任由太阳暴晒。


    太阳正毒,她不到片刻就唇干舌燥,浑身冒冷汗。


    坐在树荫下的徐领头眼神飘忽不定,有意无意地瞥向顾秦两家人所在的地方。


    秦芸、清染等人在得到休息的指令后,就已全部上车,将车赶到人群最后面的树林里。


    半路上停下来,把长安暂时托付给温琼津照顾。


    温琼津见她们神神秘秘的,眼神一闪,带着长安晃晃悠悠跟了上去。


    马车停下来后,清染走进车厢内,只留下白姝一人守在外面。


    车内人太多,多少有些燥热,幸亏晌午休息时冰鉴里新换了冰,一时还能接受。


    秦芸、清染脸色难看,吩咐众人道:“待会儿若是发生意外,你们赶紧乘车远离,待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许氏与安氏面面相觑,她抱着正在沉睡的小宝,小心翼翼地问:“安王妃似乎是程侍郎的女儿,当初知知与她相交甚好,怎么会突生意外?”


    秦芸犹豫片刻,对着清染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出来。


    清染蹙眉:“去年花朝节时,安王因王妃身亡回京。他看中老爷的权势,妄图与景王府缔结姻亲,以共同进退,于是提出想要纳小姐为续弦。”


    “当时安王妃才走没多久,小姐又已定亲,老爷自是不肯。安王心思歹毒,被拒绝后私下买通小姐当时关系最近的手帕交,也就是如今的安王妃,让她给小姐下药,妄图”


    “小姐识破她的意图,果断抽身离开,没想到安王自己也用了药,见房内只有安王妃一人,就”


    “恰巧安王妃和安王都找了些人抓奸,众人破门而入,众目睽睽之下安王只好娶了安王妃”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教育培训"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e="1910"></tt_keyword_ad>许氏突然醒悟为何要让长安下车,后宅阴私甚多,他年纪还小,听不得这些事。


    至于秦疏晚,已经快及笄,是时候学些手段,多生警惕防备之心。


    车前的白姝没忍住插嘴:“该不会她自作自受还要赖在小姐头上吧?”


    清染默默点头:“小姐见她已经得了报应,再加上没发生什么意外,饶了她一次,只默默与她断交。”


    只是流放以来,顾知的性格变得更加偏激。


    再加上前几天她曾据理力争,让顾昭远等人不要去边疆为狗皇帝打仗,却被众人连连拒绝,本就有些心气不爽。


    这几日表面上看着并无异常,心里其实一直憋着气。


    安王妃正好撞到靶子上,若是再碰巧说了什么惹顾知生气的话


    秦芸和清染对视一眼,准备随时注意那边的动静,一看情况不对立刻驾车走人。


    车后默默听着的温琼津一脸奇怪,清染口中说的那个有些宽容的顾知似乎与当前这个不同。


    隔的老远正在复习先前所学的长安望着温先生埋头纠结地走过来,瞬间回过神等待抽查。


    车厢内的顾知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也没准备直接干个大的。


    她在末世也是一步一步变强的,能屈能伸这种良好的品性自是不缺。


    进入马车后,安王妃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打发走一脸不忿的紫衣侍女,喝茶喝了半天。


    顾知一动也不动手边的茶,也不主动开口,默默打量着马车内部。


    从茶摊中招那天开始,她就戒了茶。


    安王妃所在的马车外表虽普普通通,内在却是无比精致奢华。


    面积相当空阔,除了最前面窄小的侍女所在的小隔间外,中间还有个稍大的空间,专供主人喝茶玩乐,最内部重重纱帐后还摆了张小榻。


    “羡慕吗?如今这般的生活,本该属于你。”


    正盯着玉石嵌金屏风发呆的顾知回过神,语气平静:“不羡慕。”


    要想得到奢求的生活,必先付出代价。


    看安王妃隐隐有些癫狂的样子,要付出的代价怕是远远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


    不过本该属于她是什么意思?


    安王妃冷哼一声,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也是,堂堂景王府千金,从小尽享荣华,怎会羡慕如此简陋的车厢。”


    顾知默默撇过头,没有说话。


    “呦,我怎么又忘了。如今你不过是阶下囚,而我已经是安王妃!”


    顾知单手托腮,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你就是想说这些?”


    她可没心思跟安王妃打嘴仗,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多赶些行程,省得耽误三月之期。


    安王妃恨恨咬牙。


    又是这样。


    顾知背靠景王府,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对她这个手帕交从未交过心。


    在她都百般恳求下,顾知才将她引入上层权贵女眷的圈子,让她处处遭人嫌弃被人欺负。


    虽常常帮她解围,可从不为她出头,责骂欺负她的人。


    安王妃心想,人总要往上走的。


    她替安王做事有什么错?


    顾知为何当日不带着她一起离开?


    害她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都是顾知的错!!!


    往日恩怨浮上心头,安王妃心下一狠,从桌下抽出匕首,狠狠刺向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