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在车间好办事，你找几个靠谱的兄弟，没事就看着点刘海中。


    重点留心我刚刚跟你说的那几点！”


    “好，一会我就交代他们。”


    刘主任说完朝何雨柱伸出一巴掌，不客气道。


    “车马费呢？


    总不能叫我既出钱又出力吧？”


    何雨柱哑然失笑，这个老刘说话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短过自己兄弟？


    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看来以后得改口叫他老六了。


    何雨柱作势要掏钱，刘主任却一把打掉他掏钱的手。


    “钱我不要啊，这年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着好东西。


    兄弟我是知道你何处长能耐的，这么的，你帮我弄点好烟好酒。


    大过年的这些东西比钱好使。”


    “行行行，明儿我差人送你家去，行了吧？”


    刘主任大喜，高兴的使劲拍了何雨柱一肩膀。


    “上道啊兄弟！


    你放心，你交代的事儿，我一准用心！”


    “嗯，你办事我也放心。


    怎么的，今晚整两口？”


    “成啊，叫上建军他们几个，老规矩，他带卤菜，我带烟，老杨带酒。”


    “嗯，我带嘴。”


    何雨柱说完人就已经离开，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他还赶着去保卫科，彭大年的事也得有个结果，这一天天跑来跑去忙得他鞋底都磨坏了。


    何雨柱看着脚上的大头皮鞋，寻思这鞋他穿了得有三两年了吧，虽有些磨损，看着还蛮新的。


    何雨柱试探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个接一个。


    “嘿，这时候皮鞋质量就是好，估摸着还能再穿个三年五年！


    要不我囤一批皮鞋，过个几十年再拿出来当古董卖？


    后世的人不老说这会的东西质量好吗，卖个千八百一双的应该有人要吧？


    嗯，2023年的千八百也不值钱，要不卖1967？


    把年份当价钱，多有创意，呵呵。”


    何雨柱这一路笑得挺开心，等到了保卫科看到今儿来的公安后，这开心就打了折扣。


    来的这公安是他的老熟人，就是差点成了他妹夫的那位，周杰，周公安。


    听说周杰最近要结婚了，对象就是他妈妈提过的，姨父家又白又胖好生养的侄女。


    “周公安，别来无恙啊，什么时候办喜酒？


    高低得请我喝一杯啊。


    做喜宴的人选定了没，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钱不钱的都好说，排面一定给你做出来！”


    哼，何雨柱心想，这小子要是真敢答应，他少不得要给他那厉害老娘点颜色瞧瞧。


    “何同志，不敢劳您下厨，我这身份不宜大办，我妈也说自家人吃顿饭就行。”


    哎哟，这位可真是脸大，我什么时候说要亲自下厨了，能派我徒弟出面都是你周家祖坟冒青烟。


    何雨柱庆幸雨水跟眼前这人早早断了来往。


    可有些人就是不识趣，即便何雨柱没搭话，周杰沉默了片刻还是主动开口。


    “雨水，他还好吗？


    我听说她还没结婚呢？”


    何雨柱不悦，我妹妹结没结婚，关你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什么事？


    “周公安，咱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那彭大年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周杰神色一僵，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收起心神，开始宣读派出所对彭大年的处罚。


    没收财产，罚款，甚至彭大年本人坐牢什么的，何雨柱都不甚在意。


    他在意的是，彭大年背后有没有人？


    “周同志你这就说完了，没别的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看过去。


    “没有了，何同志要是不信，我手上的文件可以破例给你看看。”


    周杰莫名有些不悦，何雨柱这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派出所？


    说实话何雨柱此时挺失望，偌大一个派出所竟然查不出80岁老头的背后主使？


    因此他说话实在不算客气。


    “看我就不看了，我就问问，彭大年背后的势力呢？


    他一八十岁的退休老头，做这一切难道单纯就是图钱财？


    你们也不想想他花用的完吗？”


    “何雨柱同志，请不要怀疑我们的专业能力。


    对一个80岁的老人，我们已经最大程度的使用了手段，彭大年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了。


    如果他真的一命呜呼，咱们派出所可没法向他的家属交代。”


    “你们派出所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这样吧，换我们轧钢厂自己上。


    他彭大年是我们厂的退休职工，我带人去医院问彭大年几个问题，这不为过吧？”


    “这个自然，请吧何同志，我们会全程陪同的。”


    小样，还不放心我，哼，小人之心，何雨柱腹议。


    他转身交代赵建军:“等我回来咱晚上聚聚，老规矩，带上你娘的拿手好菜。”


    赵建军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何雨柱，开口建议:“要不我跟你一块去？”


    何雨柱想拒绝，赵建军拦住他。


    “咱们保卫科也要去人，我这个副科长去就挺合适。”


    何雨柱虽然觉得赵建军小题大作，但也能理解对方的好意。


    “那走吧，咱一块去。”


    说完，几人跟周杰分别上车准备朝医院出发。


    “唉，赵科长等等，这份文件是给你的，你收好了。”


    一个年轻职工急匆匆跑过来，递了一份文件给赵建军，不等赵建军说话，掉头就跑了，那叫一个干脆。


    何雨柱有些发蒙，看向赵建军:“这谁啊，有这么办事的吗？”


    赵建军诧异的看着何雨柱。


    “你不知道？


    刚才那小子你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


    这是我流落在外的亲戚？”


    “咳咳”，赵建军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他无语的看着何雨柱。


    “这就是张副厂长的宝贝侄子，咱厂人人都认识的大憨憨，张家宝呀！”


    额，何雨柱郁闷了，不仅不是亲戚，还是仇人侄子。


    “张副厂长没儿子，且他们老张家到张副厂长这辈，就张家宝这么一宝贝男娃，那可真是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金蛋蛋。”


    汽车已经出发，赵建军打开文件，一目十行的看着，一边跟何雨柱聊天。


    “张家宝这孩子是被他们给养废了，都这么大人了，至今还是干啥啥不行。


    只能在行政科干干跑腿打杂的活儿。”


    赵建军这么一说何雨柱还真想起来了，自己碰到过这憨憨两次。


    一次是晚会表演，大黄上场的时候，还有一次这人帮着传话给自己，却连带话人是谁都搞不清楚。


    当时他还纳闷，这人是谁家的二世祖，没想到竟是老对头张副厂长家的。


    “呵呵，张副厂长都没脸来上班了，他侄子倒不受影响？”


    赵建军头也不抬的说:“他憨呗，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活着才不累啊。


    没办法，咱们就是操心太多了，所以活得才累。


    咦，建军，路边补鞋的就是李怀一吧？


    他还在这摆摊呢？”


    赵建军抬头一看:“可不就是他。


    他不摆摊不行啊，家里有老有小，三个未成年的闺女等着他养活呢。


    上回他不是救了你们食堂的夏荷？


    厂里是送了些米面给他，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怎么了老何，你心软了？


    觉得自己当初做的太过了？”


    何雨柱坚决否认。


    “他自己做错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只是没想到张副厂长这么不顾及手下，他手底下那些人得多寒心呐？”


    “那还用说，你看技术部那些人。


    这次张副厂长在你手上吃了大亏，他们有谁站出来的？”


    “呵呵，那是他活该，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大悲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大会，汽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周杰从前面那辆车出来，领着何雨柱他们朝住院大楼走。


    迎面却跑来一行色匆匆的小同志，一脸着急冲周杰喊道。


    “周哥，不好了，那老同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