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他对这种女人绝对不惯着

作品:《妖心难捂

    此时,张秋镜在心里洋洋得意,小声嘀咕道:“呵…蠢女人,我可没有搞错,在屋里躺着的可不是食人妖,可是对你有意思的男人。”


    他说的这些,声音太小的原因,墨春妧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她被张秋镜拉出去,黑衣男子早已没了困意,所以,黑衣男子刚更好衣正要走出房间,便听到墨春妧亲口对张秋镜说的话。


    “屋里的死活关我何事?我墨春妧绝对不会去怜悯他,秋镜,请你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我不爱听这些!”


    这一句句刺耳的话传入黑衣男子的耳中,站在房门另一边的黑衣男子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没想到的是,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到了那只妖的面前,全然忘了他的付出。


    黑衣男子的心被她的无意之言伤了,伤得不止一点点,伤得很彻底。


    什么叫他的死活不管她的事?


    倘若有一天,他为了她,死了,那她会为他落一滴泪吗?


    现在想想,他觉得,不会的,不会为他落泪,可是,即使这样,黑衣男子依旧会爱她,黑衣男子的双目湿红,一直看向房门上的那两道影子。


    她气哄哄的样子,张秋镜拍手叫好。


    “好!这样才对,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其他的,不要管,就让他一人赴黄泉!”张秋镜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就好像,黑衣男子的结局越惨烈,他这心里就越是兴奋。


    墨春妧完全错听张秋镜的话外之意,她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这屋里待着的不是什么食人妖,而是一心只为对她好的黑衣男子。


    她把屋里的错认成食人妖。


    在她的认知里,食人妖十恶不赦,不管如何,都不能饶恕。


    所以,她道:“秋镜,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一定可以消灭掉全部的食人妖,还拟境依旧未有的安宁。


    然而,站在门后的黑衣男子误会了她的意思。


    黑衣男子以为,墨春妧要和那只妖一起对付他。


    他的心很痛很痛,苦笑一声。


    双目湿红地望着门窗上的女子身影。


    痛心疾首地道:“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对你从未有过二心,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我随时给你。”


    可是…


    和那只妖一起取他的命,他的心情有点崩溃。


    墨春妧拉着张秋镜的一只手离开了这里,确定她离开,黑衣男子这才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看着她拉着那只妖的手跑出了客栈。


    这个画面,他看不得。


    心太痛了。


    可是,即使这样,她把他的心伤透了,他对她没有一点恨意。


    他只是心里委屈。“春妧…你何时才能记起。”


    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随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纱。


    “你的耀宗哥哥…”


    …


    小镇街道。


    申时一刻,妖变的时间。


    整个镇上,黑烟弥漫,层层烟雾冲击眼帘。


    墨春妧走在街道上,牵着张秋镜的一只手。


    张秋镜不想让她一直这么牵着手在大街上溜达。


    他本来要一手甩开的,还没有去甩掉那只粘人的小肉手,墨春妧低沉着头,看起来似有心事地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回了从前?”


    她的问题,张秋镜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


    张秋镜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么问,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对她好的不是他张秋,对她好的是冒充他的黑衣男子。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了?”


    墨春妧停下来,转过来身,盯着他问。


    “春妧,你是不是觉得,今晚的我对你不好,对吗?”


    她点着头。“对,今晚的你和以前很像,性格,脾气,一模一样,昨日的你真的很好,还有今天白天,也很好。”


    “所以…你心里喜欢的是昨日还有今天白天我了?”


    他吃了很大的醋。


    墨春妧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的,秋镜,不是这样的。”


    张秋镜已经被情敌的刺激失去了理智。


    动不动就冲眼前的墨春妧大声吼去。


    “今晚的我,现在的我,还有以前的我,你不喜欢了?”


    他的双目通红,看起来很可怕。


    墨春妧第一次看到他的怒眼这么的可怕。


    “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秋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自己争风吃醋呢?”


    她都快要懵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不都是他吗?怎么…还和自己争风吃醋了呢?她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呵…我没有和自己争风吃醋,是你蠢罢了!”


    他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对她好的不是他,是冒充他的黑衣男子。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墨春妧肯定会坚定地选择那个冒充者。


    “秋镜,你再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就蠢了?你说清楚。”


    张秋镜冷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句话不说。


    不搭理她。


    “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又不说话了,有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墨春妧委屈得不成样子。


    他一句话也不说,拒绝沟通,摆着一张臭脸。


    许久才说一个字。“没事。”


    “你生气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生气了,就是不知,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他依旧冷着个脸只说一个字。“没有。”


    这样的张秋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有什么话不说,就这么冷着她。


    她心里的委屈已经存满往外溢了出来。


    终于,她的情绪爆发了。


    含着泪水哭着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对我用冷暴力,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他知道不能,但是,就是不想搭理她一句。


    看到她在跟前哭,他就觉得恶心。


    她哭了这么久,他没有哄一下。


    “你的心里没有我,你不爱我!”她愤恨地道。


    张秋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随你怎么想。”


    “好…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这几天对我的好又是逗我的吧?”


    她现在,已经看透了这只妖。


    她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只要他对她好,那就一定是假的,是装的,就是故意逗她寻开心的。


    也就她傻乎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他的当,相信他的鬼话。


    张秋镜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道:“不然呢?蠢女人,这几日,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就是拿你寻开心,现在,你也知道了,以后,不要再相信我对你好了,那些,都是假的。”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亲手毁掉冒充他的黑衣男子在这个女人面前维持好的形象。


    他对这种女人,绝对不惯着。


    墨春妧听完这些话后,感觉自己受到了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侮辱,她紧握着双拳,怨恨的目光盯着张秋镜那极其得意的眼睛看。


    “张秋镜!你对我的屈辱,我现在已经牢牢的记住了,你我之间的夫妻之缘算是尽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之间,缘尽了,再见!我呸!再也不见!”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没有给张秋镜说一句话的机会,说完,她就离去了,而且,跑得很快。


    他没有去追,因为,不惯着,他认为墨春妧只是闹闹脾气,气消了,不用追,不用哄,气消了,她自己就会回来找他了。


    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次,墨春妧是认真的,一个人就算是受死,也不要去找他。


    她哭着跑着离开了张秋镜,前方,一场大火,一个房子燃起熊熊大火。


    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


    她停下来,眼里的泪水还未干,便看到房子的残骸旁边有位妇人。


    妇人现在烈火中在微笑着向她招手。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虽然自己的意识还很清醒,整个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


    一步一步朝那位火中的妇人走去。


    她隐隐约约中,听到妇人的声音。


    “姑娘,见到我相公了吗?我相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我了。”


    她摇摇头,嘴里说着。“没有。”


    她摇头的动作不是自己摇头的,说出的话也不是自己想要说的。


    身体已经不受自己地控制。


    直到,走进那个房子。


    当她的双脚迈进房子里之后,房子里与外面截然不同,院子里下着雨,她在外面时,可是房子着火了。


    走进去,身体已经恢复了。


    她看了看庭院的四周,这是夜间,下着小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她走进屋里查看查看,屋里的木桌子上摆放着燃烧的蜡烛。


    烛光照亮了整间房屋。


    她看屋里没人,便坐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在外面时是有一位妇人在向她招手。


    那位妇人她又不认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向她招手?


    她想不明白,正在她思考问题思考到脑子有点痛时,那位妇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妇人的手里端着一盘子糕点,然后,把一盘子糕点放在木桌子上,摆放在她的眼前。


    墨春妧一脸惊恐,心里面怕极了,以为妇人不是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妇人微笑着说道:“我这儿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姑娘,我这儿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