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总算皆大欢喜，几位大妈走的时候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容，直把秦淮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那夸人的词都不带重样的，四合院众人都听麻了，这说的还是人吗，这不得观音菩萨转世啊？


    他们院还有这号人物？


    这秦寡妇到底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没记错的话，以前这几位大娘可没少说她闲话来的。


    一大爷听见这些话，知道秦淮茹这是铁了心要给他找个干女婿。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躲在家里喝闷酒，一个人默默想着心事。


    秦淮茹今儿简直太满意自己这神来一笔，这三位大娘的战斗力她是清楚的。


    有她们几个在，秦淮茹无需操心外面再有那些个不好的流言蜚语。


    很快又是一天，秦京茹带着马华欢欢喜喜回了四合院。


    无需多问，端看他俩这傻笑的模样，秦京茹父母对马华肯定一百个满意了。


    牛群羡慕的给了师兄一拳。


    “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牛群的师兄，师弟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看来明年这场喜酒是跑不掉了。”


    “哈哈哈，彼此彼此，我看师弟你也快了！


    到时咱俩兄弟一块办，热闹！”


    牛群笑得合不拢嘴，他可不是正有此意。


    牛群朝燕芳望去，想听听对方的意见，可惜对方正想着什么都想出神了。


    身后又有声音在叫自己，牛群只得转身去忙活，没看到燕芳此时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纠结和惆怅。


    礼拜三牛群信心满满带着燕芳，坐着小汽车跟何雨柱一块去到顾家村时，等待他的却不是他以为的好消息。


    几人一到红星农场，当然是先办正事。


    何雨柱之前跟裴老爷子已经聊过种植蘑菇的事儿。


    这次主要是敲定具体的合作内容。


    何雨柱提出一个让陪裴老爷子无法拒绝的条件。


    “老爷子，只要你愿意把这技术奉献出来，并带出几个像样的徒弟，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现在住的地方。”


    何雨柱这是要给裴老爷子解决身份问题。


    老头还没说话，站在他背后的燕芳便惊喜的捏了捏老爹肩膀，让他不要犹豫，赶紧答应了这好事。


    裴老爷子也不傻，这等好事他还能拒绝？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也不多问，只要能离开这就成，谁还管那么多！


    “哈哈哈，小何同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技术我本来也没想着要藏私！


    你说，咱们时候什么时候走，今天行不行，要不明儿？


    我那些铺盖也不要了，就送给同住的人！”


    何雨柱真是低估了裴老头对离开一事的热情。


    何雨柱莫名想起那年在云南深山里头，那个恋爱脑张凌，喜当爹的他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事实上，对于被流放的人来说，若有能离开的机会，表现得恐怕会比裴老爷子还夸张百倍。


    与他同住的那人，借着上厕所躲懒的功夫此时正在门外偷听，可巧就听到了关键内容。


    可把人羡慕得，恨不得此刻就冲进来哭着求着何雨柱也把他带走。


    屋里头，既然裴老爷子如此配合，那一切都好说，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来年种植蘑菇的大体事宜。


    接下来就该牛群出场了。


    何雨柱默默起身，给徒弟做铺垫。


    “老爷子，还有一事要恭喜你啊。”


    “哦，什么事儿？”


    “就是您女儿阿芳的事儿，得跟您老道声喜了，恭喜您老人家喜得半子啊！”


    何雨柱说完，便看向牛群，示意该你表演的时候了。


    牛群事到临头竟有些怯场，他迟疑了那么两秒钟，深吸一口气才准备登场。


    就是这么两秒钟的时间，裴老爷子已经开口，原先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小何啊，是不是阿芳都跟你说了？


    阿芳这孩子为了她妈受委屈了。


    这婚事虽然不尽如意，但天意弄人，不管怎样，总归阿芳下半辈子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既然我能离开这地儿了，年后我老头子怎么着也要亲眼看着阿芳出嫁。”


    何雨柱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裴老爷子应该还不知道牛群跟阿芳重逢的事啊，那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有意思了。


    何雨柱师徒俩都转向阿芳，难道这小妮子把他们师徒俩都给耍了？


    果然，阿芳此刻一脸惊慌，根本不敢看牛群的眼睛。


    不用说，这里边肯定有事。


    燕芳此刻心乱如麻，她没想到这才刚见面，她爸就戳穿了她这几天刻意隐瞒的事。


    本来她打算得好好的，等她跟爸爸说完牛群的事，再一起想办法解决隐患来的。


    这下好了，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何雨柱看了看脸色巨变的牛群，有些心疼。


    唉，他这个徒弟可真是命苦啊，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燕芳这个小姑娘这么有心机呢！


    “老爷子，你是说燕芳已经定亲了？”


    “是啊，要不然你跟我道什么喜啊，啊芳不是跟你说了吗？”


    裴老爷子一脸莫名，他这会也察觉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转头询问的看向自家闺女。


    难道闺女只说了她有婚约，没说这里边的详情？


    肯定是这样，要不何雨柱怎会说什么道喜呢，这算哪门子喜事？


    老爷子这一看直把他吓一跳，闺女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刚不是还好好的。


    “芳啊，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出什么事了？


    快跟爸爸说说？”


    燕芳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再三还是先偷偷看了牛群一眼。


    牛群冷冷的回望着阿芳，毫无表情的开口。


    “是啊，燕芳同志，你还有多少事儿没说的，赶紧当着你爸的面说出来吧。”


    裴老爷子不悦的看向牛群，这跟在何雨柱身后的年轻人好没礼貌。


    他们俩父女正说着话呢，他一个外人插什么嘴呀？


    还敢对她女儿摆脸色，这什么人啊？


    这有他啥事啊！


    老爷子冲着何雨柱没好气道。


    “何处长，你这下属真不懂事，本事没你一成大，脾气倒是不小。


    你以后可得好好教导着，不然他出了事还会连累你。”


    何雨柱苦笑，这就叫什么事啊，原以为牛群这事比马华还要简单来的。


    毕竟，他跟阿芳有旧情在，何雨柱又帮他准老丈人解决了大难题。


    谁知道，这搞半天牛群倒成了第三者？


    “老爷子唉，您误会了，这是我徒弟牛群。


    他跟阿芳是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


    我本意是要恭喜他俩来的。


    谁知...”


    裴老爷子大惊！


    青梅竹马！


    失散多年的？


    那不就是阿芳念叨了好几年的，那谁谁谁，那小子叫什么名来的？


    “小何，你说你这徒弟叫什么来的？”


    “他叫牛群。”


    没错！


    就是这个名字，阿芳挂在嘴边多年的大牛哥！


    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裴老爷子盯着牛群看了半晌，这年轻人只看外表倒是不错，跟他宝贝闺女倒是郎才女貌。


    只可惜！


    眼前这对年轻人，脸色都无比难看。


    唉！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那逝去的老妻既救了阿芳这孩子，又...


    “大牛哥，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


    看着满脸焦急又不知如何开口的阿芳。


    裴老爷子上前一步，朝何雨柱两师徒深鞠一躬，拱手道。


    “两位，这事不怪阿芳，是我们两口子拖累了她！”


    何雨柱表示很受惊吓，虽说从牛群跟阿芳那算起，他跟老爷子勉强算平辈。


    但裴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对他行如此大礼，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哪里承受得起。


    何雨柱赶紧扶住老人，带着惊诧问道。


    “老爷子，听您这么说，这事另有隐情？


    怎么没听阿芳提起？”


    牛群心里一动，抬眼去看阿芳，小妮子此时双眼含泪，咬着嘴唇正定定看着他。


    见得牛群望来，燕芳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就跟春天的细雨似的，连绵不绝，好端端就让人增添愁绪。


    燕芳这副模样看得牛群有些心疼。


    但一想到阿芳瞒着他另有未婚夫，一直期待跟阿芳共度余生的牛群，哪能受得了阿芳这般欺骗与背叛。


    无情的话仿佛利剑，一句一句从牛群嘴里吐出，朝着心爱的人直射而去。


    “燕芳，我师父说得对，你有未婚夫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让我们这么多人一直围着你转，你就心安理得在看戏？


    把我们当猴耍是吧？


    把我的真心扔在地上踩是吧？


    这才几年，你就这么缺男人是吧？”


    牛群每说一句，燕芳心就是一沉，她咬着嘴摇头，不停否认，想要开口解释，牛群却不给她机会。


    “哼！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没有未婚夫？


    还是没把我当傻子？”


    牛群一步一上前，燕芳一步一后退，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何雨柱看着竟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会何雨柱也不着急了，虽然这里边的事他还不太清楚，但看这意思，燕芳对牛群还是有情的。


    裴老爷子也说是他们老两口的错了，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如此，就让他再看会眼前这一对小儿女表演琼瑶剧吧。


    现场版呢，谁能有这眼福？


    此刻在场中，虽然没有摄像机，但牛群的演技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他全身肌肉绷紧，头上青筋暴起，大腿双侧的拳头紧握，已经将燕芳逼入墙角。


    何雨柱看的起劲，好样的，这是要壁咚了吗？


    果然！


    牛群伸出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


    哎哟喂，道明寺少爷你好暴力！


    我好喜欢哟！


    何雨柱内心戏很足，不够看啊不够看，继续啊好徒弟。


    “燕芳，是我瞎了眼，以为你还是原来那个阿芳！


    原来,我的阿芳已经死了！


    你只是披着她外皮的毒妇！


    就是师父口中那些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额！


    何雨柱没心思看戏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自个身上了？


    这个牛群，处事还是不老到，还得多历练。


    阿芳父女明摆着有隐情，就不能听完解释再发放狠话？


    后世不是流传一句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阿芳此时不敢相信，那个对她爱护有加的大牛哥，能说出这种字字诛心的话。


    她捂着嘴任眼泪流过指缝，再也不看曾经的爱人一眼，扭头跑了出去，泪花撒了一路。


    “哎，你这后生，怎么不听我解释？


    老头子都说了这事不怪阿芳！


    你真是，气死我了！”


    裴老爷子气得直跺脚，指着牛群鼻子骂了几句，骂完就要去追阿芳。


    何雨柱把人拦住，吩咐牛群去追，牛群第一次不听师傅的话，站在原地没动。


    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有什么好追的？


    牛群心中各种阴谋论都冒出来了，阿芳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想着利用他们师徒，以达到帮她爸脱离苦海的目的？


    想到这，牛群心中的仇恨值越发增大，暗恨自己太傻，这么多年了，人是会变的呀！


    一心一意，保持初心的，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个！


    何雨柱看着牛群这幅样子就来气，他可不惯着人，一巴掌把牛群拍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你小子，师傅的话也敢不听！


    赶紧追阿芳去，这外面还有条大河，要是她想不开出了意外，我看你后不后悔？”


    牛群一愣，还在思量这外边有大河吗？


    那箱裴老爷子听了这话急了，推开何雨柱自己踉跄着往外走，嘴里更是大喊。


    “闺女，闺女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你这样，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妈交代啊！”


    牛群这时才赶到害怕，他是恨燕芳，但还不至于想让人去死。


    要是燕芳真的出了事，他不得内疚一辈子？


    牛群一想到好不容重逢的阿芳可能会跟他天人永隔，他的心就是一阵绞痛。


    再顾不得别的，牛群把腿就往外跑，何雨柱也跟着出来了。


    “糟了，已经看不到阿芳的影子了！


    姓牛的，我闺女要是有事！


    你就等着偿命吧！”


    裴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牛群大骂。


    牛群也顾不上回答，他垫着脚四处张望。


    今儿燕芳可是特意穿了师母准备的鹅黄色新衣裳，他看来看去视野中都没有那一抹黄。


    难道阿芳真的投河了？