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

作品:《非典型救赎[快穿]

    景浔因为林织的声音微惊,下意识道:“我来找个东西。”


    他随手拿起了杂物间门里放着的一套没拆过的画笔,这是别人送的,这个牌子他用的不是很顺手,所以就放在了杂物里头。


    景浔特地提醒道:“里面有段时间门没打扫了,灰尘有点多。”


    杂物间门的门被景浔随手带上,他看见林织不感兴趣收回视线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他不想让林织看见哥哥,正好哥哥也不想遇见林织,那么这样就正好合适,林织没必要知道哥哥可能在这里。


    “那我先午睡了,晚点见。”


    林织面上带上些困倦,在心中轻叹。


    这种遮掩的能力,也只能靠他装看不见了。


    就算没有01提醒,他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叫我就好。”


    景浔点头,目送林织回客卧休息。


    门被合上,隔断了视线。


    林织坐在了床边,揉了揉今天受过伤的手臂,看着地板。


    根据01在他脑海内生成的房屋结构图,代表着韦锦荣位置的红点就在这下面。


    如果房屋是木质结构,只要找好了位置,可以从这里把他枪杀。


    可惜客房的地板没这么脆弱,他手里也没有枪。


    01:【宿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打电话通知公司那边把他抓起来吗?】


    01有些跃跃欲试,这样就彻底没有人打扰宿主和任务对象恋爱啦。


    早在韦锦荣溜进来的时候它就想打报告了,但是那时候宿主正在和任务对象亲热,它根本不敢说话。


    那种场合怎么能打扰,等到宿主独处的时候,它立刻就通风报信了。


    林织盖上了被子,闭目养神,在脑海中回答道:【不急。】


    01说过韦锦荣去了二楼,那么韦锦荣也知道他在这里。


    他们三个人都对彼此的存在知情,他和景浔在明,韦锦荣在暗,可这不是什么无间门道游戏,韦锦荣在别墅之外,他会毫不犹豫地提供情报给公司,但韦锦荣在这栋别墅里,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韦锦荣的存在,就是一种桥梁,他和景浔因为他而有了联系,要是韦锦荣现在就被抓了,他和景浔之间门就要差点意思了。


    失踪的哥哥忽然回来了,刚刚和哥哥恋人亲吻过的景浔,会做出什么选择,林织很期待。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林织让01继续监控房屋内这对兄弟的动向,自己则是安逸地坠入梦乡。


    01:【宿主你放心休息!我一定好好盯着!】


    01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激动,但亢奋的情绪就是停不下来。


    地下室,韦锦荣悄然松开了手上紧握的武器。


    在知道林织可能在景浔家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多留。


    他不能确定林织到底在不在这里,他没有去听主卧和客卧的动静,离开的速度很快,因为一旦和林织打了照面就相当于他被公司发现了,只能出现被围剿的结局。


    他可不觉得自己这位男友会替他保守秘密,毕竟他刺他那一下没留情。


    韦锦荣始终记得林织的身份是BV的人,所以韦锦荣连之前的落脚处都没回,拐了一大圈来了这里,没想到还是在这里发现了林织的踪迹,简直阴魂不散。


    韦锦荣从来时的路离开,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了疑似搜捕他的人。


    没有办法,他只能再次躲着监控回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处没有特地装隔音物,他能清晰地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确信了林织就在上面。


    被水泥填充了大部分面积的地下室空气流通并不好,韦锦荣坐在了台阶上,揉了揉眉心。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他以为到景浔这里来可以让他帮忙,但他没有想到公司居然不是在这里走过场,林织居然留在了这里。


    更重要的是,景浔对他的态度。


    从那些画里韦锦荣都能看出景浔被林织迷住了,这让韦锦荣感觉到很棘手。


    景浔有躁郁症,因为童年创伤所以对人比较有攻击性,情感淡漠,对他都不算客气,是个随时有可能失控的人,韦锦荣毫不怀疑,要是林织对他进行唆使,他可能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一定要想个解决办法,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呼吸声在沉闷的空间门内回荡,地面之上的人同样心里沉沉。


    景浔将杂物间门的门反锁,盯着地下室入口处,眉毛紧皱。


    空气过于安静,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密闭的空间门让他不适,他忍住大脑微微晕眩的感觉,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门。


    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忽然失去记忆,但这件事必须要做。


    景浔移开了遮挡物,打开了地下室的入口。


    希望哥哥已经离开了,他心里如此祈祷。


    走入地下室,景浔的呼吸声不可抑制地变得沉缓。


    安静狭窄的空间门,污浊的空气,尘埃中夹杂着血的腥气。


    景浔走到了楼梯尽头,悬挂的小灯亮着昏黄微弱的光,在这种光照里,景浔看见了靠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阴影中的男人抬起头,对他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我就知道是你下来了,你还是那么讨厌地下室,还没走下来心跳声都吵到我的耳朵了。”


    韦锦荣看着弟弟,有些抱歉地说:“我本来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你见面,可谁让你家里有你不应该收留的客人。”


    他语气带着些抱怨道:“明明我这个哥哥都不能在你家留宿,外人倒是可以,你可太偏心了。”


    “别说废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景浔忍着神经抽搐的胀痛,看着眼前的韦锦荣。


    “真冷淡啊,完全没有看见失踪哥哥的惊喜。”


    “需要我给警察报喜吗?”


    景浔并不是在说冷笑话,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和脑海里嘈杂的声音做斗争。


    ——画啊!这多好看,是因为她动得太厉害让你画不好吗?


    ——对啊,模特怎么能动来动去,很快,很快就好。


    女人的脖颈扭曲,一动不动。


    烟雾混着血腥味缭绕,男人用刀在她的肌肤上划出痕迹,用粗哑的声音赞颂。


    ——艺术,这就是艺术。地下室的四面墙似乎开始朝着他挤压,让人恍惚间门回到过去。


    他们教了他……或者说向他展示了很多手法。


    怎么样快速的杀死一个人,怎么样让一个人死的无声无息。


    景浔抬眼,灰蓝色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林织的面前,不如让他彻底消失。


    “一段时间门不见,你都会说笑话了。”


    韦锦荣悄然握紧了武器,这就是他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


    和躁郁症的弟弟在他曾经受过严重创伤的地方见面,简直是在催化他失去理智。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景浔下意识抬手,轻触着面颊。


    这里,林织亲过。


    他好像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了,鼻腔中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些,景浔看向头顶,眼眸变得温柔。


    “你想要我做什么,”景浔看向韦锦荣,低声开口,“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麻烦,我需要暂时在这里躲一会儿,恐怕需要你给我提供食物和水,等林织离开了你这里,这边的监控放松了些,我会脱身。”


    “他不会离开。”


    景浔的态度很明确,这是他家,要走也是韦锦荣走。


    “你喜欢他?他可不怀好意,他可不是为了你而来,这一点你很清楚。”


    韦锦荣叹气,他这涉世未深的弟弟啊,只知道画画的可怜天才,难怪被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景浔神色冷了些,他当然知道林织为了谁而来,怎么,他在炫耀吗?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好提议,一个能让他永远属于你的办法,感兴趣吗?”


    韦锦荣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一个能够让他再次摆脱困境的办法。


    景浔的神色有些古怪:“他不是你的恋人吗?”


    韦锦荣挑眉,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可能曾经有几分真心,后来么,成年人之间门的暧昧而已,玩玩罢了,怎么会有人当真。


    原来景浔还知道那个人是他的恋人,下手也没什么顾忌。


    “我可以让给你,我们是兄弟。”


    韦锦荣觉得,这样足够表现他的诚意。


    只要让景浔控制住林织,然后他再用林织的设备给BV那边传假消息,这能给他争取时间门。


    “让?”


    景浔讨厌这个字。


    “他从来不属于你。”


    “你也不配拥有他。”


    这样的人,就算林织见到他,也会对他失望死心吧,如果林织还有别的目的,那么见到他,那就正好了。


    景浔忽然觉得,让林织看见他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你想告诉他?你不怕他知道我的存在后,你就没有价值和意义了吗?”


    韦锦荣可不打算功亏一篑,但现在对景浔出手也没有用。


    “你不会真以为他能看上你吧,他为了找我才来到这里,找到我了他还有什么和你周旋的必要,他以为你藏着关于我的秘密,藏着那幅画的去向,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你,甚至不在乎我。”


    “你有什么值得他停留,你的病吗?”


    “越是美好的东西就会吸引越多人,但你并不讨人喜欢,你清楚的,景浔。”


    韦锦荣循循善诱:“只有控制他,你才能永远得到他。”


    回答他的,是景浔的拳头。


    林织是不一样的,他喜欢他,他知道的。


    狭窄的地下室,搏斗的声音沉闷。


    01紧急叫醒了林织:【宿主,他们两个的坐标晃动的很厉害,好像在打架,这怎么办?】


    林织立刻翻身坐起,将军刀藏在了长袖里,朝着杂物间门走去。


    门被反锁,林织皱了皱眉,正准备踢开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景浔正在挽着袖口,血液顺着他的掌心下淌。


    他对自己的异样视若无睹,一如往常那般看向林织,询问道:“睡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