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蕾早就介绍过。


    各国的情报工作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从未停止。


    战争，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延续。


    约翰牛有军情六处、毛熊有克格勃、小乙有摩萨德、高卢有着对外安全总局……


    而能够在国际上出名的情报机构基本都与国力相关。


    然而，情报工作很重要，但若没有一定的支撑，即便拿到关键情报，也很难扭转战局。


    比如这一次的对外安全局。


    恐怕这件事之后，他们全体都要去领失业救济金了。


    与宋蕾交代完毕。


    来到炮台模块的温诚，刚一进来，亲眼看着谢尔盖骑在被抓来的汉克部长身上，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给他治疗。


    “贱人！懦夫！废物！折磨一个女孩令你很有成就感吗？”


    “尝尝我的拳头！”


    即便温诚离得很远，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而作为当事人的海莉，正默默抱着腿，缩在一旁。


    她一定被服用了精神药物，且吃喝受到严重限制。


    不然不会自始至终毫无表态。


    谢尔盖一拳又一拳，招呼的汉克鼻青脸肿。


    但汉克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


    “好了，谢尔盖，发泄几下也该继续刚才的问话。”


    温诚来到了汉克的身边蹲下。


    一张挂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嘴角、鼻子都有血迹。


    不过伤口已经被治愈。


    谢尔盖的下手很有分寸。


    “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面对温诚的提问，汉克哼唧了一声，扭过头。


    “不愿意说吗？好吧，高卢并不是只有你一个部长，明天黎明前，我的舰队将抵达巴黎上空，我相信会有人愿意和我聊一聊。”


    此言一出。


    汉克抑制不住的震惊，他扭过头，吃力的抓住温诚胳膊:“你疯了！高卢是有核国家，绝不接受你的威胁恐吓！”


    “你说得对。”


    温诚平静道:“所以我得去提醒一下，明天让他们也在舰船上挂载核弹。”


    “疯子！疯子！唐国为什么会出现你这种另类！疯子！你想干嘛？掀起一场核大战吗？核武器会摧毁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会死！就算你不死，没了国家的支持，你迟早会陷入非个人能脱身的陷阱！死在里面！”


    温诚眯起眼睛，他对汉克越来越感兴趣。


    这人知道的很多。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汉克’潜移默化的刺激下，心态也悄悄发生着变化。


    然而，心理变化并非一夕产生。


    从决定拿到谢尔盖的友谊，学习亚瑟，为未来进入游戏世界进行投资起，温诚的心态就产生了变化。


    他不知不觉开始享受力量，随力量而来的权利，也在享受行列。


    “也许吧，但我的死亡你看不见，而你的死亡我能看见……至于其他人的死亡，谁知道呢？总之你肯定不想见到。”


    温诚一副平静的语调，说着恐怖的威胁。


    而恐吓，要打在要害上。


    汉克不惜冒险也要进行的一系列计划，从根本证明他是一个爱国者。


    毕竟不在乎的人不会管，野心家则不需要如此冒险。


    人们普遍对国家只有三个态度。


    无所谓、爱以及恨。


    无所谓的代表是骑墙派，他们愿意跟任何给他们骨头的人摇尾。


    整天像苍蝇盯着厕所，只要发现了恶心的排泄物，一准露头。


    而爱国者则是一个国家的中坚力量。


    数量的多少取决于这个国家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至于恨国者，只要不是本国人，谁想上他都行。


    汉克一定是纯粹为了国家，为了他所在乎的人民，才能冒着舍弃生命的危险，完成这在他眼中无比伟大的事业。


    这是信仰力量。


    而且与信上帝完全是两种概念。


    所以此刻温诚的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尤其是在汉克眼中，不亚于曾经发动大战的刽子手。


    冷酷、残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的国家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一旦你做这种事，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你会站在几十亿人的对立面！”


    温诚知道他说的对。


    恐怕这也是亚瑟为什么成为了白头鹰的掌权人，但依旧任由华尔街影子政府操控国家。


    其根本原因在于。


    即便他的权利合法、军队支持。


    但在这个现代社会，也没有人能凌驾于整个人类文明社会的道德。


    权力，自始至终都来自最下层。


    所以他一直专注于深耕下层，为了数量庞大的低收入群体谋得福利，与其他人一起掏空白头鹰。


    亚瑟有着绝对的底牌，他能够做到掏空绝大部分，且比资本集团速度更快。


    而至于短视的华尔街是否发现，这并不重要。


    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倒下的巨人血肉，进行盛大的分食狂欢。


    谁在乎？


    但能阻止这一切的人也存在，那就是民意。


    所以哪怕高高在上的华尔街，也需要披一层自由的皮，来间接操纵民意。


    除非他不想在人类活动圈混了。


    起码目前这种人还未出现，亚瑟也不行。自己也不行。


    温诚清醒了一些，从自己正朝着为所欲为的道路上及时刹车。


    “你说得对，没人会动手，但谁也不知道意外哪一天来临，世界总计失踪了上百枚核弹，也许会有一颗落在这……”


    他的手指向汉克的脸颊，滑动着血液，移动到额头:“也许会落在这，还有可能落在这……要是发生了这种谁也无法预料的灾难，我会鞠躬道歉，他们在火焰与核辐射中的灵魂想必会原谅我。”


    “无耻！你会下地狱！”


    “你没见过真正的地狱。”


    温诚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冷冷道:“我敢保证，我经历过的地狱，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每一秒都挣扎在死线，那滋味不好受。”


    汉克是个从血与火中滚出来的坚强老兵。


    他纵横北非战场，有着十年驻外兵团经验。


    但此刻也怔住了。


    论心智、论胆识、论气魄、乃至论狠毒……他都输了。


    不只是一人输了，而是一整个国家输了。


    输家失去一切，赢家则通吃。


    眼见汉克眼中的光一点点消失，温诚再次开口问道。


    “现在，把你知道有关游戏世界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要从头开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