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杀鸡给猴看!

作品:《大秦:我的祖父是秦始皇

    作坊门前的敞地上。


    秦风雇的小学徒带着哭腔喊道:“大爷们!你们都是大爷!”


    “算小的求你们了!”


    “东家说了只能招收这么多工匠,再多的人也招不下啊!”


    乱民为首的名叫田升,生得一副鹰视狼顾的面相。


    田升一脸邪笑,嚎道:“那我们不管,我们都是听你们东家亲口说的!


    “每人每天十个钱的工钱!你要是想让我们走也成,那你就把今天这钱付了!”


    其实田升压根就没想在秦风的作坊里做工。


    自从在河内郡开始流亡后,田升和田桓、田轸三兄弟,带着一众田氏宗族的子弟,还有一大群从前的食客门徒,到处坑蒙拐骗。


    田升是齐王田建的长子。


    当年齐王田建投降秦国后,被嬴政安置在河内郡的共地。


    时至今日,田建已经殒命,失势的田升也只得开始的流亡。


    好在田升也算得上是曾经的一方贵胄,一呼百应的能耐还在。


    至少还有一大帮宗族兄弟指望着田升。


    这群人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惹上一堆乱子,但每每仗着人多势众,豪杰乡绅不敢得罪,这群人也能从中获利不少。


    得了好处或是填饱了肚子,这群人就会换一个地方,当地的郡县官府也奈何不得。


    此时。


    那辆雕制精美的马车已经徐徐开进作坊的敞地。


    一群身穿紧身衣裳的男女立马分列开来,在当中摆开阵势。


    男子们的背后背着一柄狭长的剑鞘,小腿束着麻绳的绑带。


    女子们右手执着一柄小巧的匕首,足下蹬着长长的连腿靴。


    薄纱的黑裙贴合着女子们的纤腿,女子们的头上则绾着高挑的马尾。


    众人的衣襟均是黑白对称的袍衫,胸口绣着一朵奇异的图案。


    “秦墨弟子的工坊!尔等也敢撒野,是来寻死不成?”


    一声清亮的嗓音传来。


    马车精美的车厢启开轩门。


    玉足一迈,走下一位身段窈窕的美人。


    正是秦墨学派非攻堂的堂主,唐姑!


    唐姑莲步轻移,走至那一群乱民之中。


    田升见状,先是一愣。


    但看着唐姑俨然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


    身旁的一众弟子也不过区区二三十人。


    田升自己的背后可是有几百人之众,虽然不全都是自己的人,但是这群呼吁而来闹事的乱民,也不是好惹的。


    田升朝身旁的田桓和田轸使了个眼色。


    三人立马昂首挺胸。


    “这小妞,还挺烈,我喜欢!”


    “哟,这是你们东家的姘头吗?”


    “大哥,玩玩?”


    田轸正咧嘴朝田升笑着。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


    再看时。


    只见田轸正捂着脸颊,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你这娘们找死!”


    一旁的田桓见状,顿时恼羞成怒,呜呜喳喳便要朝唐姑动手。


    “啪——”


    又一声。


    唐姑挺立着娇身,玉足纹丝不动。


    只是唐姑薄透的裙袖正停留在半空。


    裙下,田桓和田轸俨然倒在了一起,丑陋的脸颊上渗着火红的掌印。


    大哥田升顿时怒不可遏。


    “弟兄们,都看戏呢!给我上!”


    “啪——啪——”


    片刻之间。


    唐姑鼓动两手的裙袖,在田升的面前一个翻转。


    “啊!啊……”


    田升接连两声惨叫,双手捂着脸颊,哀嚎不止。


    “这,这娘们,劲怎么这么大,疼,疼死我了……”


    等田升兄弟三人身后的那群乱民涌上来的时候。


    他们的主心骨,田氏三兄弟已经狼狈不堪地在地上翻滚着。


    不知是他们流浪多日,饥肠辘辘的缘故,还是唐姑酥手的威力实在了得。


    田氏兄弟无一不觉得头昏脑涨,晕头转向。


    “现在滚,还来得及。”


    唐姑轻盈地将两袖收回胸前对着,淡淡说道。


    乱民们顿时傻了眼。


    这时。


    车厢里的秦风正饶有兴致地踩着车轼。


    “堂主,等一下。”


    唐姑莞尔一笑,“唐姑斗胆了……”


    唐姑看着秦风慢慢悠悠地走来,唐姑还以为秦风是觉得自己太过暴虐。


    秦风却微微一笑,快步朝到底的田氏三兄弟走了过去。


    “你就是田升是吧?”


    田升捂着发红的脸颊,有些后怕。


    “是,是我,怎,怎么了?”


    秦风道:“没什么,问问,这么说,你是齐王田建的儿子咯?”


    什么?


    秦风轻描淡写的话语,顿时让周遭围观的人群一阵躁动。


    这人是齐王建的儿子?


    田升一听,立马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田桓和田轸也有些胆怯。


    秦风随即朝围观的人群说道:“还有这两个人,分别是齐王建的儿子田桓、田轸!


    “尔等本应在河内郡,为何会来到咸阳,还聚众生事?说!”


    田升傻了眼。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如此清楚自己的身世?


    田桓和田轸面面相觑,捂着脸颊朝田升问道:“大哥,这,这可怎么办?”


    “不急,先看看再说,咱们还有这么多弟兄……”


    田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自己齐王建之子的身份已经暴露,这些被自己撺掇来闹事的人恐怕已经有所动摇。


    这时。


    秦风忽而说道:“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升看着秦风不过是个俊逸少年的模样,便并无惧怕。


    “你,你想干什么?”


    田升伸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秦风。


    秦风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握住田升的两根手指。


    体内的项羽吕布武力蓬勃而起。


    “咔嚓——”


    一声脆响。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哭嚎。


    “啊!疼!疼啊!我的手!”


    周遭围观的人群见状,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只见秦风竟然硬生生地将田升的手指掰成了两截!


    一旁的唐姑见状,也不免柳眉一皱。


    这个秦少侠……


    看着风度翩翩的模样,竟还这般凶煞?


    田氏兄弟来作坊闹事,唐姑带人仗义出手。


    可唐姑也不过是言语相斥,最多狠狠地抽了田氏兄弟几个耳光……


    唐姑本以为秦风拦住自己,是为了避免动手,以理服人。


    没想到秦风竟然比自己还暴虐!


    “还有你们两个!不是聚众闹事吗?继续闹啊!


    “齐国宗室余孽,尔等本应苟延残喘,自求多福,还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


    秦风怒目而视,一连两声呵斥,众人顿时被震慑得噤若寒蝉。


    秦风转而看向田桓和田轸。


    田桓和田轸急忙连跪带爬地朝后缩着。


    “少侠,少侠饶命啊少侠!”


    “我们,我们也只是求个活路啊!”


    秦风面无表情地步步逼近。


    两手一分,秦风竟然轻轻松松地将田桓和田轸拎了起来!


    唐姑见状,惊愕得秀口微开,内心一阵赞叹。


    秦少侠竟有此等神力?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秦少侠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少侠,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都是他,都是他撺掇着我们来闹事,说能弄些钱两,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面对田桓和田轸二人的求饶。


    秦风却像是听不见似的。


    “砰——”


    一声闷响。


    作坊的敞地上顿时升腾起了一些尘土。


    只见秦风两手高抬,随即大力一甩,将田桓和田轸直挺挺地摔砸在了地上!


    “噗——”


    田桓和田轸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散了架。


    接着胸腹翻涌,喉头一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团鲜血,田桓和田轸瞬间昏死过去。


    鲜血淋漓,猩红可怖。


    围观的乱民见此情景,顿时被秦风可怕的举动彻底震住了。


    秦风嘴角一撇,拍打着两手的灰尘。


    “没事了,尔等应该不会再闹事了吧?


    “若是谁还想在小爷我这聚众作乱,想威逼小爷破财免灾,趁早出来,咱们一次了断个明白!”


    秦风环顾四周。


    人们随着秦风的目光而颤抖着后退。


    秦风知道,今天这作坊的危机,不见点血,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平息的。


    这些人很多都是地痞乱民,个个都是圆滑的老油条,若是讲道理,自己磨破嘴皮也讲不清楚。


    而且这群人平日里欺软怕硬,聚众闹事习惯了,不用点特殊的手段自然是震不住!


    自己开作坊是想安安静静做生意的,自己可不想三天两头有人来找麻烦。


    干脆杀鸡儆猴,才能一劳永逸!


    “好了,既然没有人再想闹事,那就都散了吧?我就不留尔等吃饭了。”


    秦风忽然转变了态度。


    客客气气地朝围观的人群拱着手。


    “走,走了走了……”


    “我的天爷,没想到这小哥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低声!你可别多嘴了你,当心一会吐血的就是你了!”


    在一阵担惊受怕的议论声中,前来闹事的人群一哄而散。


    田升更是捂着断裂的手指,满头大汗地夺路而逃。


    “田升!你站住!”


    秦风大声一喝,田升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您,您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秦风抱着膀子,“把你那俩兄弟也带上,赶紧滚!往后再让小爷看见,你断的就该是脖颈了,滚吧!”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不杀之恩!”


    ……


    作坊的危机已经解除。


    留在作坊里的学徒和工匠,更是对秦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风今日的做法也算是为自己的木工作坊立下了规矩。


    而正在此时。


    甘泉岭不远处的山谷之中。


    王贲正带着一众身穿常服的家将驻足良久。


    眼睁睁地看着秦风杀伐决断的表现。


    久经沙场,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王贲,都不禁震惊不已。


    “这,这真的是子婴吗?”


    在王贲的印象中,子婴虽然不是其父扶苏那般的仁义厚德,但依子婴儿时的作风,将来倒像会成为一个谦谦君子。


    而且如此打打杀杀的血腥行径,让王贲很难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联系起来。


    转念一想。


    王贲又忍不住地一阵窃喜。


    回想着方才秦风雷厉风行的举措。


    “没错!就该这样啊!男儿大丈夫,理当嫉恶如仇,大马金刀!


    “像子昭那样唯唯诺诺,还不如个娘们!”


    最重要的是,如果秦风真的是子婴,那王贲等人往后也大可放心了。


    有这股强硬的心气,就算今后面对复杂的朝局,也绝不会陷入任人鱼肉,凭人宰割的境地!


    “将军,那咱们,还去吗?”


    王贲身旁的副将朝王贲试探问道。


    王贲默默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了,都回去吧。


    “今日是第一次来,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这小子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王贲回想着方才的场景,秦风双手像抓雏似的拎起了两人。


    “好小子,力气可真大……”


    王贲咂咂嘴,面带欣慰地朝远处走去……


    ……


    章台宫中。


    嬴政正翻看着竹简。


    郎中令蒙毅火急火燎地走上前来。


    “启禀陛下,出事了。”


    嬴政眉头一皱,“蒙卿,出什么事了?”


    “秦,秦……他出事了,”蒙毅低声道:“齐国宗室余孽田建之子,田升、田桓和田轸带领数百乱民,在他的作坊聚众闹事……”


    “什么?”


    嬴政闻声大怒,猛地一拍案。


    “朕不是让你严查细查了吗?为何齐国的余孽还能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